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
亚瑟最近总算能够闲下来，没有遇到什么令人无法的解决的魔法事件。只是没有多久霍普就来报，他遇到了尼莫薇，而那个女巫召唤一只名为特里斯坦·德·博伊斯(Tridtan De Bois)的黑骑士亡魂。霍普表示失职，他遇到了却能够阻止尼莫薇的魔法完成。老实说，亚瑟几乎已经忘记了尼莫薇，在她安静的这段时间里。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开始出难题，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杀死梅林？杀死亚瑟？亦或者是……尤瑟？
亚瑟本不在意那个叫特里斯坦的黑骑士，但是霍普说，那似乎是他母亲的弟弟。尼莫薇召唤他母亲的弟弟做什么？亚瑟觉得这一切的真相，都是发生在过去，如果他想找到答案，那么只有当年的人能够记得。而就亚瑟所知，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就只有，盖尤斯。
“你是怎么知道特里斯坦的？”盖尤斯紧握着烧杯的手一抖，他的表情意外的僵硬。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盖尤斯马上整理好他的表情，他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殿下，你现在唯一要准备的是王储册封庆典。”
“不，我想庆典会出现意外，盖尤斯！”亚瑟想了想说道，“我在陵墓中发现那个墓空掉了！就像是有什么从里面爬了出来！最近卡梅洛特总是不平静，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猜测这一次肯定也是冲着卡梅洛特来的。”
“咝……”盖尤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为什么你会到那里去？”
“我只是……”亚瑟迟疑了下，回答，“……去看看我母亲。只是在回来的时候总觉得那里面有什么异样，那就像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直觉，我想你明白的，它总是能够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救我一命。于是我就到深处看了看，没想到就发现了空掉的墓。”
“你确定是那个墓？”盖尤斯问。
“没错，我确定。”亚瑟说，“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一看。”
“特里斯坦·德·博伊斯是尤瑟的妻子伊格兰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伊格兰在分娩时去世了，他因此怪罪于尤瑟。在卡梅洛特城门对他发起挑战，1对1对决，尤瑟赢了。但特里斯坦在他断气之前，诅咒说他总有一天要回到卡梅洛特进行报复。”盖尤斯考虑了很久才将这个信息告诉亚瑟。
“所以说他其实是针对父亲来的？”
“很有这个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才忙完了城堡里有关于庆典的活儿，梅林觉得他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亚瑟？你怎么还在这里？国王陛下一直都在找你。”
“来询问我亲爱的男仆最近是不是被盖尤斯治好了。”亚瑟耸肩，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事了，于是他擦过梅林离开。
“他怎么了？”梅林抽了抽嘴角，“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还以为他早就忘掉了！”
“梅林。”盖尤斯严肃地看着他，很直接的说道，“我想你又需要头疼了。”
“发生了什么？”他重复了他刚刚归来时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盖尤斯放下已经握的他的手都快要僵掉的烧杯，“一个恶鬼从地狱中爬出来了。”
“……”
王储册封大典的确一如亚瑟猜测的那样并不顺利，在他刚刚戴上那个象征着王储的王冠时，一个骑着黑马的黑骑士直接破窗而入。他浑身上下阴冷的气息，就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他骑着那匹同样阴气深重的黑马一步一步逼近亚瑟跟尤瑟。他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拿下了手套丢在亚瑟的面前。亚瑟推开了想要上前捡起手套的兰斯洛特与欧文，迅速将地上的手套捡起来，“我接受你的挑战！”
