42、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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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42 第四十二章·检查
“分布得还挺均匀的，看起来很对称，”莱姆斯忍不住笑意，他用手里的报纸掩住嘴，“左右各四道，十分有艺术感。”
“哎哟，哈利，你脸上这是怎么了？”西里斯走过客厅的时候，就看见教子正在用治疗咒消去脸颊上的好几道血痕，而那只宠物黑猫正盘踞在沙发一角怒视着饲主（以及客厅里所有的人类），“我一直都以为大的那只才喜欢抓人，没想到小的也会？”
“猫都是一样的好不好，即使平时再乖，只要有爪子，不高兴起来还不是一样挠人，”哈利变出一面镜子左右照了照，发现那些抓痕还是没有被完全消除，“太狠了，我只是带它去麻瓜的宠物医院打一针驱虫药、然后修修毛而已，它就这么对待我。”
“大概是第一次打针很害怕吧？它之前一直流浪的话，可能没见过这些东西，”莱姆斯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黑猫，而后者立即十分激烈地炸开了全身的毛，跳到了远远的沙发扶手上，“对角巷的神奇动物园不是有卖驱虫的药丸吗？吃那个是不是简便一些？”
“那都是给魔法猫准备的吧？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魔法猫’和‘麻瓜猫’的区别，”哈利推了推眼镜，从咖啡桌的夹层抽屉里拿出那本厚重的《育猫手册》，翻到他做了标签的那一页，“之前我在这上面看到的饲养指导说一年要至少注射两次驱虫药来防止内脏里的寄生虫，此外还要进行体外驱虫。平时也不要给猫咪吃生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杜绝寄生虫。”
“看起来你给它也进行了体外驱虫，只希望麻瓜兽医能对它温柔些了，”莱姆斯同情地看着黑猫凌乱的毛发，后者尾巴尖上它最引以为傲的一小撮毛也被剪掉了，“还有些别的项目吗？”
“兽医给我了一瓶耳油——你看，就像这样，能让猫咪知道你喜欢它，”哈利向黑猫探过身体，短暂的僵持后，青年用手指背顺着宠物胡子的方向轻蹭它的脸颊，后者的尾巴渐渐垂了下去，软软地搭在沙发上。饲主托起黑猫，将其抱紧怀里，“好，乖一点——每一两个月就要检查一下猫中耳，如果发现黑了或者脏了，就要滴耳油、轻揉耳背。”
“哈利你对它真不错，检查得这么细致，现在的生活肯定比在街头流浪好多了，”西里斯拿着一块火腿奶酪夹生菜三明治“咔嚓咔嚓”地嚼着，这是他自从制定了新的健身计划后的趣味所在，让克利切以为主人对他做的大餐失去了兴趣、每天要撞好几次墙，“莱姆斯，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想每天能得到足够的睡眠，”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微微一笑，轻松抵御了来自恋人的无节操攻击，“我一直在考虑，哪天心情不好了可以出门遛狗散散心。我连回力飞镖和弹力狗绳都买好了，你觉得我的主意如何？”
西里斯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朝男友挤了挤眼，活动了一下肩膀，做了一个“随时准备好出发”的动作，毫无教子在场的认知。在心中为教父那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节操默哀五秒钟，哈利拆开宠物医院买来的梳子给宠物梳毛。黑猫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就爱上了这种被服侍的感觉；它乖顺地趴在饲主怀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我也要梳毛，”西里斯继续矢志不渝地秀着恩爱，“莱姆斯你还没给我梳过毛呢！”
“第一，你的毛比较短，不会打结，没有梳的必要，”莱姆斯翻过一页《预言家日报》，报纸上韦斯莱笑话商店的广告闪闪发亮着，“第二，你又不是24小时保持狗的状态，所以你没有换季掉毛的困扰，别指望我给你梳毛了，自己找棵树蹭一蹭吧。”
“我听说只要把手指竖着放在猫的面前，它就会凑上来用鼻子闻，”西里斯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却只得到黑猫一个不屑的睥睨，“不对啊，为什么它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因为你出的是中指。”莱姆斯看了一眼，指出客观事实。
