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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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不爱的话，就好了。
可是。。。不可能不爱吧。
那样的。。。你。。。
“即使动用这种扭曲时间的禁咒，你也不愿意接受我吗。。。”在茫茫白色的世界之中，虽然它已经看不见了对面消失在时间缝隙中的人，但是自己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中温暖的痕迹。
红龙的脸庞看起来似乎有着悲伤。
默默的，他合上了眼。缓缓的紧握了自己的手-----。。。那个人类的孩子。对你而言真的这么的重要吗。。。。不过，你不要忘了。他终究不过是人类，他能够陪伴你的时间，最多不过一百年而已。一百年。。。对于生命漫长的龙族来说，打个盹就过去了。。。一百年。。。我放开你一百年又如何。无论离你。。。还是离我生命的结束，都还有漫长的千万年。我不会停止----追逐着你。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一日到来之际。。。
紧握着自己的手，它笑了起来。化作优雅的红龙之姿，仰头长吟。
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的清晰了起来。库洛洛觉得有点不大舒服。总觉得脑子里有很多朦胧不清的景象。仿佛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一样。虽然知道，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
这个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鲁西鲁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法，不过一下子而已，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吗？
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装修的相当别致的屋子里，他的面前，是几尽整面墙大小的窗户。
而自己，正坐在正对着窗户的椅子上面。
回过头，他打量着这个房间。然后，不得不感慨的说一句------这个房间的主人，不是有很严重的暴露癖，就是有很严重的幽闭症。
因为整个屋子，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卫生间，都是全透明的。无论屋子的哪一个角落，无论站在哪一个角落，都可以把整个房间一览无疑。
谁的房间？-----派克？不会。玛奇？不可能。那么是信长那个神经病？恩。。。估计。不过芬克斯和剥落列夫或许也会有这样的癖好吧。不过这样看来的话，似乎少了点武士刀，埃及的装饰和绷带什么的作为摆设吧。。。到底是。。。谁的房间呢？
不过，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问题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不过一分钟前，鲁西鲁才坚决的说着“决！不！”然后发动了什么样的魔法。他闭上了眼，再睁开，就已经是这样的景象了。到底。。。
[。。。啧。。。果然以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发动那个魔法，还是会有副作用的吗。]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鲁西鲁心疼的想扭头去舔背后两胛之间，以龙的形态应该是在翅膀上的伤口。
[。。。唔。。。唔？]脖子伸了又伸，最终，鲁西鲁郁闷的发现，人的脖子实在是太短了，无论如何也是舔不到的。又叹了一口气，正想变回原形------
“这里吗？”注意到了它的动作的库洛洛，撩开了它的发，散发着光芒的洁白的肌肤上，两胛之间，一道伤口正缓缓的渗出了密银色的血。
[恩。。]在龙回应了之后，库洛洛缓缓的低下了头。
[等等！人类喝龙血的话会。。！]话说到一半，背后的伤口上，已经传来了舌头温暖和湿润的触感。
细细的舔过了那道伤口，库洛洛听到了鲁西鲁陡然停住的话头。轻声的问道：“会。。什么？”
[。。。理。。。理应说是会承受不住力量发狂而死的啊。。。]再次开口的鲁西鲁，声音仿佛小猫叫一般的有点中气不足。[不过。。。大概因为我们有契约而你又是精神体吧。。。]
库洛洛注意的，并不是它说的内容，而是它不知道为什么而显得气弱的声音，和陡然间又开始产生的味道。“怎么了吗？”
[。。。算了，你还是不要帮我舔了。]说着的龙，脸微红的撇向一旁。
“为什么？你这个样子的话，自己是舔不到的吧。”
[。。。那我变回龙不就舔到了吗。]
“唔，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想要多看看你这个样子啊。而且。。。自己舔的不舒服吧。”
[咦？你为什么会知道？]
“呵呵，你不是说过的吗----龙的体温并不高，而且舌头上面有细小的鳞刺。。。自己舔的话，会痛的吧。。。而且。。。”说着，库洛洛又缓缓的在那道伤口上面舔了一下。居然意外的听到了龙似乎舒服到了极点的轻哼声。微愣一下，库洛洛笑了起来：“人类的舌头，又温暖又柔软。。又湿润。怎么样，很舒服吧。”说着，那又温暖又湿润的柔软的舌头的触感，又从龙的背上传来。
又是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不过，龙在听到了库洛洛似乎有些不稳的鼻息时，立刻回过神来，推开他变回了龙体。
[还是不要了，一会味道再出来就麻烦了。]然后在库洛洛似乎相当惋惜的眼光中，自己去舔那翅膀上的伤口。然后感觉着微痛的触感，又开始怀念起了刚才的感觉了。
