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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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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还有两周的时候,苏葳自由了。
那个没人性,喜欢逗着他玩的林某人回家了。再回来应该也是开学以后了。
苏少爷回到了自己的窝,脱离了寄人篱下的悲惨境地,大有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气势。但这气势只维持了三天就被一种郁闷无聊的情绪压制住了。苏葳觉得自己真贱,被林加拿学习折磨惯了,也被他当傻冒一样逗着玩惯了,现在没了他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所以,当相里娜打电话叫他出去玩时,百无聊赖的苏少爷立即应了。
他们去了一家新开的迪吧。
相里娜问他喝什么。
苏葳想了想说,喝果汁吧。
相里娜白了他一眼,叫了瓶红酒。
相里娜是个妖孽,苏葳看她喝酒,跟她跳舞就悟出来了。所以跳了一会儿,苏葳就撤到吧台旁边坐着歇了。
相里娜嘲笑他:小样儿,这么虚弱,不会是肾亏吧?
苏葳也不示弱:亏不亏你试试不就行了。
相里娜朝他点了点下巴:不错嘛,把林加那操行都学到了。
苏葳哼了一声没理她。
过了一会儿,舞池中央突然陷入了混乱,围了一大圈人。苏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操!把你那脏手放开!说了不跟你跳,妈的你听不懂人话啊?!”
苏葳急忙拨开人群往里挤,可还没挤到跟前,就看到了相里娜用一酒瓶开了人家脑袋那震撼的一幕。
那男的估计没想到她会动手,蹲在地上捂着头骂:“操你妈的…”
另有两个男的住抓了相里娜的胳膊,被打的那男的捡了刚才碎开的酒瓶就要往相里娜的脑袋上招呼。苏葳一紧张,直接窜了上去,抬起胳膊挡。
玻璃敲碎在胳膊上的闷响,和落了满地的玻璃渣,让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了。
苏葳疼的直抽气,胳膊上划了一条大口子,血跟不要钱似地嘀嗒嘀嗒顺着手腕往地上掉。
“各位大哥,真是对不住。这女的不懂事,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她。咱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苏葳陪着笑,把相里娜掩在身后。
“算了?”那男的嘲笑地哼了一声,“她把老子的头砸开了花,能这么就算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大不了我给你付医药费!”相里娜从苏葳身后探出半个头来。
“操!你当老子要饭的!告诉你吧,今天不来点实际的道歉就别想出这个门儿!”
“什么叫实际的道歉?”苏葳扬了扬眉毛。
那男的摸了摸下巴笑:“让她陪老子跳舞,跳到老子满意为止!”
苏葳笑了,下一秒,就轮着拳头上去了。奋战了几下,他想起提醒相里娜先跑。可一回头才发现,那没义气的女的早跑了。
双拳不敌六拳,况且还有一条胳膊受了伤。所以,经过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小苏同志还是很不甘心地躺地板上了。那三个男的估计也打累了,看他倒了也没在动手。保安也跑来了,制止了武斗的继续。
苏葳吐了口带血的唾沫。MD!这伙保安早死哪儿去了?!
有个保安蹲在地上:先生你怎么样?起得来吗?说着伸着爪子在苏葳晃了两晃。
去你妈的!晃得老子头晕!
苏葳干脆闭了眼,继续躺着不动。倒不是他想赖人家地方,实在是累得没劲儿了。
过了会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自己跟前。
苏葳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身体一轻,悬了起来。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飘进了鼻孔。接着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苏葳也就真没动弹,连眼皮都没抬。靠在那个温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相里娜欢快地跳进了他的视野:“你醒了?怎么样?很疼么?你那样吓死我了。早知道你那么不经打,就不扔你一个人留守了。”
苏葳头疼身上也疼,懒得理她,缓慢地扭着脖子四处观察。
看到相里翌小媳妇一样坐在旁边挖西瓜瓤,然后再跟小媳妇一样把一碗挖好去籽的西瓜瓤捧到自己跟前。
“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吃西瓜么?”
苏葳愣愣地拿勺子舀着吃,眼睛停留在相里翌那间染上了红色的淡米色衬衫上。不用说,定然是自己的鲜血。
苏葳摇头叹气,这玻璃小子也不容易,摊上了林加和相里娜,两人都是祸精!
一周后,苏葳膊上伤口的线拆了。可那条疤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新长出来的微红的肉色,微微凸起的像虫一般。为了防止吓到老人和小朋友,也为了防止污染城市环境,苏少爷35度的天气穿着长袖T恤。
所以,苏葳接起相里娜的电话时,感觉手臂也跟着跳着疼。无奈相里娜说自己当天傍晚的飞机,死活要跟他道个别才能安心地走。苏葳也只好答应。
所谓的道别,倒不如说是趁走之前再奴役自己一把。
苏葳推着购物车跟在相里娜身后,一副悲愤的小保姆样。
排队交费的时候,相里娜的手腕被撞了一下,钱包掉在了地上。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检查手腕上那条银质的手链。
那条手链苏葳有印象,三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戴着。苏葳还记得当时自己特走狗地夸她的手链有特色有品味。相里娜当时让他夸得还挺开心。
苏葳把钱包捡起来递给她:“这手链你还戴着呢?”
相里娜笑笑:“当然了,这可是我哥送的。”
看不出玻璃小子品味还不错。苏葳这么想着。
“是相里昊,我大哥送的。”相里娜补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