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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最美丽的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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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整装出发当日,华都人都堆满了在街头,为的就只是一睹二殿下和五殿下的风彩。还有的是带著满心的期望,天朝人的骄傲,祝福著他们的殿下能够再洗清一次落遥族所带来的耻辱。
对於天朝人来说落遥族是个耻辱。只因早在三十年前,落遥族本是来求和的,但却偏偏看上了当朝的的皇妃。而求和的条件一改再改,最终为的只要那位皇妃,便百年不过天朝的边境。可那皇妃偏偏又是皇帝最爱,品阶虽不如皇后,但所得的宠爱却是超出很多倍的。重帝自然是不愿的,_至愿多予百车黄金,可那落遥族族长竟多要三个城池才答应。
这也算了,能答应便好,但那族长竟衬签订和约的前一夜,偷入深宫把皇妃给侮辱了。然后衬著签订和约当天的守卫会较为放松,里应外合的把重宫给包围。当时若不是当朝的四殿下勇敢的作出牺牲,杀出一段血路来,又有愿意舍命的亲兵,恐怕这事就不单单是一个耻辱了,而是改朝换代的史事。
那次落遥族换去了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皇妃,亦换去了一个仁爱仁义的皇子。华都的人,都把落遥族视为敌,视为鬼,耻辱不忘的,世世代代的痛恨著。西陵风於城墙下清清冷冷,带著威严的说:“落遥之耻,吾必以血洗。若败,吾愿生世不反天朝,以保天朝光荣。”简单的一句,交代了成败。
出征的将军乃是五殿下,副将则为二殿下,随军将士五十万,厉峰骑五万。於原日当空下,昭皇於城墙默默的看著他这两个皇儿,没有发话,没有动容,只默默的看著。仿似一如以往将领出征的看著,就似眼前这两个都不是亲儿似的,只是一个生命,可能很快这生命也会流失。
西陵风在前,并列的有西陵瞬。跟在后的,左加两边为厉峰骑,中间为一般的将士。西陵风凌厉的目光,冷淡如冰,让人望得心冷,却又不容移开目光。西陵瞬眼中的却似暖暖的阳光,也是淡定自如的,没一丝紧张,没一丝担忧。不知他是对西陵风信任如此,还是这仗事本就无忧。
才刚出城门,就听身侧的西陵瞬说:“五弟啊,五弟。就这般有把握么?败即再不反天朝,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啊。”话中也不见有何担心的,就是玩笑一个似的。西陵风一转刚刚那凌厉肯定的语气,懒懒的说:“这是气势啊!不过也罢,反正你就没有,所以不明的了。”
西陵瞬也是难得的附和著道:“嗯,看来我就是欠了这样的气势,才甘愿把那位置给你。”西陵风一直也觉得很奇怪,他是排第五,不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去那位置。可他的二哥却不同,只要太子一下,能上去的,论才论武论能力,也必是他二哥,可二哥偏偏就没有这份心。他挑了挑眉,挑衅的道:“不要让得那么的辛苦,有本事的就来跟我一争。”说完,两人都禁不住大笑。在后面跟著的副将们都怀疑著刚刚他们听到的,是不是真的是权位。两位殿下倒是像在开玩笑。
“殿下,这是阳关了,再行便是莫北之地了。”厉峰骑副将杨羿上前报告。头上传来西陵风清冰的声音:“传令下去,扎军营於十里外。今夜设饮。”每次西陵风出征到步后的第一晚总是设宴与士兵共饮。
晚宴没歌没舞,有的只是粗肉淡酒。西陵风立於士兵前道:“今夜过后便是战,今后不知有否机会再一同饮这一杯的酒水。你们要吃要饮的就在今夜一次过吧。本王行军从来只设饮两次,一次来,一次回。期间不论成败,都不设。你们要是想有有机会尝一口酒水,就去践踏敌方的身体,把光荣拿回来吧!”然后,他拿起酒,一口饮过。没来得及进口的酒随著颈一直流下,他道:“来!只许胜,不许败。”
厉峰骑的众将士都带著仰慕,尊敬的目光,附和的都举杯一饮,其他的虽是第一次随这五殿下,但心中亦有无疑的信心。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什么鼓励,什么支持的话。但却充分的提醒著,即使是为那一口的酒水那么简单,亦需要取胜。不是踏在敌人的尸首上,便是被人踏住。这便是行军之道。
这晚,外面的士兵确实无忧,这是西陵风许下的一晚无忧。能许,便能成。主帅的帐中,西陵风和西陵瞬望著那地图,一言不发。原来都是讨论得好好的,可突然西陵风看著那地图,发出了一声冷笑。在帐内的将士,包括西陵瞬都是不解的看著他。他就这样看著那地图,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没动作,也没声音。良久以后,他才道:“这地图错了。”说完,目光把在坐的每一位都扫过。
即使是有多么丰富经验的将士,听到地图错了,也是一阵的惊恐,说到底,没了地图就是没了预算。既不能知敌方在哪,也许连已方在哪也未必能知晓。当副将们都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一句“不关他们事”就能解决了。这可是谋害啊!
