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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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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珊站在万事屋门前,朝才从楼梯上面上来的银时打着招呼。
“诶,小珊,你怎么在这里?”银时吓了一跳,他惨白着一张脸,有些慌乱地拉了拉浴衣的衣领。
“你还说呢,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我一大早来找你,你居然不在。我都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给你买的豆浆都冷了。”小珊把装着豆浆的购物袋塞到了银时的手里,“快开门啦,好冷。”
“哦,好。”银时端着那还有些许温度的豆浆盒子,心中一时有些感动。
他摸了摸裤兜,却发现没有钥匙。又摸了摸浴衣的口袋,依旧没有。
“怎么了?”小珊见他脸都绿了,憋着笑问道。
“那个,你等一下。”银时把豆浆塞回了小珊手中,然后转身跑下了楼,额头上面的冷汗洒得一路都是。
小珊听着银时慌乱的脚步,完全可以凭声音想象出他连滚带爬的样子。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快进去吧!”银时很快就回来了,他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嗯,我帮你把豆浆热一下。”小珊脱了鞋,径直走进了厨房。
“我先洗个澡!”银时也是立马就进了卫生间,连鞋都没有脱掉。
小珊搅着锅里的豆浆,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洗什么澡啊?”
“难道男人真的是酒醉之后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但是起码会腰酸背痛吧?女人都感觉得到啊,男人至于那么迟钝吗?”
“不会他当真了吧?”
“这个奸夫!”
小珊一怒,就把汤匙给扔锅里去了,溅得豆浆到处都是。
“啊,洗个澡舒服多了。”银时用毛巾擦着湿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客厅里满是豆浆的香气,暖气也打得很足,让人从头到脚都舒坦极了。
“快喝吧。”小珊笑着将一碗豆浆端到了银时的面前。
“你不喝吗?”银时有些奇怪,为什么只有一碗。
“我来的时候就吃过早饭了,喝不下。”小珊一脸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银时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
小珊见到银时将那碗混合了擦桌布拧出来的水的豆浆一饮而尽,心中终于舒畅了一点儿。
“呐,阿银,你的钥匙怎么在登势婆婆那里啊?”小珊两手托腮,一脸无辜地问道。
“噗……”银时一口老血混着豆浆就喷了出来。
还好小珊早就预测到他会有惊人的举动,没有站在他的对面。
“不要紧吧,没呛到吧?”小珊随手抓了一样东西就递到了银时的嘴边。
“没,没,只是喝太快了。”银时接过那东西擦了擦嘴,但是他擦完才发现,那是他穿了不知道多久,塞在茶几脚下保持平衡的一双臭袜子。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珊拍着银时的背,语气很是温柔。
“谁叫这豆浆太好喝了啊,你在哪里买的啊,小珊。”银时赶紧将那袜子塞进了怀里,他趁机引开了话题。
“就在街口,那家华人夫妻开的店。”小珊抽了两张纸巾,擦着桌上的残汁,“你还没回答我呢,登势婆婆怎么有万事屋的钥匙。”
“哦,那个,啊哈哈哈。”银时狂抓着头发,脑子飞速地转着,“房东有房间的钥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也是。”小珊点了点头,这家伙真是变笨了啊,明明这是常识啊。
“那你自己的钥匙呢?”小珊又继续问道。
“我的?”银时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他自己那串钥匙去哪里了,“可能给神乐或者新八了吧,昨晚喝多了,我有些不记得了。”
“诶,你喝多了,神乐和新八怎么不送你回来呢?神乐呢,她不是和你住一起的吗?你怎么早上才回来呢?你昨晚睡哪里的啊?”小珊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但是问出的问题却是尖酸,刁钻的。
“那,那,那个……,我,我,我……”银时都快把头皮挠破了,但是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但是今早那极具冲击力的场景,却盘旋在脑海里,怎么挥都挥不去。
就像苍蝇粘着米田共一般。
“我回来啦!”神乐的声音及时地响起了。
她撑着一把红伞,从门口走了进来,“啊,银酱,你回来啦。昨晚你和登势婆婆一起消失了,我还以为你俩开房去了阿鲁。”
“开房?”小珊看了看神乐,又转头,看向银时。
“小孩子乱说什么啊?我是送登势婆婆回来的啊,虽然她是个老太婆了,但是现在变态那么多,80多岁的都不放过,她还是很危险的啊!”银时跳了起来,拿了一盒醋昆布去堵神乐的嘴。
“你送登势婆婆回来的?那你为什么早上才出现呢?”小珊挑起眉,嘴角下瞥,明显就是女人怀疑男友偷人的表情了。
