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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贰拾玖夜 ...

  •   “你给我坐回去!伤患就要有伤患的样子,别让你老婆成天为你提心吊胆的!你看雏田的脸,但瘦了一大圈了!”

      为应付不听劝的某伤患,鹿丸只得头大地费尽唇舌,搬出杀手锏方才请动火影大人放弃行动,挪至后方稍做休整。

      “真是群难缠的家伙!”

      鸣人靠在妻子的肩膀阂上眼眸。近一月毫无停歇的战事令他身心俱疲,加之九尾查克拉被封,中路的战局因为失去牵制二尾【猫又】的战斗力而陷入扑朔迷离的胶着状态。交战至今,他曾与“暮”首领忤数次正面交锋,第一次真正领受了其深不可测的实力——能一举摧毁“晓”的主谋自然非泛泛之辈,只是追随在他身边的一个陌生男子令他颇为在意,竟能轻而易举地封住九尾查克拉,此人不得不防……

      思及此,他皱起眉头苦思对策。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睁开眼眸望向妻子。

      “那天看到的人真的是……那家伙吗……”

      踌躇片刻,他还是没有道出那人的名字。雏田微微一怔,萤白的美眸闪过一丝犹豫。

      “应该是吧!看来他曾出现在木叶的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即使立场对立,她还是希冀曾给予女儿救命之恩的男子能在那场浩劫中化险为夷。而那日鸣人遭遇突袭之时,正是一个黑影临空而降,千钧一发之际化解偷袭者致命的一击,鸣人大难不死地只负了些许轻伤。

      “竟然让曾经的夙敌救我,想来有些讽刺啊!”

      鸣人感慨地叹道——
      “这场战事远比我想象中艰难得多。不知道还能实现对诫的承诺,在两个月内结束战斗吗?!”

      雏田明白丈夫在担忧什么,他身先士卒地战斗正是为了能尽早结束战争赶回木叶——他们唯一的女儿究竟能撑到何时尚且是个未知数,哪怕是多一天也好,他不想放弃与女儿度过的最后时光……

      “鸣人,欲速则不达。别太焦虑了,现在先休息一会蓄存体力好吗?!”

      面对妻子温柔的劝慰,鸣人难得露出安心的微笑。只是闭目小憩了片刻,一位上忍赶至他的面前恭敬说道。

      “纲手大人、宇智波医官以及日向少爷已经在百里之外的松尾坡!”

      “忆?!他不是跟着木叶丸他们迎战水之国的军队吗?!”

      鸣人愕然于忆的到来。半晌过后见忆出现之时,他似乎从那凝重的神情读出些许异样。

      “魆魈出事了?!”

      对于曾经亦是深有体会的鸣人来说,这种表情再熟悉不过了。向来洒脱不羁的忆会显露如此沉重的表情,想必是重要的人发生了某些变故。果不其然,忆疲惫地点了点头,尔后一言不发地眺望远处激烈的战局。

      “魆魈不慎被土见宵暗算,现在命在旦夕。需要土见宵的解药方能脱离危险。”

      诫代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向鸣人做了说明。

      “原来是这样!土见宵现在确实已经回到忤的身边,我现在也在为如何应付【猫又】而犯愁。”

      鸣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在失去九尾力量的不利条件下若要取胜必须另辟蹊径,当众人聚首商讨应敌之策之时,一位身负重任的暗部跌跌撞撞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蹒跚而来。

      “火影大人……尾兽又攻来了……请……请您……”

      还未说完便已猝然倒地,诫立刻赶上前去为其稍事包扎之后就请医疗班将其带去后方的医疗站。鸣人在听闻此战况之后协同众人赶往最前线的战圈。

      “果然是那个混蛋!”

      忆以白眼窥得远方肆意横行的尾兽之上的人影正是土见宵,失去冷静的他正欲向自己深恶痛绝的敌手之时,诫轻轻摁住他的手制住他的冲动行事。

      “看来事情有点棘手啊!喂,鸣人,现在你还能召唤那只拽□□吗?!”

