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看，那是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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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看，那是毕业
清晨最初的日光弥漫窗台，一缕缕的柔和色泽，带着暖意，轻柔的带来早晨美好的气息。
迷糊间隐约听见屋外叮当的响动与流水声，在暖和的被子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动了一下，毛毛一个翻身又陷入了软软的床铺中。
六年了，千草家的早晨今天也是一如往常。
在弥生对毛毛进行第二次念叨之前，小女孩依然保持着厚脸皮的赖床趋势，直到——外面厨房叮叮当当的声响突然停了下来。
“千草弥生，你这一次必须……”
这个声音……虽说没听清对话的内容，但那个语气立刻直接让毛毛敏感的一骨碌爬起床，气呼呼的情绪顿时上了脸，女孩连赖床的兴致都没有了。
毛毛拖着慌忙中穿得歪歪斜斜的衣服，不过依然不忘了拖上自己最喜欢的小熊娃娃，几下奔到客厅。
“没用的爸爸又在耍流氓！”
客厅里，刚一看到眼前人的样子，毛毛迅速用小熊捂住自己的眼睛和半边脸。
“……太伤眼了！”
“流……氓？”
站在沙发旁边刚刚脱下睡衣裸着上身的宇智波斑一瞬间僵立在那里。当然，很快的，伟大的宇智波族长大人便反应过来了，声音里透着薄薄的愠怒。
“宇智波泉姬，谁教你那么说话的？”
耍流氓？什么时候在自己家里换件衣服也变成了流氓。等等，家……？
斑神色一冷，把刚才奇怪的想法摒弃掉，又继续绕回了毛毛出现之前的话题。
“我说过了，明天就搬。”
弥生打开牛奶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皱起眉。真是够了，她已经忍受了这个自大骄傲脑残的老男人六年了，不要每天都给人找刺激好不好。弥生习惯性想要反驳，不过还未等到她开口，毛毛灵活的眼睛蓦地睁大。
“搬什么搬？谁要搬？难道没用的爸爸你终于要带着你的内裤滚蛋了吗？”
弥生已经习惯毛毛的思考模式了，不过对待长辈确实有点不可爱。这么想着，她拉过了毛毛，转而对那个刺毛脑袋的老男人直截了当的说。
“我不同意。”
眼前的男人顿时想说什么，看着已经衣着整齐的宇智波斑，弥生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只剩下这样的这副人模人样了，除此之外，都是渣。
“现在这样很好，没有必要。如果你住不下去的话，无所谓。”
意思是求求你快点滚蛋吧。当然，也只是心里说说，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这些年来，弥生对宇智波斑也算了解了，只要不踩到这个老男人的底线，基本上万事无忧。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将现在因为三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狭小的单身公寓换成双人公寓这样的事情弥生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太愿意放弃自己这个满是回忆的家而已。宇智波斑在木叶工作时长其实没有到达年限，可是这个男人从三四年前就开始不断提出这个想法，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好吧，虽说让宇智波斑大人天天睡沙发确实不太好，不过六年了，应该也睡出经验睡出感情了。
何况搬走什么的，与其三个人这么挤不下去搬个大点的屋子，弥生更倾向于让宇智波斑这颗定时炸弹远离她和毛毛。
在狭窄沙发上蜗居了许久的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某个极限，尤其是自己的意愿被连番反对，对于他来说确实是难以忍受的。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反对自己，不要以为自己不用强硬的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你认为，你有资格反对吗？”
习惯性的，宇智波斑大人威胁说道。
这话一出，弥生气势顷刻一泄。
不过她想了想，这么些年除了被自己和毛毛嫌弃，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了？宇智波斑已经习惯性的成为了自己心中没有太大生命威胁的存在，至少，杀了自己是不可能的。
想着，弥生再次开口。
