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C-21 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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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完手上颇为细腻的肌肤触感后，天夜突然微笑着吐出一句话。
“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
实力懵圈的，当属单相思的佐助少年一枚，他几乎不敢相信，有一天能从自家同居人口中听到这种话。
不对！
佐助猛地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女人，就会跟我扯上关系？”
“当然。”
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天夜马上就答了话，还在努力接上脑回路的二少望着这样的天夜一时没了语言。
咦？
咦咦咦——？
等等。
这是什么发展！
既然如此就排除性别呀天夜少年！
难道不是吗？
从以前到现在，仔细想想的话，天夜都是在以自己……准确的说是外貌在挑选对象，这不是仔细想想就能够明白的事吗？
所以这家伙对自己究竟……
不过佐助很快就发现了——真是一点不能放松在脸上作乱的手，一不止住就捏他的脸，以及对方划过眼底像是捉弄他的笑意。
佐助同学上下眼睑呈平形状地瞪着眼前的同居人，顺道扒拉下了对方的手拽进手里。
此时此刻的二少可能完全没想到，在未来的某年某月，会说出「你把我当成女人好了」这种话，并对彼时被震懵的天夜同学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成功获取上位。
眼底还留着十分明显的笑意的天夜，看着打小便习惯帮自己暖手的佐助同学善意地提醒道：“现在可不是冬天。”
“我知道，夜凉。”扯出个蹩脚的借口，和以往的每个冬日一样，佐助一面哈气，一面揉搓起对方总是冰凉的手。
什么可能对自己有意思啊，这家伙一次两次把自己玩弄在鼓掌中！
哼，他不把这只手搓热了，怎么对得起总是以捉弄自己为乐的天夜？
哎呀呀~看不出来呀佐助少年！所以这实际上是暗地里的报复？可真是不得了的小心机呢！
可单论心机而言，恐怕现在还比不上身旁的这位，因为一面享受着自家小孩贴心服务的天夜同学，一面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下方某个特定的地方。
果不其然有人正气得快跳脚了呢。
“嘿～”
凉薄的双唇咧开一条缝，然后把两只手都递给了佐助。
令人惊喜的一幕发生了。
班组里唯一的女孩子，气得一蹬腿，索性背一转折回了来的地方。
噢噢噢，如此「深沉」的天夜同学，二少你可消瘦得起呀～怕是哪一天真的要刀尖对后背的，要您拔刀面向全世界了哟！
可还不止这点，若是二少您知道了明日清晨发生的事，估摸着早早就把未来媳妇儿带回家了——什么拔刀面向全世界呀，就算天夜少年要他毁灭世界也愿意！
“天夜。”对刚才一幕毫不知情的佐助同学唤道对方的名字。
“嗯。”心情大好的天夜同学也点点头微笑回应。
佐助一点也不奇怪天夜心情好的原因，因为每次帮天夜暖手，对方都会很高兴，所以并不太在意的佐助径自问道之前被打断的话。
“你在寻找什么？”
佐助的视线并没有与天夜相交，低垂的视线中是在自己的揉搓下微微泛红的手。
这双手骨节分明，白皙纤细的指节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折断。
佐助曾经怀疑过，这样的手，或者说是这双手的主人，真的能够在忍者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在昨日的一战中，他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世界。
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真的就已经死了。
生存和杀戮……
那个家伙说的没错。
想要生存就必须染上杀戮。
也是他让自己知道，「被逼到绝境的弱者」究竟会做出什么。
忍者的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残酷。
也是意识到这点后，自己突然开始害怕会失去天夜。
如果是岺央。
如果是像那个看上去连死亡大概都无所畏惧的男人，对付昨天的敌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所以就在这场考试中……
熟不知对方已经被自己拽到手里的佐助隐约间收紧了手。
大概是心情不错在作祟吧，因为成功气走了企图对自家小孩图谋不轨的女孩子，天夜的声音里既有一丝笑意，又带着一种吐露心声的困惑感。
“大概是在寻找那个我也不知道的「我」吧。”
“咔嗒。”
是什么声音？
像是钥匙转动的“咔嗒”声。
佐助觉得自己似乎触到了某种开关，像是曾经被打开的匣子正缓缓开启一条缝，隐隐能窥见到里面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确实……
并没有遗漏佐助吃惊的表情。
反是带有几分半开玩笑的神情，面对面的注视起前者黑白分明的面容，然后便和小时候一样回握住那只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的手。
这是自那日后的第一次……
像是在说「和我一起走下去」一样，天夜握住了他的手。
脑海中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初见那日，强制要求「同居」的天夜也是这样领着狼狈不堪的他在雨中行走。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
