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自作自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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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摩擦而过划出一声刺耳的“嚓——”，武士刀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光芒，一瞬间，网球部的几人条件反射地猛地闭起眼以防刺目之光伤及眼。
刀鞘由于腰带的束缚在腰间剧烈地颤抖，巨风过，幅度便越发增大。好像大战之前的明军鼓，预示着接下来的惨烈。只是，反观叶莺还是同往常一般悠闲地单手叉着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亚丘卡斯，眼底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一般。
“不是死神？”那只虚很有那么回事地用一只手揉了揉下巴好像端详着她的话的真实性，“你手上的那个难道不是斩魄刀么？”
“有斩魄刀的就是死神么？”叶莺头上爆出一个巨大的井字，“别这么自以为是，秃子！”
她说完用审视的目光仔细观察起眼前这只虚。
从说话声音看，性别为母。刚才的确是在攻击人类没错，不过现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好像对她的身份的好奇已经超过了攻击灵魂。亚丘卡斯是有一定智慧的高级大虚了，照这个情况看，眼前这只似乎早已可以控制自己的理智……
曾经是死神时，叶莺最恨的就是虚，毕竟消灭虚是死神的职责。但现在的他们体内养着一只虚，虽然那只虚时不时会出来逛两圈，但那次与虚的交手也让他们有些“惺惺相惜”了，对虚的厌恶程度早已不如从前……
况且仔细看的话，这只亚丘卡斯长的还真不错……雪白的硬壳，镶嵌着黑白相间的几根触角，身后还有一双类似骨架搭成的似乎是翅膀的东西……
想象力丰富些的话，就好像是一只白鹭。
“秃子？！”似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所有人反应都很强烈，尤其这只虚是只女性，但她没有深究，立刻转换了态度，抬起那附着面具的头仰望天空，“既然不是死神的话，我们是不是能不用打啊？我回虚圈去！”
“咚——”
整齐的一声响，网球部众人的下巴就这样掉到了地上。当下，记数据的记数据，扶眼镜的扶眼镜，甩辫子的甩辫子，只是那囧囧有神的目光还是甚为统一的。
他们这是……在聊天？谈判？
叶莺心下一动。
这么有个性的虚她当真是第一次见到。早就对自己返回拯救人类的行动很是鄙视，如今不用挥刀当然甚好，反正她也没有消灭虚的职责。
“既然你不想打干嘛脑抽跑现世来？”
那只虚动起大爪子做出叉腰的动作，声线颇为不耐烦：“还不是贾卡杰克那家伙太吵了，我感到了现世的灵压就过来避避风头！”
所以这纯粹是属于离家出走？
叶莺听闻远目了，心里有些赞叹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虚啊，为毛她和真子他们体内的就没那么好说话呢？
老实说，她还挺喜欢和这只虚聊天的感觉的。
“那么你应该庆幸碰到了我，要是是随便哪个死神肯定和你拼了命不可！”
“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虚再次望向天空。
叶莺默。
她说的对，驻守现世的死神实力都不怎么样，而那些有能力与亚丘卡斯对垒的队长级别死神……是绝对不会准时出现在这里的。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那只虚又意犹未尽地将话题转了回来，还是那么很审视地低下头看向她。
叶莺微微一笑：“管我是什么人！”然后一甩手扔出一个赤火炮顺便秒了靠近这里的一只低级虚，“这附近的虚是你干掉还是我……”话音未落，一个黑腔已然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叶莺目送着溜回虚圈的某只，心下估摸着比起知道她的身份，这只虚更怕的似乎是麻烦……
这么想着，她悠然抬起头望向四周朝这里靠近的虚们……他们的身体扭动着拥在一起笨拙地移动着，嘴中发出“吼吼”的吼声，一眼望去，数以百计难以数明。
叶莺扶额。果然够麻烦……
然而，麻烦归麻烦，自己已经淌了这浑水要是不收拾干净着实不是假面的作风，为了自己和同伴们的良好声誉，也只能勉为其难地……
叶莺此刻非常想要扶额，早知道刚才就该抓住那只虚威胁它不清理完四周的那些不放她走，自己怎么就这么干脆地让她跑了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现在这样，得在这个区的死神赶来之前快点搞定那些杂碎然后跑路才是正道。
叶莺扫视了一圈天上地下各种各样的虚，又瞅了瞅握在手心的斩魄刀。思索片刻，指间一动旋转刀柄，那标准的武士刀渐渐变换了形状。
“逐水流波，白檀。”
霎时灵压猛增，蓦然间吸引了周围没有方向的虚的注意。志波叶莺看似随意地举过伞搁在肩上，一声闷响，一只虚的触角僵持在半空中，伞的上方，就是攻击不下。
叶莺轻轻伸手一弹斩魄刀的刀杆，一个不小的水泡从伞顶喷出，水花飞溅，然后那只虚大吼一声销声匿迹。
众人睁大双眼仔细看着视线内越来越清晰的影像，还有那素水急流，少女矫健地穿梭于庞然大物之间，顷刻间无数只虚化为灵子消散。
不多时四周已是一片清明，少女重又出现在方才所在之地，适才手中的伞已经变回刀型返回刀鞘斜挂在了腰间。
她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微眯起眼似睡意朦胧地朝他们那儿斜了一眼，然后踏起步子一言不发地便要离开。
“志波桑。”
叶莺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停下脚步，转过头，一副有话快说的表情。
网球部众人对视一眼，接着其中那个灵压最高的代表几人走出了一步。
“多谢志波桑刚才……”
“别自以为是，我可不是为了救你们。”叶莺毫不客气地急急地打断，懒洋洋地看着眼前仍旧笑得如沐春风一点没有被她不善的语气所影响的人，“你是谁？”
眼前的少年不为所动，鸢蓝色的发在风中微拂，精致的面容，配上那柔和的笑容确可以很好地掩饰他内心的想法：“我是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
叶莺“哦”了一声，这样处变不惊的性情与深不见底的笑容让她想到了蓝染——那个将他们害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始作俑者。
虽说真子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但他毕竟也当了自己几十年的副队长，被部下算计欺骗的感觉一定是不好受的。
“既然志波桑不需要我们的道谢，那么……虽然也许这样不礼貌，但是志波是否该给我和我的部员一个解释？”
“我记得我和柳生比吕士说过，人类守好人类的本分就够了。”叶莺懒散的眸下一刻抬起散发着犀利的光芒，“侥幸被虚袭击又侥幸有人救你们，作为人类能看到这些事物已经足够，休想再踏入未知领域！”她一反手张开手掌，一个巨大的火炮从掌中发出，一棵大树应声化为灵子消散，“聪明点就忘了今天看到的一切，否则……这个世界上，有义务保护人类的只有死神。”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