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
亚瑟自从上次的一周梦后，他开始小小的研究下自己身体的力量，不过完全没有头绪。倒是满脑子那个世界力量的修炼方式，在他潜意识里自主修炼着，只可惜他接触那个叫做斗气的东西太晚，一般来说最佳年龄是十几岁以下。现在的他来练是得不到什么大的成就，亚瑟也明白这一点，不过就算这样他也知足了。毕竟在那之前他根本连斗气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多了一个在这种世界上活下去的底牌，何乐而不为呢？
卡梅洛特再次进入平静的时候，尤瑟一点也闲不下来，他干了个令亚瑟头疼了有阵子的决定，拓展城堡的地下。说起来这个决定令塞亘的安眠处附近被尤瑟挖了个通透，还好亚瑟的驱逐魔法一直都有效用，才令尤瑟挖的地方离那里远了不少。可就算那样亚瑟也觉得不是很安全了，他加强了那块地方的防御，甚至用炼金术将那个墓室的六面墙都加筑成混合金属。而得到另一个世界财富的亚瑟在魔法阵方面有了更高的见解，他修改了几个魔法阵，甚至为了怕出意外直接抽干了塞亘的灵魂。
塞亘墓室被亚瑟正式更名为魔力中枢，改造这里花了他相当多的精力和时间，甚至经常失踪到梅林都要起疑的地步。
而亚瑟的行动因为一件突发事件，不得不打断。莫甘娜房内的窗帘被烧着，而窗子也莫名的爆掉了。亚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窗子似乎是从里面被打破的，因为房间内除了烧毁的窗帘，并没有窗子的残渣。根据圭□□尔的话，应该不可能有人过来，就为了点一个蜡烛烧窗帘和破开窗户。
如果说是有人闯进来，被莫甘娜发现然后破窗逃走……更不可能啊，亚瑟看了看那么高的窗口。老实说，这个世界的转移魔法一点也不简单，破开窗户根本没有时间准备魔法离开。而且那种魔法的声势相当浩荡，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侍卫发现。
亚瑟从沉思里面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莫甘娜看着他满脸的精神紧张，她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被狠狠地惊吓到了的样子，又似乎在惧怕着什么。难道说？其实没有任何人，而唯一做到这一点的是……莫甘娜？
“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尤瑟在怒吼。
“我想是昨夜的打雷将窗户震裂了，并且点燃了窗帘。”亚瑟极力地将这件事跟魔法撇开。
“彻查。”尤瑟说，“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魔法。一定要彻查！亚瑟，将卡梅洛特里面所有可疑的人都抓起来！”
“那不可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巫师，就算他有可能会可疑。”亚瑟觉得尤瑟这种想法真的不可思议！
“那可是我的养女！”尤瑟指着莫甘娜房间的方向激动地冲着亚瑟叫着，“立刻！马上！搜查所有！！所有！！！”
“……”对着完全没有理智的尤瑟，亚瑟觉得自己无法跟他沟通，他只好让兰斯洛特先去查可疑的人。对此兰斯洛特也只能耸了耸肩，这阵子他也相当了解尤瑟的性格，对比亚瑟的，只会让他对自己的选择而庆幸。
“亚瑟。”身后的声音令亚瑟回头，他就看到了整个人缩在房间门边上看着他的莫甘娜，她充满了不安，迟疑地说，“你能留下来会儿吗？”
“好。”不单单是尤瑟会心疼莫甘娜，亚瑟也会，这么些年一起长大，他从没看到过那个女孩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跟兰斯洛特对望一眼，在兰斯洛特“快去吧”的眼神下走进莫甘娜刚刚被仆人收拾完毕的房间。
“我……”莫甘娜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说了一个词，而后又像是恐惧着什么压低了声音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身边的人会魔法……你会……”将人抓起来，并告诉尤瑟吗？
亚瑟在莫甘娜期待的眼神下，猛然间拉开门。圭□□尔正站在外面，刚刚想要敲门，她被亚瑟的动作惊到了。亚瑟笑了一下，说，“抱歉，莫甘娜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想陪她一会儿，你能去烧些新鲜的热水来吗？”
圭□□尔伸着脖子越过亚瑟向房间里看了看，她看到了莫甘娜的点头，才说，“哦，好的。”然后带着奇怪的表情转身，她明明记得为了给莫甘娜压惊，她早有为她准备热水。不过既然他们想支开她说些什么，她还是少听为妙，毕竟亚瑟的警觉性的确很高。
“我以为你很早就清楚，”亚瑟看着圭□□尔走远才关上门，低声对莫甘娜说，“我对魔法的态度跟父亲不同，陌生人会魔法只要不威胁到我，我都不会做什么，更何况是身边亲近的人呢？我想你应该记得我曾有个巫师朋友。”
“那么……那么……”莫甘娜咬了咬下唇，良久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如果是我呢！如果你身边那个会魔法的人是我呢？！”
“莫甘娜！”亚瑟有些惊讶，但这么来说就说得通了，莫甘娜压抑已久的魔力暴动点燃了蜡烛，爆破了窗子！只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觉醒，他还以为会更晚一些，这令他毫无准备。
已经开了口，再说什么莫甘娜觉得她已经没什么可畏惧的了，她干脆全盘托出，“我一直会做那些不好的噩梦！我一直就知道那没有那么简单！就算盖尤斯一直都说那是我想多了，那只是个梦。可是昨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被惊醒的时候，我就那么盯着那跟蜡烛，它突然暴起了极高的火焰点燃了窗帘！”莫甘娜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然后我被吓到了，情绪非常的不稳定，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窗子就碎裂了！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的！那是什么！”
