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妮》snoopi

1、托妮

　　有一天早晨，钢铁侠托尼•史塔克醒来后发现自己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个女人。

　　托尼在拯救世界和技术研究之余，偶尔也会看看网络上关于自己的同人来放松，看到有趣的还会分享给同事们同乐，所以他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变成女人的事实。
　　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谈论科学显然是不科学的。不管怎么说，他只是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不是变成一只猫一只狗或者一只飞鼠，至少女人的形态还可以穿盔甲，只不过要把胸口部位稍微改一下罢了。
　　“Madam，您需要我设定在固定日期提醒您采购女性卫生用品的功能么？”根据情况改变而迅速作出相应调整的人工智能有时候就是太智能了，这无数次满足了托尼的虚荣心。
　　“好主意。”托尼托着胸前的两团球状物，她有些不满胸部的外扩，但是又明白如果没有足够的距离，反应堆就会变成一个大麻烦。现在刚好是最合适的方案，看来她的变性也有自主选择。
　　“嗯，贾维斯，”托尼打了个响指，眯起眼睛，“既然现在我是个女人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也改成……嗯，女性？”
　　“Madam，”贾维斯用一贯略显冷淡又彬彬有礼的语调回答，“我本来也无实体，性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何改动只是体现您的个人喜好而已，您可以让我下一秒就说中文，只要您喜欢。”
　　“哦，亲爱的贾妮丝，你总是这么贴心，虽然这话听起来哪里有些不对……”托尼饮了一口酒，发出满足的叹息，“天使姐姐贾妮丝。”

　　“Holy【哔——】！”
　　这是彼得•帕克得知托尼变成女人后的第一句话：“这下史蒂夫和托尼就真的变成复仇者的爸爸妈妈了！上帝啊！”彼得发出一声崩溃的怪叫，“我没想到在失去双亲许多年后又能再得到一对，这真是糟透了！”
　　“嗯，你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向托尼要零花钱了，不好么？”克林特揶揄地看了眼恨不得用蛛丝把自己捆起来的彼得。
　　史蒂夫听完彼得的话后满脸通红，托尼是男人的时候，他也经常看着托尼满脸通红，通常是被气的。
　　“虽然我觉得这事应该在更私人的地方进行，但是……”
　　史蒂夫的停顿处过分诡异，复仇者们诧异地倒吸一口气，以为他们的队长受刺激过度，突然没有下限了。
　　“托尼•史塔克，”史蒂夫单膝跪下，虔诚地托起一枚钻戒，“你愿意嫁给我么？”
　　“哇哦！”班纳低声憨笑，“这可真浪漫，快说我愿意，托尼。”
　　“……我比较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就瞬间掏出一枚戒指来的？从花式和你的收入来看，这应该花去了你一大笔钱对吧？”托尼此刻的重点显然错了。
　　“事实上，我已经准备了很久，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史蒂夫腼腆地低下头。
　　“所以，意思是，你爱我，不论我是男是女？”托尼像在求证方程式结果般追根刨底。
　　“是的。”史蒂夫抬起头，诚恳真挚地看着托尼，掌心稳稳托着那枚戒指。
　　“我的上帝……”佩珀捂着嘴，语音变形，“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如果上司是个女人，或许工作难度会比现在要低很多，但是我发现这是错的，因为同是女人，你的小把戏小花招全都不奏效了，只会让情况更糟糕。”佩珀还在接受托尼变成一个女人的过程中，眼前的一幕被她自动屏蔽，她似乎和大家处在不同的维度。
