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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蜚言 ...
出了水月庵,木犀立在了马车旁,清风吹动她的衣摆,汩汩作响。她撩了因风被吹乱的长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马车旁的小丫鬟也因为木犀的吩咐,无聊至极的蹂躏着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见到我来了,一个个蹲起了身子,乱成了一团。
“小姐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什么,小姐来了?”
木犀旁观着那些小丫鬟们发出聒噪的声音,走到了我的面前,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笑语盈盈的将我戴上了马车。
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朝着水月庵的门口望去,傅君恒摇着扇子,故作潇洒的向我挥别。
“木犀,这些人可知道……”因为马车上还有其他的丫鬟,我为难的问着木犀却又不能讲明。
木犀心领神会,附到了我的耳边,“我推说师太要为小姐单独解签不容他人打扰,故谁都没有踏进水月庵一步。”
夜晚,支着下巴,趴在窗棂处,晕黄的烛光中,木犀的身影也变得安详柔和,针线在她的手中穿梭,她正缝制着一个香囊。白色的缎面上,一朵朵鲜艳的红梅鲜活的出现在了锦缎之上。
木犀用针尾挠了挠她的头皮,那摸样十足的端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将来也是个贤妻良母。
“木犀,你说十四岁订了亲事会不会太早了?”
白天傅君恒的话一整天都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要图个清静忘了这件事。事与愿违,安静下来,总会想到这么件事情。
木犀有所了然,娇笑着摇头,“也不算早了,平常百姓家的女儿都是这般岁数嫁人的,再过个一两年,孩子都有了。小姐,是不是傅少爷要来提亲了?我看小姐这思春的摸样,一定是高兴坏了吧。”
木犀揶揄,眼带促狭,让人羞红了脸。再看她故意取笑我,作势上前要封了她那张嘴皮子,两人打打闹闹的,一扫刚才屋内的安静。
闹累了,趴在桌子上,垂了双眼,看着桌面上烛光下那团黑色的倒影,心思反复,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向木犀坦白自己内心的担忧。
“祖母向来不待见傅君恒,她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木犀从屏风上取下了件薄山披在了我的肩上,温婉一笑,“小姐,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夫人如此宠爱你,若是你执意要下嫁于公子,她又如何拗得过你呢。小姐,无须担心便是。”
我闷声不语,默视着红烛许久,扁了扁嘴,一想到傅君恒整日游荡于杏花楼,便有些闷然,颓丧道:“谁知道三年后傅君恒会不会真的来提亲?三年也是会有很大的变故的。”
木犀因我诸多的没有信心的话语哭笑不得,最后她撵了我上床歇息,临睡前,她就如同一位亲和的贴心姊妹一样的劝说:“小姐你只须记得三年后便是公子抬着大红花轿前来接你就是了。”
在木犀温婉的话语中沉沉睡去。
梦境中,铺天盖地的炮竹声,看见自己一身红色凤冠霞帔,府里的门口,对面是傅君恒也是一身红色的喜服,深情满满的向我伸出了手。
空中想起他磁性的嗓音:“跟我走。”
跟我走,就如同一道咒语,让自己毫不犹豫的将手放进了他的手掌心中。
抬头疑问:“君恒,为何我们像极了私奔?”
大风刮过,吹得凤冠上的饰品不断摇动,发出叮吟的撞击声,发丝拂动,陷进了眼睛内,双手揉着眼睛。等风停止了,眼前的却已非是傅君恒,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看不清的脸庞,满是陌生的人,是谁 ?
挥开了那人伸来的手,想要越过他去寻找傅君恒。
祖母拄着拐杖,板着脸庞,话语严厉,“清儿,休得胡闹,快跟你未来的夫君去拜堂。”
望了身边陌生的人,我辩驳,“可是奶奶,他不是傅君恒,刚明明是傅君恒前来迎亲的。”
祖母一声冷笑,“怎么可能,傅君恒想要娶你那是天方夜谭,我怎么也不会同意的。而且他已有妻室,又怎么会前来迎娶你?”
