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同人]法师？王后！》珠帘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骑士大赛当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极好的天气，但和煦充满暖意的微风丝毫安抚不了亚瑟心中的忐忑不安，国王正在台上演讲，各国骑士在台下仔细聆听。一排排身姿卓越的骑士之中，唯有安尼尔引人注目地摇摆着身；下的马。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让安尼尔学会骑马，让他保持骑士状态已是他们三人努力的极限了，亚瑟不安地盯着安尼尔的背影，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成了众人的笑柄。还好，还好，直到国王演讲完毕，安尼尔虽然无法驾驭身/下不安分的马，但是安安稳稳地没从上面摔下来。

　　大赛按时举行
　　各骑士临时的休息场所内，亚瑟和安尼尔互换好盔甲头盔拿起长矛便出门准备应战，这是检验自己的一个好机会，决不能放过，亚瑟信誓旦旦。梅林在一旁跟前跟后整理着亚瑟身上的安全措施，这不是第一次亚瑟应战，但每次梅林还是忍不住千叮咛万嘱咐，亚瑟对此也只是笑笑听着不说话，显然对于这种关心他还是很喜欢能接受的。
　　锣声响起，亚瑟骑马上前，梅林屏着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亚瑟的矫健身影，却没发现自己的身影也同样被人注视着。

　　杀手杰克在城外并未见到亚瑟，找到自己在卡梅洛的眼线，却发现对方这个王宫士兵也不知道，拿着亚瑟的画像在城中遍寻几天未果之后，杰克换了目标。亚瑟王子有个贴身男仆梅林，言行甚为亲密，亚瑟在哪儿，梅林就在哪儿。
　　很快，他便发现梅林殷勤地服侍着一位骑士，但那人并不是亚瑟，怎么可能不是亚瑟呢，杰克对此十分怀疑。
　　不动声色地盯着这两人直到那名骑士赢了一场又一场之后，观察着梅林高兴不可自抑的表情，杰克心中的怀疑愈甚。

　　又一阵锣响，代表着今天的比赛结束，对于英勇无比连战连胜的安尼尔骑士，国王和民众都表示敬佩不已掌声连连。
　　梅林将亚瑟送回格温家之后便也回去了，至于安尼尔，当然是自己管自己，梅林声明他只是亚瑟的仆人。
　　杰克一路尾随着众人，直到格温家的门口。
　　入夜，亚瑟和格温汤姆在烛火之下用着晚餐，杰克蹲在窗沿下静静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一天的比赛下来，亚瑟备感劳累，可回到格温简陋的屋子，窄小的浴桶，温度不适的洗澡水，难以下咽的食物，让亚瑟觉得有些不耐烦，早知道该让梅林多从宫里拿点食物，没想到一个中午就全吃完了。
　　亚瑟的表情一一落入格温眼中，看着亚瑟越皱越紧的眉头，格温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啪！”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毫无意外收到了汤姆和亚瑟疑惑的眼神。
　　“殿下，食物不够美味不如让御厨来做？床铺不够柔软不如让梅林再搬过来一条？屋子不够华丽不如让士兵把它拆了？”格温冷笑着一字一顿对着亚瑟说道。
　　“格温？”怎么突然生气了？格温的冷嘲热讽如此明显，亚瑟甚至能感受到这名女仆对自己的鄙视。鄙视？这是什么状况？亚瑟手中的叉子顿在空中放不下去。
　　“我的女儿，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能这样和殿下说话，快点道歉！”汤姆被格温的举动吓得胆战心惊。
　　被父亲拉扯着相劝，格温深呼吸，吐气，再睁眼，虽没了怒气却仍带着寒意，
　　“真是抱歉万分殿下，希望您没有生气。”格温平静地说出道歉的话，汤姆刚想松口气，亚瑟刚想接话，
　　“但是！”但是？格温还想说什么？汤姆的脸色立时变白了。
　　“但是，平民的房子就是这么简陋，平民的床板就是这么硬，被子这么单薄，食物这么粗糙。为了能让殿下尽量舒适，父亲已经把最好的被褥和食物都给了殿下，家里的床不够，自己只能睡在地上。殿下，如果你不是那么想体验平民生活的话，还是回宫去吧！”
　　一句话甚是直接，直接地说亚瑟什么体验平民生活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是惺惺作态，虚伪至极，亚瑟急红了脸，一下口干舌燥。
　　“家里的床不够吗？”亚瑟惴惴地开口，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真的只有两张床。
　　“看吧，你都没注意！你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我知道你爱着卡梅洛的百姓，但你根本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们。”格温苦笑。