相当郁闷的龙干脆的不舔了，静静的合拢了翅膀趴了下来。
看着它的动作的库洛洛，平顺了自己的气息。将话题转回了自己一开始的疑问：“你说的副作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龙砸了砸嘴：[简单的来说，就是扭曲时间而产生的误差。我扭曲了萨尔派洛特身边周围的时间，而让他从这个星界的这个时间段中消失了。不过由于靠的太近，且我本身的力量无法完全控制，所以对我自己产身了副作用，而你的灵魂又和我联系在一起，所以反映出的应该是。。。虽然我们都觉得不过是一瞬间，不过不知道实际上过了多久哦。。]
“。。。。也就是说，在这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内，我们是。。。什么状况？”
[唔。。应该是处于灵魂离体的假象实际上是灵魂静止的状态吧。]
“。。。”
[不用担心，身体本能意识应该还是存在的。所以。。。你看，现在不是没有事情了吗？]笑着咧开嘴，知道自己又犯了错误的龙讨好的摇了摇尾巴。
无数次的事情都可以证明------龙这种生物，实际上是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到了一定地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确认了手机无法使用的库洛洛站起了身。摁下摁扭，打开了窗户。“那么，先想办法弄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了吧。而且。。。”
[。。唔，我又想吃那家的烤羔羊肉了。]
“呵呵。我知道了。”
然后，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小姐，请把那一个拿给我看看。。。不不，是那一个。。。不是，再往左边去一点的那一个。。。”芬克斯很明显的在耍珠宝店的售货小姐。
他的这种行为惹来了身边飞坦大大的鄙视----你真无聊。
可是。。。难道他自己就不无聊了吗？啊。。。是啊。。。真无聊。
“哔。。哔。。您有新信息。”
“。。。”听着耳边芬克斯说着“再请把那一个拿给我看一下，啊，不，是这一个。”飞坦懒洋洋的拿出了手机，摁下了确认键。。。
“。。。。”
“飞坦，你认为哪一个。。。”转过头的芬克斯，被飞坦脸上诡异的表情所吓住了----那种。。。难以置信的欣喜。
“飞坦。。？” 难道。。。
“。。。哼哼。。。哼。。。哈哈哈哈！！！”飞坦没有回答芬克斯的话，仰头狂笑了起来。
但是，芬克斯明白了他如此的原因。能够让他如此兴奋的消息，就只有一个-----
芬克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下了确认键-----三日后，原地点集合----KRR。
芬克斯的嘴角，也咧了开来。
“终于！终于！！”吼着的飞坦，眼一眯-----“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为了庆祝今天的日子！打劫了！！！！”
一时间，店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拿着“这个人有病”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芬克斯知道，对于“打劫”这个词，蜘蛛们绝对是说到做到。
他伸手，一手扭断了身边售货小姐的脖子---“啊，打劫了。”
愣愣的看着那脖子角度诡异的折着的售货小姐，久久的，店里所有的人，才猛然醒悟的尖叫了起来。
“回来了。。。那个人。。果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至今为止，依旧坚持不懈的在深山中寻找的信长，在收到信息的瞬间，趴在刚才还在和自己抢食物的灰熊身上，哭了起来。
那头野熊瞥了一眼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快一年，相当有问题的人类。拿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自己已经啃完的烤鱼，“啪”的一把抢过那个人手中还没有吃的那一条，继续拍了拍他。对着那条鱼啃了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侠客看着那爆发出一阵狂笑之后一拳捶在了地上的窝金。笑着转过头问派克：“他说的到底是。。。”
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派克看着手机微笑的表情------含着泪微笑的表情。
于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人，难道真的这么。。
“他是。。最。。。的。”仿佛准确的猜到了侠客的心思，玛奇垂着眼这么说着。虽然中间的那个次，侠客没有听清楚。
但说不定是玛奇根本就没有说出来吧。
因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褒赞的词语，可以准确的形容出他的一切。
这是在真正见到那个人之后的侠客，才明确的明白到了的事实。
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那个人。。。
在那一年的那一日，大陆的各地都有着异常的讯息。虽然这些事件，在日益攀升着犯罪率的社会中，虽然不小，却还是沉寂在时间中的被人忽视了。
然而那一日，却确确实实的是蜘蛛们的狂欢日。
欢迎着那个人的归来。
“抱歉。。今天，我回来迟。。。”
推开门的西索，在抬眼望向房内的瞬间，动作陡然的僵硬了起来。。
从打开的窗户中吹过的风，冰冷的扫过了他的耳边。
不用特意去搜寻，在这个一目了然的房间内，那个总是乖乖的坐在窗户前等着他回来的人影，已经不在了。。。