      鸣人形同醍醐罐顶般瞪大眼眸,尔后望着纲手了然地微微一笑。

      “一般的通灵术应该还能为之。”

      纲手点了点头,望着激烈的战况蹙眉道——
      “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大概有些勉强,但按现在的情形,只能拜托文太那家伙和我的蛞蝓先抵挡一阵子也好!”

      打定主意之后,众人飞快地移动身形来到尾兽所在的战区,纲手与鸣人先后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投入战斗。

      “哎?!火影大人竟然请出这样的通灵兽啊!您的九尾妖狐呢?!”

      面对宵的讥讽,鸣人只是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纲手则是悠然自得地坐于蛞蝓之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年轻的人柱力。

      “还是断那个小子看起来比较顺眼。至少不像这家伙一样目中无人!”

      “难道您就是五代目纲手姬大人吗?!”

      宵亦是抱以意味深长的目光回视着纲手,片刻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一道绚烂的火焰冲天而上。

      “我想纲手大人会很高兴见到一位旧识!”

      言毕,他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当纲手咀嚼他方才所说的话之时,一个黑影出现在邻近的一座山丘之上,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而至。

      “原来是首领大人!”

      鸣人冷冷地凝视着眼前一脸诡笑的男子。一如十年前在“影之森”初见之时的清俊容貌,仿佛岁月不曾在他那张脸上烙下任何印记,年轻得几近匪夷所思……

      “阁下就是‘暮’的首领忤?!”

      凝望着那张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出人意料的,忤微微泛起眷恋的笑容。

      “很久不见了,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吓?!”

      纲手满脸莫名地注视着这个陌生男子。忤微挑双眉,眼眸中折射出讳莫如深的光芒,抬手覆于自己的额角,沿着发线轻轻撕下一层形同薄膜的胶状物体。

      “澍?!”

      当众人包括宵在内惊愕于呈现眼前的另一张脸,纲手失态地低吼了一声。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忤竟如稚童般弯起一抹天真的笑容。

      “谢谢你还记得我,纲手姐姐。”

      在旁观望的鸣人忍俊不已。平日对纲手的调侃出自这位“暮”之首领之口,着实有些可笑。但下一刻他渐渐收起笑意,玩味地打量着漾于两人间的气氛——显然他们确是旧识,由纲手复杂的表情来看,两人或许关系非浅……

      “断去世之后,你就从木叶消失了,我也曾四处打探过你的下落,却总是无功而返。没想到你竟然……”

      纲手颇为惆怅地注视着那张熟悉的俊颜。忤似是自嘲一笑,从颈项间取出一挂相坠,其上正是自己、纲手以及另一个年轻忍者的合影。

      “对于害死哥哥的木叶根本不值得留恋。”

      难道他是纲手曾经的恋人宫守断的弟弟吗……

      从两人的对话中窥得些许蛛丝马迹的鸣人深思道。当囚禁在日向家地牢的沣木断险些蛊惑纲手之后,她第一次道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亦包括过去的恋人宫守断,一个为木叶捐躯的年轻忍者。

      “就因为介怀于断的死,所以就想毁灭木叶吗?!”

      渐渐从震惊中恢复常态的纲手站起身来,平视着忤深邃的眼眸。

      “澍,若这是你的真实心意,我只能嘲笑你无可救药的愚蠢!”
      “难道你从来都不曾憎恨过木叶吗?!”

      面对纲手的苛责,忤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表情——
      “因为三代目、也就是你的老师猿飞见死不救,哥哥才会孤立无援地死去。你最重要的人就这样离你而去,你真的一丝愤恨感伤都没有吗?!”

      似是触及深埋心底的痛,纲手紧锁双眉垂首不语。沉默许久之后,她再次坐下身去,悲拗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抚着自己的通灵兽,她弯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老师并非是见死不救。每个人都有许多的无奈,在那纷乱的局势中他能艰难地保全木叶实属不易,而每个忍者在上战场前本就该抱定破釜沉舟的觉悟,断在临终之时并没有抱怨任何人,而且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是笑着离开的啊……”

      望着纲手只为一人而留的温柔笑颜,忤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就算你笑我执拗到愚蠢也罢,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哥哥的惨死。几十年来四处漂泊,看尽忍者世界的腥风血雨,深知只有至上的力量方能立足在这残酷的世界。”

      忤的表情渐渐变得微妙——
      “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曾经亦是‘晓’之一员。”

      “什么?!”