　　“我不会允许你跳槽的，佩珀。”托尼干脆利落地解决秘书，回头摊开手拍板，“好的，我愿意。只是我还没决定给你选什么式样的戒指，我可得好好地想一想，唔——”
　　史蒂夫用一个吻堵住了托尼喋喋不休的嘴，求婚在复仇者们的掌声中圆满完成。只有科森探员不太合群，他机械地鼓掌，默默把头扭向一边，内心伤透了。像所有得知偶像要结婚新娘不是我的脑残粉一样，菲尔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也许要很久才能恢复。
　　“好了，你们定好婚礼日期和嘉宾名单后及时告诉我，”尼克毫不放松，瘫着一张黑脸，“每位来宾的身份都必须严格审查。还有，容我提醒一句，超级英雄不享受婚假。”
　　托尼仍被史蒂夫深情拥吻，无法说话，她只能对尼克竖起中指。

　　婚礼当天的来宾控制在一个精简又不失华丽的数量和质量，这不是史塔克家族的风格，但新人们的特殊身份所致，托尼不得不做了一定妥协。
　　“我好兴奋，我激动到觉得自己只剩12%的智商了！”佩珀像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呼气，一边用手捂住绯红的脸颊，“我总以为你这辈子会在睡日历女郎中度过，然后在一堆钱中孤独老去，没想到真的有一天参加了你的婚礼，而且我还是你的……伴娘！”
　　“亲爱的，其实我男女通吃……嗯，这话别让史蒂夫听见。”托尼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掩住嘴小幅度浅笑，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淑女风度。按她的意想，她需要一套能体现火辣身材的超性感婚纱，每位来宾都要扮成恐怖片里的连环杀手，背后有一群蒂姆•波顿风格的伴娘在跳着斧头舞……当然她确定她这么做的话，史蒂夫有双倍的超级士兵血清也扛不住。
　　史蒂夫今天穿着量身定制的礼服，他是一个完美的新郎，英俊，高大，每个人都可以从与他握手的力度中感受到他的兴奋与快乐，他幸福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嗯哼，你知道，以前我总觉得复仇者联盟的男女比例失调，作为唯一一个女性成员，我还蛮寂寞的。”娜塔莎虽然改掉了平日的黑皮衣风格，穿得像个甜美的洋娃娃，但是她坚持没有改动她的动感红发，“但自从你变成女人后，我更寂寞了，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你的闺蜜。”
　　“咳！”托尼呛了一口口水，“闺蜜什么的，未免进展太快，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在化妆方面的指导……贾妮丝，彼得那边怎么样？”
　　“罗杰斯太太，请放心，彼得对街拍的热爱，以及他那灵活的360度走位，都表明他极适合婚礼摄影这项工作，他可以在任何一个刁钻的角度拍摄，绝不会漏掉半个精彩瞬间。他一定会发挥所长，交给您一份完美的婚礼影像纪念。”
　　贾妮丝精确的描述让托尼在放心之余不免有些懊恼，她侧脸对娜塔莎和佩珀抱怨：“就是这个，虽然嫁给史蒂夫让我很高兴，但是这个称呼，我始终不能适应。真是太不喜欢了，这种附属品的感觉让我严重怀疑自我存在价值……”
　　“终于，你我在某些方面有共鸣了。”
　　洛基晃荡着脖子里的绿色丝绸围巾，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
　　“哦，尼克怎么同意把他放进来……”娜塔莎堆着虚伪的笑容，咬牙切齿。
　　“很抱歉，但是你我哪里有共鸣了？”托尼瞪大眼睛问。
　　“对自我的怀疑和寻求认同。”洛基好整以暇地歪过脑袋，“对一个蚂蚁来说，能有这样的觉悟让我很吃惊。本来我可以就这话题给你进行一番深刻的教育——”
　　“我还以为你是说在变女人方面你我有共鸣了，你也变过不是么？”托尼恶狠狠地笑。
　　“是的。”洛基淡定道，“我还可以变回来。”
　　“……”
