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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第二十六章
歌声渐轻,可是屋外的雨声却不见消停,风声加注,雨水猛击梁檐。
几个人在这里躲了大半天雨,时辰久了自然都有些憋闷,腹中更是饥肠辘辘,苏十没了唱歌的兴致,端端坐在那里,萧无痕与宗皖律靠的近,两人压低着声音交谈着,那妇人闭上眼正休息着。
只是那两个汉子早已面露不悦,忍不住嘟哝了。只是这里离前面的小镇也远,一时片刻也到不了。所以抱怨归抱怨,仍旧是坐在庙中待大雨过后才做打算。
龙王庙内,众人各怀心事,庙外,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萧无痕与宗皖律对视一眼,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早就听到马蹄声,只是这马赶得急,他们本以为对方会着急赶路,没想到这群人却在这龙王庙前忽然停下。
马蹄声生生被勒住,马上几人鱼跃而下,走了进来。
那脚步轻稳,必是习武之人,如此赶路过来,气息也不曾乱。
不知是何人。
然而那群人很快就进了庙中。
一身绛紫的人影已先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目光在苏十她们这儿停顿了片刻,转过身去看着后来走进的人。
华衣垂带,面露星月。此人正是那日城内让苏十惊艳不已的哥舒淮。
他们身后那群青衣女弟子抬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显然身受重伤,浑身被包扎裹住,只露出双眼,浑身绵软无力的倚在那女弟子身上。
他们坐在了另一处角落,将那伤者扶着靠在墙角,哥舒淮也不坐下,只是直挺立在中间,看着龙王像。
萧无痕与宗皖律的目光自然是落在哥舒淮身上,他早在几日前就离开云间城,就算是用走也不至于现在才到此处,更何况还有骏马良驹。
而他们出城时身边并没有这么一位重伤者,显然是因为此人才耽误了行程。
只是这层层包裹之下,究竟是什么人。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人或许就是那从医馆神秘失踪的方乾,若是以哥舒淮之力,倒真是能够让人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
只是,若是不想让人发现方乾,现下又为何来这龙王庙躲雨,就算没有遇见宗皖律等人,这世上的事,越是多一个人知道,也就越是多了一分风险。哥舒淮不会不懂。
“咦,那个有红鞭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和他们两人不同,苏十注意到的是另一桩事情。那天她与萧无痕见到哥舒淮一行的时候,聂红隐正走在哥舒淮旁边,她对那一身红衣红鞭记得格外的深刻,而现在,聂红隐不见了,却多了一个伤重的人。
哥舒淮武功上乘,耳聪目明。何况苏十也未压低声音,自然听到了这话,却未做任何反映,仍旧望着塑像出神。
与悲漠堂中人坐在一侧的那两个大汉此时倒没了刚才的牢骚,只将身子缩了缩,往里面靠了靠。显然也不是愚笨之人,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招惹不得的。
一旁的悲漠堂众人见自家少主不发话,也都自觉的整理起行囊,只是反倒没有人去照看那伤患,只是任由他躺在角落。
苏十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跺了跺脚,这许久坐着,脚都有些发麻,她伸展四肢,又看了看那人一眼,终于,迈开了步子。
一旁的宗皖律拉住萧无痕试图阻止苏十的手。
苏十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不寻常,只是走到了哥舒淮身侧,学他一样,望着龙王像,只是她怎么看也不觉得这塑像有何处不寻常,竟值得哥舒淮看了许久。
“这龙王像可有异处?”
哥舒淮目不回首,继续看着龙王像。
“你看了许久发现了什么?”
“你不累么?”
“……”
“你这不累,我的脖子也要僵了。好歹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也回两句呗。”
萧无痕本以为哥舒淮断然是不会理苏十的,没想到此时哥舒淮竟收回了一直看着龙王像的目光,望向了苏十。
唇齿轻启,“姑娘说了如此多的话,可是口渴要喝水了。”
他话一落,已经有青衣女子奉上了水袋。
一旁原本默声的两个汉字都忍不住笑了出声,苏十被人消了面子,接这水袋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尴尬的瞪着地面,只望他能生出个坑,将这青衣女子掩了去。
一双手,替她接过了水袋。
苏十顺着手看去,竟是哥舒淮,他手一挥,那女子又退了角落那处。“我看这龙王像只是想到这庙的奇,一座庙救了一方百姓。所以虔心想要瞻浴灵气罢了。”
这话若是在旁人嘴里说出,苏十定要笑上一笑,可是从哥舒淮嘴中出来,便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反驳的气息。
“那我也在这与你一道站站,看看能不能也得龙王眷顾,得一二分灵气。”
“也好。”
苏十原本说这话,也没想能让哥舒淮应声,没想到哥舒淮却还答上了。
两人站在龙王像前,各有心思,哥舒淮照旧是看着龙王像,而苏十却是用眼角余光仔细的打量着哥舒淮,初初在云间相见,那人一股霸气凌人,而刚才说话时又是翩翩礼遇。却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人。
******************
风雨疾走。
“这几位不请自来的朋友,倒也不妨进来躲躲雨。”
宗皖律在一片寂静中开口。
苏十听得莫名,这龙王庙里哪里有什么人。不过这前一刻没人,下一刻,这小小的庙内便立满了黑衣人。苏十在心中暗叱一声,还真是俗套的出场,她总算见识到戏本里说的黑衣杀手了。
各个穿着黑衣,带着黑巾,手里拿着闪闪凉呈的大刀。
“哥舒淮,交出方乾!”