我不能置信的摇了摇头,冲着祖母嘶喊,“他说过他三年后回来娶我的。”
祖母用同情的表情注视着我,“清儿,男子的话怎可相信。他早已不要你了,抛弃你了。”
“不,他没有。”我竭尽全身力气去反驳祖母的话。
我想要冲出人群去寻找傅君恒问个明白,祖母一挥手大批的人拥了上来,要将我压住同那个我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拜堂。
不,我不要同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过一生,我不愿。
“不,不——”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渗出了许多汗水。木犀担忧的坐在我的床沿边,皱着她那两道好看的柳眉,替我擦了额上的汗水,将我抱在怀中,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抚,“小姐没事了,只是噩梦罢了。”
在木犀温暖的怀抱中,泪如雨下,对于刚才那彷如真实发生过的梦胆颤心惊。
“小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该想那么多的。”
那日清晨,我恍然,翻找出了傅君恒在我十岁生辰送来的香囊佩戴在了身上,从此再不离身。
夜晚闻着木樨花的淡雅清香,才能安然入眠,没有那乱七八糟的梦来干扰。
只是对于三年后的一切还是有些戚戚然,或者害怕哪一天祖母就这么决定了自己将来的归宿,将自己许给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是时常发生的。
康熙四十三年,傅老爷五十大寿,广发请帖,张府在济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济南百姓皆知张府皆有妇孺撑着偌大的家业,实为不易,所以张府在济南的名声还算是高的。
祖母因为身子自从去年开始便不是太好,时不时的会生出一些杂症来,张府的产业全都靠着老管家来管着,只要知会一声祖母便好。
老管家在张府也有好几十年了,祖母很是信任他。
祖母因为身子不适,便不愿参加这傅老爷的寿宴,推脱让红杏代她前去送份薄礼。
从红杏处知晓此事,我亲自去求了祖母同红杏一同去。
祖母开始怎么也不同意,后来我推说“傅老爷是济南知府,张府没个主子去会拂了傅老爷的面子,我就代祖母前去,我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祖母斟酌着我的话,点头同意了。
毕竟,商贾在济南行商还全要仰仗官府的,实在不易和官府发生摩擦,不能给人任何机会给以话柄,毕竟行商的哪能没有几个商敌。
木犀知晓后,一改文静的形象直翻白眼,向我翘起大拇指,“小姐你这借口实在高明。”
彼时我已十三岁,离傅君恒三年的约定还有一年。
二年间木犀每次出府办置一些常用物品比如针线时都会将从府外听来的一些百姓们闲聊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转述于我听。
这其中也不乏傅君恒的消息。
比如他开始修身养性,再不流连青楼红馆;他广纳刺青师傅进府,人们无从得知他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
我好奇的问着木犀,“你说他为什么要找刺青师傅?难道他要刺青,可也不用找这么多啊。”
木犀也纳闷儿了,半天也不得解,只能双手一摊,“公子做事向来是不安常理来的,下次若是见了公子,小姐还是当面问他好了。”
“不过——”木犀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吊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接口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知府大人施压于公子让他去参加科举,并且知府大人想要公子收了他的义女弄雨为偏旁,好像为此公子和知府大人之间有些嫌隙。”
木犀将旁敲侧击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与我。
听到知府大人要傅君恒收了弄雨为偏旁时,我“嚯——”的站了起来,手中的笔被我种种的拍在了桌上,用力过猛,小楷的笔杆一下子折成了两段。
木犀忙上前安抚,“小姐,这也是一些蜚言流语,你不必生气。”
我坐下,吸了口气,幽幽道:“这弄雨倾慕傅君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既是知府大人义女住在傅府和他天天抬头相见,一来二去,谁知他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小姐何必如此悲观,公子定是不会同意的,只是小姐,有些话奴婢说了可不要生气。”
我看木犀那欲言又止的摸样,“木犀我待你如姐姐,你说吧。”
“这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公子今时不纳妾却不保准日后小姐颜色衰老公子不会移情别恋,向来男儿有多少是能够专一而终的。今日公子不为弄雨而动,谁知日后不会为弄花、弄草而动?小姐切不可强求啊。”
木犀说得恳切,她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
只是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怕我会受不住,那不妨我先放他自由便是。
淡然一笑,寻了支小楷捏在手中,“若是如此,那边让我休了他便是。不然我怕自己会同吕后一样变成妒妇,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来。”
“小姐何苦如此?自古被夫家休离的女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一生活在世人的非议中,小姐你真的要过这种日子么?”