“殿下！”兰斯洛特跟欧文同时叫道。
“亚瑟？”尤瑟莫名的觉得非常不安，尤其是那个黑骑士的一切是那么的令他熟悉。
“明天正午，1对1生死决斗。”那个黑骑士直接开口向亚瑟说道，然后勒马离开。
“你怎么这么鲁莽！亚瑟！”尤瑟立刻向着亚瑟吼道。
“殿下！为什么阻止我！”兰斯洛特也相当的不满。
“你打不过他。”亚瑟平静地回答兰斯洛特。
“你怎么知道我……”
兰斯洛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亚瑟打断，“我知道你剑术了得，但是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那个东西它坐在那里运用了跃进窗子这么高的地方的马术，他都没有一点喘息。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呼吸！他的胸口没有一丝的起伏！而这个手套。”亚瑟要着手中黑色的铁制品，“在这样的天气里，这个东西一点都没有被暖热，我在捡起来的那一刻，它是冰冷的！我有理由相信那个东西不是人，所以你打不过他的兰斯洛特，欧文！”
“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尤瑟对魔法的敏感令他立刻反驳尤瑟。
“我看到了！”亚瑟说，“我去看了母亲。”
“你说什么？这种时候？！”
“我只是在王储册封去看看母亲，让她能够为了我感到骄傲。然后我去了陵墓的深处。”亚瑟平静的诉说着，“我看到一个表示着特里斯坦·德·博伊斯被破开了，从里面！这么些日子以来，卡梅洛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在进行着奇怪的事情，女巫，疫病，毒酒，魔法生物！当看到那个黑骑士的时候，我有理由相信这又是一个魔法阴谋！”
“你既然知道？那你怎么能这么鲁莽的去接受他的挑战！”尤瑟的脑门上布满了青筋。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又怎么会拿我的骑士去冒险！”亚瑟回驳道。
“殿下！”骑士们感到受宠若惊。
“你们都下去！”尤瑟立刻挥退了所有的人，直到大厅里除了他和亚瑟，空无一人时才说，“立刻撤回挑战，我不允许你出战！”
“你需要我证明是否配得上王位，我又怎么可能做一个懦夫，撤回接受一个骑士的挑战？”
“不，亚瑟，如果照你说的，你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你会死的！”尤瑟的担心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我对你的豪不信任感到遗憾，父亲。你还记得那个魔法盾的骑士吗？”亚瑟旧事重提，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不！那根本就不一样！亚瑟！”尤瑟在他身后叫道，也无法阻止亚瑟的离开。
这个晚上，将有多少的人会彻夜不眠，亚瑟不知道，不过他想他是绝对睡不着的，他看着窗外屹立不倒的黑骑士。
“你一定要退出！”梅林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他焦急地说道，“会死的！”
“不，一定会有办法对付他。”亚瑟紧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家伙。
“盖尤斯已经证实了你的猜测，那是个不死的东西。”梅林劝说着，“我们没有办法打倒他！放弃吧，亚瑟！”
“难道就任由他威胁到卡梅洛特？”亚瑟回头看了梅林一眼，摇头，“我做不到。梅林，别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去。”
“可是！”
“没有可是！”亚瑟感到非常的烦闷，他厉声叫道，“离开！”
“……”梅林退后了两步，想了下，“我一定会找到方法的。”他说着就向外奔去。
亚瑟看了梅林的背影一眼，继续盯着窗外的身影，想出一个有一个方法，然后再一个又一个否决。
不过今晚上的访客出奇的多，好不容易赶走了梅林，盖尤斯又推门而入，“我为你准备了些东西，让你睡得好一些。”
“不用了，我想今晚我一点也不想睡。”亚瑟回绝了盖尤斯。
“那怎么能行？”盖尤斯拿着药瓶，他说，“没有充分的睡眠，明天的你会精力不足，怎么对付得了它？这瓶药剂能够缓解你的神经，让你有个好觉，身体舒适。”
“……”亚瑟咬着牙想了想，才接过来，“我想我只需要一点点。”他拔掉瓶盖刚灌了一口，就被盖尤斯扶着瓶子一整瓶灌了下去……
