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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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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绿萍是来了台湾公演,但是她演出完之后,没有跟舞蹈工作室的人一起会下榻的酒店,而是和她的妹妹汪紫菱一起去了她的公寓。
汪绿萍看着装修淡雅的公寓,将行李放在玄关,笑着说:“这就是静帮你找的住处吗?确实很不错。”周围环境清雅交通也很方便。汪绿萍从她带来的行李拿出大包小包,看得汪紫菱直咋舌。
“绿萍,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汪绿萍笑着说,“这都是妈妈让我带过来给你的,她担心你想家。”
想起上海,汪紫菱心里确实是想的。她最近当上了藤堂静的助理之后,好好地睡一个觉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了。以前在汪家安逸的日子,是真的想啊。汪紫菱拿起一盒点心,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汪绿萍看着她微撅的嘴,笑了,温柔地问:“怎么?真的想家?”
汪紫菱看向她,然后点头,“当然想啊,绿萍,我可想你们了。”汪紫菱皱着鼻子,娇俏的样子。也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能不带着面具,显示出真正的自己。
汪绿萍说:“你啊,最近很少打电话回家,学习这么忙吗?”
汪紫菱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当了藤堂静助理的事情一直都还没顾上告诉家人。她抿了抿嘴,然后笑弯了双眸,“学习不忙,但是绿萍,我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静已经是藤堂氏企业的总经理了,而我……是她的助理。”
“什么?!”在听到紫菱的话时,汪绿萍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但是汪紫菱就这样看着她,笑眯眯地一字一句地重复她刚刚说过的话。
汪紫菱将她拉到客厅的沙发,然后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自家姐姐,然后手举起,做出个发誓的姿态,“你放心,我没有胡闹,我很认真的!”
汪绿萍看向汪紫菱,难怪她觉得紫菱到了台湾之后,都变瘦了。她以为是水土不服,搞半天,是累的。“紫菱,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斥责。
汪紫菱盘膝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个抱枕,将头埋进抱枕里,然后再抬起,“我也没想到的。我想试试看,想着再稳定一点就告诉你们的。”
汪绿萍皱着眉头,说:“那你明年要回上海了啊,怎么办?”
汪家二小姐说:“绿萍,你别担心。没事的,滕氏企业在大陆的总部就在上海,而且我没有要读研的打算,S大的大四除了毕业论文,其他时间都很自由的。”而且按照的学校政策,如果要在台湾念大四也可以,区别只是公费还是自费而已。
汪绿萍看着自家的二小姐,心里除了叹息这小妮子太敢胡来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紫菱做事一向大胆也很有分寸。虽然她很难想象紫菱跟藤堂静这两个黄毛丫头要怎么在藤堂氏企业里施展拳脚,但是她想,既然连藤堂静的父亲都相信这两个小妮子,那她这个门外汉能说些什么呢?想了想,还是抬手敲了一记汪紫菱的额头,“你啊……”
汪紫菱额头吃痛,手捂着额头,有些委屈地看着汪家大小姐,“我怎么了?绿萍,我现在是总经理助理哎,你怎么可以随便敲我头?”
汪绿萍的语气凉凉的,“就算你是总经理,你也还是我妹妹。”姐姐敲一下妹妹的额头,怎么了?
汪紫菱闻言,悻悻地放下手,但是马上又想起另一桩事,“绿萍,我最近忙昏头了,都没顾上跟你聊天。你和楚濂最近好吗?”汪紫菱对楚濂,真的很不想提起他,但是他是绿萍的男朋友,她当然要问。
汪绿萍笑了笑,手里也拿起一个抱枕,跟汪紫菱一样坐姿,姐妹俩排排坐。“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汪绿萍的声音难得带点烦闷。
汪紫菱侧头,“你们吵架了?”虽然她觉得楚濂真的不够好,但是绿萍喜欢,她再怎样,也不会从中作梗。
汪绿萍下巴放在抱枕上,微皱着眉头,及腰的长发从一侧散落,“不算吧,我们只是……只是在一些问题上没办法得到共识。”
“什么问题?”
“譬如说梦想,譬如说舞蹈。”
汪紫菱一听到汪绿萍的话,就能猜出来大概是什么事了。她的秀眉扬起,“他希望你不跳舞了?”
“他没有那样说,但是他希望,我能早点定下来,跟他结婚。”
“结婚之后呢?慢慢地淡出舞蹈界,然后安心做他的好妻子,以家庭为重?”
