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宠爱》上上签

10、第 10 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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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平阳路上的这家宠物餐厅有个很温馨的名字——“陪它来此”。两层楼的餐厅布置的非常可爱舒心，一楼的中央是一大块室内人工草皮，一只雪白的摩萨和两只灰色的雪娜瑞玩的不亦乐乎。

　　林可跟着余以，牵着努努上了两楼。人并不很多，一对金发碧眼的情侣正带着一只长毛的约克夏共进晚餐，见他们走过，十分友好地朝他们笑了笑。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把努努抱到专门的椅子上，带好围兜。小家伙新鲜不已地看着窗外，时不时伸出前腿扒在玻璃上站起自己的身子。林可给努努点了一份什锦蔬菜鸡柳，然后才看自己的菜单。

　　这家宠物餐厅的确高档，就连狗狗的食物也做的十分精致，努努埋着头，吃得津津有味，嘴边一圈的白毛粘满了汤汁。林可忍不住就要伸手拿毛巾去替它擦拭，却被余以阻止，“等它吃完了再擦，或者直接在楼下洗个澡再回去。”

　　林可抬头看他，想起刚才他在车上的那句话——“其实，你一点也没变。”

　　其实她觉得他也没有变，还是那颗闪亮出众的恒星，发着光和热，不自觉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她一边被吸引着，一边却想逃。那天Ema站在他的身边时，她好像又看到当年他和子辛同台领奖，和左思嘉同台主持时的情形……是的他们都没有变，所以，还是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会想起来做销售？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择当个普通文员。”他突然开口问她。

　　她想了想，却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做销售做的如何？”

　　他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女孩子做销售太辛苦……你真的喜欢做销售？”

　　林可摇摇头，“本来只是去应聘助理的，后来阴差阳错就做了销售——不过，我觉得还好，至少没有我原来想的那样可怕。”然后笑了一下，“所以你看，我并不是没有改变，而且——即使真的没有变，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若是可以，当初也不至于分手，对不对？”

　　他也笑了，好看的眼里亮着点点的星光“到底是销售，的确是会说了许多——可是可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我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你是不是也有错呢，你什么话都闷在心中，有什么事情就胡乱猜忌，不信任我，也不相信自己——后来又出了个钱凯的事，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可是你就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想？后来我故意和子辛在一起气你，可你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天子辛来公寓，说我不是真的爱你，其实我当时是想，或许是你根本就不爱我，本来我就是靠小狗小猫才追到的你，也许你不过是喜欢我对小动物的爱心罢了，之前每次说要分手，到了最后也是因为努努你才没走，当时我几乎认定，其实你并不爱我，只不过是舍不得努努而已……”

　　往事被他一幕幕地翻开，那些日子里自己抱着努努哭泣的镜头又回到她的眼前，他竟然以为她不爱他……她觉得悲哀，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男孩儿，那个她毫无保留付出一切去爱的男孩儿，竟然怀疑她不爱他……多么可悲，可悲到她想笑。

　　“余以——看来，我们真的不合适。”两个相爱的人彼此都感觉不到对方的爱，又如何生活在一起？难道还要再靠努努来维系他们的感情？错一次就已经足够，没有理由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那样的痛，她再也无法忍受第二次。

　　她的手被握住，宽大而温暖掌心，让她舍不得放开。

　　“可是可可，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以为我可以，可是真的做不到。那天在你公司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可我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你，于是就不停地出差，到处飞——我想，只要不在这个城市，我就可以管住自己不去找你，不去打听你的消息。可是，老天不放过我，让我在Ema家又遇到你，还遇到努努——我知道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不能再错过！可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难道这四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们的过去？那天见面之后，也没有想过？！”

　　林可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她知道她会被蛊惑，被燃烧。理智不停地在告诉她，离开他，不要再重复四年前的错误，不要再让自己受同样的伤害……不要！

　　她慢慢开口，“即使我想，又能如何？谁又能保证不是四年前的重复？其实我们都没有变，所以，四年前我不能做到的事，如今我们依然做不到。”努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出奇地安静，连声哼哼都没有。“更何况——你还有Ema。”她抬起头来看他，“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子辛。”

