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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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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康椒正在和爸爸看着屋檐下绑着咯咯叫唤的鸡,她正在用视觉幻想这鸡最终的下场是红烧还是清炖的时候。知晓女儿心意的康锦耀咳嗽了一声下巴往屋里一抬。“这是你妈送人用的。”
康椒见父亲只是作手势,但是不吭声,便知道老爸曾经抗议,但被法/官兼职被/告的老妈判定无效。
这时候的鸡不同21世纪的鸡,人家是正正经经用糠用菜养大的自然鸡,这自然又环保的价值自然不同一般,也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打打牙祭。
瞧瞧那双脚上端丰美而有风,下端金黄油亮,还有那对大翅膀大而有力,一看就知道无论红烧还是随便煮煮,那味儿都劲道,这上看下看,都得称赞一声,乃是鸡中极品。
“给谁?”康椒抬起头来,目光灼灼,虽然学了她爸的风骨,但毕竟有她妈的遗传因素在,对于人情世故还是懂得一二。
可是她脑子的帐也是算得清清楚楚。“如果是送给外婆,可以算是孝心,如果是送给上司,可以算是打通路子。如果是送给妈的好朋友,那也不错。”因为有回礼。
康锦神色未变,只是嘴角向屋里扫了一扫,里面候思芳趾高气扬的在拨打电话。
打电话的对像便是她久不联系的舅母,“舅母,你老可好啊,听说你前阵子病了,我家忙,就想过节的时候正想去看你老人家呢!”
哼!舅母那时候不是说自己嫁了个孤儿没有好生活咩,现在就过去滋润给她看。咱不但做的好,而且还挑你病的时候去。
原来是去别人家炫耀,对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父女二人各自挑了挑眼,用一种你懂得眼神互看对方后齐齐摇了一下头。
“妈真是没事找事做。”
康锦耀看了看女儿。“不能当面说你妈。”容易被抓住挨打。
康椒作虚心受教状。
但是太晚了,康锦耀看到妻子已经放下电话,走到了女儿的背后,脸上表情是一种刻意的笑,就知道太座不爽了,他心说,幸好是女儿说的。所谓死贫友不能死道友的典型就是康爸了。
不出意外,在父亲大人的旁观下,康椒的脑袋上挨了母上大人一记凤爪。
“有你这样说妈的吗?”
康椒受了委屈不吵也不闹,转身了进了厅,但是过了没多久,她从窗户探出头来问道。“妈,干吗不把鸡给姥姥?”起码她姥姥会给她留一个大鸡腿,这也算是双方得利的和谐局面。
可是人候思芳在家是女王啊,回头就大声吼道。“你当妈还是我当妈,我乐意送谁就谁?”
才说完,就听自己亲娘的声音出现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这这大白天的不是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吧!
打了个冷战的候思芳抬头一看,气疯了,原来女儿无声无息拨通了娘家的电话,这会子拿着话筒正对着她的方向呢。候思芳一做二不休拿着墙角放着的扫把就要充家法的用器,要好好收拾一下女儿。
康椒立时对着电话话筒哭道。“姥姥,你女儿拿天蓬元师的武器要来揍我呢!”
候思芳立时心虚地把扫把藏于身后。
“你试试动一下椒椒,我饶不了你。”候妈妈是余威犹在,虽然她的声音只出现在电话筒里。“你揍她一下,你就等着挨我两下。”除非候思芳永远不回娘家,那是不可能的事。
女儿调皮啊,小时候被候妈妈收拾的多,所以收拾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很,外孙女就不同了,每次都是洗的白白胖胖的被女儿抱过去给她玩。
所以老人家的那感情天平早早就倾去了宠二代。
“还是姥姥疼我。”康椒对着话筒就是亲了一口。
“我外孙女就好,连只鸡都不忘了你姥,比你妈好多了。”候妈妈也给外孙女脸上增光。
候思芳那个恨啊,这是什么妈啊,人家不是你闺女吗?她一头早就想好,直接送钱过去给你呢勒,但是你女婿在呢,她又不敢直接喊冤,因为那钱有一部分是扣了你女婿的活动经费得来的。
那头康椒却已经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电话。
候思芳见机不会失,时不再来,立时抄了扫把就要重新冲过去。
眼睛往上翘了几分的康椒立时把话筒重新拿起来对着吼道。“姥啊,你女儿说话不算数!”
其实那话筒一挂就等于掐断了通话,候妈妈就是啥也不知道了,但是架不住候妈妈名头威力强大啊!