“我认为……”
“——没用的爸爸认命吧，你的专属位置只会是沙发。”
毛毛点点头，马上附和弥生的话。
“放心住吧，又没人和你抢沙发。”
看着宇智波斑愈发难看的神色，弥生不敢再同毛毛一般刺激面前的男人，收敛了许多。
即便是相处了好几年，在真正接触宇智波斑这个男人后，言行间也随意了很多，弥生不怕这个男人对自己不利。可是习惯是可怕的，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弥生还是选择……识相点。
像方才那样不经过大脑的回答，她突然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太没有危机感了。
宇智波斑终究不是一只小白兔，宇智波的属性说起来不是偏执便是死磕，她惹不得。
“咚——”
正当气氛走向凝结，墙上的钟声却在此刻突然响起。
迷迷糊糊的盯着墙上一会儿，然后毛毛像是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啊呜！八点了！毛毛的家长会！！”
“家长会？！”
弥生整个人也紧张了一下，安抚了毛毛激烈的反应后，把毛毛匆忙间穿得歪歪扭扭的衣服整理了一番，带着毛毛前往洗手间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客厅。
“咕嘟嘟——毛毛的家长会，爸爸绝对不可以去！咕嘟——”
即便是满嘴的牙膏泡泡，趴在洗脸池前的毛毛依旧不忘大声强调这一点。
“真是……”
客厅里的男人喝下餐桌上的剩下的半杯牛奶，闭门离去。
家长会那种东西，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和担心着迟到的两人相比，这个男人倒是非常坦然，办公室什么的，晚一点也是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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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忍者学校今天相当热闹。
今天是许多孩子走上忍者道路的第一天，这一天，他们可以真正脱离了学校，拿到属于自己的护额。
那些年，一起逃过课传过条花过痴挂过科罚过站的孩子们已经隐隐有了少年的模样，青涩褪去了不少，他们在内敛理性的背后依旧是，活力无限。
这就是青春啊。
勉强赶在少女年纪尾巴上的弥生却不由自主发出这样的感慨，果然是她已经老了么。
那种“我家毛毛终于长大了”的沧桑感是怎么回事。弥生意识到自己像一个老太婆一般开始回忆起毛毛小时候各种囧事，感慨的同时顺便小小伤感一下自己的年华老去。
都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这话倒是不错。不管未来怎样，至少她的人生看上去非常幸运——如果不包含那个男人的话。
仪式非常简单，坐在下方侧过头观看结业典礼的弥生脸上泛起了笑意，这么多年过去，木叶的结业典礼还是这样的洋溢着希望。
孩子们，果然是木叶最可爱最应该被守护的存在。
毛毛今年十二岁了，这些时间里，小女孩抽高了不少，脸也逐渐长开，不再是带着那种婴儿肥的小圆脸，变得分明起来。在相貌上，毛毛的发色完全继承了弥生的浅棕色，发质却像宇智波斑那种不服帖的蓬松，带着一点卷卷的味道。眼睛和弥生挺像的，有灵气，聪明伶俐。不过除此之外，鼻子嘴巴都和斑那家伙更像，可以说到了七分。如果是毛毛恶作剧时候，或者是嚣张任性耍脾气，那种表情更是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让人惊讶宇智波可怕的传承。
在校期间，毛毛成绩一直很稳定，除了理论课，不意外的都是第一名。而那个同桌的宇智波家的孩子在毛毛的打击下，不断挣扎，却一直没有脱离过第二的地位。两人这些日子也是不断的相互嫌弃着，却莫名的达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所以说小孩子的友谊真的很难说。
弥生看着不远处斗嘴的两人，洋娃娃般精致的少女，一脸骄傲不屑的少年，真是有趣的一幕。
“你看，就是他就是他。”
耳边渐渐响起切切的议论声，使得弥生难得抽空来看向另一边。
这一下，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小角落里秋千上的孩子。
那个孩子非常眼熟，金发碧眸，瘦瘦小小的。
——漩涡鸣人。
对了，弥生似乎是想起来了，刚刚那些家长们所说唯一没有通过考试的孩子就是……那个孩子？
还记得，那个孩子之后会变得格外勇敢强大呢，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的他会是这样的际遇。
也难怪，身体里有那种东西，终究是不被人接受的。