他所知道的天夜，就是从那之后的每一天。
“是过去吗？”
是他没遇到天夜之前，父母、兄弟之类的，天夜是想寻找自己的父母？
佐助的声音在天夜的心中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随后天夜微扬眉梢，弧度优美的唇角扬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
……摆明了「你猜」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某个用心险恶的家伙又把匣子给关上了。
每次都是这样。
佐助上下眼呈平形状地瞅着自家竹马，满是得不到答案的怨怼小眼神。
以为可以更了解天夜的时候，这家伙总会遏止别人的求知欲，然后又故意挑起话题，再保持沉默。
一开一关的很好玩吗！
不过他总算是知道了一点，从这些年来的磨合中，从天夜说看的那个人是自己开始，大概这样意义不明的笑容就是在肯定自己得出的答案吧。
别扭的家伙。
多半是知道从自家同居人口中撬不出什么了，佐助放弃似的朝掌心哈了口气，替这纤细手指的主人继续他的暖手大业。
泛起荧光的掌灯者不知什么时候起竟蜿蜒而上，星星点点的顺着徐徐微风徘徊在周围的空气中，在黑夜的映衬之下，流萤飞舞，竟犹如置身于一片漫天的萤火星海。
静谧安详。
与死亡森林的气氛格格不入。
是了。
便如同木叶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一样。
人们生活在这片安详中，殊不知外面世界的凶险残酷。
他们结婚、生子，不断地孕育下一代，仅把少量的「适格者」送去「战场」，以此来保卫和平，蒙蔽双眼，希望永远生活在和平的温床之下。
他不知道佐助会不会这么想，如果没有复仇，是不是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希望生活在这片虚假的和平之中。
尽管有诸多不舍，但天夜知道，自己有一天必须放手。
佐助和他不同，未来佐助会有自己的生活，会结婚生子，去延续下一代，是人类既定的自然规律。
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仅仅是现在，和之后的三年，但不管如何……
凉薄的唇轻启，天夜用认真的语调吐出了一句让佐助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佐助，我不管你以后和谁结婚生孩子，唯独春野樱，我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
“……”什么啊。
佐助的额角当即挂上一条黑线，愣是没明白对方是什么联想能力能把自己和小樱扯在一起。
等一下，该不会……
“之前问我那么多，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该说是突然开窍了呢，还是……
天夜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仿佛为了掩饰似的，把头撇了开。
“本少爷可不喜欢她。”
……怎么像是赌气一样？
兜了一大圈，直接说不就好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自家同居人绕弯说话的方式……真是别扭得有点可爱。
咦咦咦——！
等等二少！
您是不是误解了天夜少年的意思？这个情商为无限负值的笨蛋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吃醋哦！
“谁要管她啊，笨蛋。”
佐助的唇角在禁不住扬起笑容的同时，也如此低喃道。
自己不是第一天知道天夜不待见小樱，至于原因，也并没有深想过。
即便没有演习那天天夜对小樱说的话，他也不会看小樱一眼。
这个笨蛋，我现在光是你和复仇就占满了大脑。
等一下，本少爷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夜额角突得一跳，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你才笨蛋呢。”
“是你。”
“笨蛋。”
“……”
佐助无言地望着天夜，此时此刻的二少内心受了重创。
真的，自家竹马这拌嘴的功夫真心一流，最后倒还是骂到了自己头上。
于是乎，动不过口便动手。
佐助面不改色心不跳，手一伸便向某人的弱点掐去。
“哈哈哈等等……等一下别挠哈哈！”
效果立竿见影。
佐助轻挑眉眼，看向某人的眼眸里清楚的写上几个大字——「之前叫谁嘚瑟的？」
“就、就说别挠了，哈哈……蠢二柱子！”
还敢叫他蠢二柱子？
“我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以怨报怨，说的大概就是佐助现在了。
逮着机会不报更待何时，再说，他也不能总由着天夜欺负。
哦哟哟~二少，怎么听着有种翻身的味道呀？
「咯嘣。」
额角凸起青筋，天夜敢说，要不是不能在佐助面前使用飞雷神，他早就不理会蠢二柱子那劳什子的「自然反应」了！
什么身体的自然反应啊！
“哼，给本……哈哈……投降啊哈哈……”
哼声不过三秒，天夜就败下阵来。
本少爷都快笑岔气了，这个蠢二柱子都不知道住手的嘛！
被抓住的手似乎真的依言停了下来，可调顺呼吸后，天夜又试图扒了扒，那双手好像一点都没离开的打算。
“喂。”
“哼！”
我说，哼声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还要再来一下吗？
不仅胸口笑得疼，一种在二柱子面前不能用飞雷神规避弱点的忧伤让天夜的脑袋也接着疼了起来。
天夜抬头看了看天色。
本来他今天是打算在树上待到天明的。
但看这阵势，似乎有人是愿意当自己的人肉垫子。
