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光影交错 ...
-
“虚即使破面化了依然是那么白痴啊。”两把斩魄刀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响声，叶莺两手握着白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虚的那张猥琐脸，淡淡道，“我何时说过我是死神了？”言毕，她瞬间提高了灵压。
那只破面惊愕地睁大了眼，也稍稍加大了灵压，双方猛然一挥刀，都各自向后滑去，拉开了距离。
“看来你确实值得我认真起来。”破面站欠身站稳，看了看不远处依旧气定神闲地玩弄着手中的刀的人，“我是破面，帕特拉斯。”他说着，慢慢将一只手举到腰间。
下一秒，一阵强大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叶莺而下。
志波叶莺将白檀高高地举起，用力甩下，刀身与剑气相碰擦，她紧了紧握着白檀的手，双臂再一使力。“轰——”一阵爆炸声响彻天际，剑气四散碎裂。毫不迟疑，她立即瞬步到破面身后，抬手：“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她手中喷涌而出，破面惊了一惊，急忙响转躲闪。
赤火炮轰在了网球场的中心，瞬间便将大半个场地砸成了一个大坑。强劲的飙风吹得大树摇晃，待到风散去，青翠欲滴的绿叶便落了一地。
叶莺侧过头面色不善地暼着网球部众人：“带着那些人类快点走，别碍事！”
“还说不是死神么？只有死神会整天想着人类的安危吧。”不屑地瞄了瞄退到五十米外的众人，帕特拉斯略带鄙夷地扫了眼叶莺。
“你的习惯还真是差劲啊，破面。”叶莺扬了扬嘴角，眯起双眼，“我不过是怕万一那些人类被你的灵力波及到了以后整天因为能看到虚而缠着我而已。”她说着，瞬步到破面上方的天空，没有再给对方准备的时间，单手抬起对着他，“星罗棋布的兽之骨……”
破面停顿了半秒，继而一蹬地面以飞快的速度冲向她。
“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叶莺一边朝身后的天空瞬步与他保持距离，一边慢条斯理地咏唱着，“动即是风，止即是空 ，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较之方才大了数倍的火球喷薄而出，球的四周还有闪电与雷电的“呲呲”声，叶莺看着慌乱地回身只想着逃离火球的范围的破面，一个闪身冲到火球下方，刺出白檀，正在他准备以虚闪抗衡鬼道时，从侧方杀出，剑尖抵着他的喉一路向下冲去。
破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雷吼炮发着巨响毁灭了网球场和一旁的部分操场，大地震了几震，激起一片扬尘。
那个破面看着单手举着刀仅仅微微喘气的叶莺，目光内，白檀就在喉上只差分毫。
微风卷起地上碧绿的树叶，也拂起了叶莺及腰的长发。
那个破面突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有些费力地握起一旁的斩魄刀，缓缓举到半空中。
叶莺蹙了蹙眉，看着它将斩魄刀举平。
“你以为刚才那个就是我的最终实力了么？”帕多拉斯笑得很是恐怖，又夹杂了几分得意，“你太小看我了！”然后它倏忽仰起头，脖颈撞在了白檀的刀尖上。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它脖上的白壳就这样将白檀弹开了。
叶莺一讶，立即挥刀砍去。
只是对方也没给她足够的时间。
“击飞它吧，雎！”虚的四周扬起一阵烟雾，空气中的灵子浓度瞬间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叶莺平静地向后退去，看着烟雾中露出的破面。
“看吧，这就是我的真实形态！”
大半脸已然被虚面遮蔽，全身覆盖着白色的骨质物……除了尚有些许影子的人形，眼前的破面大部分便是一副虚的样子……尽管灵压比普通的虚要高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么……？”叶莺若有所思地看着它，然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原来你们的斩魄刀始解就是变回那副难看的样子啊，真是扫兴。”她说着扬起嘴角半开玩笑地缓缓抬起一只手，“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是啊。”