　　托尼的后槽牙紧紧地挤压在一起，史蒂夫连忙去握洛基的手，洛基皱眉往后缩，被史蒂夫迅猛准确地一把抓住，用力抖了抖：“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洛基看了看完美新郎史蒂夫，他不穿制服洛基还真有点认不出来：“新婚快乐，蚂蚁们。”
　　史蒂夫把这当成洛基独有的幽默，款款接受了。托尼礼尚往来地回了一句：“谢谢，puny god。”
　　史蒂夫对这两位幼稚园阶段的斗嘴有些哭笑不得，幸好托尔过来解了围，他先大力拥抱了洛基，兴奋得好像今天的主角是自己。然后才转向新人，爽朗笑着：“嘿，还记得初见面时，你们俩的对话么？你对他说，”托尔指指史蒂夫，又指指托尼，“‘脱了这身盔甲，你是什么？’现在我们知道了，他是一个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史蒂夫的完美微笑当场僵在嘴角，洛基扶额，外焦里嫩的托尼对风中凌乱的娜塔莎和佩珀说：“所以雷神的特殊技能其实就是雷人对么？”
　　“不过说真的，”迎客回来的克林特对着自己扇风，“托尼你不打算改个名字么？既然你把贾维斯改成了贾妮丝？”
　　“呃不，我叫托尼就好，不然我想史蒂夫也会不习惯，我们要照顾老年人。”
　　托尼对史蒂夫眨动长睫毛，后者回了一个轻吻：“谢谢。”
　　“我个人觉得托尼变成女人挺好的，毕竟作为一个男性，174的身高显得有些……”克林特比划着：“……娇小。而对一个女人来说，这身高就显得给力多了……嗷！”克林特抱住脑袋哭丧脸，“对不起，娜塔莎，我无意冒犯……”
　　托尼和娜塔莎心照不宣地握了握手。
　　隔壁的变种人家长姗姗来迟。万磁王推着轮椅上的X教授，如走红地毯般缓缓入场，对着两边的来宾挥手致意。
　　“亲爱的朋友们，新婚愉快！”查尔斯笑得很甜，同时也很欠，“我其实就想问问，在奥巴马总统公开宣称支持同性婚姻的时候，你俩的婚礼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呵呵呵？”
　　托尼在考虑究竟查尔斯是因为笑得太甜，所以显得太欠，还是因为他本质就很欠，所以他才笑得特别甜？
　　被托尼不善眼神盯住的艾瑞克笑出两排闪闪发亮的牙齿：“别这样看着我，虽然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变种人，但你的变种能力毫无实际用途，我是不会让你加入我的兄弟会的。”
　　“两位，今天就不谈公事了吧。”史蒂夫觉得自己再不圆场，托尼可能就要开打咏春拳了。
　　“看，对家居然也有送礼。”
　　班纳递过一份贺卡，上面是蝙蝠侠带着他包养的众人联名写来的贺词：
　　“美国队长，钢铁侠，祝贺两位喜结连理，新婚愉快。鉴于身份特殊，不方便出席，在此送上诚挚的祝福，并附上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后面长串的礼品单看花了复仇者们的眼睛。托尼感觉尤其不爽，不知道是因为婚礼焦虑症还是女性独有的敏感所致，她挑起一边眉毛，语音里满是嫌恶：“我恨布鲁斯。”
　　“呃，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班纳扶了扶眼镜，困惑又伤心。
　　“不，不是你，我是说韦恩。”托尼抓起一把花瓣砸向贺卡，好似她正抓了一把钱直扔到韦恩脸上。
　　除了这些奇形怪状的来宾和贺礼外，整个婚礼还是圆满又浪漫的，尤以菲尔那篇洋溢着泪水与欢笑的花痴证婚词为最，托尼为他加上了一句掀起高潮的结尾：“别的我保证不了，但放心，今晚就让你的一百岁偶像破处。”
　　众人的哄堂大笑中，史蒂夫红了脸。菲尔也红了脸，他是被气的。

　　超级英雄们没有婚假，自然也没有蜜月。坏蛋们才不会挑工作日来搞破坏，正相反，他们非常喜欢挑休假日，不然怎么叫他们坏蛋呢？
　　婚后生活在工作中甜蜜地进行着，难得休闲的下午，复仇者们无事一身轻地在总部悠闲地享受下午茶。托尔在克林特的建议下尝试了新口味的甜甜圈，他们递了一个给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的班纳：“博士，来尝尝看？”
