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架空）琴声》樱肆水

50、Chapter 50

　　张起灵是知道吴邪的，在吴邪来北京之前。
　　爷爷张启山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张家和吴家的往来十分密切，逢年过节，张启山都会带着自己的长孙去北京，同样去北京的，还有吴五爷和五爷的孙子吴邪。
　　租来的四合院里，老九门这一辈的在一起，大人们在一起，各不相干。
　　解家的小子穿着小裙子捏着嗓子学小女孩，霍家的小丫头碰碰跳跳颐指气使，俨然小女王的架式。只有吴家的长孙一直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不说话，捧着本书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一次张起灵觉得好奇，跑过去问他他拿的什么书，少年将书脊竖起来给他看。
　　他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书呢，搞了半天居然是漫画。
　　张起灵觉得好笑。
　　之后吴家长孙每次都会多带一本书放在小石桌旁边，然后自己找个角落继续看漫画，张起灵则是拿了那书，也找个没人的地方看。
　　一看就是两三年，直到吴家长孙长大了，再也不来了。
　　“小哥，小哥？”胖子看着明显神游天外的某人，很不乐意地喊了两声，“你他娘的想什么啊，这里可没有漂亮妹妹！”
　　张起灵突然开口问道，“……云彩呢？”
　　“在美国，这次回来的就我一个人，”胖子哼哼，“要不是你大老远打电话求助，胖爷我也不会抛下亲亲女友跑回北京。”
　　“……下次多分你点明器。”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胖子一乐。
　　张起灵点点头，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
　　胖子看了看时间，“小哥，我先走了，你还要等人吧？”
　　“……嗯。”
　　胖子走后不到半个小时，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戴着墨镜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径自坐到青年身边，“嗳嗳，哑巴，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解释，继续望天花板。
　　“陈家和吴家翻脸了，就在三爷接手生意没多久的时候，”黑眼镜摸了支烟点上，“陈家为什么敢和吴家翻脸，别说你不知道……你考虑过三爷会怎么想吗？”
　　“和陈家合作，张家能拿到好处。”
　　“但是这对吴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男人笑着道，“现在的三爷可不是当初的小三爷了，你这么干，恐怕最后人跑了不说，还留下烂摊子给你收拾。”
　　一边是以家族利益为重的张起灵，一边是说什么都要保护家人的吴邪。
　　这两个人还真是……这么折腾就不觉得累吗？
　　“……”
　　“好了，不说这个，你上次想出手的元青花，花儿爷替你找到买家了。”
　　张起灵转过眼看着黑眼镜突然变得十分怪异的表情，“谁？”
　　“还能是谁，敢吃下你们家的单子的，也就是老九门了，”黑眼镜狠狠吸了口烟，没过肺就吐了出来，“有这个魄力的就两个人，花儿爷明摆着不想淌这趟浑水，你觉得还有谁？”
　　“……”张起灵皱起眉头。
　　“三爷吃下了这生意，道上的都知道三爷爱玉爱瓷，你看着办吧。”
　　黑眼镜看着张起灵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