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wake2sleep

4、（四）

　　（四）
　　“不二~~~~~~”菊丸从外面冲进教室来，“哈，正好，小夜也在喵~~~~~~”
　　“呵呵，英二，什么事，那么高兴？”
　　“我和大石说好了，这个双休日大家一起去水族馆吧？”菊丸上半身趴在不二的桌子上，兴致高昂。
　　“水族馆？怎么会想到去哪里的呢？”不二问道。
　　“mmmmmmmmm”菊丸托起下巴，想了想，“刚才和大石聊天，说到生物考试，然后说到大石养的金鱼，结果……嘻嘻嘻嘻嘻嘻~~~~~”（众：汗~~~考试也能变成玩的= =|||）
　　“呵呵呵，这样啊……”
　　“小夜，你也一起来吧？”菊丸探过脑袋，对着不二前排的鬼束说道，见她不作声，菊丸带着一点央求继续问，“去吧去吧~~~~~馁？”
　　“呵，小夜一起去吧，水族馆很漂亮的”，不二伸手轻轻搭住鬼束的肩膀。
　　“嗯，好。”
　　“啊~~~~~小夜偏心喵~~~~~~不二一开口小夜就答应了呢~~~”，菊丸皱了皱眉毛，有点委屈地撒娇了一下。
　　“我自己也很想去的，水族馆，是我喜欢的地方”，鬼束回答，算作解释。
　　“哦？小夜很喜欢水族馆吗？”菊丸有些喜出望外，除了不二，小夜真的还没跟任何人说过话呢。
　　“嗯。”
　　“耶~~~~~~~~~~~~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告诉大石！不二和小夜已经搞定！”菊丸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不二看见鬼束望着菊丸蹦跳着跑开的背影发呆，“呵呵，英二他一直都这么开朗呢。”
　　鬼束觉得她永远也想象不出来，菊丸的开朗究竟是怎样形成的，是上帝在造物的时候就给了他这样一颗心吗？如果是的话，那她的心一定是被上帝所摒弃了的。不二的微笑，像夜晚的太阳般的微笑，已经是她所能感受到的全部温暖了。

　　星期天，天空格外晴朗，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大石召集了网球社的所有正选和经理一起，连同鬼束，一群人来到了品川水族馆。
　　外面的世界是冬日的阳光明媚，而从巨大的水槽中通过的玻璃隧道，一步踏入，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五颜六色的鱼儿在身边在头顶悠游，隔着拱形的巨大玻璃，仿佛触手可及，让人觉得就好像真的置身在了海底。
　　鬼束双手趴在玻璃幕墙上，瞳孔映射出色彩斑斓，也许只有身披彩衣的鱼才能让她的眼神透出鲜活的光彩。
　　“小夜很喜欢鱼吗？”这是不二第一次看见如此专心的鬼束，眼神毫不散乱，凝聚。
　　“嗯”，鬼束点点头。她的专注不单单是因为这些鱼，更因为这是与外界所隔绝的世界，正如她的心，一样。
　　“呵呵，小夜是双鱼座的，喜欢鱼的话，正合适啊”，不二站到鬼束身边，“我也是双鱼座哦。”
　　“嗯？”
　　“呵，都说双鱼座和双鱼座的人在一起，能够心灵相犀呢”，不二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鱼，和鬼束同样的专注。
　　不知道为什么，不二始终都有这样一种不符合逻辑的想法：鱼是自由的，虽然，它们不可以离开水。
　　鬼束侧过头望着身边的不二，这就是她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手伸进他手心里的原因吗？心灵相犀的感觉。
　　“小夜为什么喜欢鱼呢？”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一条鱼，如果可以的话，死了以后，下辈子，做一条鱼，只是这样而已”，鬼束继续看着那些悠游在水中的鱼，心里想着最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因为这是可以让她安静下来的地方。
　　“呵，是么……”，这次换成不二侧过头望着身边的鬼束，虽然平时她也很少说话，但是似乎只有现在她才是真正安静着的，不再带有任何喷薄欲出的可能性，“如果小夜下辈子想做一条鱼的话，那我就变成水好了，怎么样？嗯？”
　　鬼束回过头，和不二对视。这双冰蓝色的眼眸是水凝结而成的么？

　　水，禁锢了鱼一生的自由；鱼，因为水的禁锢而获得了自由。
　　鱼，永远也不可以离开水；水，因为鱼的自由而流动了起来。

　　不二和鬼束之间，不需要再作任何解释。他知道鬼束为什么想要做一条鱼，他也相信鬼束一定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双鱼座之间的心灵相犀，没有逻辑，没有为什么，即使什么也不说。

　　星期一下午放学，鬼束跟着不二来到网球场的时候，不二很意外地发现来了稀客。
　　“嗯？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怎么了？周助”，鬼束很少在不二的脸上看见意外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鬼束看见球场里4个身穿紫色队服的人正在和手冢说着话，队服上赫然标示着“比嘉中”的字样。
　　“噢，是比嘉中的队员，呵，没什么的”，不二走进球场，留下鬼束一个人在场外，就跟平时一样。
　　“啊~~~~是不二啊~~~”黄头发的男子向不二吆喝着。
　　“呵，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们正好到东京来有事，顺路经过，就过来看看咯~~~~青学真是不错啊！”
　　……
　　黄头发的是平谷场凛，网球招式为大钥影；
　　戴帽子的是甲斐裕次郎，网球招式为海盗的号角；
　　胖的那个叫田仁志彗，网球招式为Big Bomb；
　　戴眼镜的是部长木手永四郎，外号是“刺客”……
　　鬼束在心中默念着眼前这四个比嘉中正选的资料，连同那天比赛的录影一一浮现在了脑海里，她住在飞鸟雪家里的那一个月，看了所有以前各个学校的比赛录像带，这其中包括那年全国大赛上青学对阵比嘉中的比赛。
　　球场里不二、手冢他们和比嘉中来四位正选客客气气地说着话，而场外的鬼束的眼神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不一会儿，比嘉中的队员便告辞了，手冢他们也并未远送，不过，当不二开始进行训练的时候却发现场边不见了鬼束的身影。
　　嗯？夜去哪里了？
　　“不二！今天你和我一起练习吧~~~老是和大石组，偶尔也想换换人呢！”菊丸打断了不二的思路。
　　“……呵呵，好啊，英二”，应该不会走远的，不二迟疑了一下，决定先开始训练。

　　然而，此时的鬼束，已经跟着比嘉中的四个人走出了青学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