木犀对于我的话大吃一惊。
手持小楷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爱极恨极妒极。”
若是不是爱得深切,怎么会有女子不妒忌那个被自己夫君搂在怀中的其他女子呢。
我坦言,“我不想做妒妇,一旦变成了妒妇离毒妇也不远了,我不想因为一个负心的男子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回想起那日同木犀的对话,想起这件事情,明日去傅府要见到傅君恒和弄雨。
对于弄雨姑娘我怀有复杂的态度去面对她,因为看着她那张脸,曾经我和她朝夕相对,那时她的身体之内是岳儿的灵魂,可现在同样是熟悉的那张脸,确是真真正正的弄雨姑娘。身份立场转换成了情敌,我不知该如何处之。
一夜难眠,翌日清晨,我和木犀跟在了红杏的身后,穿着得体的来到了傅府。
傅府门口车来人往,一个个穿着锦缎的乡绅县官带着厚礼,面带阿谀的笑容说一些吉利的话语朝傅老爷贺寿。
傅君恒身着一身青色长袍长身玉立在傅老爷的身后,器宇轩昂,君子翩翩。
我低垂着头,因前几日听闻傅老爷要他娶弄雨的事情而不像面对于他。我知道我不该责怪于他,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同傅老爷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别过他的视线,就连身旁木犀拉着我的衣袖我也不去理睬跟在红杏的身后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傅府的大堂内,弄雨宛如女主人的招呼着我们落座。
“这弄雨姑娘何时与傅公子完婚?”
“弄雨姑娘真是贤淑,傅公子好福气啊。”
“娶得弄雨姑娘这样的贤妻,夫复何求,真是羡煞老夫。”
这样的夸赞不在少数,我注意到弄雨听得这样的赞赏时红晕浮现,娇羞无限,从未否认过,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手握着锦帕,指骨发白,旁边木犀担忧着看着我,示意我不必在意。
我并不是圣母,我并不会包容一切,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我也会吃醋,这一切都是基于我在意傅君恒的基础之上的。
一个臃肿的中年男子带着客套的笑容来到了我的面前,打着酒嗝,散发一阵酒气,肥厚的大手摸着我的脑袋,“这不是张家小姐么,怎么今个儿张老夫人不来让你来了。一转眼张小姐也长大了呢,可许了人家?不如许给犬子吧,他……”
此人正要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儿子如何如何的好,被红杏一脸愠色的打断了,“徐老爷,我家小姐还未及笄,商谈婚配还早。”
这位徐老爷悻悻的寒碜了几句,离开了。
席间,弄雨坐在了傅君恒的身边,我们并没有和傅老爷一桌,二是坐在了相对于靠后的酒桌上,吃着精致的菜肴竟食之无味。看着弄雨眉目含情的瞟向傅君恒,再看傅君恒脸上除了慵懒的笑容之外还有一丝温和之色,竟想要起身走人。
我这想法被木犀看穿,她死死地按着我的肩膀,因为她只是随来的丫鬟不得同桌用膳就立在了我的身后。只能闷声不乐的用膳。
红杏注意到我情绪低落,暗中关切询问:“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郁然的摇了摇头,“只是没什么精神罢了,红杏不必管我,过会儿便好。”
用完晚膳后,红杏说她去向傅老爷请辞,让我同木犀前去傅府的门口处的假山边等候。
傅府灯火通明,傅府大门口有个当值的家丁正打着瞌睡。随手采了一旁的杂草拿在手中把玩,和木犀两人站在假山旁等候着红杏。
红杏没有等来,等来了一个现下十分不想见到的人。
扭头就想往别处去,奈何他眼疾手快握住了我的手腕,“今个儿你怎么了?这般的不理不睬?”
甩开他的手,呛了他句,“我乐意。”
他难得的沉下了脸,“即是这样,那我就不来惹你不快了。”
转身抬脚就离开了。
左等右等也不见红杏前来,我带着木犀折回了大堂,被弄雨拦下了路,她带着娇柔的笑容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若清妹妹,这红杏和义父正商谈一些正事,不如你去我闺房坐会儿吧。”
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冷然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旁边又走上来几个比我大一两岁的小姐,看她们的样子已经是及笄的了,她们热络的同弄雨打了招呼。当她们注意到我时,其中一个圆脸大眼的小姐问:“弄雨这位是?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位是张府的小姐,平常不太出府门的。”
弄雨替她们介绍。
“哦——”,那小姐恍悟,“原是张府的小姐啊,听说是张老夫人的心头肉啊,据我娘说她娘当时可是济南有名的德才兼备的女子,上门求亲的人都要踩破张府的门槛的,可惜后来名声败坏啊,在无人上前求亲。如今一看也真的不怎么样么,相貌可差了远了,怕也不能同你娘一样败坏名声了吧。”
她身后的那群同伴们都笑出了声。
这小姐话中带刺,身后的木犀平常都是温婉待人的,如今已经沉了脸,怒气勃发的样子。
我皱了眉,我从来也没有得罪过这群小姐们吧。
拦了身后愤怒的木犀,扬着脑袋冷冷回视,勾起了嘲讽的笑容,“怕是当年你爹上门求亲不得转而求其次娶了你娘,你娘心头泛酸才这般说的吧。如今一看你娘同我娘比也确实是不怎么样的嘛。”
木犀听我刺眼,立即笑出了声。
那位小姐被我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愤恨的瞪着我,咬牙切齿,“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不该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该说的话吧。”刚才沉脸而去的傅君恒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的身后,整张脸阴云密布,怪骇人的。
弄雨走到了他的身边,带着委屈的表情,急着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李小姐,今日你言语的确有些过了。”
那位李小姐见了傅君恒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柔弱了下来,换了一副柔婉的表情,地垂下了脑袋,福身,“是,傅公子说得对,我失礼了。”转身面向我带着歉意,盈身一拜,“刚才是我的不是,张小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和木犀面面相觑,这变脸的速度之快是我们不能譬及的。
就连刚才立在那李小姐身后作为坚强后盾的若干名门小姐也一个个知书达理,换成温婉的样子,一改刚才的轻视之色。
“弄雨你带她们去闺房吧,我把张小姐送回府去。”他还是沉着一张脸。
看着弄雨惶恐的点头,立即带着众小姐撤离,我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我朝他半蹲福身,“多谢傅公子,我想我还是自己坐马车回去便好,可否告知我红杏她何事逗留?”