“那么，作为礼尚往来的回报，你就记住杀了你的人的名字吧！”单手举在脸颊旁，她沉下了声线，虚的面具渐渐在手指间凝聚而成，“假面军势，志波叶莺！”话音落，面具也戴在了脸上。下一秒，她低沉的声音从破面的耳侧传来，声源近在咫尺：“记住了，我可不是死神。”
帕特拉斯看着自己胸前霎时间被砍出的一道巨大而深的口子，瞳孔猛地收缩。
致命一击。
“你……”尚来不及开口就捂着胸口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壳笨拙地跪坐在了地上，它咬着牙盯着不远处玩弄着手中的假面的叶莺，缓缓倒了下去。
“真实的形态么？也不过如此而已。”失去意识的时刻，它听到叶莺略带些不屑的声音。她最后扫了扫它，便转过身散去假面，“也难怪蓝染会放你来现世乱逛了，杂兵！”
破面拥有的庞大灵压在一瞬间缺少了束缚，化为灵子四散开去。叶莺将白檀刀身的红色液体甩到地上，那些东西在碰触地面的一刻便也化为了灵子，没有给现世造成任何一点斑驳。
似乎是帕特拉斯被杀的缘故，森林里的另外两股破面的灵压很快也消失了。她侧身看了看叫嚣着开始靠近的人类，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一个闪身跳到上方的空中，放回白檀。
“站住！你是什么人？”当她准备瞬步离开时，突然被谁叫住了。那声音低沉沙哑，但声线中难掩的童音却暴露了其人装深沉的事实。叶莺微微侧过身，看见了几米之外的一个小男孩。
短直而硬的冲天白发，眉头微皱，个子比她还要矮了不少，看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目光移到他身上，死霸装、斩魄刀，还有……队长羽织。
叶莺愣了愣。这个死神，竟是个队长么？
见眼前的人没反应，他拔出了身后的刀对着她，再次开了口：“若是来路不明的人，我可不能轻易放过。”
叶莺眨了眨眼，看着他仿若警察在对犯人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话都会变为呈堂供证”的一脸正色的表情，挑起了眉。他的刀对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仿佛可以冻结一切的灵压。
“你的刀是冰雪系的？”她笑着问了一声，见对方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无趣地摊了摊手，“可是，在我看来你也够来路不明的啊！”
对方沉默了下来，半晌：“护庭十三队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他用那夹杂着童音的低沉声线这样回答她。
日番谷冬狮郎打量了一番叶莺腰间的刀，又回想起刚才在远处看到的鬼道，祖母绿的眸中夹着深深的疑惑，“你是哪个队的？为什么会有队长级的灵压？”他说着，紧了紧握着刀的手。
看着少年绷紧的脸，叶莺懒懒地望着别处表示她讨厌应对这种认真的人。而目光所到的地方，她看见了由远而近的熟悉的身影。
顿时心情大好，她决定暂不应付眼前的家伙，一切都交给那个秃子了。
所以平子真子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双手叉着腰一脸悠闲地等着她的叶莺和满脸严肃的白发少年。他眯着眼审视了他片刻，然后索拉起脸闪身站到叶莺身边，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哟呆子，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弟弟了我都不知道？”
“小弟弟个头啊？少在那里耍宝，秃子！”叶莺不爽地侧头瞄了瞄他，蹙了蹙眉，朝他靠近了一步。
平子龇起牙看向那举着刀的死神。
“队长～～～～～！”一个女声拖着长长的尾音从远方传来，下一秒女人妩媚的身形就出现在了眼前，她有着一头橘色的卷发、巨大的胸脯，一侧的手臂上戴着十番队的副官臂章，“队长你干嘛跑那么快啊，都……”
“这个待会儿再说，松本！”小男孩威严地沉声说了一句，打断了还在瞬步靠近的女人可能没完没了下去的言辞。那个女人立即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单手擎着腰间的斩魄刀转头向叶莺和平子。
然后，就在扫过平子时，她怔了怔，猛地睁大了眼，迟疑的语调充满了惊愕：“你是……”
话音未落，眼前卷过一阵风，下一秒，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光影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