“冷静点！莫甘娜！”亚瑟将女孩引到床边让她坐下，“不管那是什么，你都是我重要的亲人。莫甘娜，只有你，唯有你。你在我们心底，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得多。”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莫甘娜知道真相？可是魔力突破压抑，觉醒暴动，不是一个谎言就能够压制得了的。“虽然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平复你不稳定的情绪。你真的确定你想要知道吗？”
“是的。”莫甘娜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她说，“我只是想要确认！我一直都在恐惧着，害怕着它！从小到大。我只是想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我明白了。”也许年幼的隐瞒做错了？可是如果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只怕无法做的比现在更好，亚瑟安抚着莫甘娜，才开口，“你猜得没错，那的确是。”
“那果然是……”莫甘娜整个人都瘫坐在床上，她看上去几乎要哭出来。
“别担心，”亚瑟安慰道，“只是不需要让父亲知道，这将是个秘密。别担心，你现在需要个好觉。”他将莫甘娜按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莫甘娜，你要知道，情绪稳定它就不会出来打扰你的生活。”亚瑟像小时候一样送给莫甘娜一个额吻，“睡一觉来平复它，它是你的，你一定能够做得到。”
也许是亚瑟的话，也许是亚瑟的额吻起到了作用，莫甘娜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亚瑟轻手轻脚的离开，他拉开门的时候，圭□□尔刚刚好提着水壶过来，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圭□□尔向下走了两步，才说，“照顾好她。”
“我会的。”女仆点着头回应。
亚瑟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一见到他，就藏起了什么的男仆，“你在背后藏了什么？”
“没什么！”梅林摊开双手向亚瑟示意什么也没有，“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这样掩藏着什么的男仆了，他会说这个样子的小男仆蠢透了吗？亚瑟向前走了几步，梅林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立刻退后了几步，“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什么也没有干！亚瑟，我从来都没骗过你。你要相信我。”梅林几乎要退到墙边了！
“真的？”亚瑟停下脚步，挑眉。
“那是当然！”梅林拙劣地转移着话题说，“你找我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亚瑟想也不用想就能够找到梅林要干的活儿，他说，“我的铠甲你还没清理……我的剑你还没打磨……我的靴子你还没刷……”
“哦哦！”梅林抽搐着嘴角打断亚瑟的话，“我马上就去干！”
“那么好吧。”亚瑟装作不会追究的样子转过身，而后猛然抓住小男仆将人抵在了墙上，丝毫没有这个动作有多暧昧的自觉，只是拿到了他的战利品，“哦，我看到了什么。”
“亚瑟！”被亚瑟温热气息拂面的梅林气急败坏地跳脚，“你怎么又这样做！”
“不这样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看到你送我的花？”亚瑟放开梅林晃着手中的战利品，莫名的心情非常不错，“它看上去还不错，难得你有可以称赞的地方，谢谢了！”说完已经带着花束离开。
“……”梅林一脸囧然地靠着墙角，也不好开口叫着是送给莫甘娜的。老实说看到亚瑟心情不错，梅林也不好打击他，梅林只好选择匆匆地再去摘点。
亚瑟将整束花插在房间里的花瓶中，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蠢，他怔愣了几秒没有多想。亚瑟还有不少事情去做，他需要带着侍卫查探，也需要找个时间见一下霍普，要一瓶魔力稳定剂和魔力梳理剂。既然已经让莫甘娜知道了，那么就将莫甘娜的魔力疏导到最好，以免她在面对尤瑟的时候暴露出什么。而且亚瑟也已经寻找到了更好的理由来解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隔了一夜，亚瑟才得到两副新出坩埚的魔药，他在晚上的时候才抽出时间去找莫甘娜，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梅林？”亚瑟挑着一边的眉毛一脸难以置信，“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莫甘娜的房间里。”
“哦……”梅林傻了一会儿才耸肩，解释道，“我只是来送盖尤斯的安眠药。”