　　“格温”见女儿当面斥责王子，汤姆不禁厉色。
　　“格温说的对，汤姆。”亚瑟制止汤姆将要出口的斥责的话，“我的确，是不够认真。”亚瑟犹豫地换了一个词来表达自己的傲慢，“我想知道我的臣民过得是什么生活，他们需要什么，但自己却，没能以身作则。我，太过傲慢，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格温，谢谢你提醒我！”亚瑟对格温的指责虚心接纳，一字一顿地委婉说出自己的歉意和谢意。
　　“殿下，您是位优秀的王子。”格温对亚瑟如此的回答表示很欣慰，汤姆白了的脸也恢复血色，他这个女儿啊......

　　“今晚我睡地上吧。”亚瑟咽下一口蔬菜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会为您多准备一床被子的。”格温笑着回答。

　　“需要再来一杯牛奶吗？”格温将盛满牛奶的罐子推向亚瑟的方向。
　　“谢谢！”亚瑟自然地接过。

　　三人静静地吃着晚餐，但汤姆总觉得气氛哪里变得奇怪了......

　　窗沿下的杰克一动不动地听闻着里面的动静，在确定了屋里的的确是亚瑟，而梅林在赛场上手把手照顾的也的确是他的王子之后，新的暗杀计划便浮现在脑海中。

　　次日，依旧是一夜难眠的亚瑟在梅林的陪同下来到赛场。
　　“亚瑟，你昨晚还是没睡好吗？我记得我已经帮你搬了宫里的新被子出来的。”梅林心疼地看着亚瑟泛黑的眼圈，这样的状态，能比赛吗？
　　虽然亚瑟口口声声地坚持了自己睡到地上，但真临了，才发现这感觉比想象中难受，但为了面子，亚瑟还是忍下来了。然而这种难受的感觉，即使第二天看到格温父女两欣慰的眼神还是没改善多少，而今，听着梅林的关切，亚瑟突然觉得对他千依百顺的自家梅林真是太贤惠了！
　　“梅林啊，你很好！”亚瑟一脸感动地拍了拍梅林的肩膀，梅林哑然，这莫名其妙的回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锣声响起，比赛再次开始。
　　今天的比试，会一直打到决赛，决出优胜者。
　　经过了前一天折腾的亚瑟，如今很有自信，连战连胜的状况说明他的武技的确优秀，就算那些骑士有心让着他，他还是照样出色，照样能夺得冠军。
　　“梅林，给我仔细看着！”
　　“是的，殿下。”
　　梅林口中这么应着，心中却是疑惑，以往亚瑟从来不会特地如此吩咐他，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句两句说话都这么奇怪。

　　亚瑟英勇，一路闯进了决赛，马上就是最后一场比试，对于最后的这名对手，亚瑟不敢掉以轻心。
　　“亚瑟，你一定会赢的。”梅林服侍着亚瑟穿戴好护具，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是当然的。”在梅林充满期待信任的眼神中，亚瑟骄傲地抬/头，先前的心思动摇一下子平复了。

　　亚瑟对手的休息所内（反正是炮灰，取名无能星人就路过了......），杰克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将沾染了地上的骑士的鲜血抹浄之后，换上盔甲，作为一名杀手，他还是很少用如此“正大光明”的方法解决目标人物的，真是令人喜欢的方法。

　　锣声响起，两人策马而对。
　　杰克是个杀手，当然不会用骑士的方式真的来与亚瑟对决，他要杀了亚瑟，以骑士之名，杀手之刃。
　　面具之下，亚瑟自然看不到对方眼中的杀意，也没有意识到现下的比赛已经变了性质。

　　第一个回合下来，亚瑟的肩膀腹部都有了伤口，忍着伤痛的同时，没有想过对方的诡异招式只以为自己学艺不精。
　　“亚瑟，不能放弃吗？”梅林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伤口很深，亚瑟，会出事的。”
　　亚瑟接过梅林手中的纱布草草裹了一下，对梅林的劝诫置若罔闻，“怎么可能放弃？等着我拿奖杯回来吧。”一想到梅林充满信任期待的眼神会染上其他色彩，亚瑟就一阵不甘心。
　　......他才不是为了梅林，他是为了自己而战的，别忘记初衷冒出奇怪的想法啊亚瑟！
　　“亚瑟，你怎么一直在摇头啊？果然......”梅林甚觉亚瑟如今的状态不佳。
　　“第二回合开始了！”亚瑟无视了梅林直接走出休息场地。
　　“......”亚瑟好像又心情不好的样子？梅林揣测王子的心思都快揣晕了。

