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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你究竟想要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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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由提出让我开始作画的那刻,便就是作假。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狡猾。
这般一想,不由在心底咬牙暗暗恨道:这对黄氏父女,皆乃难以对付之辈。
但还是得撑起疲软语调,赔笑着做答:“我没有如师兄那样渊博的地理知识,只知道家乡与外世隔绝多年,师兄就无谓再挑起我的伤心事了可以吗?”
“既然是与外世隔绝多年,那师妹对知晓我一切的事迹又作何解释?”
他这言落下,居然轮到我反默了。我无奈,痛苦,纠结,实乃非他对手也,最终只得求软道:“师兄……拜托你放过我好吗?”
不予理会我的哀求,他故端起费解的语调再次反问道:“师妹做了何事需我放过的,嗯?”他将语调拿捏得随意到极致,但无形中却张扬着一股绝不会轻易让我避过去的固执。
我不由再软一层声调的叹道:“师兄,其实没有那老者也没有什么书。对于师兄的所有事迹,是我这些年自己的见闻罢了。”
“那么对于我性格乖僻,见人不喜就断人舌放人血的论断便是师妹自己的见解了?”
听此,我连连急辩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是我听江湖人士们传言的。”
“果真如此吗?”轻哼这声,他继续追击着:“我妻默写九阴真经一事,江湖人士根本不可能知晓,不知师妹是从何得知的。这真让我惊恐非常,但又忍不住十分好奇,不知师妹可否替我解开这疑惑?”
……我默住了,无语无能之际,只得往师傅与头目那边大喊一声:“师傅,画已经画好了,您老人家快点过来看看吧。”
也是得于师傅与头目的急急奔来,我这才得以逃脱了东邪的逼问,随后连忙奔到厨房煮水准备沐浴休息。期间黄蓉进来,见我蹲坐在地,便也走来与我蹲坐在一起。
肩挨肩地互相沉默了半响后,黄蓉率先底气有些颇弱地问落一句:“……娘亲,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一听她还是喊我娘亲,顿时烦躁冷道一句:“别再喊我娘了,还归你本来面目吧。”
她声势更弱地应道:“……喊、喊习惯难改口了,而且我真的很想能够有个娘亲。”
听她言语里满含了奢望,一时间我竟找不到言语来反驳。又想到自己不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到老妈,竟傻傻答落一句:“……随你,反正只是喊喊而已,我又不会少些什么。”
此句落下就后悔个半死,但想到我莫包子一向出口的话就绝无再收回的道理,便也叹息一声预备作罢。心底刚为此妥协而略感轻松,身旁黄蓉竟然又开声言道:“娘亲,至你走后我便没开口与爹爹说过一句话了。”
虽大感疑惑,但我也只是语调淡淡地反问一句:“为什么不与你爹爹说话?”
“因为爹爹欺辱了娘亲,而且还让娘亲离开了。我气他,这才不与他说话的。”她这句落下,我没答话,心下暗道这黄小鬼可真是个执着的傻娃。
何故为我这非亲非故的山贼与自己的亲爹不说话,难道真是犯了傻。于是侧目俯下望她,却见她对我扬来的眸色,明显荡满着深深期许的光。
这种光,是我不能去沾染碰触的禁忌,是属于孕育了她的生母才配得到的温软情潮。
其实认真来说,不想让她再对我越陷越深的……
就此沉默之际,见水煮开,便拿桶打水欲准备沐浴休息。今日被捆绑下山,又遭遇头目暗中踩指踩脚,又遭遇东邪临场逼问真的又累又倦,再有什么事情也全都留待明日去解决了。
打好了水正欲抬脚迈出,黄蓉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底气还是弱弱的问道:“娘亲,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们还一起沐浴可好?”
她这声恳求落下,我很果断地出声拒绝:“不了,我实在需要一点个人的自由空气。”
这句狠绝而落,她偏开了视线,后又扬起头来,带些倔强意味地淡淡怒道:“娘亲果然还在生我的气。”语罢,便放开我的衣袖,不再望我一眼的抬腿率先走了出去。
那挺直的背影,坚决的步伐,端起的分明就是欲要生我的气。这小鬼人小脾气还不小,但我实乃疲倦得很,再说也不惯与这小鬼玩赌气游戏。
叹息一声地敛去这般感慨,我开始提水入房,待提够后便栓了门褪了衣物坐入了桶内。暖暖的热水泡得正解乏时,忽闻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又拴好的声响。
我记得有拴好门栓的,来人是如何进来的,难道是黄蓉?这番疑惑的同时,我扬臂揽胸压低声音朝外喊开:“是黄蓉吗?”喊声落下片刻,一阵清冽暗香与脚步声近。
待定眼一看,居然是我的‘好’师兄东邪,由屏风处极其大方地显身出来。
呆愣了片刻醒过神来后,我朝窗户的方向尖叫起来:“师傅!师傅!师傅!”
