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三月日暖》宛若经年

30、看，那是成长

　　30·看，那是成长

　　“对手是我爱罗吗……你等会儿还是直接认输算了。”
　　佐助看了毛毛一眼，坦言道。
　　据父亲大人的情报，那个叫我爱罗少年就是砂隐村的人柱力，传闻身体里封印着一尾，是砂隐的杀戮武器也不为过。砂瀑之我爱罗这个人可不是年纪上表现的简单，常年的隔绝人际，他心思可以说非常单纯，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的暴虐而已，因为太简单的心思这样的人反而极不容易对付。佐助有些担心毛毛了，毛毛平时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忍术方面也过得去，但真的面对这般杀戮之人胜利的可能性非常小。佐助不知道该怎么劝毛毛，以她的性格自己说多少她大概也不会听的。

　　当大屏幕的名字出现的时候，看台上的斑沉默不语。

　　“斑？”
　　弥生想起了我爱罗这个名字多代表的含义，那个少年将来可是砂之国不可或缺的存在，是被大家所尊敬的风影大人。可是，问题是我爱罗的从前曾有过一段不稳定期，这段时间的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人性薄弱，自我缺失，仿佛就只是一个武器而已，只懂得伤人。不管以后的风影如何可靠，现在的少年就只是个迷茫的孩子而已。

　　“嗯？”
　　斑当然知道弥生的担心，说实话，他也很意外毛毛的情况，不过有他在，毛毛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隐约的，斑还是有些期待自己女儿的表现，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如果一点长进都没有的话……
　　斑微微皱眉。

　　弥生太担心了，不由得抓紧了斑的衣袖，使劲地拽。
　　“我们让毛毛认输吗？”

　　斑忍不住开口，弥生还没有说出下面一句，他便接着回答了。
　　“她不会听的。”

　　“可是，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弥生知道斑可能会这样敷衍自己，可以她的了解，这个男人的办法多得是，问题是他想不想做。

　　“你觉得认输比较好？”
　　斑也不解释，只是这么反问一句。

　　弥生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

　　斑随即点点头。

　　弥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果然够算计。
　　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被这个人简单的想到，然后找出最好的方案。这样的男人一心与木叶为敌的话，在明处的木叶多吃亏啊。不过怎么说呢，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格外的有安全感。大概这个男人认真的话，就是那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和毛毛的感觉。
　　是的，不阻止毛毛，让她面对强敌，自己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没有了姓氏带来的优越，没有了天赋血继的优越，让她自己去尝试，这个办法对于教导毛毛非常直接。

　　弥生这下放心了不少，目光往场地一看，场上已经闹成一团了。
　　一方是砂隐的人柱力，一方是千草泉姬，忽略毛毛那惨不忍睹的文化课的话，听说也是个不弱于宇智波佐助的忍术天才，这场比赛还是有些看头的。

　　“你是我爱罗？”
　　站在场上，毛毛面对这个佐助说很难缠的家伙，除了外貌有些特别之外看上去没有什么厉害的啊。当然，那个时候的毛毛还没有把这个人与后来砂之国据说最伟大的风影大人联系到一起。

　　“……”
　　红色碎发的少年没有多言，只是一双翡翠色的眸子看向毛毛。

　　“不理毛毛，真没礼貌。”
　　被忽视了，毛毛的老毛病又犯了。
　　要是这样的人在另外的时空，早被没用的爸爸剁成块了。

　　“……”
　　对方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对视了半天，连眼睛也不怎么眨。

　　“诶诶，你妈妈没教过你礼仪吗？”
　　毛毛生气了。

　　“……妈妈？”
　　我爱罗终于开口了，眼中的碧色渐深。

　　“啊。”
　　毛毛有些奇怪，难道这个人是个傻子？

　　“妈妈……是什么……”
　　脑中闪过记忆中零碎的片段，我爱罗的情绪开始不稳。
　　【只爱自己的修罗……】
　　翡翠色的眸子带着寒意，砂子开始翻涌起来。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砂子蔓延，躁动不已。

　　毛毛看着那些看似绵软的沙子，身上泛起浓浓的危机感。已经遭遇了不少的战斗，这种通过战斗积累起来的直觉，往往会在关键时候产生效果。
　　这个人，比起那些笨蛋应该强多了。