为首那人发话道,苏十点点头,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的。只是这人话里的狠绝不及哥舒淮看他的一眼。
苏十还未再感慨几句,一把刀就像她劈来,那黑衣人见苏十站在哥舒淮身侧,想着这小姑娘再怎么也不会比哥舒淮难对付,便将歪脑筋动到了他身上,他身后的黑衣人,也像得到了讯号一样,聚集起来攻向青衣女弟子。
可惜的是,这群黑衣人显然估错了对手的实力,女子虽不甚猛力,却将剑运用在手,灵巧如蛇,大刀还未砍下,便已被刺伤。
哥舒淮这群青衣弟子训练有素,扩散开来,将这群黑衣人围了个团团转。
而另一边,苏十被萧无痕一手拉住,再看萧无痕的另一手已直接握住大刀,反手用力,将到反刺入那人胸口。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苏十看的真切,也看得傻眼,鲜血喷涌而出,那黑衣人至死也不明白,这庙里除了哥舒淮怎还会有一位武功高手。
“啊——”
别误会,这自然不是苏十的叫声,她看到那一滩血早已软了脚,哪还有这样足的中气,原是那妇人,被突然而来的黑衣人吓得不敢吱声,只是那群黑衣人志不在此,也不理会庙中其他人,只是直取那伤者。
她便一直呆愣在那里,直到见到萧无痕生生将刀弯过刺入那人,看到鲜血才回了神。
一旁仍旧老神在在坐着的宗皖律,连忙点了哑穴。这看戏看的好好地,突然被这么尖锐的声音打断,自然是有些不悦。
一旁那些女弟子已经围攻起黑衣人,瞧见她们进退间的分寸。似是精心布置的阵法。那些黑衣人果然都无反抗之力。
不稍片刻之后,原本清净的龙王庙,已被血沾染。
“不用留活口?”
萧无痕扶住苏十,见那些青衣女弟子将最后一个黑衣人也杀尽,开口问道。
“就算留下活口,他们也不见得知道多少。”
这不过是一群受人钱财,无知卖命的杀手,瞧那身手,还算不上中等,也不知那雇主是怎么想的。
“这是第七波。”
哥舒淮缓缓开口,他们自从接住方乾之后,便陆续受到阻击,只是这些杀手水平却也不甚高,反倒有不少人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那背后之人,似乎并不是真正想置他们于死地,只是想用这些人来拖住他们。
“第七波不成气候的杀手。”哥舒淮又补充了一句,朝苏十看去。
“只是不知道哥舒堂主如何引来了这群人。”
宗皖律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走向三人,眼睛却望着那伤患,刚才如此大的动静,他却丝毫未动过,而旁边守着他的绛紫衣衫的年轻人也是波澜不惊。
哥舒淮自然知道眼前这二人是谁,“春露台的晏阳书生,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自然。”宗皖律接的自然,轻抬脖子,恨不得如孔雀般昂首,“只是辛苦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裹成这样。也幸好这天不热,不然裹出一身痱子,只不知这毒手聂红隐,能制百毒可能除这痱子。”
他向那人望去,只可惜对方毫无反应,分毫不理。
倒是那绛紫衣裳的人握紧了手中的剑。
“逐心。”
哥舒淮嘴中两个字,让逐心松了手中的剑,他鲁莽了。眼前这人是春露台的主人,得罪他,对整个悲漠堂来说只能是得不偿失。
悲漠堂四护法之中,逐心最为气盛,却也是武功最高的。四大护法中残雪,络姬为女子,通常是负责堂中事物,训练弟子。并不长跟随哥舒淮身边,倒是蓝麟一直随其左右,蓝麟年长,武功造化虽不及逐心,但善于谋略,攻心为策,一直是哥舒淮的心腹。却不知道这次为何换了逐心。
而聂红隐素来是独来独往,此时竟也出现在哥舒淮左右。为他所趋。
“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宗皖律摸了摸下巴,瞧见苏十恢复了力气,轻轻挣开萧无痕抓住她的手,宗皖律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这两人……
“百里山庄的二公子得了怪病,而且寻遍名医仍旧是束手无策。”要说这江湖上谁生了怪病都不奇怪,可偏偏这事情是发生在百里山庄二公子的身上,就让人觉得诧异了。
只因为这百里世家,世代行医,怎么会反倒是自己府上的公子病了倒治不好。
“我本以为这只是些无聊的人制造出来的事,如今看到百里夫人在此,倒让我怀疑这传言是真的。”
“百里夫人?”