      纲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忤则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继续道。

      “那还是在‘晓’崭露头角之初的事。那时的我茫然于何去何从,在雷之国的边境徘徊之时,意外邂逅了后来成为‘晓’首领的‘零’。”

      “吓?!”

      这回换做是鸣人惊愕不已。他所熟识的零曾坦言并不了解忤的身世过往,为何忤会这样说……或许是了然鸣人的困惑,忤微微挑了挑眉。

      “现在你们所熟知的‘晓’首领和我所认识的‘零’并非是同一个人,其中来龙去脉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在十年前‘影之森’一役方才获知‘晓’已然改朝换代。”

      言及此,忤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不知是幸是孽,‘零’在某些方面的特质深深吸引了我,加入‘晓’组织之后因为是医疗忍者的缘故,‘零’协同我进行了一项研究,也因此我的心被撒下了野心的种子——若能得到尾兽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可君临天下!”

      忤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甚至有些得意地冷冷一哼。

      “我不知道当年让你随我研习医疗忍术是对是错……”

      默默地听完忤不为人知的往事,纲手神情复杂地低下头去。在自己莽撞提出医疗忍者方案之时,唯一给予她支持的正是忤的兄长宫守断,而当她艰难地组建医疗忍者体制的初期,只有宫守澍,意即是忤坚定地追随她研习医术,天赋异禀的他以惊人的成长速度在忍界大战初期便可担当起医疗忍者的重责,而如今虽不知他究竟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一想到是在利用自己所教授的医疗忍术,纲手不由感到愧疚……

      想到这里,她深深一叹。

      “既然你曾是‘晓’一员,为何现在又对它如此恨之入骨,甚至不惜代价地将它彻底歼灭?!”

      忤闻言渐渐收起笑意,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零’虽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他毫不犹豫地以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了我唯一信任的朋友!”

      或许是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眼眸蒙上一层化不开的猩红……

      “笙是我漂泊时唯一患难与共的朋友,只因他偶然间窥见有关尾兽研究的秘密资料。看着朋友残死在面前,我不堪忍受就带着他相依为命的幼子逃离了‘晓’。整整六年,我们遭到穷追猛打的追杀。直到我利用某些手段方才令他们放弃了追捕……”

      “看来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辛苦……”

      纲手微蹙眉头沉默许久,抬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曾经的同伴。

      “不过即使你再怎么痛恨‘晓’或者木叶都好,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践踏我的故土!”

      她轻轻抚了抚相伴多年的通灵兽,表情坚定地向忤正式宣战。忤微眯的眼眸漾着沉重的神色,半跪一边的宵望着踌躇的老师献技道。

      “老师,现在火影大人已无法召唤九尾,正是一举反攻的大好良机。”
      “轮得到你在这里颐气指使?!”

      忤斜睨着他冷冷说道。宵心有不甘地垂首。忽然他的视线聚焦在一人身上,眼眸中划过一丝疯狂,嘴角悄然弯起阴鸷的笑容。

      “日向忆,给我从世上消失吧……”

      他喃喃自语着。双手聚起一股幽蓝的查克拉猛力击向身下的尾兽,【猫又】仰天狂吼,猛力冲开挡在眼前的两大通灵兽直直冲向忆所在的方向。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忤怒斥着正要出手封住宵的尾兽查克拉,一道黑影蓦然间从天而降直直攻向两人。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宵起身迎战,却依旧没有避开黑影的攻击,若不是忤及时出手相助,他的左臂势将不保!

      “安分地待在一边,如果再擅自行动,我定不饶你!”

