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打酱油的羊》夏奈尔没有眼泪

88、Chapter 87 误会与污蔑

　　金妮在听了乔治的复述之后，气得给了弗雷德一拳：“疼吗！”她大声说。“她说她心里比这疼一百倍呢！”

　　“难道我不疼……”弗雷德嘟哝了一句，然后被乔治卡住脖子教训：“我还说亚瑟把泡妞的技术都给了你，现在看他还把他所有的傻气也都给了你啊！”

　　韦斯莱家的小女儿虽然不太擅长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可是在调解他人的感情问题上却是个好手。她把整件事情给弗雷德分析了一遍：“……很显然是迪戈里单方面喜欢瑞伊，瑞伊肯定是吓坏了。哦，你们也知道，迪戈里一向都是被追的那个，一旦被拒绝……”

　　“他心里一定不会好受。”赫敏突然鬼魅般插了一嘴，吓得弗雷德差点坐在地上。“你怎么在这里？”乔治抚抚心口。赫敏有些茫然地从书本里抬起头：“是啊，我怎么在这里——梅林啊！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呢！”她抓起书包冲出休息室。

　　“哦，弗雷德，你知道吗，瑞伊其实一直在等你先开口呢。”金妮看着赫敏离去的身影幽幽地说。

　　“你说什么，”弗雷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觉得我俩现在这样挺好的，顺其自然……”

　　“可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顺其自然，”金妮气呼呼地说。“我们更喜欢诚实大胆——你如果一直这样退缩下去，瑞伊最后是会离开你的！男生总是要让我们一直等，难道要等一辈子？”

　　“你要等谁一辈子？”乔治警惕地问。“哈利？”

　　“闭嘴。”金妮脸红了，可是语气还是很强硬。“你们刚才不在，所以没看到——罗恩和赫敏吵了一架，因为舞伴的事。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他们——”她吞下了半截话，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就是，赫敏已经答应了克鲁姆——”

　　“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双胞胎惊讶地大喊。“太不可思议了！万事通，找球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罗恩失去了邀请赫敏的机会！”金妮对于两个哥哥脑袋都不开窍这件事十分恼怒。“而且赫敏很生气，她认为罗恩是因为实在找不到舞伴才来找她。我想，如果克鲁姆的确很讨人喜欢的话，那么罗恩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弗雷德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认为……也许瑞伊不会那么招人喜欢？”

　　“你实在是太没有危机意识！” 金妮指责弗雷德的疏忽。“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受欢迎，要不是斯塔基那篇文章乱写，早就有人来约她了！她那么善解人意，可爱又有趣——”

　　“谁想约她？”弗雷德杀气腾腾地挽起袖子，金妮放弃地耸肩：“好了，我得出去一趟，和卢娜约好去修改礼服。”

　　“你的意思是……你也有了舞伴？”乔治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金妮仰着下巴回答道：“当然，纳威邀请了我——顺便提醒你，我听说赫奇帕奇的那个守门员想约安吉丽娜，你最好快点动手。”

　　乔治大惊，连忙拉他的孪生兄弟求助，可是弗雷德根本还自顾不暇。“这样吧，”弗雷德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明天我们先搞定安娜。”

　　“那瑞伊呢？”乔治不放心的问。“下周一可就是圣诞节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再说吧。”弗雷德觉得头疼的要命。“该死的，今年真是不顺，先是被骗了钱，又是没能报名成功，接着是丢了一大批原材料，差点赔的精光，现在又是瑞伊……”一边说着一边往寝室走。“头好疼……”

　　“他头疼什么？”乔治自言自语。“不会是被我传染了感冒？”

　　第二天早上，弗雷德果然感冒了。他去吃早饭的一路擤了四次鼻涕，惹得大家都避开他，以免同样被传染。

　　已经不怎么打喷嚏的乔治很开心。“这样不错！”他说。“你听，我们两个的声音现在都又低又哑，真是和谐的二重奏。”

