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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快点脱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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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眨了眨黑漆漆的空洞的猫眼,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疑惑地问:“阿乾,我为什么会晕倒?”不过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的疑问的特征。
“……因为蛊虫。”乾贞治愣了一下,低下头。
“你是说,我身上有蛊虫?”伊尔迷呆着脸歪着脑袋,重把自己埋回被窝里头,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异样了。
“……嗯。”乾贞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取下给伊尔迷留下过深刻的第一印象的毛玻璃眼镜儿,平静地看着伊尔迷,“我身上也有。”
病房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白镜愤怒的声音:“让我进去,别拦着我!”
“白镜,冷静一点!”玉茗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回去再想办法成吗?”
“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这是乾贞治的妈妈的声音。
“不给进就不给进,你推人干嘛呀?”
“伊尔迷sama到底怎么了?”
“伊尔迷sama,你还好吗……”这些大概是伊尔迷的fans。
……
伊尔迷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便对外面那些越发嘈杂的声音没有了兴趣。扭过脑袋,继续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乾贞治。
乾贞治也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翠绿的眼珠子底下是一片青黑色的黑眼圈,看样子他很久没有睡了。
伊尔迷用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享受般微眯着眼,只露出两条缝看东西:“医院打算将我们隔离了,好解剖了做实验?”
“……大概。”乾贞治抿了抿唇,爬到伊尔迷旁边的病床上,扯过被子连同脑袋瓜子一起包进去,声音闷闷的。他的妈妈也被拦在外面,他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更别说让他妈妈别担心了。
……
病房里突兀地安静了几秒,伊尔迷突然开口:“阿乾,你能不能到我床上来?”
伊尔迷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木木的表情,如果不是他脑袋上腾起的热气,乾贞治几乎以为是他熬夜过度幻听了。
“伊尔迷?”乾贞治从病床上下来,走到伊尔迷的病床前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翠绿的眸子里充满疑惑。
“阿乾。”伊尔迷指了指乾贞治,然后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小伊。”
“……小伊,你怎么了?”乾贞治犹豫了一下,别扭地开口。
“看。”伊尔迷抬起左手,示意乾贞治看他的手腕。
乾贞治低头,看见伊尔迷左手腕上有一个粉红色的突起在慢慢移动。
伊尔迷抬起变形成兽爪的右手,右手食指上的指甲在左手手腕上的突起旁边轻轻一划,然后将指甲伸进被割开的口子,随手一挑,一直长着几十只小腿的粉红色虫子被挑了出来。
粉红色的小虫子不仅腿多,牙齿也很多。两排粉红色的密密麻麻的锯齿乍地一看,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也觉得恶心异常。
“哇啊!”乾贞治被恶心得后退了一步。
伊尔迷快速地将被他指甲勾了出来后乱串的虫子扔进床头柜上养着金鱼的鱼缸里。那虫子在水里划啦了几下腿就往水下沉了。一只金鱼似乎饿了,看到这粉红色的小虫子,一甩漂亮的金色大尾巴,一口就将虫子吞了一半下去。
“阿乾,帮我包一下手。”伊尔迷从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搜出了一筒纱布。
“哦。”乾贞治一边应着,一边呆呆地看着那只吃了虫子后还自在地在水里游泳的金鱼。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这虫子叫什么,不过,在我家乡,这虫子叫衍虫。”伊尔迷一边看着乾贞治笨手笨脚的包扎动作,一边用平板的声音解释,“衍虫有两类,公和母。”
“小伊了,你在讲冷笑话吗?”乾贞治眼角抽筋。
伊尔迷没有理会乾贞治的打岔,继续解释:“我身上只有一只衍虫,还是公的,所以我没有变成酒井直子和铃原春日那种状态。如果我身上有2只衍虫,那么这两只虫子便会快速地交、配,然后繁衍出从从表皮看不出来的幼虫,只需要一个月,衍虫的幼虫便可以遍布全身,我便会显示出一副【自然死】的死态。”
就算解释也不用拿你自己打比方吧?乾贞治的额头滑下一排黑线,不过这回他把吐槽的话放在心里了。
“阿乾。”伊尔迷一本正经地看着乾贞治,“那只母的衍虫应该在你身上。你把衣服都脱掉。”
“哈?”乾贞治伸出手仔细地掏干净了耳朵,“你说什么。”
“我要尽快把藏在你身上的衍虫取出来,快脱衣服。”伊尔迷面无表情地道。
“可是,这里有监控!”乾贞治激动地指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
“早就被我处理掉了。”伊尔迷依旧面无表情,“快点脱衣服。”
“……”看样子是拒绝不掉了。乾贞治咬了咬唇,“唰”地扯下蓝白相间的条纹的裤子左腿一伸,闭着眼睛指向左腿内侧那个粉红色的突起,“虫子在那里。”
— —b这虫子跑的位置还真够刚好的,伊尔迷看着乾贞治豪迈又羞涩(这是反义词吧?)的动作,后脑勺挂下一滴冷汗。
再次将右手变形成兽爪,控制好力道,尖锐的指甲在乾贞治大腿内侧白嫩的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把指甲伸进伤口熟练地一勾,将那只粉红色的衍虫从伤口里勾出来,顺手甩进床头的金鱼缸里头,“还真是只母的。”
“……”乾贞治无力吐槽。
“要我帮你包扎吗?”伊尔迷好心地开口。
乾贞治的脸迅速腾起红晕:“不用了,我自己……”
“咔——”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乾贞治的话。
“你们……”好不容易动用了关系得到见儿子一面的首肯的乾爸爸和乾妈妈石化了。
“你们误会了!”乾贞治急忙收回左腿,以光速冲回了自己的被窝拿被子抱住下半身,脸皮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有点激烈了吧。”跟在乾爸爸和乾妈妈后头进来的白镜看到伊尔迷被子上的血迹,突然觉得鼻子里有东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