“安眠药？哦！莫甘娜不需要那些。”亚瑟说，“她只是梦游。”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对，梦游。”亚瑟一脸无辜的说，“我无意中想起了我的一个骑士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们在征战的途中，他爬起来骑了马出去杀掉了敌人的斥候，然后回来却在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我们甚至以为他是不是中了魔法，于是我们将他监视起来，发现他偶尔会在睡着了以后半梦半醒的样子去做奇怪的事情。后来我们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那个村子的老人告诉我们他不是中了魔法，而是一种病症，是叫梦游。一种在做了噩梦或者劳累之后，睡眠中无意识的走动或作出其他无意识的行为的病症。那个老人甚至给了我们一个颇有疗效的土方。”亚瑟抬起手让两人看到他手中的瓶子，他说，“就是这个，我可是找了整整一天才弄出来的。”
“……”梅林还在纠结亚瑟居然找到了这样的解释方式，莫甘娜已经知道亚瑟这样的解释是为了什么。
亚瑟却突然对梅林说，“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回去？难道你要看着莫甘娜睡觉？！”
“哦！哦！”梅林拿着安眠药无意识的比划了一下，才说道，“非常抱歉，我现在就走。”说完就被亚瑟赶出了门，但是梅林并没有离开，他靠在门上偷听。
“这是什么？”莫甘娜看着亚瑟递给他的瓶子。
“魔力稳定剂和魔力疏导剂。”亚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梅林没有离开，他想莫甘娜解释着。
“你说什么？”莫甘娜眼神奇特的看着手中颜色奇怪的液体，“……魔力……？”
“是的，没错。”亚瑟说，“我的巫师朋友给我的，这个能够让你的魔力为你自己所用，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失控的让什么东西爆炸。”
“真的？”莫甘娜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还不相信我吗？”亚瑟笑了起来，“要不是他跟你会面非常的不方便，我想甚至让他来教你如何正确的使用魔力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只可惜，他总是很忙，只好先把这些魔药剂拿了过来。他说，喝下这个调理了你的魔力稳定，这会让你连噩梦都做得少一些，会有个好觉。而且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他也乐意解答。”
“那太好了！”莫甘娜捧着小瓶子，在两天来终于露出了笑脸。
门外，梅林已经被亚瑟的言语震到，他居然有个会魔法的朋友！梅林震惊的想，那是不是说，如果他告诉亚瑟他会魔法，也会得到谅解？会吗？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莫甘娜的房门口。
“对了，对外说这是治疗梦游的药剂。”亚瑟说，“那些可怜的人还在牢里。”
“我会的。”莫甘娜看着亚瑟，“你总是会令我感到出人意料。”
“因为你是莫甘娜。”亚瑟向着她点头，“有个好梦。”而后拉开门离开。
“谢谢。”身后是莫甘娜终于平静下来的声音。
天一亮亚瑟就向尤瑟做出了相同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莫甘娜因为经常做噩梦而引发了梦游，自己点燃了窗帘砸破了窗子？第二天夜里还打碎了花瓶？”尤瑟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是的，父亲，不信你可以问盖尤斯。”亚瑟指了指尤瑟身后的老御医。
“呃？啊！哦！”正在沉浸在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症状的盖尤斯才注意到他被点了名，盖尤斯才恍然反应过来，“啊，对的，这的确是有的，以前也很多这样的病例。有的人会因为白天的压力，在睡到半夜的时候爬起来走圈子说胡话。有的人会爬起来去做饭，甚至有的人会出去晃上几圈。梦游时候的事情总是令人无法解释，而且不能打断他们的状态，必须要等到他们自己睡醒了。但是他们醒来以后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什么。”
“居然这么神奇？”既然得到了盖尤斯的权威解释，尤瑟也就信了。
“是的，没有察觉到莫甘娜公主这个状态是我的失职。”盖尤斯说，“莫甘娜公主最近的噩梦与精神不好，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也许，应该多让莫甘娜公主外出散散心。”
“我明白了。”尤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魔法威胁到他的女儿就好。
“那么父亲，那些被抓到人是不是先放了？”亚瑟询问。
“那些里面绝对有巫师！”尤瑟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那也只是可能！父亲！您看看您的臣民！”亚瑟指着窗外小心翼翼的忙碌着的平民们，他根本不给尤瑟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他们在惶恐在恐惧，他们害怕他们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让人误会了他们是巫师！会被您抓起来！他们为了莫甘娜的梦游在惶惶度日！父亲！您需要这样活在恐惧中的臣民吗？”
“……”尤瑟看着窗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放了他们。”
亚瑟冲他身后的梅林比了个V的手势，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再次幼稚了，他回头瞪了梅林一眼，赶紧离开去释放那些被关起来的臣民。梅林被亚瑟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亚瑟他会魔法，也许他需要找一个合适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