“猫咪春夏换季掉毛厉害，所以要将陈毛梳掉，不然会弄得家里到处都是，”哈利瞟了一眼《育猫手册》，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另外猫咪还喜欢舔身上的皮毛来清洁身体，把毛梳掉后能有效减少它们舔进胃里的毛发的数量。虽然猫一般都能自己将胃里的毛球吐出来，但是总归是不吃进去比较好。”
“说到这个，我知道那个麻瓜的笑话，麻瓜说巫师喜欢养黑猫是因为只有黑猫掉毛蹭在衣服上才不会被发现，虽然我想说我们巫师也不是总穿黑色的袍子的，”西里斯兴高采烈地说着，哈利和莱姆斯都很无语：西里斯对麻瓜世界不太了解，但是不知为何却知道很多麻瓜的笑话，大多数还很冷，也许是他在麻瓜界流浪的时候看到的，“我小时候去过马尔福庄园，老马尔福竟然养白猫，结果一路掉毛，和活动的蒲公英似的。”
“哈利，你这猫是公猫吗？”得到肯定回答，莱姆斯看看报纸上标注的日期，“七月快要过半了，猫咪在冬末夏初会发（河蟹）情，你想好八月份的时候要怎么应对了吗？”
“不是还有只猫吗？不对，另一只好像也是公的，”西里斯也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这是他即使长时间保持阿尼马格斯变形状态也不会遇到的情况（因为他可以变回人类自助），“我听说猫发（河蟹）情的时候叫得很惨，哈利你要不要把它送到你说的什么麻瓜宠物医院寄养一段时间？”
“其实有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可以带它去宠物医院做绝育手术，然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难题了。”哈利推推眼镜，镜片上的寒芒一闪而过，“公猫比母猫手术简单多了，只要切掉两个蛋蛋就可以，而母猫的话还要切掉卵巢和子宫。”
原先安静地趴在饲主怀中的黑猫闻言一声惨叫，猛地窜起来蹦上咖啡桌，随之几个跳跃就占领了攀爬架的制高点，全身炸毛地朝着讨论要对它做绝育手术的三个人类龇牙，尾巴在身后笔直地竖着。绿眼睛的饲主还想要走过去安抚它，但是黑猫西里斯果断绕过哈利跑上了三楼，长长的黑色尾巴在楼梯拐角一闪而过。
“我开玩笑的，它的年龄不太适合做手术，猫咪还是一岁左右绝育最好，”面对西里斯和莱姆斯的双重目光讨伐，哈利无辜摊手显示自己刚才真的没有如此打算，“我在它睡觉的时候试过那个测定猫咪年龄的咒语，但是似乎‘麻瓜猫’和‘魔法猫’真的有什么不同，咒语显示西里斯已经四十四岁了，这怎么可能？你们看书上这里的年龄对照表——猫的十岁是人类的五十六岁，猫的二十岁是人类的九十六岁，以此类推。”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活到四十四岁的猫的，所以我怀疑是那个咒语对麻瓜猫无效，或者会出什么问题，”哈利耸耸肩，又不忘叮嘱道，“你们不要给它喂棉线，猫喜欢玩棉线，玩的时候还会吞下去；另外也不要给它喂面条这种长条形的食物，西里斯你以为我没看到你用皮绳糖去逗它吗？莱姆斯，快把他的皮绳糖都没收！他正在健身减脂不能吃这种东西！”
“哈利主人，西里斯主人，小马尔福先生来访，”正在莱姆斯准备对西里斯进行一次彻底的搜身的时候（上一次哈利见到这种场面还是韦斯莱夫人对待满身恶作剧道具的双胞胎），不知为何穿着一身白色崭新小衬衫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客厅里，脖子上还诡异地系着一条蓝色条纹的领带，都拖到克利切的膝盖了，“小马尔福先生已经在门外了。”
“谢谢你克利切，请他进来了吧——搞什么，小马尔福之前还教训我说拜访要提前预约，现在怎么连一张纸条都没寄来，上次还大半夜跑到布莱克老宅来，”哈利不爽地摸摸下巴，“话说回来，虽然我能想象克利切对纯血统斯莱特林的向往和崇拜，但是我认为他十分需要加强对于麻瓜和巫师血统大融合这种历史潮流的认知，他可是这一潮流的见证者之一。另外我们需不需要告诉克利切，他在服饰搭配方面的品味真的很奇怪？小马尔福已经会觉得克利切穿成这样是发烧了吧？”
“波特！”在莱姆斯和西里斯还在有些呆滞地摇头的时候——虽然他们见过多比将破布围在身上、或是拿袜子当手套戴的样子，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正装打扮”的家养小精灵——小马尔福已经冲上了二楼，见到客厅里有三个格兰芬多还稍微愣了一下，“上午好，布莱克先生，卢平教授。”
“上午好，小马尔福先生，”哈利放下手里的毛梳（他的米色七分裤上明显粘了不少黑色的猫毛），旁边的莱姆斯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西里斯也迅速摆出了那副带点假惺惺意味的微笑模样，“你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连猫头鹰都没有一只。”
