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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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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珊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各式各样的太空船。
她回到了江户,但是却没有去找银时和桂。虽然跟高杉坦白了身份,但是她却还是对银时说不出口。
她自己归结为是因为高杉还沉溺在过去,而银时却已经向前走了的缘故。
为了能和神出鬼没的高杉增大相遇的机会,她在大江户空间站给自己找了个地勤的工作。在这里每天有数千艘来自各个星球的太空飞船降落,起飞,说不定其中就有高杉的船。
“小珊,479号闸口那边有乘客投诉,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对话机里传来了组长的声音。
“好的,杉田组长,我马上过去。”小珊拿起对话机,朝着事发地点赶去。
在空间站汹涌的人潮之中,她看到了一个男孩子,和高杉差不多的身材,而且脸色也缠有绷带。他一头橘红色的头发,手中拿着一把雨伞,很是显眼。
这里的怪人多了去了,她小珊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为什么我的宠物死掉了啊,你要知道,我是光了多少精力才把这只巨型蜘蛛运到地球来的啊。”
一个尖利的声音叫嚷着。
小珊楞了一下,她好像是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走上前去,她的触角猛地抽了两下。
果然是那个紫色皮肤的八嘎王子。
“这位先生,这只蜘蛛是属于外来物种,本就不该被带来地球的。它死掉完全是因为托运的时候你没有真实地把情况上报给航空公司。这艘飞船的货舱是无氧的,自然活物都会死掉咯。”航空公司的人已经在跟哈塔王子交涉了,但是看来情况似乎很糟糕。
“你们这些低等的猴子,在宇宙之中你们才是外来的细菌呢。我的宠物死了,你们公司得赔我一只才行。不然央星国会对这个肮脏的星球做出什么来,我可以不清楚哦。”哈塔王子威胁道。
“这位不是八嘎王子吗?”小珊故作惊喜地走到了哈塔的身边,“信奉LOVE&PEACE的八嘎王子,没想到我们还能再一次相遇呢!”
“咦,你是?”哈塔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触角直挺挺地站立了起来,“噢,我的女神。”
“我的名字不是噢,我的女神。如果王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小珊。”小珊指了指自己的胸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金珊”。
“小珊小姐,那么在这里请容我再一次介绍自己。我乃央星国第十九王朝的第二位王子,是哈塔,不是八嘎。”哈塔将手放在了胸前,抬起下巴,很高傲地说道。
“那八嘎王子这次来地球又是来找未婚妻的吗?”小珊见他那可笑的紫色圆脸露出如此庄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诶?你的手上没有戒指嘛。。。”哈塔看了看小珊的无名指,确实空无一物,“难道你被那个男人抛弃,然后自己出来打工求生活了?”
小珊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两声。
“八嘎王子你已经违反了大江户航天航空法第289条条例中关于行李托运的相关规定,按照条例,你将被处以50万元的罚款。你所携带的违禁物品将被销毁,为了避免未知的病菌进入江户,你的其他行李也将会被彻底消毒,费用自理。这是账号,请及时汇款到大江户空间站。谢谢合作。”小珊翻出一个小本子,将其中一张写有各种信息的纸条撕了下来,递给了哈塔王子。
“我可是央星国的王子啊,你们怎么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的宠物死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哈塔跺着脚吼道。
没有理会他,小珊掏了掏耳朵,转身离去。
“组长,479号闸口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小珊回到了办公室,跟杉田组长汇报道。
“没想到凤仙居然会被打败呢,那个人可是夜兔族啊。”
“诶,夜兔族不是传说中的超强战斗种族吗?而且吉原那边不是有春雨做后台吗,怎么会被人给砸了呢?”
“你知道的事情挺多的嘛,我也是听银座的酒店小姐说的。反正都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夜叉,什么银光闪耀的。”
“银座的酒店小姐?她们是担心自家的生意被吉原抢了去吧。之前的吉原被凤仙管制着,好多人拿着钱都进不去。现在好了,肯定要打价格战了。”
“哎呀,哎呀,这样的话今晚我可要去吉原放松放松了。”
“如果有折扣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哟,我也好久没去喝一下小酒了。”
谁知道杉田组长和田中课长居然在说下班后消遣的事情,两个男人脸上荡漾着笑容,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小珊。
“吉原被人砸了?”小珊有些惊讶,她之前在银座当酒家女的时候听说过不少关于吉原的传闻。
她所在的银座酒店的风俗业和吉原是完全不同的。银座主要是公关为主,目标是医生、律师那样的高端人群,当然其中也不乏权贵。只是银座的公关小姐都有人身自由,不似吉原那般,进去就出不来了。而吉原更多的是幕府高官和各藩的领主,武士,相对更加传统。
说得更简单明了一点,银座的女公关都是S,接受男人的追逐,爱慕。而吉原的烟花女是M,是男人们发泄之地。
“小珊,女孩子就不要问这种事情啦。”
“是啊,是啊,小珊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就不要打听这些事啦。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的,这是属于大人的世界。”
“今天没什么事了,小女孩就早点回家陪爸爸妈妈看看电视吧。”
杉田组长和田中课长都挥了挥手,将小珊打发了。
小珊瞥了瞥嘴,懒得计较。她在银座的时候,一个月的收入都可以当他们半年工资了。他们两人还以为她是不谙世事的乖乖女呢,所以啊,男人才总是会被漂亮的女人骗嘛。
因为听到了春雨和夜兔族,小珊决定下班之后去一趟吉原。
春雨说不定和高杉有关,他每次见她,都必会有一个人落荒而逃。她还什么都没弄清楚过呢。
而夜兔,小珊自然会联想到神乐,既然神乐在,那银时肯定也在。
不知道那个闪耀着银光的夜叉,是不是指的银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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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小珊来过吉原,那时的吉原和她在现世看的大河剧里面一样,女人们都被关在红色的栅栏里面任人挑选。
而现在,吉原变得和银座有些像了。女人们有保持传统穿着和服的,也有穿礼服的,更有甚者穿着水手服扮演学生妹的。
即使是风俗业,也要与时俱进呢。
街上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男人们不时也把目光放在小珊的身上。因为心急,她今天穿着制服就出来了。那修身的小马甲和包臀裙和空姐的样式是一样的,只是胸前有一个属于地勤人员的徽章而已。
“小妹妹,你是哪家店的啊?蜀黍等会儿去照顾你生意好不好?”
