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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傅念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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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小屋发生大火最终还是让傅文旭知道了,他带着人赶来时,只看到一片灰烬,傅文旭不相信沈云娘被烧死,他在山上疯狂地寻找,直到在悬崖边看到沈云娘的衣角,才崩溃大哭至晕厥。
而山崖的另一边,程则砍断了两座山之间的索桥,傅家的剧情暂时与他们无关,今后的十几年中,他只需要好好地教导念文,照顾好念文母子便好。
年后开春,在山洞里窝了一个冬天的念文强烈要求外出,程则便带着他进山打猎,两人边走边聊,顺便搜寻着猎物的足迹,突然他们听到一个人很粗重的喘息声并且树梢上的雪花被震得跌落下来洒了两人一身。
“有人被熊瞎子追。”念文立刻判断了出来。
看着冲自己狠眨眼的小孩,程则说:“我们去救他。”
果然,话音落程则得到了小孩一枚甜甜的微笑。
两人紧握手中的弓箭,猫着腰一步步接近声源传来的地方。接近后果然看到一个人正狼狈的躲闪着黑熊的攻击,那人似乎受了伤行动有些缓慢,在黑熊的攻击下越来越难以招架。
程则悄声说:“念文,射它脖子。”
念文听罢立刻搭箭上弦,松手的时候旁边的程则也同时射出一箭。
远处的黑熊哀鸣一声,重重的倒了下来,与他搏斗那人差点来不及滚出黑熊的身下。
射完箭两人跑上前,看着深深刺进黑熊脖子里的箭,程则不吝夸赞,“阿文真厉害,黑熊脖子上这一箭直接要了它的命,所以按照约定改天我带你进城一趟。”
旁边被忽略的男人,艰难的爬起身看着黑熊眼睛上那一箭,多年狩猎的经验告诉他这一箭射透了黑熊的大脑。不过看着那小少年笑的开怀,他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说出真相。
“谢谢两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老袁无以为报,等下处理这熊的事你们可放心交给我,保证给你们剥下一张完整的熊皮。”
“好,那我们谢谢这位袁叔的帮忙,不过我看你受伤了,不如跟我们回去处理一下伤口,我家就在不远处。”
虽然进山多次的老袁从没在这附近发现人家,但他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害人,将黑熊先用雪埋住之后,便放心的跟着他们走了。
被程则捂着手的念文,撇了撇嘴不满意的说,“阿则剥的熊皮最好了,他才没有阿则厉害呢。”
捏了捏手里柔软的小手,程则的心也觉得柔软一片,“我的好阿文知道就行了,别人不需要知道。”
“也对,阿则最好的事只能我知道。”
跟着两人回到山洞的时候,老袁是震惊又有些同情的,他没想到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一直生活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还住在这么阴森偏僻的山洞里。
在洞里听到声响的沈云娘,急急忙忙跑出来喊着:“阿文阿则你们回来了,我做好饭了快来吃。”
说罢一手拉着一个进了山洞,留下老袁愣在原地,他刚才似乎看见了仙子。
“袁叔快进来。”
山洞里传来念文的催促声,老袁才回过神,顿觉面皮发涨,他心跳的有些快。
沈云娘看到胡子拉碴的老袁时吓了一跳,悄悄蹭到程则背后问:“他是野人吗?”