　　“我教你的绝招你记住没？”弗雷德对手里的纸团用了消失咒，顺手拐拐乔治的胳膊。乔治嘻嘻哈哈地点头：“当然记住了，那么简单的咒语——”

　　“只能用这一次。”弗雷德义正言辞地说。“我还指望着用这个绝招哄瑞伊呢……”

　　他们边走边打闹着进了礼堂，礼堂里的气氛依旧非常热烈，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双胞胎坐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赫敏今天则和金妮坐在对面，她们的旁边是艾丽娅·斯平内特和安吉丽娜。

　　弗雷德看到安吉丽娜，马上碰了碰乔治。乔治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低哑。“安——”

　　“弗雷德，乔治，早上好。”哈利很读不懂空气地开了口，乔治马上像一只放了气的气球似的憋了下来。“早，”弗雷德幸灾乐祸。“你很会挑时机呢，哈利，是不是和罗尼待的太久了？”

　　罗恩瞪着眼睛：“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

　　“其实，”哈利非常诚恳的发问。“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舞伴，我和罗恩都没有，如果你们已经找到了，可不可以传授下我们技巧？”

　　乔治马上来了精神头，连嗓子都不哑了，只是有一点低沉。“当然，”他说。“既然说道舞伴——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正和艾丽娅跟莉妮说着什么，听到乔治的声音，她明丽的脸庞转了过来。“什么？”她问，微微上挑的眼睛里露出点点光芒。

　　“瓦迪瓦西——”乔治对着桌面一个团成手掌大的纸团念了弹射咒，纸团准确无误地落到安吉丽娜的手里。安吉丽娜打开来看，脸上爬上了一丝很难察觉的红晕。“你要和我一起去舞会吗？”乔治大声说，边说还边做出跳舞的动作来。只有弗雷德才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这是这家伙紧张时的小动作，只有他这个孪生兄弟知道。

　　“好吧。”安吉丽娜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镇定地应下，顺手把羊皮纸团塞到了口袋里，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女孩儿们都发出闷笑，男生们则起哄地拍着乔治的肩膀。

　　“好样的，这一手用的不错！”弗雷德笑嘻嘻地向乔治撞了一下，感冒让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实在是——”

　　长桌突然安静下来，安吉丽娜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坐在长桌末尾、靠近门口的纳威急急忙忙地别开身子，所有人都看到被他挡在身后的瑞伊。

　　“我、我本来想告诉你们的，”纳威的脸涨的通红。“但是瑞伊——”

　　乔治顿时觉得不好，他捅了捅弗雷德，后者此时才回头。

　　哈利小声说：“她好像很生气，不会又像去年那样——”

　　“别说话了。”罗恩拉了拉哈利，脸上都是惊恐。“我真怕她炸了我们的早饭。”

　　“祝贺你找到舞伴，韦斯莱先生。”出乎大家意料，瑞伊十分的平静，平静到格兰芬多们开始咽口水——不是因为饿，而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麦格教授暴怒前的气势。“嗯，安吉丽娜——”

　　“瑞伊，你是不是有点误会。”安吉丽娜最先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都感冒了，所以——”

　　“嗯哼，”瑞伊笑容僵硬，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扯她的脸。“我没有生你的气，安吉丽娜，你完全不用在意。”

　　“是吗。”弗雷德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又是这样，唠唠叨叨阴阳怪气的，去年的时候你就这样，难道不觉得自己很烦？”

　　弗雷德开口后，格兰芬多们看到瑞伊从面无表情到惊喜，惊喜转成了愧疚，愧疚又变成了愤怒。而这一切变化不过是呼吸间的事，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让她更吓人了。

　　“我和你不一样。”瑞伊扯了扯嘴角，“从前年开始就一直幼稚到现在，你也是够坚持的。”她不等弗雷德回答，就把目光投向了哈利，扔了一个重磅炸弹：“哈利，我要和你去舞会。”

　　格兰芬多桌上已经没有人再吃饭，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场大戏。

　　乔治在桌下几乎把弗雷德腿掐青，对面的女孩儿们向弗雷德送来一万个眼神：现在道歉还有救呀！

　　哈利的内心在颤抖了：“呃——瑞伊，我认为你还是再……”