“那,那个……”银时的头皮屑都像雪花一样在四处纷飞了。
“哦,对了,银酱,月咏叫我把你的钥匙还给你。她怕你回来开不到门,便送了过来。还说男人果然是在【哔——】的时候最没有戒心了,连钥匙和钱包都掉出来了都不知道。”神乐手中拿着的不但有银时的钥匙,还有他的钱包。
“阿银,【哔——】是指的什么?”小珊用指甲刮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那个,那个,我……”银时这下真是把头皮挠破了,指甲缝中全是鲜血。
小珊试图掀桌,但是发现这桌子很重,她根本没办法掀得了。便只好将桌上的一个花瓶拿了起来,见里面还有不少水,劈头盖脸地给银时淋了下去。
她把花瓶摆回了桌上,看向银时。
但银时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任由那些水珠从发梢滴落。
小珊本想听银时的解释,但是他居然就闷声站在那里了。
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不解释。
“真差劲!”小珊猛地扭过头,转身跑出了门去。
“喂,银酱,你为什么不跟小珊姐解释啊?”神乐跟着银时楞了半天,还未经历过爱情的她一脸迷茫。
“要我欺骗她昨晚的事情其实都没有发生过吗?”
“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酒乱搞了吗?”
“要我跪下来求她的原谅吗?”
“我要跟她解释什么啊?”
银时这时才擦了擦脸上的水,他颓废地跌坐进了沙发,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神乐站在他身边,突然觉得他们玩!脱!了!
小珊跑下了楼,一个人在街上快步走着。
她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一个玩笑而已。
她居然当真了。
不,是他居然当真了。
他居然认为自己有做过那些事情。
好吧,就算是他自知酒品差,会在醉酒之后做出一些荒唐的行为来。那他为什么又不跟她解释呢?
为什么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给她呢?
他为什么要给呢?
小珊停下了脚步,她这时才注意到,两人的关系居然还没有确定过。
至少,银时没有明确地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
“月咏……”
小珊抬起头,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吉原的门口了。
“小珊,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你去银时那里的吗?”月咏也很意外,她没想到会在吉原看到小珊。
“啊,我从万事屋过来的。”小珊突然有些想逃,她不想面对月咏。阿妙也好,九兵卫也好,小猿也好,谁都没有关系,除了月咏。
她没办法忘得了,银时从地雷亚手中救出月咏时的那个神情。
她没办法忘得了,银时在那时说的那番话。
“怎么样,那个笨蛋卷毛武士相信了吗?”月咏有一些兴奋,一时并没有注意到小珊的表情不太对。
“他当然是相信了。”小珊点了点头,“他昨晚真的喝得很醉吗?真的醉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大瓶清酒,三瓶红酒,四瓶烧酒,你认为呢?”月咏和小珊并不熟,但是她却看得出来,小珊和银时之间的有着很深的羁绊。
“那确实是该醉了。”小珊自己酒量很好,但是她也不认为自己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怎么,你舍不得了?”月咏见小珊一副失落的神情,忍不住调笑道。
“舍不得,才没有。再说他也不是我的,有什么舍不得。”小珊听到月咏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不是你的?你们两个还没有炒过饭吗?”月咏有些惊讶,她才不觉得银时是什么君子呢,居然还没有辣手摧花过。
“炒饭?怎么可能?”小珊捂住脸,试图遮住那已经红透了的脸颊。
“诶?诶?这不对啊,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你看,他连这种一晚6次的谎言都深信不疑了。他居然还没有跟你……”说道这里,月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个笨蛋卷毛居然这么喜欢你?!”
“啊?”小珊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了。
“喂,喂,你是在吃醋吧?”月咏笑了笑,搂住了小珊的肩膀。
“吃醋,才没有。”小珊继续嘴硬。
她在心中鞭打着自己的笨嘴和脑子,连这种白痴才会说出来的台词居然被她用上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唉,算了。虽然是个好男人,但是既然名花有主了,我也就不去松土了。”月咏拉起了小珊的手,“走吧,喝酒去。”
“这才早上啊!”
“早上喝酒另有一番风味,这是那个笨蛋武士教我的。”
小珊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被月咏连拖带拉拽进了吉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