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开的晚霞》点线面

6、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 剩我 一个人 听他们劝我 你在 天堂

　　我进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醒了，还是懵懵懂懂的搞不清状态的样子。我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醒了就出来喝粥，昨晚你醉了。”
　　“啊！。。。”他听到我说的话貌似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不好意思的又钻回被子里面去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啊！”
　　丢下这只鸵鸟，我去厨房盛了碗粥端进来，估计等他磨蹭出来，都可以吃午饭了。不出我所料，肉粥的香味还是把他给吸引出被子了。“皮蛋瘦肉粥。。。大叔，你怎么知道的。。。”
　　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示意他趁热吃，便找个椅子坐下了。这家伙果真是饿了，矜持了一会儿便开始狼吞虎咽了。 “昨天晚上，你跑到楼下说想喝粥。看你也没有钥匙，就把你带回来了。。。你以后，少喝点酒还是。”
　　他突然停下来了，“对不起，打扰了。我。。。”虽然用着一副受委屈的口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像你昨天那个状况手机钥匙什么的都不见了。一个人喝那么多，大半夜的毕竟也不安全。而且，这里河又多。掉进去了。。。说不定明早醒来就到德国了呢。。。”
　　“噗。。。”对面的人突然笑了“大叔，这么严肃的时候能不这么搞笑么。。。”那人独自乐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很认真的说“其实，我昨天就是为了发泄一下最近沮丧的心情才去跳舞的，可是，可是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你。怎么也甩不掉，所以最后就任性的来找你了。其实这三周，我不断的压抑自己说，要忍住，不能去打扰你。但是。忍得好辛苦。。。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不去想你。。。而且。大叔！我做的鸡蛋羹，真的不好吃。。。”
　　阳光打进来，刚好照在苏晟的脸上。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上现在越发的惨白。尖尖的下巴也说明了主人这几周没好好吃饭。最糟心就是那双眼睛，明明泪水都开始打转了却还是倔强的忍耐。这真的是第一次简单的那个笑得耀眼的少年了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表情是那么的熟悉，当初就是这样的表情让我奋不顾身，没想到十五年后今天，我仍然做了改变我一生的行为。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苏晟已经在我怀里了，当时都不记得我抱着多紧了，只知道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俩的心跳。那么轻，那么近。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晟慢慢地推开我 “赵白，你是在可怜我么。。。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个的。”
　　“我。。。”看着他那有些受伤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喘不过气，我该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还在为我刚才的动作所感到吃惊。这么多年第一次行动快于了脑子。我以为当初那个冲动的自己早已沉在了大西洋的海底。。。
　　苏晟笑了一下便起身下床“谢谢你的照顾。粥很好喝。。。谢谢。。。以后不会再喝酒了。打扰了。”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天天做给你吃。。。”我到底在说什么。。。
　　面前的人突然定住了，半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赵白。。。你知道你那句话代表了什么么。”
　　又是这种口气，我觉得看来是陷进去了，这个叫苏晟的黑洞。谁推我进去的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上心了，就好好的对他吧。一天也好，一年也好。都当一辈子吧。跟面前这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倔强的要帮我的少年在一起吧。我这么想着。走过去抱住了他，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发抖。贴近他的耳朵，说出了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表白“在一起吧。把你的心和厨房都交给我。”
　　有人说表白是一件困难的工作，特别是等待的过程。几十秒就象一辈子一样。当时的我竟然是那样的紧张，更别说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苏晟缓缓的开口“第一道菜，赵白的心。”那一刻，我竟然哭了。十五年都不曾流的眼泪。我迈在苏晟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小孩一样。苏晟被我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我说。你真的是赵白。我答应了，你也不用这样吧。。。。不是，不是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喜欢你的么。昨晚我真的没干其他事情么。我。。。你。。。哎呀。别哭了，你搞得我也想哭了，我。。。”然后在一起后的那天早上，两个大老爷们就那么的抱在一起哭了好久。之后好久我都禁止苏晟提起那次表白。。。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我们就那么在一起了。为什么。。。是那天早上苏晟的表情，还是是连续三周的短信，或许是他为我画的赵白，亦或像他说的，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他永远是那么的浪漫，而且为此执着的。我却也像中毒似的，放纵着他的浪漫，可是这份浪漫竟然把他从我身边永远的带走了，真的是我太贪心了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