“大概就是这样吧。紫菱,我觉得,楚濂跟我,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跟我说,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杯水,我跳舞累了的时候,才会偶尔停下来,喝两口,然后再把那杯水放在一边。他不希望我这样。”
汪紫菱微怔,然后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可是他怎么不想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把爱情当成生命里必不可少的存在的?”不再跳舞的汪绿萍,虽然也一样美丽高雅,可是不再舞蹈的汪绿萍,会失掉了灵魂。任何一个看过绿萍跳舞的人都会明白,对绿萍来说,舞蹈几乎是她的生命。为什么楚濂不理解?
汪绿萍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汪紫菱的头发,“爱情很重要,但是我有很多的梦想。成为楚濂的妻子,只是我的梦想之一而已。”她暂时,没办法将她所有的梦想都化为一个,所以她跟楚濂,最近真的不太好。
汪紫菱身子斜斜地歪在沙发的扶手上,没有吭声。
“紫菱,你说我跟楚濂,要怎么办才好?”汪绿萍的语气有些烦恼也有些无奈。
汪紫菱默了默,然后说:“如果你没办法放弃那么多的梦想,那就跟他分手吧。”
“……”汪绿萍听到自家妹妹的话,愣了,侧头,一双美目瞪着她。
“绿萍,你瞪我干嘛?”
“紫菱,你应该是要劝我跟楚濂好好谈谈再做决定才对吧?”
汪紫菱轻哼一声,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如果好好谈有效果,你会这么烦恼吗?我最讨厌那种以爱为名,对别人诸多要求但是又不想想自己究竟有没有问题的人了!”很不幸,楚濂就是其中之一。让她想帮他说两句好话都懒。
汪绿萍无语,她倒是忘了紫菱一直都不太喜欢楚濂。
汪紫菱看着自家姐姐,又说话了。“我说那句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楚濂才那样说的。绿萍,你自己也知道你现在一心都扑在舞蹈上了,爱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也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着。如果一个男人,仗着他爱你,就要求你按照他的意愿去做,要求放弃你所喜欢的事情,那不叫爱。他如果真的喜欢你、爱你,不要求他爱屋及乌,但是起码,他应该能理解你的心情,尊重你的选择,不会把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硬套在你身上。”
“可我跟楚濂……”汪绿萍眉头皱得更紧,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
汪紫菱看了绿萍一眼,将抱在怀里的抱枕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都累死了,绿萍,你也累了,先去泡个澡休息一下,等以后闲得没事干的时候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感情的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绿萍舟车劳顿的,也有够累的。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汪紫菱觉得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楚濂和绿萍肯定是要分手的。一个是海里的鱼,把爱情看做大海,离了大海就活不下去,那是楚濂。一个是海上的飞鸟,只愿意从海面上掠过,然后继续在天空翱翔,那是绿萍。歌不都有在唱,飞鸟和鱼,总是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汪绿萍有点心不在焉地点头。
“那我去帮你放水。”汪紫菱笑着说。绿萍很聪明,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汪紫菱很放心,也不去操心她跟楚濂的事情。于是姐妹俩关于楚濂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翌日,汪紫菱还是一大早就起床了,而汪绿萍的公演是晚上,她只要下午去跟舞蹈室的人会合就好了,所以绿萍在睡懒觉。汪紫菱一边很怨念地穿着高跟鞋,一边无比艳羡地看着卧室的方向,她已经好久没试过一觉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滋味了……想想就心酸。
回了公司,藤堂静大小姐说,她和花泽类晚上要跟汪紫菱一起去看绿萍的公演。
汪紫菱手里拿着一个PDA看着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头也没抬,“随你。”绿萍见到了静,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藤堂静看着那个低头神情专注的人,然后微笑着说:“西门他们说也要去看。”
汪紫菱还是没有抬头,“嗯。”
“阿寺也去哦。”说到这句话时,明显带着想看好戏的意味。
汪紫菱终于抬头,看向藤堂静。
“我听类说,阿寺上回单独去找你了。”
这回,汪紫菱将手中的PDA放在桌面上,双手环胸,“嗯?”
藤堂静笑着说:“虽然你一直不承认,但是我觉得阿寺对你很特别。”是真的,她从来没见过阿寺会主动去找人的,那个天下第一恶霸的男孩,通常都是“传召”别人去见他的,别人敢不去,他就是要发红字条的。
汪紫菱弯着眼眸,“还有五分钟,我们就要进去跟公司里的那群老狐狸开会了,你是要先做好心理建设还是继续跟我讨论这个问题?”相信她,再怎么淡定有自信的人,在见识过藤堂氏企业的那些当权者的手段之后,都会心有余悸的。每次开会,藤堂静看着都很镇定,就算经验不足,但是也给人很震得住场的感觉,但是在那之前,她也是要做很多心理建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