“呃……简直比……还难喝！”亚瑟感到自己立刻就疲惫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被盖尤斯算计了！可是药效令他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他被盖尤斯扶上床的时候就昏睡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梅林为了亚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用龙息打造了一把剑，并承诺只有亚瑟才能够使用它。只是在梅林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来的却不是亚瑟，是尤瑟。
“亚瑟不会来了，我会代替亚瑟出战。”尤瑟对梅林说。
“可是，陛下……”
“为我备战。”尤瑟命令道。
“应该战斗的是亚瑟。”梅林说。
“这场战斗是因我而起的，也应该由我来战斗。”
“这里没有您用的盔甲。”
“这些就够了。”
“我去拿适合您用的剑。”
“这把就行。”尤瑟一进来就看上了梅林那把剑。
“不，陛下，您不知道，那把是特地为亚瑟而打造的，”梅林想要制止尤瑟的动作，只可惜他现在只能服侍着尤瑟穿戴铠甲，空不出手。
“谁打造的？”尤瑟配合的穿着铠甲，顺口问道。
“呃，汤姆，那个铁匠。”
“一把很适合国王的剑。”
“如果您用您顺手的剑会更好。”
“不，这是把均衡的剑，它几乎完美。汤姆不是皇家铸剑师，我很惊讶亚瑟居然会去找了他。”
“其实是我，”梅林帮助尤瑟整理着臂甲说道，“我觉得他会需要一把更好的剑。”
尤瑟看着梅林，又想到了亚瑟。梅林突然觉得尤瑟看的眼神变得像前阵子那样异样，这令他打了个寒颤。尤瑟沉默了会儿才说，“你对他特别的忠诚，甚至，你做出超出了你职责的事情。对此，我很高兴。”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就像是交代着什么似地说，“好好照顾好他。”
尤瑟与特里斯坦开战的那一刻，亚瑟醒了，他看了眼窗外就知道他被盖尤斯放倒了！明明他那么信任盖尤斯，他对身边的人总是没有防备，难道以后他连盖尤斯都要防着么？亚瑟发现他果然拉不开他房间的门，“该死的！”他发狠地摇晃着纹丝不动的大门咒骂了声，而后转头看了看窗户，干脆从那里爬了下去。
当他衣冠不整姗姗来迟地跑到比武场的时候，他只看到金光一闪，尤瑟一剑贯穿了特里斯坦的亡魂，从那一剑的地方开始就像是点了一把火，将整个亡魂消耗殆尽。梅林果然想到了办法，亚瑟看着这一幕想，他果然总是能够在最紧要的关头做出最重要的事情。
等待着盖尤斯在为尤瑟包扎好伤口之后，亚瑟才上前质问，“你居然让盖尤斯给我下药？！应该和他决斗的是我！”
“不，不该是你。”尤瑟摇了摇头。
“可是骑士准则……”
尤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见鬼去吧！”
亚瑟立刻被堵住了，他从来都固执己见，遵守一切规则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让骑士准则见鬼去吧的话？果然他其实被盖尤斯下了药还没有睡醒吧？！
“我知道你会送命的，这个风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你对我来说太宝贵了！你对我的价值胜过这世界上的一切！胜过这整个王国！更胜过我的生命！”尤瑟坚定地说道。
“……我一直以为……”亚瑟被尤瑟的话震到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么的高，他一直以为如果为了卡梅路特，尤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他完全没有想到。头一次在一位父亲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亚瑟只觉得他几乎想要像个小孩子那样扑上去送给尤瑟一个颊吻，“……那个……我令你感到失望……”
“那是我的错，你没错。”尤瑟头一次在亚瑟面前承认他错了，他将手搭在亚瑟肩上说，“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也别无他求。”
“……”亚瑟觉得一瞬间他因为这种被在意的感觉，几乎能落下泪来，他只能转移话题，“听说你的战斗相当的精彩？”
“谢谢。”尤瑟坐在了桌子上。
“你应该参加我们的训练，”亚瑟开玩笑地凑近尤瑟，“练练步法。”
尤瑟的表情僵了僵几乎不知道摆什么笑容比较好，他说，“我来让你领教下我的步法！”说着找准亚瑟的屁股就是一脚踹过去。在这个时刻，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开始有所回温。
另一边梅林带着尤瑟用过的剑远离了卡梅洛特，他依照坎哥拉的话，将这柄如果是尤瑟使用就会发挥出邪恶的力量的宝剑，带去远离卡梅洛特的地方封存，才不会铸成大祸。梅林走了很久，他将那柄剑插入了一块坚硬的巨石当中并下了魔咒，没有人能够发现得到它，没有人能够拔得出来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