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美酒良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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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百年没碰古琴了，现在身体虽然还有一些记忆，不过两手着实难以控制。曲子还是宴会前她翻出以前的谱子抱的佛脚。
这样弹琴简直就是煎熬，相比之下，被人知道弹错了音那种小事早就浮云了，只要不用再弹下去什么都OK。
抱着这种侥幸的想法又弹了许久。
神奇的是波尼这次爆发了小宇宙一般，居然没挑断一根琴弦，真是可歌可泣。
不过，不久后空鹤就点燃了烟火，在漫天璀璨和“噼里啪啦”的巨响中，她就这样结束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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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很美。
形态各异，倾尽全部地绽放，整个夜空皆是一片五光十色。
“你的技术又提高了啊，空鹤。”从古琴边离开的叶莺与志波空鹤坐在远离人群的席位上，小酌着杯中酒，默默望着空中的彩华。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无人喝的倒满了酒的杯筹。
“是吗？我也觉得。”志波空鹤瞅了瞅空中自己的杰作，理所当然地点头接下了自家姐姐的赞美，然后举起杯盏与她的轻轻一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莺望着盛满清酒的第三杯酒，轻抿着手中的酒杯。
“说实话……”猛地放下酒杯，志波空鹤单手撑起下颚，翘首远眺着夜空，“前段时间夜一突然告诉我你没有死的一瞬间，我真是恨不得一炮把她和浦原和烟火一起送上天啊！”她猛然紧了紧攥着酒杯的手指，“如果她早点告诉我们的话，大哥一定会照顾大姐你任性的想法，不去担任什么十三番队副队长……”
叶莺看了看志波空鹤成熟娇好的侧脸，猛地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
任性么……？
呵呵，是吧。作为兄妹，要升迁一起升迁，这种想法确实够任性的。
那个时候她整日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却不想挑战副队长做比三席更麻烦的事情。
似乎就是为了迁就她，海燕才一次次拒绝浮竹请他做副队长的好意。
哎呀，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一个整日让大哥操心的混蛋妹妹呢。
“不过，我又有点感谢夜一这么晚才告诉我你的事情。”叶莺微眯着眼望着志波空鹤一杯一杯地饮尽杯中之酒，她的脸颊已经微红，不过看起来思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如果早就知道了，那知道后的这几十年——该怎么渡过呢？”
“想知道很多事情啊。”空鹤望着手中的酒杯中的一潭清酒，低声道，“比如大姐在现世过得怎么样？会孤独么？和人类融洽么？会不会很消沉？还有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之类的。”
后面的几句越来越弱，在叶莺耳朵里，它们便融入了夜空中噼里啪啦响着的烟花。
她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啦。虽然人类很讨厌，不过有同伴在，还有……”她说着，探头望向远处的人群。
正是此时，空中的璀璨倏忽消匿了下去。
“我先去放烟花了。”仿佛没有明白她的动作中包含的意思似的，志波空鹤撑着地面起身站起，朝她笑了笑，转身便朝那高大的花鹤大炮走去。
叶莺点了点头算是了解，又在人群中寻找了片刻，还是没有找到曾经觉得很晃眼的金发妹妹头。
只觉得有点失落，她垂下眼睑，回过头望向第三只酒杯前的座位。
视线内倏忽出现了一条领带，酒杯被一个骨节分明的手取走。
叶莺情不自禁瞪大了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呆子？”循着酒杯的轨迹望去，只见某眼熟的金发男子悠哉悠哉地品了口杯中的酒。缓缓吹出一口酒气，他勾起嘴角望向她，“话说，你刚才探头探脑的在找谁呢？”
“真子……”轻声低喃了一句，叶莺盯着他嘴角高高翘起的弧度，又瞅了瞅他手中的酒杯，抿了抿唇，猛地指向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口气，“喂，你手里的酒杯哪来的啊秃子？那是我大哥的啊混蛋！话说你那得瑟的表情是闹哪样啊？欠抽啊死秃子！另外……”顿了顿，她更是大声地道，“我找谁关你什么事啊混蛋？”
平子真子看了她一会儿。
“嘛，不要这么较真嘛呆子。”无所谓地握住她的手垂在身前，他侧过身将手中的酒杯向前一送。