不被大人和同龄人接受的童年会是怎样的呢？
弥生想着，不觉心疼起来。
“妈妈妈妈！”
毛毛这时候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情不愿的宇智波佐助。
“毛毛毕业了，你看！”
手上是毕业之后学校给的护额，毛毛拿到弥生面前显摆着。虽然她自己是不喜欢这个的啦，又土气又傻帽，可是妈妈喜欢的话就会表扬毛毛的。
这么想着，毛毛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弥生。
“啊，毛毛很厉害。”
只是一句话，小女孩顿时就飘了起来。
“是吗是吗？那毛毛要章鱼小丸子！”
毛毛撒娇说，自从换牙之后，她好久没有吃过小丸子了。
“好。”
弥生宠溺的笑了。
看着毛毛大变样的佐助有些不习惯，不过他教养很好，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已。
这些时间里，虽然对方各种任性讨厌，可是这个人还是让自己成长了不少。他是不会放弃打败这个笨蛋的，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笨蛋打到趴下，然后，他会……堂堂正正站在那个人的面前，质问他那些事情的原因，狠狠的揍他一顿。
“喂，你怎么还不滚蛋，毛毛要回家了。”
毛毛嫌弃的看着佐助，转而对着弥生一阵灿笑。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回去吧妈妈，没用的爸爸说过会来接我们的。”
“好吧。”
弥生下意识的看天。
天气多变，同早晨的阳光灿烂不同，这会儿似乎不怎么好了，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秋千上的孩子。
“毛毛，你认识漩涡鸣人吗？”
“啊，吊车尾鸣人嘛。”
毛毛不太感兴趣。
“要是可以的话，偶尔也问候几句吧，那是你同学呢。”
弥生说。其他人接近人柱力不好说，但是毛毛的话应该没有阻挠。
“为什么？”
毛毛很奇怪。
“因为一个人很孤单啊。”
同样是孤儿，弥生知道那种悲伤。
“毛毛也是一个人，以前都是一个人的。”
毛毛顺口就说。
“一个人？”
弥生不解，毛毛的意思是……她一直一个人上学？
“反正其他人都是笨蛋啦——啊，爸爸要来了，走吧走吧。”
毛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中。
“哪里有爸爸……”
弥生无奈的说，宇智波斑才不可能会来呢，那种人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
说话间天气愈发的阴沉下来，晴日里的阳光连丝丝缝隙都无法从层层乌云中透过，不过是接近正午的时分，却连整个村子都恍若被笼罩在了一个不透明的罩子里，暗沉色压抑而下。
紧接着，路边店铺外的棚子也响起了稀稀落落拍打布料的声音。地面上不一会就聚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洼。
这样的突变的天气，真是不走运啊。
弥生紧紧抱着怀中的毛毛，毛毛已经十二岁了，在她的眼里却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躲避在商店前窄小屋檐下。但随着雨水愈下愈勇的态势，弥生的衣服已经开始被打湿了许多，伴着寒风，不由得瑟瑟发抖。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离家大概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弥生正想着是不是等着雨势小些的时候直接冲过去。
“阿嚏——”
鼻子好痒。
“爸爸！”
毛毛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远处。
弥生抬眸看去。
黑色衣物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街角，撑着一把花纹朴素的雨伞，在大雨中看不清神情。那个人，在重重雨帘下，不紧不慢的走来。
这般的距离，竟然衍生出一种美到不真实的错觉。
“阿嚏——”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弥生又是一个喷嚏打出。
有人往弥生手上递了几张纸巾。
弥生正莫明呢，却见抬起头的瞬间，眼前多出了一把伞。
“真是没用的女人。”
某人终于可以说出这话了，听上去，语气似乎非常得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看，那是毕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