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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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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悠扬婉转的乐曲徘徊在这樱花已凋落的季节,徘徊在那只有两人的音乐教室里,徘徊在那少女情怀的心中……
女孩淡紫色的长发安静地披洒后肩,男孩耀眼的金发和他的蓝瞳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站在三角钢琴旁,倾心听着她弹奏贝多芬的《月光曲》。不知不觉地,他的手倏然握着女孩的手,使她的右手不能弹奏,但是,很快的,他的右手紧接着而奏着那旋律。倚靠在她上方。女孩的左手和男孩的右手,一起合奏出那扣人心弦,闯入心绯的乐曲……只是女孩演奏的乐曲中有的只是无穷的忧伤和悲哀……不像他的轻盈。
终于……一曲终了……
“你弹得很动听,只是……”莱依一脸微笑看着泪辰,意料之外地她的演奏那么美妙。
“那、那个……”她又习惯地拉着自己的长发,低下头,脸上不禁微红。
“嗯……?”
“莱依知道钢琴部的部长在哪里吗?”
“啊、啊?咳!那、那个啊……”直接告诉她我就是吗?
“莱依弹得比我好。”泪辰难得地抬头一笑,看着他。反而弄得莱依不好意思了。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脸红。
莱依走到沙发旁,坐来下来,像在沉思着什么。但是看着泪辰却又不能开口,“泪、泪辰……”
“嗯?怎么了?”这次的回答异常响亮,因为莱依叫了她的名字?可是他好像比她还害羞似的转头望着窗外。不由自主地让她觉得他好可爱。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好。”
“你……讨厌你的哥哥吗?”莱依看着还在抚摸着琴盘的泪辰,缓慢道出。
“讨厌?完全不会啊,我很喜欢我的哥哥……”
“哥哥总是很保护我,从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总是很温柔地对我笑着,疼爱地抚摸着我的头。”
“我、我最喜欢哥哥了。”说完,她又低下头害羞地耷拉她的头发。
看着泪辰幸福的表情,莱依轻轻一笑。温柔……是吗?御守澈。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想起一年前的你,我都不清楚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呵,难怪泪辰你……”
“可能是我有心脏病的缘故吧……老是这么保护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她的笑魇依旧。
心……心脏病!!?泪辰有心脏病?她说那句话时,莱依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瞬间疼痛不已。脑子里开始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突然就消失在这世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能这样笑着?
她……很幸福么?“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到底知不知道你会死啊?傻瓜。”
我……居然生气了……到底是……?
泪辰被莱依的语气吓住了,波澜无起的眼瞳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一样地笑容,“难道我应该哭吗?”
“……”莱依一时被她的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哥哥……他,最害怕看到我哭了。”
“……”
“每次我哭,他也总是会躲起来自己偷偷地哭,总是认为是他的错。”
“……”
“可是……只有在我笑的时候,哥哥才会好过一点啊,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了。所以……我不能哭啊。”
泪辰……好像很坚强。尽管她的外表是如此柔弱。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圆润的脸庞,擒满泪水的双瞳,仿佛自己更痛。“真是傻瓜,该哭的时候就该好好地哭啊。”莱依轻抚她的发丝,轻柔说出。
莱依居然抱住了泪辰……下意识的。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看见她这样,他是第一次有想保护她的冲动。
“泪辰,明天学园祭结束后的舞会我们一起合奏一曲好吗?”莱依抱紧她瘦小的身躯,与往常不一样的笑容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可、可以么?”她突然紧张地红满了整张脸,像待人采摘的苹果一样。
“嗯。当然可以啊。别那么紧张。”
“谢谢你……”
“还有……”
“嗯……?”
“当我最后舞会的舞伴好吗?”莱依放开了泪辰,看着她那红透的脸,爱怜地低下头的她仿佛更加紧张一样,紧紧拽了莱依的衣角“好……我要做莱依的舞伴。”
风声拂过耳际……清脆舒服。却又心痛……悲伤的味道又飘散不去。音乐教室里,一个男孩仿佛宠溺一般地抚摸着一个女孩的长发,表情有点悲哀却又有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