苏十再次问道,只是这次却没有人回答她。
“看来这世间,还真没有能够瞒住晏阳书生的事情。”
哥舒淮被宗皖律揭穿了事实,也不恼。反倒是宗皖律摇了摇头,一改刚才傲然的神情,笑得有些无奈,“可就是穷我春露台之力,也不知道哥舒少主是从何而出,竟然短短几年内将悲漠堂发展成如斯。”
“哥舒淮不过一介凡夫,只是有些不愿意袒露的前尘,还望宽手。”
这语气与话却半点无关,仍旧是那副不惊不动的声色。似乎这句“还望宽手”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话。
苏十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能无趣的望向屋外,雨声轻小,这场雨总算是要下尽了。
她转身又往屋内看,“这雨,停……”话未尽,苏十瞪大了眼睛,看着龙王像。
众人被苏十这番摸样给吸引住,他们早就发现雨势减小,何须苏十多言。
然而这姑娘却入了魔怔一般看着庙内的龙王像。“龙王,却流血泪了。”
众人一起抬头看向龙王像,果然有滴滴鲜血落下,这屋内都是死尸,鲜血不少,自然就让人对血腥味不再设防。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不,不是龙王在滴血,逐心。”
哥舒淮一声,逐心窜起,直至梁上,掀下一人。
不,或许不能称之为人,至少不再是一个活人。也许,这只是一具尸体。这人的脸被凌乱的刀痕掩盖,已经分辨不出模样。
下手之人每一刀都很重,似是与尸首有深仇大恨,可是这尸首身上却只有一个致命伤口。
一旁一直沉默的“伤患”自己站了起来,解开缠绕在身上的层层白布,露出眉眼。可不是毒手聂红隐!
她二话不说,径直走向那具“尸体”。
“刚死。”
自然是刚死,直至杀手来袭之前,苏十与哥舒淮都一直盯着这龙王像,那时可不曾有半滴血迹。
她又伸手摸了摸那人被毁的惨不忍睹的脸庞,全然不在意这一片骨肉狰狞。“是方乾。”
众人微动,显然谁都没想到这死人会是方乾。
“方乾?!”
苏十显然被这话震住,刚才悲漠堂众人进来时她就已经注意到聂红隐不在,又看到那些青衣女弟子全然不去照顾那“伤患”,便揣测着伤害许是聂红隐所扮。后来黑衣人来袭,虽说以那些人的身手,哥舒淮确实不须分心去照看。
可是,若身边真的带着是千方百计掩人耳目带走的方乾,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入龙王庙,怎么可能连一眼都不瞧。
她震惊的并不是这伤患是聂红隐,甚至也不是知道这死的人是方乾。而是这人已经如此面目全非,聂红隐究竟是如何判断的。
“我曾按照方乾的摸样做过几张人皮面具,所以摸过他的头骨。”
苏十咽了咽口水,这摸头骨辨认的法子真是可怕,只是不知道李涯是不是也擅长。下次若要见到他,可以问问。
聂红隐又加了这一句,她说完话便看着哥舒淮。她对死的是不是方乾并不关心。但她却知道哥舒淮这一趟做了诸多举动,不过是为了方乾。
此时方乾在他眼皮底下死去,不知他欲何为。可是哥舒淮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死的不是方乾,只是个全然没有干系之人。
“那三人果然不见了。”
宗皖律往一旁望去,周围除了他们几人,先前的两个汉子与那夫人已经没了踪影,应该是趁着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尸首之上时潜走的。
他们这里至少有两个高手,却都没有发现他们消失,意味着对方至少轻功在这龙王庙内众人之上。
“看来我们都中计了。”
只是不知道这杀方乾的与刚才的那群杀手是否同一人幕后所为。
而萧无痕内心想的却是不知这个局从一开始,是否有将他们算入。那群人杀了方乾又将他运到此处,显然是有警告之意,可若是真是如此,又为何将人放在悬梁之上。若是他们不曾发现呢?岂非浪费了他们的精心安排。
而那群杀手,显然并不知道方乾并不在哥舒淮身边。
这事情,古怪太多。然而方乾又是他们所查案子的关键,看来这趟浑水,怎么也得趟了。
他复又看向哥舒淮,连宗皖律都不能探其分毫的男人,他的背后又究竟是什么呢?悲漠堂又为何要带走方乾。若是要保护,可见到方乾的死,就算是那些女弟子都毫无忧色。更不要说哥舒淮的镇定。
悲漠堂,方乾,神秘的幕后人,聂红隐,百里山庄……是什么,串起了这些事情!
再来一章厚厚的~~潜水无理啊~~~~~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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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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