外边师傅似是听到了尖叫,脚步声奔近窗沿大声问道:“莫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闻师傅近在窗沿,我愈发大声的急道:“师傅,师兄他进来偷看我沐浴……”
窗沿边师傅语调似是极为无奈,也急道:“固儿,为师知道你向来无视礼数。可莫儿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看在她是你师妹一场的份上,你千万莫胡来毁她名节。”
师傅这言落下,东邪视线不掉转地就此扬声一句:“师傅但且安心,我自会心中有数。不会对她如何乱来,只是进来求教几个问题而已。”
他这声言落,又听窗外师傅语气更为无奈地叹道:“固儿,你的脾性为何偏要倔强如斯呢。为师……为师……哎……”哎声落下,窗沿边师傅脚步声似渐行远离。
见师傅似乎也被东邪这强势的死不要脸给逼退,我再也顾不上虚伪假意唤他什么师兄了我,大声的朝他吼道:“东邪,你休要欺人太甚!老子在你沐浴的时候也冲入你房中,也说求教你几个问题,你会作何感想!”
东邪神似并不在意我此番气坏,语调依旧淡然地还答一句:“既是在我沐浴期间闯入的,那定是很急切的问题,我自当会给师妹认真解答了。所以我如此急切地在师妹沐浴期间进来求教问题,师妹也必须认真以待我的问题。”
我真真是心肺欲裂,却又偏偏不得发泄。只恨这世间竟有他这如此不要脸之人,又恨自己居然就如此‘好运’地给碰上了,而且还与他如眼下这般师兄师妹一家‘亲’。
紧咬唇齿在心底疯狂咆哮了半分钟,还连带着问候了东邪若干代的祖宗。我这才扬眸望向东邪,虚伪地咬牙笑道一句:“师兄,你难道不知晓男女有别的吗?”
既然他还是这般不知悔悟地轻视于我,那我也还他个满目不屑。还真真偏不服气地想与之较个高低,想看看谁才是这世间最厚脸皮之人。
岂料东邪仍是满目淡然,更直白肆意地还答一句:“自然知晓了。”
再次被他这死不要脸的模样哽住,我再次饮恨压低声音道:“既然师兄知道,那为何还是这般恬不知耻地放肆看我沐浴,还不出去!”
“我看了师妹沐浴,师妹身上有少了些什么吗?”
我几乎怒到想死猪不怕滚水烫地奔出浴桶,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却又深知非他对手,只得又咬牙又饮恨,又再次展开虚伪笑颜道;“自然是没少什么东西了。”
“既是没少什么东西,那师妹为何如此不悦?”
我真的很心疼自己这一口牙,真是太辛苦它们了。但为要咽下这愤恨,我不得不再咬紧它们:“我不惯沐浴的时候有一双眼睛盯着,也不高兴被人看光,这样的解释师兄认为如何?”
“既是我让师妹不悦了,为公平起见我便也让师妹看回来,我们彼此都应当心平气和地请教问题与回答问题。”于此声落下,东邪这厮就不再言语了,但却做出更不要脸的举动来。
居然当着我的面,无视一切地往下褪起衣衫来。
直至褪到剩下一身底衣,他还扬臂将满背墨发优雅挽起在脑后,任两边鬓角滑下几缕稀薄发丝荡在胸襟,然后便扬起视线在摇曳的灯光里朝我望来。
定眸一望,真心觉得他这容颜俊雅得似侵入人间的妖邪。而且在这般灯光摇曳下,他居然朝我荡开了唇角浅笑,那上扬的弧度让我的心激起了阵阵彻骨的深寒。
因为他虽是在浅笑着,但眸中扬起的却是骇人的冽冽杀气。随后,我便在他的杀气之中呆呆任他轻迈修长双腿接近浴桶,也任他优雅肆意地踏入了浴桶之内与我对坐在了一起。
还来不及尖叫,唇便被他扬臂捂住。我只能双手紧紧护胸,满心爆棚了惊恐。
直至末了,他终是淡淡开声道:“我实乃不喜被人窥去所有隐私,很显然师妹却是知道得很清楚。但师妹又不认真解开我的疑惑,对待女子身为男子又兼师兄的我,最好用的办法便是这样了,不知师妹认为如何?所以,师妹能给师兄一番认真的解释吗,嗯?”
我被他无形中散发出的杀气吓住了,找不到任何言语的开始瑟瑟发起抖来。
来此三年多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竟可以是这般凌迟着人的心。
渐渐的,在这股惧怕之中,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神智也越来越涣散。心肺也开始疼痛得发胀欲裂,似乎于他动手前自己就先气绝。随后片刻,喉头竟‘唔’地一声翻涌上点点腥甜。接着便张开唇开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但依然觉得空气似愈发的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