果然很快就有人上来搭讪了,而周围的男人们都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听到小珊的回答。
“不用了,蜀黍,钱还是存着养老吧。”小珊不想和这种人纠缠,她加快了脚步。
“别害羞啊,小妹妹,是才出来做吧?妈妈桑难道没有调教好吗,怎么能拒绝客人的要求呢?”那浪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见小珊要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小珊虽说也做过女公关,但是并没有被客人这样羞辱过。她挣脱不掉,只好一脚朝那人的膝盖踢去。
“哟,这小蹄子还挺白的。”那人猥亵地笑了笑,很轻松就闪过了小珊的攻击,他身子一矮,就抓住了小珊的脚。
“啊。。。”小珊惊呼一声,失去平衡就跌坐在了地上,“快放开我。”
“小妹妹你真不懂情调啊。只不过没关系,蜀黍来教你。”那人舔了舔唇,将小珊的鞋子脱了下来,拿到鼻边闻了起来。
小珊气得浑身发抖,论她活了两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脚腕被抓得生疼,恶心的感觉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小腿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好像快要抽筋一般。
“放开她。”
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小珊抬头一看,是一个脸上有刀疤手里拿这根烟斗的女人。
“你是哪根葱,凭什么。。。”那人扭过头,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女人一脚踢翻在地。
“把这人给我扔出去,以后再在吉原看到就直接打断手脚扔海湾里。”那女人拿起烟斗无比帅气地抽了一口,“百华,月咏,不是葱。”
“你没事吧?”月咏捡起了小珊掉在地上的鞋,然后对她伸出了手。
“没事,谢谢。”小珊拉住了月咏伸过来的手,她借力站了起来,“这鞋我不要了。”
“你是哪家店的?”月咏很自然地问道,她不认识吉原所有的女孩儿,但是这么漂亮的,她不会没有印象。
“我不在吉原上班。”小珊摇了摇头,把另一只鞋也脱了。
“那你来吉原。。。”月咏很奇怪,女人来吉原干嘛?抓奸?
“啊,这不是金子小姐吗。”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月咏的话。
“你。。。”小珊抬头一看,居然是银时,她本想问银时来这里干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男人来吉原的目的,还问个屁啊。
“你。。。可以叫我小珊的。”小珊刚才受了那样的屈辱还没恢复呢,这下又被银时来女票女昌给刺激到不行。
“小珊你来吉原是学习业务的吗?”银时见小珊穿着空姐一般的制服,脚上还光着脚,有些想不通,便顺口问道。
“银座的工作我已经辞了,现在我在大江户空间站工作。”小珊硬憋了一个笑容出来,但是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了。那死鱼眼怎么看怎么碍眼,那懒散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烦躁。还有这个叫月咏的刀疤女也是,一直叼着烟管装不存在的感觉也让气氛愈加尴尬。虽然她救了自己,但是没事就快滚啊,在这里一直看人家叙旧是要闹哪样?
“咳咳,这位是?”一旁的月咏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便开口问道。
“金珊,是。。。”银时抓抓脑袋,不知道要如何介绍自己和小珊的关系。
“是万事屋曾经帮助过的无数的客人之一,除了在银座当过一段时间酒家女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小珊帮银时说完了下面的话,她故意不看银时,而是冲着月咏笑了笑。
真没想到啊,月咏居然是银时的熟人。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熟,至少比现在的她和银时熟悉、亲密多了。
她离开才多久啊?半个月不到呢,银时就掉别人嘴里了。
这个死鱼眼的废柴男到底哪里好了?
她这是第一次在心中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真巧,我也是万事屋曾经帮助过的无数客人之一。除了脸上有两道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月咏一直在风月场合生活,她不是没有看出两人之间那奇怪的气场。
银时站在一边,将手插进袖子里,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女孩子互相打量着。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小珊见银时站在月咏身边,而月咏则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心中早就是醋意泛滥决堤了,熏得她鼻头一酸,只好赶紧逃离了。
月咏看着小珊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吉原,她转头看向了银时,发现他眉头紧锁,眼中尽是痛惜。
“你不去追她吗?”她试探地问道,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关系绝非一般。
“又不是我老婆,追来干嘛。”银时眨了眨眼睛,换回了死鱼眼固有的呆滞眼神。
“那你刚才干嘛叫我帮她?”月咏故意问道,她不是没有看到刚才银时眼中的杀气,原本以为他会自己上呢,没想到居然会求助于她。
“维护吉原的秩序不正是你的工作吗?”银时挖了挖鼻孔,却没掏出什么来。
“那,至少也给人家买双鞋啊。”月咏吸了一口烟,用叹息的语气说道。
“如果买双鞋就能让她的脚步在我的身边停留下来,我早就买了。”银时将手插在浴衣口袋里,肩膀垂了下来,没精打采地转身走向烟花深处,“走了,今天就不喝你的酒了。”
“那改天吧。”月咏轻吐着烟圈,那灰色的烟雾缓慢向上翻腾,然后消散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