念文看了老袁一眼,对云娘说:“虽然是挺像的,但他应该不是野人,阿则你说对吧。”
“是,我们念文最聪明。云娘娘,他不是野人,是我们刚才在山上救下的人。”
而被三人品头论足的老袁此刻隐藏在浓密的胡子下的脸是涨红的,他有些手脚无措。最终还是程则打破了尴尬,递给老袁一碗饭,拉着他坐下吃饭。
饭后,程则帮老袁的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三个人再次回到埋熊的地方。老袁手脚麻利的剥好熊皮切好熊掌,又将剩下的肉串在麻绳上。
“熊肉虽然不好吃,但现在雪还没消山中没有什么猎物,你们姑且将就着吃,这些肉有些沉,我帮你们搬回山洞吧。”
“好,谢谢袁叔。”
程则并没有拒绝老袁的帮助,也没有大发善心的把东西分给老袁,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白白让给别人,这是他一直教念文的理念。
再回到山洞时,天快黑了,老袁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在他放下东西提出告别的时候,程则突然开口“袁叔,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住在这里,就算我有点小本事也怕照顾不到云娘娘和念文,你方便的话能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吗?这里旁边还有个山洞,我收拾过,是可以住人的。”
程则说话的时候,念文一直在背后拉扯他的衣服,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是程则抓住了他的手,他知道这是让自己别闹的意思,念文有些生气的抿紧了唇想抽出自己的手,最后还是没再乱动。
而老袁则怎么也没想到程则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了看明显只有十来岁的两个孩子,还有在吃饭时他就发现似乎精神不太正常的美丽女人,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决定。
“小兄弟盛情相邀我老袁本不该拒绝,只是我收留了一个小女孩,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所以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念文从程则背后露出小脑袋说道:“你可以把她带过来一起住啊。”
老袁思索了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了,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两个孩子能长这么大肯定不会毫无仰仗,也许从他见到沈云娘的那一刻,内心的沉静就已经沸腾了吧。
老袁说自己明天会搬过来后就走了。
念文却像情绪突然激昂了起来,四处乱蹦不安分的乱摸乱碰,程则看到了却选择了沉默。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被窝里,念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阿则,小女孩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也跟我们长得一样?”似乎想到也许是和自己一样的小孩,念文莫名的有点失望。
“跟我们不一样。”
程则说完念文一个翻身趴到了他身上,“怎么个不一样?她会有两个鼻子吗?”
“明天见了你就知道了,阿文听话,快睡觉。”
“好吧”念文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过我就要这么睡,不许把我放下去。”
“好,就这么睡。”
过了一会儿,伏在胸口的小脑袋停止了乱蹭,温热的呼吸触及皮肤,程则似乎觉得自己也暖了起来。
程则知道念文从小生活在山里,从没见过除了自己和云娘以外的人,自己教他读书写字,但懂得越多念文对于外面世界的向往就越大,今天他听到老袁口中的小女孩时,心中的好奇程则是懂的。
老袁比原剧情中晚出现了一年,是因为本该被老袁从火海中救出的云娘母子被自己所救,但老袁始终是会出现的,就像老袁收留的小女孩杏儿也一定会出现在念文的生命中。她是原剧的女主角,不过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这个世界里的主角就只会是念文一个。
第二天早晨,老袁带着杏儿出现了。
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所以念文还没起床,程则将他轻轻的从身上挪下去,起床去安顿老袁。
“袁叔来了,早饭吃了吗?”
老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杏儿听说我们要搬家,新家还有个仙子娘娘做饭很好吃,早晨起得比我还早,没顾得上吃早饭呢。”
看了眼躲在老袁背后穿着花棉袄头发扎的乱糟糟的小姑娘,程则收回了视线,“欢迎袁叔和杏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帮你们收拾新家吧。”
“劳烦小兄弟了。”
“袁叔以后叫我小则就行。”
“小则哥哥真好看。”
程则假装没听到杏儿和袁叔的嘀咕,带他们去了隔壁山洞。山洞被打扫的很干净,基本不用怎么整理,只要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妥当就行。老袁和程则动作很快,渐渐地山洞也看着变成了可以住人的样子。
就在快收拾结束的时候,程则听到念文咋咋呼呼的声音,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
一走进山洞,就被扑了个满怀,程则摸到手底下滑嫩的皮肤,沉下脸将念文抱回到床上,“怎么没穿衣服就跑下地?”
“我披被子了。”刚说出声念文立刻抿住嘴,然后看着程则沉着脸用帕子给自己擦脚,又忍不住委屈的说道:“阿则,别不理我,你不知道刚才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趴在我面前,脸那么大,你又不在身边,我被吓到了才会跑出来的。”
“对不起了念文,是我没看好杏儿,杏儿不是故意吓到你的。”同时赶过来的老袁尴尬的解释,看着藏在自己背后的小姑娘,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的袁叔,你先带杏儿过去,我帮念文穿衣服。"程则看了杏儿一眼,吓得小姑娘又往老袁身后缩了缩。
老袁带着杏儿离开后,念文一脸心有余悸又有点失望的说:“原来小女孩跟我们长得一样嘛,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程则没有回话,摆弄着念文帮他穿衣服,念文四岁以后他很少有机会再帮这个好胜的小家伙穿衣服了。
眼珠子转了转,念文突然伸手捧住程则的脸,左右看了看,很肯定的说:“小女孩跟我们长得还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这么说?”程则一时跟不上念文的脑回路了。
“小女孩没有阿则长得好看,阿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得出此结论的念文露出沾沾自喜的小狐狸模样。
程则微笑着帮他系好扣子,点了点念文的脑门,“你才见过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