　　“他同意了！”弗雷德几乎是咆哮着回答，纳威手里的金杯锵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连忙蹲下身子去捡。瑞伊娇小的身形显露出了大半，距离近的几个人看到她已经开始前后摇晃，显然气得不轻。“好呀，”她故作轻快地从牙缝里吐字。“哈利，我就当做是你同意了。那么，周六日的时候我都有时间，也许我们需要排练一下，回见。”说完她就猛地一转身，浅棕色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登登登地离开了格兰芬多桌。

　　“看吧，我就说伍德这个贱/人就是想攀上波特，丽塔·斯基特说的一点都没错……”距离格兰芬多最近的斯莱特林桌上响起一片议论声，爱尔柏塔·帕金森盯着瑞伊冷笑，潘西则正忙着和马尔福窃窃私语，显然这些人都很高兴看到瑞伊和双胞胎吵架。

　　“闭嘴！”莉妮、凯蒂同时回头训斥，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则开始活动手脚：“你们想把头塞进碗里喝燕麦粥？”斯莱特林们的声音小了下去。

　　可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们依然关注着瑞伊，她这样的举动在自己学院的桌上可一点都不受欢迎。许多人用看好戏的表情看她，各种议论声又响了起来。塞德里克在她坐下时就站起来走了，他还带走了有些不情愿的秋。

　　“看，我说什么来着？”昨天被瑞伊她们收拾了一顿的艾米·唐顿得意洋洋地说。“她就是个攀附波特的小丑。什么抓捕小矮星彼得啊，还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搞到的名誉呢……”

　　“你——”黛莲娜马上举起了手里的银叉，仿佛艾米再说一句就会扎在她的额头上。

　　“算了。”瑞伊握住她的手，已经长到锁骨以下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只能从她颤抖的肩膀看出来她正在哭。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到她的燕麦粥里，坐在她附近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收了声。

　　一脸阴沉的蒙丽萨霍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艾米·唐顿身边，出人意料地拿起她的粥碗，利落地扣在了她脸上。艾米尖叫一声跳起来，赫奇帕奇桌上登时一片大乱。斯普劳特教授不得不出面了：“库克小姐，你不能这样欺负低年级——”

　　“赫奇帕奇是喜欢聊点别的，可是也不像她！瑞伊最在乎自己的学院，流言都传成那个样子也不生自己学院同学的气，倒是你，唐顿，编排自己学院的同学时才有一套，恶心。”蒙丽萨冷冷地说。“我是想帮你把嘴塞上，吃粥总比吃屎强。”

　　再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黛莲娜向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场闹剧以斯普劳特教授关了蒙丽萨两个小时的禁闭收尾，另外，艾米·唐顿也收获了禁闭一个月——理由是传播不利学院团结的谣言。蒙丽萨离开礼堂的时候昂首挺胸，经过拉文克劳时给了陶德·麦克唐纳一个眼神，后者吓得自己把脸砸进粥碗里去了。

　　“这次你们可名扬全校了。”汉娜和多拉都很担心的说。“瑞伊，你还好么？”

　　“非常好。”瑞伊已经不再掉泪，她把一根香肠塞进嘴里。“现在我需要你们，姑娘们，帮我想想，如何打扮才能称得上哈利的盛名？”

　　汉娜的妈妈是个设计师，她赶忙举手：“行，我可以给你弄点小装饰！”

　　“我来做头发吧，”多拉也举手。

　　黛莲娜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化妆包在我身上。”

　　“我有几个好看的头饰，你挑一挑？”娜塔丽·朗小心翼翼地说，然后她看到瑞伊泪眼蒙蒙地对她笑了笑。

　　赫奇帕奇的女孩儿不再说瑞伊的坏话，男生们也都纷纷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现在这样多好呀，”瑞伊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没有流言蜚语，没有误解——”

　　她抬头，看到礼堂那边的双胞胎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