　　毛毛开始严肃起来，完全摆出了当年野外求生的姿态。
　　没有了写轮眼，虽然整体的实力有了增长，但有些地方依旧无法弥补拔高。最受影响的莫过于，幻术。

　　正在思考战术间，对方的攻击已经到了面前，那些沙子很快的缠了上来。
　　毛毛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砂子对我爱罗以及一尾的涵义，砂子便是武器，便是掩盖一切罪恶的存在。我爱罗相当熟练的操纵着那些砂子，厚重的砂子并不像想象中的笨拙，而是杀伤力极强，飞速攻击，毫不拖泥带水。
　　真危险。
　　毛毛根本无法想象被那些沙子缠上的后果，直觉的远离对方。
　　但是怎么攻击，对方似乎擅长中长距离的攻击，这样被远远压制的话，压根无法接近对方。

　　“只会逃跑吗？”
　　我爱罗的眼神越发的不耐。
　　这样的对手，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恶。”
　　毛毛发现对方的动作加快，已经没有工夫拖下去了。
　　快速的结印，利用对方一瞬的停顿来接近从而攻击。

　　但是就在攻击的火遁接近的那一刹那，面前出现的却是几乎牢不可破的沙障。
　　“怎么会……”
　　毛毛睁大眼睛确认了事实。

　　沙子背后缓缓出现的是我爱罗面无表情的脸。
　　果然是毫无存在价值的对手。

　　“太弱了。”
　　能证明他的存在的，只有不停的杀戮而已。
　　不好的记忆被幻术回笼，我爱罗的情绪不好到了极点。

　　“没有礼貌的混蛋！”
　　幻术没有用吗？还是说，对方的查克拉强大到了极点。
　　不论是哪种猜测，都是不利的结果。

　　一味的追逃体力消耗不小，这样下去陷入劣势的只会是毛毛。
　　她不相信会有绝对的防御。
　　在力量的对比下，任何的情况都会是相对的。

　　干脆的结印，没用的爸爸这几天教的东西暂时能用上的只有这个了。
　　专注于一点的高温，这样的火遁类似于卷轴收藏的爆发性忍术，高压火枪般的存在。

　　破开了！

　　灰尘散尽，毛毛认真的看着另一边。
　　这次一定变成渣渣了吧。
　　毛毛松了口气，刚才的术耗费了不少体力和查克拉。

　　“沙暴——”

　　什么？！
　　毛毛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动了，却发现脚动不了了。
　　糟糕了！

　　砂子开始缠绕上身子，从脚底蔓延到了脖颈，一点点让她几乎窒息，毛毛开始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那是死亡的感觉。

　　“毛毛！”
　　弥生紧张的大喊。
　　先一步，宇智波斑已经瞬身不见了。还好，这样的时候那人还不忘记了掩饰空间忍术。

　　然而更早的，并不是斑的前来。

　　“……阿、阿兜？”
　　银发的忍者瘦弱身影挡在面前，这是第二次了。

　　兜没有开口，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
　　千草泉姬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他已经倾尽能力的抵抗契约效应了，可是，当她有了危险，第一时间，他还是会站出来挡在这个人面前。
　　血液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埋入砂土，全身只觉得一阵阵恶寒的凉意。
　　完全失去了控制与自我。接连不断的面对这种情况，使药师兜意识到这个契约的强制性与恶毒之处。千草泉姬，就是一个简单玩弄自己生死的存在。他不可能每次都可以轻易为她抵挡一切，面对这样被操控的限制，他内心有着浓浓的憎恶。
　　快要到达极限了。
　　千草泉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即便陷入泥沼，他也必须想到办法解除契约。
　　面对我爱罗，即便是药师兜也没有胜算，这样的正面为敌根本就不明智。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

　　毛毛的脸色很难看。
　　看着面前的药师兜，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又低头沉默下去。

　　“千草泉姬，马上给我认输。”
　　跳下场地的佐助严肃的对毛毛说，刚才的一幕佐助确实吓到了。
　　“我爱罗是吧……”

