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契》夜幕下的卡多雷

4、第4章

　　四、救世主的血
　　“这是什么？”斯内普接过一瓶红色的液体，实际上他能看出来，那是血，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爱普生会给他一瓶血。
　　爱普生是一个旅行家，也是魔药协会的成员，不过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大战到来之前他成了旅行家开始了环游世界，现在一切安定了才回来。斯内普并不算喜欢这个人，但是也找不到讨厌他的理由，因为确实，这个人没什么过错，而且很识时务。
　　“这是我在美国的远房表弟给我的。”爱普生谦和而又有礼，“一年前他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但是很遗憾，那个男人对他毫无感觉，所以……你知道对付一个麻瓜，可以用很多方法，所以他用了那个。”
　　“哦。”是迷情剂，斯内普能想象得到。
　　“但是迷情剂对那个男人毫无用处！”爱普生指了指水晶瓶，“所以我的表弟就弄到了这个，说实话，那男人的血真是不好弄到手。”
　　“对迷情剂免疫？”这引起了魔药大师的兴趣——迷情剂跟毒药并不相同，也就是说一个人可能对毒药免疫但是对迷情剂却没法完全抵抗，而能对迷情剂完全免疫的人几乎不存在！是的，这不符合魔法的运转原理，即使对方是个麻瓜。
　　如果魔法对于麻瓜来说毫无用处的话，那么就不会有曾经的狩猎事件，更不会有纯血论，所以斯内普对于这一瓶血液也产生了兴趣——是的，他应该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麻瓜的血液。
　　送走了爱普生，斯内普就钻进了他的魔药实验室开始研究那瓶血液。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魔药大师都能研究出血液蕴含的秘密，更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在魔药上有所建树，就好像爱普生，虽然他也是魔药协会的成员，也是魔药大师，但并不是一个可以研究出魔药的聪明人，当然了，对斯内普而言，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可以做出相对纯净的吐真剂。
　　是的，魔药虽然是巫师必修的课程，但是不能不说有人一辈子也做不好一瓶最低等的补血剂。
　　取出一滴血样，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水晶培养皿里，然后往里添加一些基础液……血样在培养皿里开始变化……
　　哈利•波特？！
　　斯内普紧紧盯住那滴血，眼睛瞪了起来，马上，他站起来开始往培养皿里放一些魔药——有着特殊的功能，他想，也许能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错，西弗勒斯•斯内普是绝对不会弄错救世主的血液的……救世主这么多年来每次受伤的魔药几乎都是他亲手调配，而有的时候确实会需要到救世主的血液，所以斯内普绝对不会认错哈利•波特的血液……绝对不会。是的，就是邓布利多成为伏地魔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认错救世主的血……鲜红，带着充沛的魔力，只要用基础液滴进去就能获得一连串的魔力反应。
　　不得不承认，爱普生的远房表弟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斯内普冷冷地再拿出一滴血放到另一个培养皿里，再往里放一些材料……然后紧紧盯着血液的反应……不——这不可能！
　　斯内普几乎要把那个培养皿瞪出一个洞来。
　　他对着两个培养皿来了个清理一新，然后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羊皮纸写了几个字，再划掉，再写，又划掉……再把这张羊皮纸揉烂，扔到一旁，又拿出一张羊皮纸草草写了几个字，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把写好的东西塞了进去，再把这封信交给他的信使——一只黑色的乌雕。
　　“去找爱普生•宾勒斯。”斯内普说。
　　乌雕用头蹭了一下斯内普，然后飞出了霍格沃茨城堡。
　　过了二十分钟，乌雕回来了，带着回信。
　　斯内普伸手扔了一条新鲜的牛肉给乌雕，然后打开新阅读——回信也就几个字，不过这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中，他把那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然后放下那张纸，现在他需要一张椅子……或许什么都不需要，他直接就坐到了地板上，手指深深地插进油腻的头发里。
　　这是错误的。
　　是的，这是错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与不甘，然后走到试验台前再次拿起救世主的血液……最后往里滴了一滴他自己的血……紧紧盯着培养皿里的反应……直到，他不得不放弃最后的幻想，颓然的低下了头。
　　事实上，他觉得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圣芒戈的雪白的天花板的话，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但是他错了……他睁开眼，看见的是一抹祖母绿，绿得就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湖水，美得让人窒息，然而那份美并不属于他死前还念着的人，而是……属于救世主。
　　也许救世主没有赢，也许他也死了——是的，邓布利多不就是打了这个主意么！斯内普想要讽刺救世主，但他却只是动了动嘴角，没说出什么话。
