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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魔门花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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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是武林最尊重的至圣之地,而且还是每个江湖中人都希望能踏足的地方。江湖中人都常传颂“若要称颂武林,必先要扬名翠山”皆因每两年翠山都有一个盛会。这盛会对於每个初出江湖的无名小辈,都是一个难得机会欣赏各派英雄的武艺。
而对於那些暂时也未能够扬威武林的江湖新一辈同样是一个成名的机会,因为在这个盛会中不论是谁,地位高低,都可以自由选择你尊敬或讨厌的人提出挑战,而且被挑战者如无特别理由,都是不可以拒绝的,而他们的决斗都是在众人的见证下进行,谁胜谁败,世人传之。
在这个盛会中,更有一些武林新秀希望借此机会挑战一个武林高手,若胜便能成为武林传奇,若败亦无人怪之。所谓英雄野心,能够成为英雄的,能够受世人传颂的,都是有野心之人。若是不敢为自己打下一个机会,那就不能成为人人眼中所敬仰的人。
今天,正逄这两年一度的武林盛会。擂台中正有两个闹得死去活来的人,嗯,正确点来说应该是,擂台上有个人正被打得快要死了。
正在强方要下致命一击时,远处响起一把女声“且慢”众人都随著聱音,抬头望各这个女子从天降下。女子从天上双手张开,像鸟儿的翅膀一样。身上的蓝沙裙在空中飞扬。她单足落地,慢慢的在擂台中央站稳。
女子伸手指了指那擂抬上被打得半死的人说:“不知这位弟子开罪了信门的大弟子什么呢?竟足以致死?”说完带著冷冷的目光望向她口中所说的信门大弟子,正是擂台上的其中一人。是那完好无伤的挑战者。
那个信门大弟子道:“哼……魔教之人,又何必惺惺作态。”他一副厌弃女子的口吻,令女子顿时生起更浓的冷意。
那女子语气坚定无比,从她说话中隐隐的感受到怒气:“先且不说我魔教中人不愿多残害无谓之人,就说是本姑娘也不会对弱势之人加以催残。难道信门光明正大的称自己为正道之士,但实际的行事作为又是与其道相反?”最后的那句,她略略的提高了声调和加重了语气。
其实她一早就在远处看著这翠山擂台的打闹,所以这个信门大弟子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落入她的眼中。在擂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并非真正弱得如此。只是因为被人下毒,而下这毒的人,正正就是眼前的这个信门大弟子。早在他被信门弟子挑战之时,就被一杯挑战酒而毒害。当他运功之时,毒药更是加快运行,令他对攻击毫无防卫以及还击之力。
她想著如果那信门的大弟子不甘愿向她低头,承认自己的过失的话,她就会把她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来让各派人士来个评理。
那自称和玄的信门大弟子低声道:“和玄今日之为确实有过,多谢花使提点。”女子见他也总算愿意低头认错,也不想多增事端,所以就这样的把怒气压下。
正道之士虽不满魔教,但对魔教中的首教派--星月教却是有一份尊重,不是那种畏惧的尊重,而是真正的尊重。这是由於星月教虽然行事残酷,但却从不滥杀无辜,亦不做暗事,从来也是敢作敢认的。而对星月教中的花使和叶使持有一份欣赏,他们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能令整个魔教中人心服。而他们能得到正道人士的尊重与欣赏,皆因他们俩平日的行为比正道还要仁义几分,而且都不曾参与教派之间的斗争。
此时,信门大弟子和玄正正是为了不引起众派的不满而对这个魔教花使低头说是。
另一名同样穿著信门弟子衣服的青年不识时务的出口相问:“花使从来未参与过翠山的盛会,不知此次前来翠山所为何所呢?”
女子原来已经压下的怒气又再隐隐的浮现,心里想著为何这小子这样的不识死,口里还是冷冷的回道:“哦?难道从前未参与过,今天就不能前来参与吗?还是说这翠山已经不再欢迎我这魔门中人?”女子气势不减,声线中存有的自信足以压倒全场人士。
女子见信门的人再没作声,也就是罢过。
“小女子此次前桃纯粹悠闲散心,各位无需在意。”说完就自行找了张桌子坐下,欣赏寒花雪景。
“不知慕容姑娘竟是星月教花使。”一把温雅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女子闻声脸上有一丝惊讶走过。然后换上一脸笑容,迎上那前方的目光。
“陵风公子!真的是你。”女子笑得甜甜的,先惊讶,后柔柔的道出一个名字,四个字。其实早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一月前慕容姑娘还是个连轻功也使用不来的小姑娘,怎的一月不见,竟成了人人敬服的花使呢?”