      忤冷冷地瞥了宵一眼,转而望向不远处泛着淡绿光晕、与树阴融于一体的的忍兽——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忤淡然地凝视着某个方向,半晌过后,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从树阴中现出身来。

      “果然是他……”

      望着来者,立于文太身上的鸣人喃喃自语着。如他所料,当日出手相助的正是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俊美男子。

      “不愧是除九大尾兽外最强大的忍兽‘缗渠’,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偷袭者!”

      面对忤惹眼的笑容,来者阂了阂眼,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

      “谢谢你的夸赞,受之不起!”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诫蓦然睁大眼眸。

      “是他?!”

      忆困惑不解地注视着诫。
      “你认识他?!”

      望着树梢之上那张陌生的俊美脸庞,诫意味深长地微微颌首。

      “他正是‘晓’之首领零。”
      “什么?!”

      忆蓦然抬首打量零完美无暇的五官,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吧!未免也太年轻了!”

      现在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吗?!

      诫无奈苦笑,继而望向正对峙着的忤、零二人。此刻一股微妙的气氛笼于两人之间,按理“暮”正是灭“晓”的罪魁祸首,零本应怒目相对才是,但他不怒反笑,仔细望着那勾起的优美笑容,心中竟不自觉地泛起毛骨悚然之意。

      “首领大人此番是为协助木叶而来吗?!‘晓’与木叶相互勾结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零闻言,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慵懒地倚在忍兽身上,轻轻抚着它的额头轻描淡写地应道。

      “木叶存亡与我无关,我只对毁灭‘晓’的罪魁祸首有所兴趣。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趁虚而入,想必阁下也略有遗憾吧!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一场,意下如何?!”

      嗅出空气弥漫着的危险气息,忤微挑双眉,瞥了一眼身后怔立在蛞蝓之上的纲手,眼睑微动,转过头来淡然说道。

      “可以。待我攻下木叶之后,再行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很抱歉!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耐心,择日不如撞日,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言毕,零扬手一挥,缗渠会意地向着【猫又】发起猛烈攻击。十年前曾在‘影之森’有过交手,缗渠游刃有余地穿梭于【猫又】吐出的死光之间。眼看就要袭上尾兽背部,又一不速之客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自己的身体勉强挡住了缗渠的攻势。

      “原来是你这个小人!”

      凝视着蓦然现身的来人,零的表情霎时变得阴冷。微驼的背脊,怪异的脸部轮廓,他正是当日与自己对峙于苌隐断崖的内奸。

      “缗渠!”

      零召回忍兽,冷冷地注视着来人——
      “阿飞,是你对〖北〗施下蛊术的吗?!”

      阿飞一反平日的猥琐模样,原本混沌的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没错。单靠潜入的那些忍者不足以彻底消灭‘晓’。只能请〖北〗先生代劳重创几位,我的同伴们只要负责收拾残局就可!”

      听着他含笑的话语,零反而陷入异常的平静。阂上眼眸,脑海中断然浮现出那幕血腥的惨景——那日当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镜墅’之时,自己的手下已然一个个死状凄惨地躺在血泊之中。他立时被眼前的情景所慑,徒劳地试图寻找一丝生气,却不经意听到墙角传来〖北〗深重的呻吟声……

      〖杀……杀……杀……〗

      空洞的眼神,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字眼——〖北〗被某种忍术所控,凝视着同伴们的尸首,嘴角残留着狰狞的笑容。欲从〖北〗身上寻找灭门线索,下一刻一队忍者气势汹汹地闯入“镜墅”,他勉强突围折回“苌隐”之后,赫然发现魍魅横卧在地奄奄一息。

      〖大人,我没用……那个叛徒逃走了……〗

      望着魍魅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他懊恼自己不应抛下她独自一人应战。

      〖大人,在我死之前……可以……摘下您的面具吗……〗

      抱起气若游丝的她,他第一次在殒之外的女孩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和我想象的一样……〗

      她像个孩子一般露出天真的笑颜。

      〖能成为大人的属下真好……下辈子……我要比殒更早遇见您……或许我就可以……得尝所愿了……〗

      了无遗憾地阂上眼眸,嘴角依旧带着淡然而满足的笑容。即使他们之间只有主仆亦或是师徒的情谊,他依旧感到一阵难以磨灭的心痛……

      “阿飞!”

