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暂告养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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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完了太阳晒月亮，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清聆终于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晃晃悠悠的打听到了本城最大的青楼。
而清矍正气急败坏的等着她怀疑是不是已经饿死的姐姐。
“拜托，就算觉得人生无趣，也要学会给自己找乐子。”清矍看着狼狈的清聆，谆谆教导。而此刻的清矍并没有穿着娘给的农家布衣，反而花枝招展的绫罗绸缎。
“你怎么总挑些如此没品的人下手。”清聆皱皱眉，不晓得这又是哪个倒霉蛋。
“这也是种伪装，伪装好不好。”清矍噘噘嘴，拉着看着明显虚弱的姐姐走进旁边饭馆。
要将小叫化子清聆拦在门外的小二被清矍手中亮晃晃的银子闪了眼，将这怪异的组合让到雅间。菜一道道上来，清聆感受到小二迷惑的眼光，突然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干脆撇开架子，没有章法的乱吃一通，看着一脸鄙视的小二退出去，才满意的停了筷子。
“饿了两天了吧。”清矍也算出来趁机补充营养，那户人家不错，不过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夜暴富，让她维持原来的生活品质。
“还好，有吃过个馒头。”清聆顿了顿，事关面子问题，就算不在意，也不想被自己妹妹嘲笑的太过分。
“咦，要到的吗？”清矍一脸惊奇。不亚于听到一个奇迹。
“嗯……”不是买的，不是偷的，虽然是馒头被主动送来的。算是吧。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也不输给姐姐哟，我终于分清青草和麦苗了。”清聆的筷子顿了顿，替那户农家默哀几秒钟。事后娘应该会补偿他们的。再忍几天吧。
解决了吃饭问题清聆怀里揣着垫肚子的干粮抗了床清矍硬塞给她的薄被慢慢踱回了那家院子附近。幸好这家伙还知道弄床破被子，要是给她条全新的缎面大棉被，恐怕她走不到这就被当小偷抓了。清聆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毕竟两夜没有睡好，仍爬上那棵树，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可惜好梦易醒。远远的打骂声终于还是惊扰了清聆的安眠。“我说厨房的东西怎么下的这么快，都让你这个小东西拿去喂那些要饭的了。不是主子收留你，你也早和他们一样了，还不认错，快认错……”
桃花眼微微睁开，远目眺望，看到那个熟悉的单薄的却有沉默倔强的身影。“果然吃了人家的口粮啊……”清聆看看自己的打扮，又缓缓合上眼，如果他还想待在那个家里，还是不插手比较好呢……
“咳……”趴在墙头，心里一直对自己腹诽不已的清聆终于等到了男孩独处的时候。
“咦，是你。”看到那个帽沿压的低低的小叫化子在墙头对自己招着手，素锦还是笑了笑，走了过去，“抱歉，今晚没有东西给你呢。”
“不，是我请你。”清聆招呼男孩出来，拉他坐下，“碰到了发善心的财主。”清聆将清矍准备的食物拿出来，如此解释。
“哦。”男孩释怀，却又感动，“谢谢。”她大概是听到了刚才的事情，知道自己今晚的晚饭报销了吧。
“你经常给别人东西吃，这样值得吗。”清聆有些不解，这种行为只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而且一个国家乞丐的存在，只能说明当权者的失误甚至是无能。而至于那些明明可以自力更生却以此为谋生之道的乞丐，这种行为根本是种纵容。
“可是人不吃东西真的会饿死啊，怕被骗却连真的需要的人也忽略的话，心里会不安。”男孩啃着包子，答得坦然。
清聆陷入沉默，直到这安静的晚餐结束，还是没有说话。男孩有点局促，“谢谢你，我回去了。包子很好吃。”清聆点点头，男孩起身。走过她的时候男孩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孤独的背影，孤单的，安静的坐在昏黄的暮色中，如同一尊沉默的完美雕塑，像是要这样一个人坐到海枯石烂，直到地老天荒。
“嗨，姐，可以回了。”又是两天，清聆临时休息的树下站了换好衣服的清矍。真不容易啊，五天，锄头比剑沉多了。背上晒出的痱子现在还在痒。倒真有点羡慕这种天还能盖被子的姐姐呢。
看向院子内的桃花眼半晌才收回视线，轻轻招招手示意她安静，清矍一挑眉干脆纵身也上了树。“咦，姐你也有这种嗜好啊？”
清矍看清院子里闹哄哄的那群女孩子正在干吗，扭头对清聆咧开嘴。意外的，却看到姐姐的眸底沉了一下。
“表姐，你和同窗要吟诗作对无可厚非，又怎么能把我当赌注呢！”男孩气愤的指责，不过也只能指责而已。因为没有人站在他那边。一群无聊的孩子们，想到了好玩的主意，兴奋的跃跃欲试。
“呀，那个小美人惨了。”清矍瞅着姐姐。
“那个表姐昨晚欲图不轨没成。”清聆淡淡解释，口气平静。
“哦……”清矍转转眼珠，明白了。恼羞成怒阿。真没品的女人。“我们是把戏看完，还是插手？”清矍突然对姐姐的反应更有些好奇，开口试探。
“我们的游戏是不是结束了？”清聆答非所问。“这个家他待不下去了……”一声轻轻的感叹。
“是啊。”清矍看着清聆拍拍手，不是吧，老姐居然动用她们。
“咱走吧。”清聆爬下树，看着清矍一脸你欠我个解释的表情，“那个馒头是他给的。”
“这样……”清矍眨眨眼，“你救了他一时救不了一世啊。怎么安排，带回去吗？”
“……”清聆顿了顿，“给他找个稳妥的人家安排下吧。”
回府半月后，庆王府又新进了批小厮。清矍拉着清聆挨个看下来，终于停下，旁边还跟着好奇的无缺。“姐，这好像是你看上的那个哟。”清矍指着一个男孩笑得挤眉弄眼。
清聆想起清矍刚才神秘兮兮的对自己说，这普天下最稳妥的人家，除了庆王府还有哪儿呢。清聆看着满目忐忑望着自己的男孩微微一笑，没认出来啊，没认出来更好。“她开玩笑的。她的意思是说，我不是要个玩具，也不需要奴仆，我想要个，能全心信任的伙伴。”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暂告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