“当”一声,西陵瞬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望了望副将们,再看了看西陵风,慢悠悠的道:“不就是个地图错了,你画过张正确的就是了。干么在吓他们,他们都被你那冷面给吓坏了。”这可是什么话?地图错了,能随便就画了一张新的吗?有些副将看著这二殿下,心中生起了鄙视,果然是生於富贵,不知难。
良久西陵风指著地图上的地个地方,看了一眼将士说:“杨羿带先峰兵一万,到关蜀探一探落遥的兵力。梁方带三万兵马驻扎泊城,保泊城安稳。大军则由索益由明日开始,每日五万,带领前往日门关,五日内到达。厉峰骑留守。”杨羿、梁方、索益跪下齐声领命:“末将领命。”西陵风扬手道:“下去吧,今晚也畅饮一杯吧,日后日子恐怕没机会。”话虽是如此说,但得知内情的,又有几个能放心。
将士们出去后,西陵风才放松身子的向西陵瞬道:“二哥,你倒教教我如何一夜画成地图啊。”只见西陵瞬轻轻一笑道:“一夜地图有何难,五殿可是一夜礼经之人呢。”这一夜礼经是在他八岁那年,偷出宫玩,却不幸被父王给发现了。最后罚他一夜抄完礼经,不然就一年禁出宫。可第二天,他真的乖乖的把礼经给抄完程上,要知他要抄的那礼经虽然已是最少的那份,可却还是足足的有八卷。八卷礼经一夜抄完,这是五殿下第一次显神手的事迹。
他轻哼了一声,道:“那回还不是因为你先偷出宫去玩,又不带侍卫的被人带去了缘华楼。是死要面子的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才要我接到通知后急急的拿钱去救你呢!那一夜抄完礼经,我的手足足三天都不能动,连吃也是靠著奶娘,多丢脸!”他这话才刚说完,就有一声轻轻的女笑声传来,可很快就没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西陵瞬说:“你不会是连行军打仗也带著女眷吧?”话虽说得淡,但军纪岂是说违便违?只见西陵瞬立即便接著道:“岂会!”他立刻便皱著眉,随手拿起案上的杯子,向某个方向掷去。可那杯子竟然是落地的,并没有打到任何东西。这时,他更加疑惑,他可不是会听错的人。亦不怀疑是自己的击落处出错。他拿起东西,向同一个方向掷去,那东西竟是又再击不中,再次的落地。
连西陵瞬看著也怀疑起来,但怀疑的却是自家弟弟的道:“怎么,一张地图可是吓得你连个女人也找不出来?东西倒是被到掉到地上去了啊。”西陵风都懒得理他的说:“来者何人,出来吧。本王可没心思跟你玩。”
一道身影立时便飞了进帐来,快得外面的人都看不到。身影落下,两步上前的跪在案前:“慕容雪参见殿下。”本来见面是要开心的,可是西陵风的眼却没多看她,只是静静的看出帐外。慕容雪见他没反应,便是抬头一看,他这才把目光转向她说:“还有的那个是谁,只有你是躲不开的。”她立刻起来说:“没有啊,只有我。”
西陵风看进她的眼底,声音低了低的说:“说还是不说。”手指了指帐篷的右边,她见他连方位也能清楚的指出来了,也知道是瞒不下的了,便闷闷的说:“还躲什么躲的,都被发现了。进来啊!”说罢,又是另一道身影飞进,被刚才的更快了些。
飞进来的那人,没有行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径的走到坐上,坐下,拿起茶饮下,再拿起那似是白糖糕的东西,吃下。动作流利,没一丝疑虑,简直便是无视了帐内的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