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关门，放狐狸》阿迦舍

21、1周目020

　　“我以为你会考虑很久，以你的性格！”FBI的局长是个很有控制欲的女性，她在阿步如她所愿之后，以领导的身份如此审视道。阿步没有觉得奇怪，相反，她甚至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做。阿步如今已经不是一个自由的咖啡馆老板，偶尔好心的帮助瑞德的同事，现在的她是个FBI的心理评估师，当然手续档案还没有到位，不过，她相信明天一早，她就会被打上标签。

　　走出FBI总部大楼，阿步仰头看了看头顶晴朗的蓝天，阳光照得她眯起了眼睛，她伸出手拨了拨额上的刘海儿，感叹了下这最后自由的时光，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双向车道的马路，车流并不频繁，阿步没走几步就站到了自家咖啡馆的大门前，门上仍然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阿步定定看了它几秒，就上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推开大门的时候，将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让正在营业朝向外面。

　　咖啡馆里的摆设和她走前没有一点儿变化，海莉把它照顾的很好，只是阿步仍然很庆幸她今天不在这里，看不到她此时复杂的表情。她没有心情打理自己的行囊，随手将它们丢到柜台后，转身打开咖啡机，准备给自己磨一杯咖啡。当香气溢满鼻尖，阿步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她的手指指腹磨着咖啡杯的边沿，侧身做在高脚凳上，一只脚瞪着脚踏，一只脚悠闲的耷拉着，她右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咖啡馆大门上挂着的铃铛，清脆的响起，阿步没有站起来迎接，她看向来人，发现是高登。这个时间，FBI应该正在上班，既不是午休也不是下班，高登却出现在这儿。摆明了有事要谈，阿步也没有再回避，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或许这些事情有他的出力，而他从来都不会伤害她和瑞德，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高登上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的休闲外套，浅咖色的休闲裤一点儿褶皱都没有，外套下的白色衬衫敞着领口的扣子。他坐到柜台边，正对阿步的位置，眼睛看了下阿步手里的咖啡，微微一笑“莉莉，可以给我一杯吗？”

　　阿步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半晌，才垂下眼睑，站起身给他煮了一杯热牛奶，放到了他的面前“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而不是提神。”重新做到高脚椅上，面前还是那杯咖啡，心境却已经完成了跨度，她似乎明白了一些未能明说事。这件事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拿到那份协议“你要离开？不，是休假吗？”

　　“谢谢你，莉莉。”高登接受了阿步为他煮的牛奶，他握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是病假，PTSD，你知道的。”

　　听到这个专业名词，阿步猛地僵硬了肩膀，她再一次仔细端详了高登的脸“什么时候？”

　　“昨天...”高登抬手抓了抓纹丝不乱的头发“是故意针对我，但是我没办法，我告诉自己，那是当时最好的选择，可是，除了我，全军覆没，我的心理无法释怀。”

　　阿步伸手握住高登放在吧台上的左手，她望着他的眼睛，那里不再坚定，充满了彷徨“高登，相信你的选择。不要动摇，那不是你的错。”

　　“是的，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个假期，来让我的PTSD痊愈。”高登抿嘴笑了笑，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那么BAU暂时交给你了。”

　　“不，能够守护BAU的从来都不是我，是霍奇纳，他才是那个守护者。”阿步用力握了握高登的左手，肯定的告诉他“你休假的时候，你的BAU都会很好的，在霍奇纳的带领下。”

　　“是，你是对的。”高登看着阿步的眼睛，微笑“我知道你还不愿意承认你已经是BAU的一员，但是，请保护好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在这个时时刻刻都会望向深渊的地方，需要你来帮助他们不会变成深渊望向的怪兽。”

　　“高登！”阿步笑着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你才是BAU的灵魂支柱，只要有你的信念在，他们不会迷失自己，当然，我会在他们任性的时候稍加提醒，以便确保他们能够完整地等到你归来。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在你的小木屋里与世隔绝的休假？还是继续你公路旅行的梦想？或者来个浪漫的约会？”