傅君恒抬手阻止了我福身,他俯身,好声好气道:“你到底是在同我拗什么?”
手腕被他用力握着有些发疼,躲不开他的钳制,不得已跟着他来到了大门口。木犀知趣的走在了我们的身后。
他没有招来马车,而是一路步行送我回府。
走到了傅府的围墙的末处,我停下了脚步,他也跟着停下,瞪着被他紧握的手腕,横声道:“放开我,我不用你送,你去陪你的弄雨妹妹去。”
他如我所愿的松了手,不过笑成了一团,那笑容着实碍眼。
“我当是为何,原是为了这般事。酸味好浓啊,不过我喜欢着酸味。”
我冷哼一声,跑回木犀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忽视那还笑得开怀的傅君恒。
他拎住了我的后领,我半步都走不出,木犀在旁看我正发泄着怒气,竟好心提示傅君恒,“公子,小姐前几日听了坊间闲言闲语,说是你要娶弄雨姑娘做偏房,这几日精神不佳呢。”
“都说是闲言闲语了,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木犀朝我眨眨眼,“小姐,如今真相大白,你可别再气了。”
我努努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真的?”
傅君恒一副痛心疾首样,“你就这般不相信我?”
我横了他一眼,看他面带桃花的样子,“你前科累累,花街柳巷从来不少你傅大少,我能信你才怪。”
他哑口无言,憋屈而道,“我已许久不曾去了,再者杏花楼是我的产业啊,我怎能置之不管。”
“你这是借口借口。”我怒指。
“你蛮不讲理。”他反驳。
他大手一捞,表情狰狞,我噤若寒蝉,他这样有些吓人,“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向老夫人和我爹禀明今生非你不娶,一生唯你一妻。”
木犀从远处奔来,“公子、小姐,你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我扑入木犀的怀抱,假装痛哭,“木犀,他凶我——”
暗中掀眼皮注意傅君恒的表情,面无表情,看到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继续痛哭。
听到他无奈的声音,“好了,别装了,算我错了还不成么。”
我立即转头,怒目而视,痛批,“就是你的错,你招蜂引蝶。”
“是,是,是。”他点头哈腰。
我心情愉悦,面带笑容,大度的拍拍他的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心情大好。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古人诚不欺我,我有些后悔了。”
见我瞪他,他立即谄媚改口,“不不不,我甘之如饴。”
一路吵吵闹闹,接近张府时,他语重心长,“蜚言流语我自是不能遏止,只希望你明白我自是待你一心一意的,有妻一人唯有若清你,不会有妾室偏房,你要信我。”
“若是有了呢?”反问。
“那你就当妒妇把她们赶走吧。”
伸手拧他胳膊,“我决定了,若是你食言,我先阉了你,其次休了你,然后随意你娶多少妻妾,哼。”
他痛呼,“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那也是被你们这些负心汗逼出来的。”
“我不会给你阉了我,休了我的机会的。”
“光说没用,我拭目以待。”
夜晚,木犀替我整理衣裳,取笑道:“这回该放心了吧,有了公子的承诺,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抬头望月,自言自语,“承诺又能持续多久呢?一个人若是负心有再多的承诺他也不会再记得的。”
这种事情在前生我见得多了,曾经海誓山盟,可一旦变心后就是一文不值,只当是年少气盛时的胡言乱语,谁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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