　　又是一阵激战之后，
　　“亚瑟，听我的，别再继续了！你的肋骨可能断了！”杰克使计将亚瑟摔下疾奔的马背，梅林看着冷汗涟涟的亚瑟，觉得自己才是无法呼吸的那一个。
　　“梅林，你不是要哭了吧？”亚瑟脸色苍白，还是勉强笑着安慰梅林，“我不可能放弃的。我是一名骑士，为了骑士的荣誉，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后悔。更何况，我一定会赢的，别皱着眉头，你天生就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亚瑟！”这是安慰自己还是调侃自己，梅林对此更为着急。“我再去帮你拿点水，你好好休息一下。”梅林哭丧着脸走出休息地。

　　比赛已至下午，烈日当头，梅林却觉得自己此时的心境比夜晚的寒意更凉。他当然不是出来给亚瑟拿水的，他要去找亚瑟的对手，阻止比赛的进行。
　　亚瑟，我不懂什么骑士的荣誉，骑士的坚持，我只知道如果比赛继续进行，你可能就会出事，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无论他是魔法师，还是普通的人类。
　　亚瑟不想放弃比赛，而有可能赢的对手自然更不可能放弃，梅林已经决定用魔法让那名骑士陷入沉睡......卑鄙？卑鄙！梅林摇头又点头，为了亚瑟，再卑鄙的事他也会去做。

　　梅林鼓足勇气掀开门帘打算对着那名骑士来个先礼后兵，但很显然计划失败了。
　　休息所内中间的一具尸体，引人注目，梅林讶异万分，小心地上前查看，腰间别的令牌，凝固已久的血迹，无不彰显着此人正是早已被可怜杀害的原本亚瑟的对手。若，这骑士本已死了，那已与亚瑟对战了两个回合的人是谁？梅林心中冒出了“凶手”两个字。
　　想到亚瑟肩上腹部几分深深的伤口，被摔下马的惨状，梅林湛蓝的眼眸泛起金色光芒，那个人，是冲着亚瑟来的。

　　锣声再次响起，最后一回合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亚瑟！
　　梅林冲出帘外，赛场上，亚瑟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针锋相对地正准备开始。
　　“s w weou seuoj sfe”在亚瑟和对方交锋的那一刻，梅林念出了咒语。
　　杰克在长矛上装了尖刀，正准备最后一击的时候，却恍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僵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亚瑟将自己撂倒在地夺了桂冠。颓然倒地的杰克心内骇然，自己的身体万分健康，绝不会在紧要关头出现这种纰漏，难道，这里有魔法师存在？
　　杰克见赛场上已成定局，便立刻转身离开，刚才倒地的时候受了内伤，修养一下，伤好之后继续执行计划。

　　梅林尾随着不停咳嗽的杰克来到森林，见四下无人，便毅然出声询问，
　　“为什么你要伤害亚瑟？”梅林近身战无能，因此躲得远远地开口。
　　梅林不想伤害无辜，他想着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苦衷，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但被问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见梅林出现质问他，便拿出匕首冲梅林而去。
　　“soj w euo qeza”杰克睁大了双眼，握着匕首的右手不可控制地转了个弯刺向了自己的心窝……

　　魔法，果然是可怕的存在……

　　回到赛场上，亚瑟心情愉悦地看着安尼尔拿着奖杯接受众人的祝福，心事了了呢，就算以后他的骑士想让他，让就让吧，反正他的实力“有目共睹”。
　　“梅林，你怎么才回来？你的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亚瑟问着姗姗来迟终于出现的梅林。
　　“没事。”梅林装若无事地回答。
　　“哦，我的水呢？”亚瑟记得梅林说出去是给他拿水的。
　　“额，我忘了……”梅林揉了揉脑袋。
　　“……”他就知道梅林是个笨蛋。

　　地下
　　“龙，保护亚瑟的路上，我会杀多少人呢？”索菲亚父女，那个杀手，他已经杀了三个人了，梅林心中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龙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道，“你愿意吗？”愿意为了亚瑟杀人吗
　　“我愿意！”梅林前所未有的坚定，只要是为了保护亚瑟，他愿与任何人为敌。
　　“很好，坚定心中的信念吧，梅林！其实我不介意你把乌瑟也杀了，让亚瑟提前继位的，喂，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