　　碧眸的少年看向出声的佐助，冷笑一声，手上却松开了对沙子的控制。

　　“佐助我……”
　　砂子放松的那一刻，毛毛险些站不稳。她看了看对手，又看了看佐助，思考了一会儿，低头从唇边挤出了那几个字。
　　“我认输。”
　　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可以任性的存在。

　　药师兜松了一口气，随即避开了台上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窥探的目光，独自离开了台下的现场。

　　场上从裁判者不知火玄间宣布结果的那刻，原本寂然的人群再度沸腾。

　　“我爱罗是吧，我期待和你的较量。”
　　佐助挡在毛毛面前，面对我爱罗的未消的杀气，一字一句。

　　“……”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砂子更加蠢蠢欲动了。

　　毛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场上。
　　反正都输了，留在那儿也没意思。

　　“喂，笨蛋泉姬？”
　　佐助看出了毛毛的不对，从后面追了上去。

　　然而，当刚刚追到出口的地方，他们遇上了斑。
　　男人站在那里，一身深色的衣物与热闹喧嚣的场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毛毛看都没看那个人，径自往前走。
　　斑也不追，只是拦住了佐助。

　　“你可以走了，宇智波佐助。”
　　第一次面对宇智波斑的佐助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有这般的气质，自己站在他面前似乎整个人就生生的被压制了一大截。
　　千草泉姬的父亲只是个外来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压制感？

　　“你……”
　　从没有和毛毛的父亲怎么接触的佐助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但碍于是毛毛的父亲，佐助不能做什么。
　　看着毛毛的背影，佐助担心着，也只希望那个笨蛋不要太执念了。

　　不出佐助意料，毛毛确实很失落。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被人打压而毫无还手之力。
　　和斑一起学习的时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斑不可能下杀手，而因为父亲太强，毛毛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对强者另外的定义，而现在……她终于想起没用的爸爸平时所说的那些话，原来，自己真的很差劲啊。

　　毛毛走到拐角，蹲了下来，觉得心里好闷。

　　忽然的，她只感到一双手落到自己的头上。
　　抬眸，弥生正对着自己微笑。

　　“妈妈……”
　　眼睛瞬间酸了。

　　“没事没事了。”
　　弥生知道毛毛现在不好受，和斑不同，她选择的柔软的保护方式。

　　“妈妈”
　　毛毛撅起了小嘴。
　　“毛毛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妈妈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弥生蹲下来，看着毛毛身上细小的伤口。
　　“痛不痛啊。”

　　“哇哇……”
　　毛毛突然扑到弥生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
　　弥生拍着毛毛的背，让她一个人好好的发泄。
　　懂得了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懂得了生死的瞬间转变，这一刻的千草泉姬，大概才是长大了。

　　斑走过去，也难得没有说起毛毛丢人的事情。
　　“够了，难看死了。”
　　男人站在不远处，声音也是闷闷的。

　　“你就说点好听的吧，你不是也很担心吗？”
　　弥生说出了斑的内心，目的是达到了，可是毛毛这个样子实在让她心疼。

　　斑的神色微动，似乎不太满意弥生的话。

　　“斑。”
　　弥生示意。

　　“好了好了，回去继续努力。”
　　斑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蹩脚的关心。
　　随即，他的目光落到刚才匆匆离去的人身上……
　　药师兜。
　　那个人还真是有趣。
　　那一刻，是在对抗契约吗？
　　只是挣扎的无能之人而已，这一生，药师兜你都好好的匍匐在地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宇智波斑这个老男人，非常狭隘。

　　**

　　我爱罗回到看台，又直接向着出口处离开。这次的晋级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愉悦，反而更焦躁了。
　　为什么一个小女孩能让那么多人担心的保护着？
　　是……想要守护什么吗？
　　【大家都想要杀了你……】

　　守护的东西？他没有。
　　那么，需要毁掉吗？

　　“我爱罗，你要去哪儿？”
　　金色头发的女忍走过来，语气急切而略带慌张。

　　“滚开。”
　　我爱罗现在没什么好心情。

　　“手鞠，他这是……”
　　另外一个人开口了，同样的担心语气，也带着同样的惶恐。

　　“他心情不好吧……希望一尾别出岔子，影响计划。”
　　叫手鞠的少女这么说着，望着我爱罗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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