      睁开眼眸,幽紫的双瞳射出一道冰冷的视线——
      “这些年来‘晓’待你不薄。且不论其他人,至少〖北〗对你曾有救命之恩,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吗?”

      阿飞的表情泛着复杂的情愫。刻意避开零的目光,垂首思忖了片刻,他闭上眼睛带着决绝的语气毅然开口。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零冷冷地斜睨着祸首。轻拍忍兽的身体,用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说道。

      “缗渠,对待叛徒不需要手下留情,去吧。”

      忍兽冷冷一哼,蠢蠢欲动地即将发起第二轮攻击,忤忽然闪至阿飞身边带着他跃上【猫又】的背脊。

      “壬罗,不必有所愧疚。‘晓’正是杀害你父亲的元凶,笙在天之灵终于得以安息了!”

      “义父……”

      阿飞的表情依旧有些茫然,忤难得显露一丝温情,拍拍他的肩膀欣慰说道。

      “既然大仇得报就不再需要这副伪装了!壬罗,恢复你的本来面目吧。”

      阿飞有些触动地微微一怔,双手结印,白烟散尽之后,一个略带沧桑的俊朗男子蓦然现于人前——他正是当年因为窥见绝密资料而惨遭灭口的笙的亲子,随着忤逃亡数年之后助他建立“暮”组织,为报父仇他依忤之计成功混入“晓”,潜伏二十余年终于得以雪恨,但不知为何,心愿得了的他并未感到丝毫欣喜之意,甚至不敢正视零质问的目光——或许正如零所言,他实难忘怀〖北〗曾给予的恩德……

      当阿飞陷入深深的迷惘之时,冷眼旁观接二连三的变故,底下的众人亦在为眼前扑朔迷离的战局所惘。

      “这家伙就是‘晓’的内奸吗?!难怪他懂得封印九尾力量的方法,想必是他那位义父所授!”

      鹿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阿飞,那日当鸣人与忤直面对阵之时,正是他从后突袭而至,以诡异的手法封住了鸣人的九尾查克拉,且险些置他于死地。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加之宵所负的尾兽力量,往后的战况或许会更为与己不利……

      思及此,他转而望向雏田欲相商尔后的部署战略,却见她正微蹙秀眉专注地凝视着尾兽之上的父子二人。

      “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吗?!”

      雏田若有所思地微微颌首。

      “十年前初遇忤的时候就觉得他和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极为相像,方才在听说他曾是‘晓’之成员之后,那个猜测或许确有其事!”

      “姨母,您指的是……”
      忆凝视着那对父子亦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大蛇丸过去也是‘晓’之一员,后来不知何故离开了‘晓’,或许在这之前他们曾有过交集也说不定——至少这两人都掌握了‘转生术’这种禁术!”

      那张脸太过年轻,即使如纲手驻颜有术,也不可能如双十年华的少女。想到这里,雏田下意识地抚上心口——这里曾被大蛇丸烙下诅咒的印记,若忤曾经确与大蛇丸有所来往,他们势必又要面对一个异常棘手的敌人……

      “雏田,忆,小心!”

      兀自出神的雏田被丈夫焦急的呼唤所震,抬起头来,宵趁众人的注意力聚焦于忤与阿飞之时,不死心地再次向着自己和忆的方向攻来。

      “日向忆,把魆魈还给我!”

      为除去自己的眼中钉,宵甚至不惜与自己的老师为敌。已然陷入疯狂的他聚集所有的查克拉一把格开欲制止自己的忤,趁阿飞不备将他和忤一同推下尾兽。

      “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了!”

      忆低咒了一声,明白宵意在取自己性命,为免祸及无辜之人他打算独自引走尾兽,故转身向着前方的一片密林飞奔而去。

      “他独自一人太危险了!”

      还未身边之人回过神来,诫已然尾随而去。只是在场众人并不知晓他们这一去几乎没能从这片密林之中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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