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卧槽 ...
-
间桐雁夜的离家出走，无疑是对间桐和禅城的联姻产生了巨大影响。禅城家不可能和一个与家族背离的人结亲。这个时候，正好远坂拓也带着时臣上门，并且向禅城葵求婚，替禅城家挽回了颜面。在这样特殊的时期愿意娶禅城家的女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更不可能拒绝。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时臣与葵带上了订婚戒指。
真是有够糟糕的。看见葵露出娇羞的笑容，时臣一面迎合着，一面在内心唾弃自己，同时更加诅咒着间桐雁夜。
“葵，如果你是为了禅城家……”为家族而牺牲的人，有她时臣一个就够了。
“不是为了禅城。是为我自己。”葵靠着时臣的肩膀，被她依靠的人不够高，也不够壮，可是葵却认定这个人能成为她的一片天。
禅城葵理所当然的住到了远坂家。自知对葵的亏欠是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时臣在家里总是尽量避免和葵共处一室。时臣在所有人面前以男性身份自居，对葵也不例外。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让葵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午后，葵和奈奈在后院闲谈，“lancer，你是女孩子，你教教我吧！”葵一边推搡着奈奈，一边冲她撒娇，“我想做给时臣吃。”
“可……可是……”奈奈手中是一本主妇必备食谱。里面有许多实用的料理教程，自打知道自己将成为时臣的妻子，葵就开始缠着宅子里难得能说上话的女性，希望奈奈能教她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只可惜这些东西奈奈全都不会。她曾经嫁给一名绝世家政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战场，还能当替罪羔羊，“这些东西，葵应该能比我做的更好。”
“只要是葵做的，时臣老师肯定全都喜欢！”奈奈如此鼓励着葵，因为她知道未来的葵和时臣有多么恩爱。
禅城葵真心恋慕着时臣，无论时空如何混乱，无论世界如何崩坏，禅城葵依然爱着时臣。这是时臣从奈奈口中得知的。以时臣的敏感心性，当然也能感觉到，每当葵一脸殷切的来找她，又被她冷淡疏离的回绝在门外，禅城葵是有多么落寞。
“时臣啊，连天都在帮助我们。”拓也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庭院里和奈奈聊着什么的禅城葵，眼里有摄人的光芒。
无论品行相貌，还是学识天赋，间桐家的小子都及不上时臣十分之一，拓也压根没把间桐雁夜放在眼了，可是，少一个竞争对手始终是值得高兴的。
如果，时臣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父亲大人，结婚的事情，我想等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再考虑。”时臣没想到，她已经去找过雁夜，把葵的处境告诉了雁夜，原本以为这个深爱葵的男人会带着葵远走高飞，到头来他还是一个人离开了。间桐雁夜，不配喜欢禅城葵。
“不能等了。”拓也摇头，“万一你在圣杯战争中死了，我远坂家就绝后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必须有个名义上的妻子。”
时臣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仍然隐忍着。这一世，她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她早就清楚，也早就习惯了。远坂拓也心里装着的，只有他的家族，他的荣耀，魔术师血统。他不在乎时臣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只在乎那个被称为远坂时臣的孩子骨头里流的是不是远坂家的血。
“父亲大人……”时臣咬了咬嘴唇，忍着心里的哽咽，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还是想听父亲的回答，“您……爱过母亲吗？”
那是在很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时臣还很年幼，年幼到大人们以为那个年纪的小孩是不可能听得懂大人们谈话的内容的，在母亲的病榻前，她听着母亲诉说对父亲的眷恋，以及对她的道歉。
她说，“对不起，时臣，让你出生在远坂家。”
“可是，我真的很爱很爱你父亲。”
生来注定成为魔术师，对不起。
生来就是为了继承远坂家，对不起。
生来便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对不起……
可是，我爱他，我愿意为他生下你，只因为他需要有人将远坂家传承下去。
在生产时臣时落下病根的女人，没过多少年便病逝了，她的男人对外传诵自己对妻子忠贞不渝的爱情，独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再没另娶。
可是时臣知道，拓也不可再娶，只因着远坂家的诅咒。