轻叹口气，天夜脸不红气不喘，直接靠在佐助身上。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还没想好怎么应对的佐助忽然就被一股力道压到了曲起的树弯处，背牢牢地抵在上面，而怀里则是……好像是满脸惬意的天夜同学？
这人大大咧咧的就往自己怀里钻……
佐助面色一红。
脑回路有短暂的当机。
不等他反应自家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动机，就听见这某个人说——
“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声音确实是从怀里传来的。
佐助十分肯定。
而且……
想到什么的佐助觉得自己额角有什么在跳动，尤其是看到对方真的靠在他身上打算睡觉的样子。
八成……这家伙一开始就打着这主意吧？
“要睡去下面，上面会着凉的。”
“不要。”
一秒钟都不用，天夜直接拒绝了二柱子的好意，只见天夜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后非常理直气壮的告诉了佐助自己拒绝的理由。
“有什么比人肉垫子更舒服？”
“你说什么？”
佐助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确实说了人肉垫子吧？
“啊，”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措辞太过直接，天夜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荒郊野外的，你难道不担心小樱袭击你？”
“……”佐助一时竟无言以对。他真的想知道，自个儿这竹马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要是袭击昨晚就……等一下！
佐助直瞪瞪地望着天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消片刻的功夫，便默默奉承了「荒郊野外和天夜待在一起是最好的」这个观点，并且调整了下位置，可以让两个人都舒服些。
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孺子可教的二少，天夜别提有多想笑场了，他折手拍了拍佐助的肩。
真是的，二柱子应该心存感激，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和人在野外过夜。
总而言之，不要是春野樱就好。
无论怎样强迫自己接受春野樱可能是二柱子未来老婆这件事，天夜都无法想象那样的未来。
人类，是一种生命极其有限的生物。
活着一天，就意味着离死亡更近。
他可不想在如此有限的生命里，还在努力活下去的佐助去跟不思进取的春野樱厮混到一起。
努力活着……
天夜收回手，微垂的眼眸里逐渐覆上一层暗色。
没错。
不论是作为仅存的宇智波，还是复仇，佐助都理应变得比谁还还要努力活下去。
想要活着，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经坠入绝望之渊的人类，定会紧紧攀住任何可依附之物。
佐助，我会是你那个可依附之物吗？是你活着的理由吗？
我啊，可是跟普通的人类不同。
我所追求的是那极致深邃的黑夜、极尽的暗，为了找回「自我」，为了回到那永恒的黑暗中，为此正不断的寻求力量，拼凑所有的可能性。
“佐助，再更加的……”
“什么？”
为什么天夜说话总是这么欲言又止，被吊足了胃口的佐助同学扭头就瞪向天夜，哪知颈窝处却突然挨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像是头发之类的，不如说是发顶……
“变得更强一点吧。”
再变得更加的……
啊啊，是了，你必须变得更加渴望力量才行。
让我看看你真正所渴求的。
佐助，在这条不知是终点的复仇之路上，你究竟会向谁伸出手呢？
像是深藏了别番意味似的，天夜的唇角轻轻勾起三分弧度，幽蓝的瞳眸中掩映着一抹光亮。
究竟是那皎洁的明月，还是昏暗的阴影？
不，就像是那忽闪明灭的小小掌灯者所寻找的方向一样。
是迎风而上，还是堕入无底深渊？
有风从身旁徐徐吹过，他听见了，是天夜的祈愿，和自己不断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要问为什么……
侧过的视线从上而下正好能瞥见对方轮廓鲜明的耳廓，佐助抬起手，连接着两人的地方——自下颚传来的额头的温热清晰地印在肌肤上。
这这这……让他想起了那个闯入天夜房间的黎明
。
佐助忽然有些气息不稳，抬起的手也在慌乱中收了回去，佐助重新正了正脸色。
他明白天夜的意思。
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也是他从昨天的战斗中明白过来的。
在忍者世界，爱情与悲剧无异。
他不会死，更不会让天夜死去，他们会一起活下去。
就像当初天夜说的那样——「佐助，忍者的幸福并不简单」。
即使忍者的幸福并不简单，他也会努力创造，他想让天夜幸福。
但是……
佐助望着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可怜的二少表示内心无法平静。
这个人真的是没有自觉吗！！
佐助两眼直瞪着天空，与整个一慌乱的佐助同学形成鲜明对比，天夜同学当真是无所顾忌的合上眼。
呐，佐助。
再……靠近一点吧。
到那时，一定……
一定要你拔刀面向全世界哟二少，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C-21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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