　　救世主对他苦笑，然后喂了一瓶魔药给他——一种可以催情的药剂，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分辨，但是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想到也没有那个精神去反应，于是救世主就得逞了。
　　“教授……对不起，我只是……”救世主开始脱他的衣服，这个时候他还在抵抗药效，而救世主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开始亲吻他——用那种类似于狗啃似的方法，“教授，我不爱你，但是我想要这么做，不要问我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好吧，我只是想要留下点什么，至少你会记得我，不是吗？”这个“你”字咬得很重，似乎他就要去死了一样，然后他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少年的身体很好，身材匀称，虽然有点矮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的优点——腰线很窄，身上的肌肉线条也非常的流畅，连皮肤也漂亮得不像话……斯内普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与理智，他并不想这么上了一个男孩，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男孩——甚至是……莉莉的儿子！
　　然而救世主完全不给他逃离的机会，是的，即使是个没有经验的男孩，他仍是个男孩，斯内普觉得悲哀，但他确实没法拒绝这样的热情。
　　小波特用整个身体贴紧他开始磨蹭，皮肤与皮肤紧贴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快感直冲向脑门，斯内普无法让自己冷却下来，而那双绿眼睛也死死地盯住他……
　　“拜托……教授，拜托……”他哀求着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我不想！”
　　不是因为爱情，也不是因为感动，只是因为痛苦，也许疼痛会让他清醒。
　　不知道脑子里到底该想什么，斯内普抛弃了他的理智——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做得跟圣人一样？他不是圣人，从来不是。
　　所以，他狠狠地上了救世主，把他按在地上，用力地，闯进救世主的体内，然后退出来，再撞进去，把瘦小的救世主干得开始求饶，但没有关系——斯内普觉得——既然是在地狱里，那么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不过他很怀疑为什么在地狱里会有救世主对他献殷勤。
　　斯内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魔，也许那种魔药实在是太能引出一个人内心的阴暗了，也许是那种魔药控制的不仅仅是身体，也许……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也许，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救世主在做什么。
　　等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是躺在圣芒戈里的，救世主已经离开了巫师界，踏上去履行与死神签订的契约的不归路……是的，斯内普认为就是这样的，所以救世主才会要死不活的跟自己做那种事。
　　那种……让人沦陷而又让人自我厌恶的事情，虽然他很确信，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言，但是有的时候对于男人而言，爱情却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唯一理由，所以他们做了，然后……救世主用了一个昏迷咒给他，然后……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圣芒戈的白色天花板。
　　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他现在觉得痛苦的理由……是的，上了就上了，他不会为此而后悔，但是……抬起头去看工作台上的培养皿……
　　好吧，好吧！你赢了！哈利•波特！救世主！黄金男孩！
　　斯内普霍地站起来冲到工作台前——是的，既然现在有了救世主的血液，他完全可以找到救世主，没错……完全可以！
　　这个时候的斯内普已经不知道是用哪种心情来做事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并不能给救世主一个“一忘皆空”，也许……他会揍救世主一顿，但也许……他只能选择离开霍格沃茨，跟在那个鲁莽冲动而又没有脑子的救世主身边……鉴于……是的，这个血样是一年多之前也就是大战结束两个月后得到的，而他的检测绝对不会出错……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是的，他不能放过救世主，绝对不能……放过！
　　调配魔药的手指灵动得就像是在舞蹈，各种各样的魔药材料被扔进坩埚再装到小瓶子里，然后这些液体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这些不同的颜色再次通过那十根修长的手指彼此混合，就像是在手指之间展现出了不属于人间的风情……最后，它们停止了，停在了一个比普通的魔药瓶大一些的水晶瓶里，透过水晶，可以看到里面的颜色——血的颜色，鲜红，就像在流动一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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