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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02-2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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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2002 伦敦时钟塔
远坂小姐,
托和你同行的美杜莎小姐的福,降灵科的诸位都被打击到了准备闭门谢客一周不出的境地。这完全可以理解,作为从者等级的使魔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如果我不曾持有身为Master的经验的话,恐怕也会陷入和同僚差不多的情况吧——所以,为了时钟塔的精神健康着想(如果有这东西的话),请你暂时不要让美杜莎小姐来时钟塔了,多谢。
你的导师,
埃尔梅罗二世
p.s.你的妹妹真的不想来这里留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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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特,[6]
我注意到那个包裹被你拿走了,此外我还注意到你已经连续三天缺席这个事实。请在看到这个便笺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El-M
[6]此信为一封短柬,在埃尔梅罗二世的文件中发现,经考证应写于雪原市圣杯战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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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003伦敦橡树街
约翰、莎莉,
我们终于回来了。
弗拉特——我让他立刻回家了。在时钟塔这边仍然骚动不乱,但我想埃斯卡尔德斯夫人一定是最担心的那个。完全从协会的质疑中脱身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好在,这次的“圣杯战争”只是伪品。除了雪原市的灵脉被重新梳理了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危险和隐患。一切干净利落地结束了。
但是,这不代表它没那么危险。弗拉特能够完好无损地迎来战争的终末——除了他作为优秀魔术师的素质之外,我必须说他的运气不错。
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我还想过:为了以防万一,暂时将那份可以召唤出最强从者的圣遗物交给他保管;但是在我下定决心之前,他已经拿着一份游戏特典冲到雪原市了。(这可真是他的作风)等我们发现他已经成为雪原市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之一时,战争都已经开始了三天。
更多的细节我并不知道。我见到的弗拉特和之前并无差别,仍然是那样大大咧咧地笑着,有点儿粗神经又说话没大没小的样子。但是他已经见到了很多魔术师一生也无法经历的杀戮,以及远超于任何使魔之上的“从者”这一存在。
以前,有一位魔术师对我说过,圣杯战争的仪式本身已经扰乱了世界的因果,因此只要见识过圣杯战争的人都无法再回复到最初的命运线上去。这也许是真的。和Servant的相遇是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会给弗拉特带来什么样的改变,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总之,我们都完好无损地从那里回来了。这已经是件足以庆祝的事情了,不是吗?
你们的朋友,
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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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003 伦敦橡树街
弗拉特,
作为你的导师,我衷心祝贺你以第一级别的魔术师身份毕业。这似乎离你最初的目标还有距离,但是我知道,你成为王冠魔术师只是或迟或早的事情。
我真高兴你能够成为埃尔梅罗二世手下的第一名毕业的学生。有一阵我怀疑恐怕等到凛和露维娅毕业了你都会留在时钟塔,但你最后居然比特纳还早地完成了答辩。这是件好事,弗拉特,因为外面的世界远比时钟塔广大。你需要去更多的地方、邂逅更多的人。那也许比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要好,也许比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要糟,也许只会让你怀念时钟塔——但更为可能的,是会让你想要去更远的地方。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指导你的了”——你是足以让我骄傲地说出这句话的学生。
走得更远吧。
祝你好运。
你的导师
韦伯维尔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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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N字开头书架的通信之五
不知名的魔术师先生,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思索着您曾经和我提过的“时间之要素”。在构造韦弗利的时候,为了维持她的稳定,我在“月灵髓液”这一魔术礼装的基础上附加了降灵术。这个不完整的降灵术本来可以消除灵体的记忆(显然,我做得不太成功)。韦弗利会认为自己是来自未来的杀手——这并不是幻想,而是残留记忆的再现。
但是,降灵术不可以召唤“未来”维度上的存在。因为我们需要对于过去的“认知”作为降灵的基础,或者就必须从永恒之侧召唤恒常不变的存在。无论哪一条都无法用来解释我所进行的降灵。如果说有什么混入了我的魔术——那就是异样的“时间之要素”。
在魔术领域内,时间魔术是研究最少的。有人推测第四法或许和“时间”有关,也有人指出是真正有关的是第五法。既然您会对我的魔术产生疑问——那么我或许可以假设您对时间的魔术也有所了解。
期待您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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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2003 伦敦时钟塔
我亲爱的菲尔克斯夫人,
我们圣诞节当然会回去。小姐曾经几次和我说过想念您的厨艺——就算有您托人带来的饼干和点心供应也一样。我们都期待着圣诞节:那是家人团聚的节日,如您所言。
我很高兴她能够在时钟塔有这么多朋友。我知道您一直在建议她来时钟塔——我也赞成这一点。一直作为“阿其波尔特家主”——对她来讲太过沉重了。事实上埃尔梅罗学派的学生之间相处得都不错(如果宽泛地把字面意义上的打架也作为增进友谊的手段来考虑的话)。今年研究室的维修费用可不是小数目——但是我知道她们彼此之间是真心信赖的。这足以让我们感到欣慰了,不是吗?
我们都期待着圣诞大餐。
请向庄园的诸位致意。
您真挚的,
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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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信件之十三
[编者按:以下为某份文件的摘抄及笔记,很难确定是否属于“未寄出信件”一类,为避免疏漏,仍按年代附入卷中。]
在未知之时、有名为“艾因兹贝伦”之人达成了第三法,其名为“天之杯”。
既然被证明存在、就定然能够凭借人力重复。相信着这个道理,艾因兹贝伦试图重复其祖先完成的伟业。
为了防止周期性劣化而对家族进行了同调——在将近千年的岁月之中而在冬之城中不断生存的家族,本身已经接近了魔术。
终于、他们认识到以一己之力无法到达“天之杯”,而被迫和其他的魔术师协作。
远坂提供富有灵脉的土地。
老夫则负责召唤位于根源彼侧的英灵。
艾因兹贝伦的冬之圣女以身为祭,在圆藏山下成就了圣杯之基础。
集齐七名祭品、厮杀到最后而力图成就魔法的祭祀。
艾因兹贝伦意图证明,他们能够“重复”前人的伟业,而对结果之外的一切不屑一顾。
身为魔术师者、即为察知人类所负罪业之人,亦为斩断人类所负罪业之人。
老夫的志向、即为——
最后的字句模糊了。
也许我当时下定决心让阿其波尔特家购买这批藏书,就是期待着能够发现类似的记载。
即使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已经足够充分,我还是想知道,最开始的御三家究竟是基于什么理由而设立了这样的仪式。
只是想要达到根源吗?
还是为了什么更高远的目标呢?
“斩断人类所负罪业”。
对于魔术师来讲,可真是足够高洁的理想。尤其是,考虑到写下这段话的那个人——如果把这东西给远坂姐妹看的话,她们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应该说人类不能追求太过遥远的东西吗,还是——
不。这里更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冬之圣女”的记载。
在对圆藏山下空洞的勘探中,发现了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巨大的魔术回路,并因为判定为失去活性而留在了那里。那是在二百五十年的时间中,持续从地脉中汲取着魔力,并管理着远超过一般魔术师想象的庞大魔力的事物。
——就算从里面“闭合”了。大圣杯的生命真的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