“原来只过了一月啊?我还以为过了好几年了呢!”慕容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但身边在听的人却感受到千般的感慨,隐隐的感受到一份落寞。
“怎的不来找我?”陵风看到她颈上挂著铜圈,心中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怎知我没有找你呢?我为找了你很久呢!可是我找不到啊!”慕容雪很苦恼的说,似是有一种野蛮在内,但又小了一种刚才的霸气。
“怎会找不到?”陵风指了一指慕容雪颈上的铜圈,满是疑惑的问。
这铜圈同样是陵风留给她的东西,她在回到星月教时发现它正挂在她的衣服上。后来想著是陵风留下来给她的,也许日后会用到,便一直定带在身上。
慕容雪低头的看了看颈上的铜圈,然后把它拿下来转了转,又把玩了一玩才道:“你又没教我这个怎样用。起初我以为是用来找你的工具,所以便去那些官府查看问问,怎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我当成疯子。然后我经我思量思量后,我发现这可能藏著地图的铜圈,我以努力的研究了一会,但又失败了。最后找到这附近,又听说翠山这几天可以免费吃喝,那我便来休息休息啊!”
陵风听她说得满是乐趣,便陪著她玩的道:“哦?我走前不是交代过这是什么吗?”
慕容雪嘟了嘟嘴,无理取闹的说:“艾,我在睡觉呢!怎听到你说什么啊!”
见她这个样子,陵风觉得更是有趣味,便忍不住和她开玩笑:“可你说你明白,还说谢谢呢。”
慕容雪见她已经没了大势,其实从来也没有什么势的。便来个打死也不认:“是吗?可我忘了。总之,我不是没找你,而是找不到你。”
远处走来一个书童,刚看到慕容雪就面色突变,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又青又紫的。声音从口出出来的时候,还是在震的:“公……公……公子,时候差不多了,要回去了。”说完眼光再从慕容雪那停留,又急急的移走。
“嗯,下去吧。”陵风淡淡的命令著。而那书童的反应却著实的大,一听到可以下去的指示便头也不头,连走带跑的掉头走了。
慕容雪看到那书童的反应,那震惊的眼神中带著又鄙视又害怕的恐惧与嫌恶。自己都不禁轻轻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冷冷的苦笑了一下。
陵风看到慕容雪这样的反应,正在思量应该要如何安慰或者说些令她不用烦恼的说话时,慕容雪似是感受到陵风想要做什么,轻飘飘的说了句“不用在意,已经习惯了”
陵风突然站起来“走!”
听到这话,慕容雪不自觉得四处张望,找寻著什么似的。当确定什么也找不到的时候,才问了句“有人吗?”
陵风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再不走就有人了!”
“厄,去哪啊?又有什么人呢?”满是疑惑的慕容雪问。
“逃走啊!现在不走,便有人来找我了!”
慕容雪十分惊讶的说:“下?你不是大富人家吗?不是很有地位么?为什么要逃!”
“你说的没有错,但也是要逃的。”
说罢,陵风便不在等慕容雪决定,直接把她拖走。
还未走得多远,远离便来高声的呼喊。
刚刚的那个书童,看到陵风走了,便急急的喊:“公子!回来啊!”
“有人被魔女带走了!”
“快追啊!不然你家公子,便连尸体也看不到了!”
“其实会不会是那公子骗走了花使啊?”
“……”
一遍静默后,有人说“也可能啊.”
一个富家公子,一个魔门花使就这样在众人的远望下逃走.
留下一群各持已见的人在原地吵闹.
慕容雪一边想争开他的手,一边说:“你说!一个富家子弟为何要逃!还要挟持我!”
陵风挑了挑眉,即便在空中也十分自如的道:“花使又不是不懂武功,你若要逃,我能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