　　“谢谢。”班纳接过，疑惑地往房间里看了一遍，“托尼不在？”
　　“没有看见她，我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坐在沙发里的娜塔莎撩了撩头发。
　　“上午她有进来过，但只待了一会儿，非常快速地吃掉了一整袋蓝莓。”班纳锁着眉想了想。
　　“哦，这个有，”克林特和托尔一起举手揭发，“她还要走了不少甜甜圈，看起来像是饿了三天没吃饭，女性减肥都是这么恐怖么？”
　　“贾妮丝？”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罗杰斯太太吃了一袋蓝莓和三个甜甜圈后就在卧室躺下了。我建议过她这样会不消化，容易引起胃胀气，应该起来稍微活动一下再躺下。但是她让我闭嘴，说她累死了，挨上枕头就能睡着。然后她就在挨上枕头七分钟十四秒后睡着了。”
　　贾妮丝不带任何情感的述说让娜塔莎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听起来，好像……”复仇者们面面相觑，“他，不，她，怀孕了？”
　　“什么？”从健身房出来的史蒂夫擦擦额头的汗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我们在说，”班纳温和又诡异地笑了，“你有可能要当爸爸了。”
　　“嗯，这么说，这算是我的弟弟？哦不！”彼得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我可不想和讨厌的小鬼分享零花钱！”
　　史蒂夫手里的沙袋掉在了地上。

　　托尼醒来时，史蒂夫正坐在她床边，一手托着脑袋，笑得像一个智商只有二的托尔。
　　“呃……我想吐了……”托尼摇摇头。
　　“这是正常反应，亲爱的。”史蒂夫抓过托尼的手，温柔地摩挲。
　　“什么正常反应？贾妮丝告诉你我带着一个充满食物的胃袋直接躺下了？所以我有些胃胀气？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嘛。”托尼任性地眨了眨眼睛。
　　史蒂夫无奈地笑出了牙齿：“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给你做了个简单的测试，是的没错，你怀孕了。”
　　钢铁侠断电了。
　　“托尼？托尼？”史蒂夫轻轻拍她的脸。
　　重启后的钢铁侠抬手挡住美国队长：“等等，我还在处理这个信息……你是说，我的肚子里有一个暂时还没有，但将来会有自主意识的生物，它正疯狂汲取本应属于我的营养，待时机成熟就从我的肚子里爆出来？”
　　“救命啊，你说的是异形吧。”史蒂夫对自己永远没正形的妻子没辙，但他就喜欢这样，“不要太激动，也别，嗯，忧郁，我们是该有一个孩子了。”
　　“我们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热爱自拍街拍摆拍和跑酷的混小子。”托尼的头变成三个大，“我现在要开始修改盔甲的尺寸，看是不是在其中内置一个特殊材质的夹层，以便存放我的肚子和肚子里的自主意识生物……等等，我可以流产么？我可以堕胎么？哦天啊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天主教徒……”
　　“你不喜欢？你不想要孩子？”史蒂夫忽然降低了声调，表情不舍又宠让，“我是说，如果你现在还没准备好，那么我可以等。”
　　“嗯……不是，只是，但是……”托尼在心里喊见鬼，她无法面对像患了忧郁症的金毛犬史蒂夫，托尼似乎能看见他帽子上的小翅膀都耷拉了下来，“甜心，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只是太激动的时候会口不择言。”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看着托尼，确认她的真实意思后才放松地吐出一口气：“太好了，要知道我也算是老来得子……”
　　托尼听见贾妮丝的闷笑：“罗杰斯太太，尼克•弗里先生的电话。”
