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冥冥中的铺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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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冥冥中的铺排】
在一通忙碌完毕后，正在收拾的笑子忽地停下来，望向外头已经变黑的天色，一手托着一边脸颊担心地自言自语：“小远到底跑哪去呢？怎么晚饭时间都过去了也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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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那个银色头发的女生，伊集院绮罗抬起头默默看了眼天色，然后伸手让指尖贴到对方的额头前，随即，一层柔和的光从指尖和额头的贴合位置上浮起，带上神奇的魔力，驱散迷蒙着对方意识的阴霾。
眼见自己怀中的人缓缓转醒，估摸着时间的绮罗面带担心地问神色恍惚的对方：“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啊咧、我……为什么我会……”意识从持续好一阵子的茫然中稍稍清醒过来，之后小远立马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哇啊已经是这么晚了，太太他们一定很担心的！呃、呃……”
见到小远如此有活力，绮罗像是松了口气那样微笑说道：“看来你没有什么大碍呢，那就好了。”
听到这话，小远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别人怀里，于是变得更加慌乱，甚至差点语无伦次得词不达意：“啊、啊，谢谢你，呃、我赶时间，所以……”
“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了。”看着小远迅速地重新站起来，绮罗问，“不过真的不需要上医院检查一下吗？”
一听到要去医院，小远整个人都炸毛起来。
——开什么玩笑？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好端端地自己怎么会晕倒在这里，但肯定不会是因为身体生理机能的原因。再说自己又不是真正的人类，一去医院肯定是被逮住解剖研究什么的节奏啊！
想到这些，小远慌忙地冲着绮罗一阵摆手摇头，“不用了，真的是很感谢你，拜拜！”这么说着，小远已经冲出好一段距离，努力地以人型尽可能赶回丹羽家。
“果然还是不行吗？”
往小远离去的方向放眼延望，已经收起关切表情的伊集院绮罗冷不丁地这么呢喃一句，之后眼神垂落了些许。
“本以为作为由[冰狩]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你能给我帮上一点忙呢……结果还是不行。”
那是期望落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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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助去洗浴的期间，笑子和大树马不停蹄地开始进行别的事情。
“要去看看吗？”小助问日渡。
日渡颇为意外，不确定地反问：“可以吗？”
虽然地室的上层是装有电灯，但在进行仪式的时候，为了避免造成影响，这些灯都是不会被打开。
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地走入地室，跟在小助身后的日渡终于看到仪式的进程。
在地室的正中位置，一个石质的台座貌似在燃着荧紫色的火焰，合着双眼的维兹悬浮在那片摇曳的光影中。在台座的旁边，身着黑色斗篷的笑子和大树手持嵌着紫色晶石的木杖，并且把晶石面向维兹所在的位置，口中念念有词。
与对仪式几近一无所知的大助不同，日渡看了没一阵子便看明白了过来，确认般的问小助：“是在利用使魔去沟通那些潜藏在艺术品中的力量？”
“是的。”小助点点头，尽管本身是没有任何家族渊源的普通人，但身为见多识广的文俗学者，他多多少少会接触到这样的秘仪，“优秀的艺术品中都有一定程度的力量共鸣，可以通过仪式去调用，作以沟通。”
听完这样的说明，日渡没再问下去——作为冰狩一族的继承者，小助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知道。
只是。
双眼专注于仪式的进行，日渡问：“让我看到这些，没关系吗？”
——让身为[冰狩]的自己看到，真的没关系吗？
“说来也是呢，丹羽家的底牌都掀给你看了。”无需参与仪式的小助憨憨地笑了笑，看起来有种居家的轻松感觉，“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黑翼]被完全封印、Dark和Krad都离开了的现在。”
感觉到对方话中有话，日渡抬起头望向那个比自己高大半个身段的人，乖乖地实话实说：“我不明白。”
小助则是望向正在地室正中位置进行仪式的二人，不温不火地说：“无论是丹羽家也好，还是冰狩家也罢，在[黑翼]被封印了的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你们这两个孩子去背负伴随血脉而来的重担。”
孩子不应该只是父母的、家族的延续。
他们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生为别的个体的延续。