所以候思芳一个哆嗦后,高扬的扫把就停了下来,她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女儿会想尽办法找她老妈告状的。
她的嘴角一抽,忍住了下手的冲动。
“不能和女儿一般见识坏了形象。”候思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把怒火全部压了下去后,自己摸摸鼻子转身回屋了。
“妈,晚上杀鸡。”身后还传来女儿理直气壮的声音。“不杀鸡,我就跟姥姥说,你有肉也不给你女儿吃,只给外人吃。”
“怪不得人说女儿是前世的债。”候思芳痛苦地扭脸。
康锦耀心有戚戚焉,幸好他爸死得早,妈又改嫁的快,要不然那更是雪上加霜。
晚上,康家父女就着月光一人一支鸡腿坐在院子里啃的香香的。
康锦耀一边吃又一边对女儿说。“你可是把你妈得罪透了。记得明天好好哄哄你妈。”
“不用哄!”心中有数的康椒一抹嘴角的油光,咧开了一排小白牙。“妈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就那样的道理,老虎怕大象,大象怕老鼠。“妈还怕我找姥姥告状呢。”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西游记有后台的妖精为什么能溜得那么快狠准了,原来有靠山的感觉真的可以令对物鸭梨山大。
康锦耀眼睛别开,管姑娘说啥,他统统当作没有听见,横竖他打惯酱油了。
此时,圳城里,许戈戈凭着先知,做什么都顺风顺水,一来二去,许家不但在圳城落了脚,而且还买了房。
喜得她妈孟贤到处说女儿旺家的,并趁着暑假的时候顺着女儿的意思去了港城游玩。
却不知许戈戈心里另有盘算。
港城里的李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但鲜少人敢进。
幸好李凤矩上次写给全班的信,留了电话。许戈戈去之前,特意打了电话过去说要给李凤矩送毕业照过去,接电话恰好是在县城里呆过的杨阿姨,请示了一下李妈妈,李妈妈自然答应。
不过豪门不是那么好进的,许戈戈站在李家大门口外,但是李家高大的铁门,令人看了有种怯怕的感觉。饶是许戈戈重生二世,心里还是有些翻腾。
就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的时候,铁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人听得心颤。
电子眼里传来杨阿姨的声音。“许同学欢迎你的到来!”
如果这句话是李凤矩哪怕是李妈妈来说就更好了。
她正想得出神,却听一阵脚步声朝这边快步走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李家的下人。“许小姐吗?请随我进来。”
李家日益富贵,连下人和人说话时都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得意的优越感。
许戈戈一惊,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就随着来人走了。
引路的人领的仪态万方,跟着的客人反倒有些畏缩。
重生并不是万能,起码在仪态这方面。除非天上的月亮能变成可以吃的糕。
不过到了客厅,许戈戈有着所有重生者的优势,就是淡定,无论是天生还是假装的。
可是没有等到李凤矩,反倒等来了回国渡假的李凤嘉站在楼梯上,许戈戈呼吸一沉,头微微地一低,非常优雅地把自己娇羞表现的恰到好处。
可是李凤嘉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许戈戈一番后,目光不屑且充满鄙夷。转头却是只顾对着下人道。“叫老马去车库开车送我去紫城会所!”
李凤嘉出生时,正是父好母好的蜜月时代,又是咬着金子出生的主,骨子里待人总有一种傲气。
可是他才说完,突然觉着身子些发凉,原来是李妈妈从客厅旁边的厨房出来。“戈戈!”
“李夫人!”许戈戈站了起来。
“快坐吧!凤嘉,给客人倒茶。”李妈妈和大儿子说完后,转身上了楼去换衣服。
在李妈妈的镇压下,李凤嘉不得不收起傲气,走下了楼,到许戈戈面前倒了一杯茶。
“乡下婆!”李凤嘉的唇形无声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许戈戈的笑脸就垮了,她活了两世,头一次被人埋汰了。
跩什么跩啊?
不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吗?
早晚她也会进去。
她虽恨得咬牙,但是一时想不到什么词儿反应,倒是李凤矩及时下来后看到,笑道。“哥哥你嘴巴动是不是想说什么?”
李凤嘉面无表情的放下茶壶后用,拉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后随手扔进旁边放置的垃圾桶里。
李凤矩风轻云淡,一脸不在意,连看都没看他。
仿佛刚刚和哥哥的对话只是一场幻觉。
许戈戈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与李家兄弟好像隔了一堵玻璃墙,只能看得见,但是什么都掺合不进去。
李凤嘉旁若无人出去,刚好李妈妈重新下楼,只问了一句。“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不回!”李凤嘉在妈妈面前倒是不敢造次,有礼的很。“祝妈妈午餐愉快!”
李凤矩也回了一句。“祝哥哥在外面玩得开心!”
李妈妈看着兄敬弟友爱,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转身笑眯眯地对许戈戈道。“你今天留下来吃午饭。”
许戈戈求之不得,答应了,然后又从包里掏出小学毕业照给李凤矩。“李同学,这是你的份。”
李凤矩接过相片,里头的小学生都是统一服装除了康椒。
“那天椒椒淘气,把校服弄脏了,临时换了衣服。那时候可把老师给气死了。”许戈戈捂着嘴笑道。
李凤矩把相片放在一边,自言自语道。“康胖子可是一如既往的笨。”
在家里的康椒擦了擦鼻子,有些郁闷的咕哝了一句,“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