“我做了一夜魔药，终于成功了，”小马尔福喘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递给绿眼睛的格兰芬多，在场的三个格兰芬多都看见他脸上浓重的黑眼圈，“抱歉没有送猫头鹰，因为我很想快点把魔药送给你。”
“是我跟你说的‘真实的芳香’？我以为没人能做得出来，你是从昨夜回去后就彻夜没有睡觉吗？”哈利站起来接过斯莱特林手中的魔药瓶，他转了转手里的魔药瓶，颠倒过来看了一下，玻璃瓶里面的透明液体缓缓流动，呈现一种很粘稠的特质。黑发格兰芬多又举高玻璃瓶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一下，光线在液体中出现很明显的分层，“看起来和书上说的挺像的，难道你真的做成功了？”
“我的OWLs魔药学成绩可是‘超过预期’，”小马尔福那因为一夜没睡而憔悴的脸上又绽放出得意的神色，“波特你的魔药学是勉强及格吧？”
“虽然我想着重阐述一下你的这种挑衅行为究竟是多么幼稚，但是我必须先感谢你为罗恩做了魔药，另外我的OWLs魔药成绩是也是‘超过预期’，很不幸你的期望落空了，”哈利站起身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过你为什么要来格里莫广场12号把魔药给我呢？想要寻求谅解的话，你应该当面给罗恩不是吗？也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在外面订了餐，要不要我请罗恩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小马尔福先生也可以试试‘平民’的食物嘛。”
哈利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了点嘲讽，但是小马尔福没有如哈利（以及西里斯）期盼那样的做出反驳，反而突然涨红了脸，扔下了一句“明天魁地奇训练见”就迅速消失在了门廊，如同他来时一样快。
“所以他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给罗恩的魔药？我明明连接了布莱克老宅和马尔福庄园的壁炉（——“什么？”西里斯很激动——）放心，我不会让小马尔福在布莱克老宅里乱跑的。”格兰芬多三人组走在街头的时候，哈利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受不了地用手挡住正午火辣辣的太阳，“难道他是一夜没睡困到连这都忘了？而且为什么他似乎不想和罗恩见面？不好意思？害怕尴尬？”
“大概是见面后又会和罗恩的思想连接起来吧？说不定小马尔福其实一点都不希望罗恩的嗅觉恢复呢，”西里斯摸了摸下巴，麻瓜衬衫裹在他肌肉线条干练的身体上，显现出漂亮的身形。哈利刚才跟他解释了罗恩失去嗅觉的事情经过，他正在梳理思路，“小马尔福刚才给你的真的是据说能治愈一切有关嗅觉的疾病和残疾的魔药？”
“还不确定，但是小马尔福也没有害罗恩的动机，他昨天还跟我说要帮助抓那个卧底，”哈利把手抄进牛仔裤口袋里，看起来就像一名在街头悠闲溜达的麻瓜少年，如果再加上一顶棒球帽就完美了——这顶帽子现在正戴在西里斯头上，“就是那个卧底故意传错了时间，才会让小马尔福接应不上罗恩，凤凰社还死了好几个人。”
“还没找到吗？”莱姆斯问道，托小马尔福的福，他们现在正抄近路加紧赶向餐厅，“能在凤凰社做卧底，是格兰芬多？”
“是个拉文克劳，在赫敏手下做后勤工作的，那次向食死徒泄露情报之后就失踪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结果，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哈利正忍着怒气，突然眼光一凝，露出一些笑意，“但是现在找到了。”
“速速禁锢！倒挂金钟！”戴眼镜的格兰芬多从齿缝里挤出两条咒语，不远处一个人影迅速向前跑动起来，“你还敢逃！神锋无影！神锋无影！”
这还是西里斯第一次见到教子如此有攻击性的样子：他还没有跌进帷幕之前，他一直尽可能地将哈利护在怀里，不希望他见到太多的残酷，就像他很久之前向詹姆保证的那样。而等到他再睁眼，战争已经结束，哈利看起来也还是那个温柔羞涩的少年，除了有时候稍微有些毒舌，和他多年以前认识的那个骑着玩具飞天扫帚开心大笑的小男孩并无不同，所以他也从未想过对方在战场上的样子。
而现在，他猝然一个转头，就看见教子的魔杖尖射出各种冷酷的颜色，那双总是带笑的绿色眼睛里，竟是眸光含血！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检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