细长的凤眼，缓缓的垂下。
沉寂一片的室内，只有风响起的声音。
久久的，西索的身体，开始颤抖。从微微的轻颤到无法自持的地步。他的喉咙间，发出了低低的古怪的声响，然后。。。。猛然拔高------刺耳的悲戚的声调，居然在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那黑色的发，黑色的眼，在瞬间，一片血红。
-------我果然，还是应该杀掉你的啊。。。
嘴角带着笑，具化出的黑桃A那张牌，被他的舌头缓缓的舔过。锋利的扑克的边缘，在他的舌头上面，划出了血丝。
品尝着口中血的味道，他毫不留情的一击，毁了房间里的一切。转身，走了出去。
“西。。西索先生！”站在走廊的另一边的，是隔壁的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急切的看着那个微笑着的男人，那个人的微笑，为什么今天看起来。。。特别悲伤？明明嘴角是在笑。。。为什么她却似乎看到。。。他在哭？
“西索。。。先生？啊，你染发了吗？红色的，很适合你呢。”
西索没有理他，就那样的向外走去。在走过那个女孩身边的瞬间。
女孩似乎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紧握着拳，闭着眼睛大声的说到：“请不要这样！西索先生！如果有什么难受的事情，请说出来啊！！不要明明想哭，却又强迫自己笑！这样就好象。。这样好象。。。”
“。。。好象？什么？”
“好象。。。”女孩的眼睛，瞥向了一边，她想起了儿时看过的一个故事------富翁很不快乐，他想要快乐。于是雇佣了小丑，小丑一天到晚的笑，似乎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富翁想要象小丑一样的快乐。于是富翁就让博士发明了一种仪器，抽取小丑的快乐，注入到富翁的体内。可是小丑的感情注入富翁体内的一瞬间，富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他问为什么。小丑看着他，这一次，小丑没有笑。他说-----因为我才是最不快乐的人。
女孩的眼中，蓄积了泪水：“就好象。。。小丑一样。。。明明生活的那么痛苦，却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笑。然后，就更加的痛苦了啊。。。”
“。。。小丑。。吗？”他低低的重复着女孩的话-----啊，在他的面前的自己，大概，就真的象小丑一样吧。
他抬起了头笑了起来，那瞬间，他脸上的表情，真的象是在哭，又象是在笑。。。
看到这个表情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来。
“西索先生。。。”
“。。。可惜啊，我不想当小丑。我想当。。。掌控一切的魔术师啊。”
“。。。西索先生的话，一定可以办的到。”
“。。。真的吗？”
那个人低下头询问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这是唯一的希望。
她狠狠的点下了头：“绝对！绝对办的到！！”
“呵呵。。”西索笑着，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吻那个女孩的额头------“你是个好女孩，真的。丽卡，你是个好女孩。。”
他的唇，离开了女孩的额头，毫不留恋的向外走去。
他的身后，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孩，闭着眼，嘴角有着淡淡的幸福的微笑。
然后，慢慢的，她的脖子上浮现了红色的一圈线，血，在下一秒汹涌了出来。。。
如果不想象现在这样迷失自我。如果不想象现在这样体会到这样的感情。
那么，不爱你的话，就好了吧。
如果能不爱的话，就好了。
可是。。。不可能不爱吧。
那样的。。。你。。。
所以，我想至少。。。我也要能够得到可以“伸缩自如的爱”。。。
但是，我办不到。对你的感情。。。我掌控不了。
所以就算我们两个之间，存在的。只不过是“虚假的美丽”。
我也还是。。。
“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库洛洛。鲁西鲁。”踏出公寓，吹着晚风的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也还是。。。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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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你到底为什么加入旅团。”
玩着扑克拍的人，细长的灰蓝的凤眼瞄了一眼问着自己这个问题的金发少年，看着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眼。
他舔着扑克笑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加入旅团的目的，从头到尾就只是因为他们的团长而已啊。。。被誓约束缚的我，不可能对你撒谎的吧。”
“确实。。。不过，你说的很模糊啊。”
“呵呵~~真是戒备心旺盛的孩子啊~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加入旅团的目的，只是因为他们的团长哦~真的呢。。。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酷拉皮卡看着化着小丑妆的的那个人，他的眼中，是绝对的认真。
------他不可能说假话。但是为什么。。。。
但是为什么。。。
他总觉得他的表情------
象是在哭。。。又象是在笑。。。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