　　“哦，莉莉，莉莉”高登这次是真的愉快的笑出了声“你在调侃我，好吧，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纵容自己，我只是逃回大学，当一段时间犯罪学教授。看吧，我离不开这个，也许我的坚持还没有动摇，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至少现在我还会努力回到这种不断追逐变态的生活里。”

　　阿步笑的很开心，她虽然之前都在回避高登，但是她也是真的很喜欢和他交谈，如果他不是那么喜欢拉她入BAU的话，好吧，现在她也真的如他所愿了“教授，高登教授，好吧，我挺喜欢这个称呼，这让我想起来我悲惨的犯罪学学分。你总是那么严厉，高登教授，我很庆幸，我已经成功毕业。”阿步抿了抿嘴唇“斯潘塞已经知道了对吗？他有什么反应，要知道，他很敬重你，像是他的父亲。”

　　“我知道，是的，瑞德是个好孩子。”高登点了点头，他反手握住阿步的手，紧了紧“照顾好他，莉莉，他的世界太纯粹，我一直不知道将他拖进这个世界对他是否是件好事，虽然他很适合这个位置。”

　　“高登，如果是以前，我不敢保证是否能看住他，但是现在，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的。”阿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因为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连表情也忍不住跟随心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爱他，哪怕他身在深渊，我也会与他同在。”她伸出另一只手按在高登握着她手的大手“答应我，高登，任何时候不要让斯潘塞感到自己被遗弃了，你在他心里是不同的，所以，请不要伤害他，任何时候。”

　　这次高登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摁了摁阿步的手，阿步知道他答应了。这件事，她最挂怀的反倒不是高登的病情，他本身就是个经验丰富的侧写师，对于心理学他也有很深的造诣，所以，在他明知道自己有PTSD的时候，他不会放任这种病情加深，他会控制的很好。但是斯潘塞不同，他其实很脆弱，灵魂的纯粹让他很容易受到伤害，尤其是来自信任之人的伤害。

　　阿步看着高登离开的背影，很伟岸，这是他的魅力所在，她相信他最终会回到他创建的BAU，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晚上是不是给瑞德亲手准备一桌大餐，来安慰他很可能受挫的心灵咧？阿步托着下巴，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很可能造成他二次伤害的想法。她翻了翻吧台下的名片夹，找出一家不错的餐厅，定一桌大餐什么的，她还是很擅长的！

　　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阿步，一激动做了很多点心，下午时候的客人们得到了来自咖啡馆老板的惊喜，当然FBI大楼里的某个部门里的某个天才，也享受到了这种惊喜，虽然他仍然有些沮丧，却也不会难过，毕竟高登只是回去了学校重新做回教授，并不是抛弃他。

　　晚上回来咖啡馆的只有瑞德一个人，没有夏洛克。对此，阿步只是稍稍表示了疑惑，随后就想到了这个人可能会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停尸间，化验室或者某个正在侦破的案发现场。好在他们是在美国，而她也确实不是他的助手，他也没有坚持，她猜在他的心里，华生是独一无二的，白天里的那句话，不过是个不想放她独自休息的戏言罢了。

　　远远看到瑞德走近，阿步从吧台后绕到门口，她等他推门进来，上前拥抱住了他“斯潘塞，你还好吗？”

　　瑞德没有拒绝阿步的靠近，他的心灵习惯了依偎阿步的温度，他将脸埋进阿步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阿步的气息“还好，就是有点儿沮丧，我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霍奇纳说，以后我们不能再单打独斗，他要我们认识到我们其实是个团队，我们需要合作，这样才能更快更有效的解决手头的案件。他是对的。我不是说高登做错了，我只是觉得如果当时有我们陪着他，也许有些事情可能会有机会避免，或者没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