　　“刚好，我要问问有没有产假？”托尼非常关心她应有的权益。
　　“必须是有的。”尼克的声音波澜不惊，他特有的缓慢语速听起来总像是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这太好了，非常感谢。还有别的事么？”托尼开始赶客，她现在只想在史蒂夫怀里待一会儿。
　　“有，”尼克不识相地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恭喜你们。”
　　这反倒让托尼不适应了起来。

　　当晚，托尼在实验室忙到很晚。虽然复仇者们表示他们不会让一个孕妇参与保卫地球这种激烈的工作，但是托尼认为既然她是一个钢铁侠，那么她也应该是一个钢铁孕妇。如果不希望孩子出生后继承了史蒂夫未改造前的基因，或者不幸的，已经继承了，那么在娘胎里就着手改造是行之有效的补救方法。
　　虽然这听起来不太科学，但不要试图和一个怀孕的超级英雄讨论科学，尤其当她自己本身就是个科学家，又经历了一件不科学的事的时候。
　　最后班纳先妥协了，他似乎还没有在实验控制自己的脾气的时候加入一个“忍受孕妇”的选项，他妥协的方法是叫来史蒂夫，早就蠢蠢欲动的史蒂夫如冲锋陷阵般迅速攻占了实验室，托尼不甘示弱，她嘟囔着时间不够用，除了改造盔甲外，还要确认胸前的反应堆不会对胎儿造成不良影响……
　　“你通宵熬夜不睡觉，才是对胎儿最直接的不良影响。”史蒂夫指出事实，温柔但坚定地把托尼拽到自己怀里，“去睡吧亲爱的，X教授说过睡觉前喝一杯热巧克力有助睡眠，你想要么？我可以给你泡一杯。”
　　“罗杰斯先生，我想X教授的说法似乎有待商榷……”这是不识时务的天使姐姐贾妮丝。
　　“哦别动我，见鬼史蒂夫！”托尼晃了一下身体，踉跄跌进史蒂夫怀里，脑袋里有根弦断了，发出一声清晰的“嘣”。
　　“托尼！托尼！对不起，我非常非常抱歉……坚持住！深呼吸！深呼吸！”史蒂夫抱着怀里的妻子，看起来好像要哭了，似乎不慎流血的人是他。
　　“罗杰斯先生，我可以直连医院。”贾妮丝此时变成最可靠的智能体，“还有，泊姿小姐打电话进来。”
　　“什么……佩珀？我很好，托尼……托尼现在有点问题，是的她没法接电话……佩珀现在这里有点状况，一会儿搞定了再给你打回去，对不起。”史蒂夫语速飞快，口齿不清地打完了电话，抱着托尼手足无措。
　　“S***！”班纳飙出一个标点符号，他迅速查到了网上的内容，“孕妇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你是要？不！天啊！我、我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班纳的皮肤隐隐要变绿，史蒂夫和托尼满头黑线，托尼喘息着：“What the……班纳，班纳？别、别激动，你要镇静，深呼吸，像我一样，对，深呼吸。”
　　钢铁侠和绿巨人一起做着普拉提的基础动作，美国队长终于明白什么是普拉提，但他现在只想哭。他优秀的临场应变能力数值此时降为负数，不得已只能叫醒了整座复仇者联盟大厦的人们，很快就酿成一场不亚于超级风暴的混乱。
　　托尼在吵吵嚷嚷中忽然陷入了平静，虽然全身上下都在疼，但她的思想异常清晰，她似乎坠入一片翻滚的气流，在旋转中急速下坠，掉到一辆哐哐作响的老式火车上，维多利亚时代的那种，古老的蒸汽式。周围也有几个人抱着他。他紧闭双眼，无法睁开，可是他知道自己又变回男儿身了。托尼有些惊喜，又有些失望：史蒂夫的老来子可能就……
　　忽然胸口的一记重捶打断了托尼的思绪，他还来不及骂人，又是接连好几下重捶。
　　是哪个混蛋？！托尔吗！他X的不知道老子胸口的反应堆不能这么捶吗？到底是谁！
　　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发际线还很后退却依然帅极了的男子跪在他身边，边猛捶他的胸口，边大声吼：“你这个自私的混球！给我醒过来！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跟我回去拯救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