凡是大家族，总会有那么几条莫名其妙的家规。远坂这样古老的魔术师家族就更加不能例外了。
继承远坂一族之家主，终其一生，只得有其发妻一人，如若有违此誓必被其后人挖心而亡。
“时臣，我们远坂家的人，不需要爱任何人，但一定要让别人彻彻底底的爱上我们。”要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对你，远坂家，绝对不容许出现叛徒。
这就是母亲用自己生命来守护的男人。也是时臣一直以来顺从的父亲。
他懂爱，却从来不曾爱过，他操纵别人对他的爱，从而成就今天的远坂家。
时臣抬起手背，盯着微微泛起红光的令咒。三道月牙层层包围中间锋利的细刃。就好像是远坂时臣的命运一般。
“以master之名命令你……servant archer……”轻轻的念动咒语，时臣能够感觉到吉尔伽美什在自己的身后慢慢显现出耀眼的身形，她盯着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背影，眼里被笼罩上一层红光，“杀……”
“弑父吗，时臣？”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时臣的耳后根，金属的碰撞发出哐啷哐啷声，时臣猜想那是吉尔伽美什黄金耳坠碰撞发出的声音，“别忘了，这个男人给了你生命，让你能够活到今天，没有他，你便是不存在的。”
被称为时臣的人默不作声。
男人的心情很好。时臣对拓也起了杀念，事情开始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只不过，远坂拓也固然该死，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死。黄金的盔甲附在血红的令咒之上，直到令咒失去了光亮，吉尔伽美什才满意的松开手。看吧，想要控制时臣的令咒，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并不困难。
吉尔伽美什往沙发上随意一躺，信手捻起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在手中来回的转了转，“想要让禅城葵怀上远坂家的孩子，并不是难事。”
远坂父女二人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吉尔伽美什。
“吉尔，你有办法？”作为远坂家未来的女主人，孩子必须由葵生出来，可有拓也这样执拗的血统维护者在，是绝对无法掺假的，至少时臣是完全没辙了。
“当然。”吉尔伽美什轻轻捻动棋子，棋子化作粉末落在茶几上，他轻扯唇角，一脸玩味的注视着远坂拓也，对方正好也盯着他的眸子，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这样细微的举动时臣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
夜晚，时臣睡的极不安稳。胸口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躁动，浑身就像有虫子在爬，痒痒的叫人好不自在。等到后半夜从浅梦中惊醒，时臣才发现，自己的睡衣被完全汗湿了。魔术师天生感应超群，时臣有预感，将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当时臣看到拓也从葵的房间里出来并且连衬衫的扣子都还未扣上的样子，再仔细想想昨天书房里的话，便什么都明白了。
远坂拓也头也不回的走了，时臣推开房门，双腿不自觉的迈入葵的房间，馨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她闻出甜味中特有的远坂家术式——专门用于催眠。除了她，就只有远坂拓也能够使用的术式。茶色的床幔挡住少女熟睡的倩影，时臣颤抖着掀开床幔，被映入眼帘的景象震惊了。
女孩侧身躺在床上，双肩裸露在外，贴身的衣物全都凌乱的散布在被褥之上。
感觉到旁边有人，葵睁开迷蒙的双眼，见是时臣，便支起身子，伸出胳膊勾住了她的脖子，拉近二人的距离，女孩将自己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温润的气息拂在对方的脸上，“早上好，时臣。”
“早上好，葵。”时臣紧紧的环住葵，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禅城葵成了远坂家的人，这一刻，时臣终于认识到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
高举着酒杯，吉尔伽美什透过鲜红的液体，睥睨远坂一族的闹剧。
“时臣，让本王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英雄王左手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具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如此有趣的一出戏，当然要与吾有一同观赏。”宝具为死物，不可能对吉尔伽美什作出反应，而吉尔伽美什也丝毫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卧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