“喂……唔。”杯壁贴到了唇上，还没吐清一个字就见酒杯一斜，嘴中立刻被灌进了一口香醇的液体。猛地将酒咽下，就看见收回的酒杯后平子摆着同之前一般的愉悦笑容将其饮尽。
“这杯名贵的酒，海燕一定不忍心它被晾在一旁没人喝吧。”娴熟地拿起酒壶将杯筹灌满，平子说着又将它送到了她面前。
叶莺看了看他眼底的流光，低下头小啜了一口，然后倒满了自己的酒杯。
“这几天，山本老头天天把我往他那里喊……”
杯盏相碰，志波叶莺小口喝着清酒，耳边充斥着的是平子慵懒低沉的关西腔。
“说什么一百年前的事情是他们决断的错误，现在希望我和拳西罗兹回来继续担任队长之类的。你的话，由于是志波一族的，所以特许回来。”
叶莺微微一愣。
但她随即便了然地喝了口酒。
“果然啊……”说着，她单手抬起取下头上麻烦的头饰扔到地上，“那，你怎么回答的？”
必须承认的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其实有一丝兴奋。然而，说在四番队躺了几个月就对一百年内的事情释怀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的她，就处于这种矛盾的境地。
“我已经答应他了。”谁知平子喝了口酒，爽快地道，“就在刚刚。”
“什……”叶莺惊愕地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说……”
“别激动。”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他转头仰望着空中盛放的彩华，“不是很好么？随时可以见到弟弟和妹妹。留在现世的话，可就回不来了啊。”
“回不来了？”
“是啊。”他扬起了嘴角，低沉的关西腔染上了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跟山老头去说我后悔了好了。反正什么都不管和你一起在现世游荡之类的事情我是求之不得。”
他说着，作势要起身。
“喂等等！”赶忙拉住平子的衣襟将他拖回来，然饮了酒力道把握不住险些一个反冲一头栽倒在地上，幸好及时被他拉住。也不及管他嘴角欠抽的笑容，叶莺急急忙忙地问道，“你说，要是在现世的话就回不来了？”
“没错，所以你要是决定了的话，这几天就要好好和你的家人告别了。”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将志波叶莺捞在怀里，平子看着她瞪大双眼的傻傻的模样，心情大好。他转了转眼珠，装作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五番队去现世的任务是很多的。”
叶莺张了张嘴。
平子眯了眯眼移开了视线，伸出另一只手捡起了方才翻倒了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塞给她。仿佛是让她好好考虑似的，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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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空鹤大姐，你没有和叶莺大姐在一起么？”
看着提着烟管总来的志波空鹤，志波岩鹫疑惑地挑了挑眉，随即朝旁边挪开了一个位置。
志波空鹤吸了口手中的烟管，侧头暼了暼方才她和叶莺坐的方向，随即坐了下去，扭头看向别处，一言不发。
志波岩鹫挠了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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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手中的酒杯再次见底，叶莺懒懒地朝身旁的人胸膛上靠了靠，稍稍抬起一只手扶着已有些昏沉的头，她慢慢道，“还是不让你去说反悔了之类丢脸的话了。”她补充道，“我可是为了你哦。”
平子只是笑：“哟，你还真体贴啊呆子。”
“啊？你居然才发现吗？”叶莺弯起眉亦轻笑了一声，举起酒杯递给她。
平子但笑不语。
过了半晌。
“喂，我说呆子。”望着怀里已经开始睡眼朦胧的人儿，平子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要不要到五番队来啊？”他的语气极尽轻柔，带着一丝魅惑。
“唔……”志波叶莺低声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迷迷糊糊地抬眼瞄了瞄他。
“好啊。”许久，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平子真子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
……
……
……
“不过。”又过了许久，仿佛下定决心了似的，她又一脸正色地慢慢吐出了一句话，“我果然还是更习惯呆在九番队啊。”
…………………………诶？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美酒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