或许小助是想说这些，但没来由地，日渡想起当初，生母最后一次倒在自己怀中的场景。
之后，他又想起以前自己经常说的一句话。
（—不做赝品……因为，我是冰狩。—）
然后，他静静地合上双眼，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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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笑子和大树已经完成仪式从地室返回到屋内时，小远也迷迷糊糊地从外头回来了。
“小远，你终于回来了。”笑子松了口气，“这么晚才回来，没事吧？”
小远打起精神来回应：“我没事，谢谢太太你的关心……诶！？”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那个脖子上还搭着擦头发用的毛巾的少年，原本还有点犯迷糊的小远即时被吓得倏地往后撤出一大段距离，抬着颤抖不已的手指指着对方口齿不清：“冰冰冰——冰狩！？”
“啊、原来是[永远的指标]。”
日渡打招呼的口吻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感觉。
笑子跟着说明：“啊对了，小远，日渡会在这里寄宿一段时间的哦。”
“诶？”小远愣愣地眨眨眼，似乎霎时间还没能消化完接收到的资讯。
“嗯，以后请多多指教。”语气毫无起伏地这么说完，之后，在小远还是吓得元神出窍地愣在原地的状态下，日渡很是坦然地上楼去了。
当大助洗好后上楼准备回房间时，路过杂物房时，从没关上的门缝间，他看到日渡正静静地站在一个画架前，像是在看着架上的画作。
大助推门进去，“日渡君？”
日渡眼也不抬地轻轻问道：“原来你还保留着这幅画。”
见到对方竟然是在看着[时之秒针]的那幅画，大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呃、呃，这幅画，日渡君你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么？”
日渡小小一个点头，“但依然是觉得画得挺好的。”
——被夸奖了！
大助的脸彭的一声红了起来。
日渡没留意到大助的反应，双眼的视线依然停在画面中微笑的两位少女身上，语气中不知不觉地添上几分羡慕：“[时之秒针]她们正是相信着，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你，解救她们。”
——富有灵气、富有生命力，足够构成一个新世界的力量的美术。
凝视着这幅技法尚且稚嫩的画作，日渡的嘴角稍稍勾起了些许。
——同样地，你也让我见到了，冰狩一族的艺术品，也能有美好温暖的一面。
“其实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等到日渡把目光投过来时，大助认真地问，“当时Dark把我拖回现实世界时，在那个空间崩塌的最后，[时之楔]——艾利欧多他出现了……是日渡君你带他回去的么？”
不知为何地，日渡不动声色地微微避开这个明亮澄净的眼神，淡声回答：“我不过是把艺术品带到其自身最合适的地方而已。”
得到证实，大助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最后的语调是轻扬起来的。
“嗯？”日渡的目光荡了回来，眼神是明显的不解。
大助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笃定地说：“其实日渡君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嘛。”
日渡闻言一怔，脸颊似乎浅浅地有点红。“怎、怎么突然……”这下轮到日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时间已经不早，我回房间去了，晚安，丹羽。”
然而没等日渡走出几步，大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样，连忙伸手叫住他：“诶诶、等等，日渡君！”
日渡还是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叫我大助吧。”依然是带着刚刚的那个微笑，大助看着他说，“我们这里一屋子的丹羽，好歹也要有点区分嘛。”
“这……”在大助无声坚持的眼神下，日渡最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我明白了——晚安，大助。”
“嗯！”见到日渡竟然如此乖顺，大助的心情没来由地变得很好，连晚安也说得无比轻快，“晚安，日渡君。”
次日一早。
当大助醒来时，日渡已经不见人影。
“冰狩？他很早就出门了哦。”小远一边解释一边把烫好的面包片放到大助面前，好心提醒，“说起来，大助你这个时候还不出门，不怕迟到么？”
大助后知后觉地扭头望向座钟标示的时间，下一刻便叼着面包片火急火燎地冲出家门。
……总算是没有迟到，好险呐。
匆匆和比较相熟的几个同学打过招呼，松了口气的大助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缓着气，这时夹带着名册的班主任也进入课室。
在起立敬礼后，班主任直奔主题：“今天，我们班会迎来又一位转校生——请进来吧。”
当看到是谁开门进来班级后，除去有点傻眼的大助，以及神色有些微妙的几个人以外，全班女生顿时沸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冥冥中的铺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