　　余以的眼神暗了一下，有些黯然地说：“Ema怎么会是第二个子辛，Ema就是Ema，不是自辛，也不是你。”他看着努努，努努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Ema是个好女孩儿，如果没有再遇到你，我和Ema也许就这样走下去了，结婚，生孩子——她很聪明又得体，善解人意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可她再好也不是你，我没有办法在和她在一起，真的不行，那样对她更不公平，不是么？”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给你和努努一个家，一个你想要的家，有一个院子，几只猫咪，一缸热带鱼，一只会说话的鸟——还有你和努努，好不好？”

　　他还记得她的这个梦，他竟然还记得那么多年前她无意间提起的话，她有些怔仲，说不出话来。

　　余以见她出神，抱起努努对她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然后匆匆结了帐拉着她就走。

　　林可看着他的车驶近不久前她刚来过的那个别墅小区，不免有些惊讶，难不成要带着她当面去和Ema摊牌？她有些着急的说：“余以，你到底要干吗，我不想掺合你和Ema的事，你放我下车！”说着就想要去解保险带。“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车在小区的道路上拐了个弯，驶过一排排的联体别墅，延着人工湖的河岸，到了一群独栋的别墅中，然后开到了一个围着白色铁栅栏的院子前。

　　余以下了车绕过来替她开了车门，努努抢先跳下了车，自顾自地沿着五彩的鹅卵石小路跑了进去，石子小路的一边种着一棵一人多高的小树，努努跑到跟前翘起脚就留下了记号，然后又回头朝着林可和余以两个汪汪叫了两声，又想起什么，跑到石子路边一蹲，一脸认真地办起大事来。

　　“努努——”林可刚想出言制止，确被余以拉住，“没关系，这条路铺的时候就是想着它从小就喜欢石子路，没想到真有让它用上的一天。”

　　“侬回来啦，侬回来啦，Welcome”余以刚打开门开了灯，厅里的鹩哥就开始讲话，两只猫咪也跳了出来，喵呜喵呜叫着，却因为有生人不敢靠近，努努也跟着进了门，见了小猫就想凑过去闻，两只猫咪紧张地弓起了背，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溜烟地钻到了沙发下。

　　余以笑着说，“这两个家伙，洞里老虎，平时皮的要命，一见生人就逃的影子都没有。”然后拉着林可到沙发边的鱼缸旁，得意地说，“怎么样，漂亮吧，这些鱼我养了三年多了，有一次停电，我还特地给他们冲热水袋……你看，这个是孔雀、这个是黑马力、那个是罗汉……”

　　“这个是清道夫，我知道。”林可看着一缸的鱼，不由自主脸上就挂起了笑。

　　“嗯，都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不过比较好养，我工作太忙，大部分时间都是钟点工帮忙养着。”又把她拉到阳台的落地门前，地上放着一只高过她膝盖的竹编大鸟笼，里面一只通身羽毛漆黑发亮嘴巴嫩黄嫩黄的鹩哥，从他们进门嘴巴一直就没闲着。“侬饭切过哇”（沪语：你饭吃过没）“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帮帮忙好哇”……林可不由笑出声，“你都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努努似乎也对这只会说话的小鸟颇敢兴趣，凑到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然后汪汪叫了两声，那只鹩哥也有意思，突然来了一句“股风”里的上海话，“小宁懂则屁”（小孩懂个屁），声音惟妙惟肖还带着不屑，林可笑的肚子都要疼了，“噢哟，你养的什么怪鸟，这样的话也会说……”

　　余以看着她如此高兴，心里也满心喜悦，环住她的腰，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你看，院子也有了，猫咪也有了，鱼也有了，会说话的鸟也有了，就缺你和努努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另一只努努，更没有办法找到另外一个你……”

　　他轻轻地吻住她，缠绵的，湿润的，甜蜜的……

　　努努见没人理它，如探宝一般，这里闻闻那里转转，快乐地穿梭各个房间。两只猫咪似乎意识到这里是本是它们的地盘，也从沙发地下钻了出来，跟在努努屁股后面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跳上楼梯，两只猫咪见努努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不免有些委屈，跑到余以的脚边蹭着撒娇，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努努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冲到它们面前，赶走了他们，然后抬头看了看还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呜呜发了两个奇怪的声音，便趴了下来。

　　他们彼此拥抱着，喘息依然急促而未平复，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喃喃地说：“……可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