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敌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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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魂飞魄散，不由惊呼出声。
一缕劲风突袭而至，那人脸色一变，陡然收手急跃跳开，满脸怒容地喝问：“阿丑，你做什么？”
与此同时，常毅突然急急出声喝道：“住手！等等！”
阿丑微怔一下，并不理会那人的质问，只是缓缓转身向着俞长老问道：“俞长老，到底发生何事？”
俞长老此时神情错愕地望着手中的一张淡黄的薄绢，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就连木匣无意间跌落在地上也无暇顾及。
“这是什么？”常毅好奇地走上前伸头看了一眼，立时也随之变了脸色。
“常毅，打断祭祀可是大不敬之事，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说词！”那人见状也慢慢敛去了怒意，皱眉说道。
“这……神龛之中可还有他物？”俞长老低问了一句，不待众人回答，又急忙几步抢到石龛前进行察看。
我惊魂未定地躺在旁侧，早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神龛之内本就不大，取了木匣出来后更是空空荡荡一览无余，俞长老伸手在里面石面上摸索了一阵，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我手臂如火烧一般剧痛难当，正自努力平复凌乱的喘息，冷不防中，他倏地扼在我颈项之上将我一把拎起，手中的薄绢一扬，怒声喝道：“说，这是什么东西？圣卷在哪？”
我莫明所以，被他凶狠的神情骇了一跳，颈中又被他掐得一阵气闷，忍不住急剧地咳出声来：“咳……咳咳……圣卷……咳咳……什……么圣卷？咳……”
“你装什么糊涂？！”他虬发怒张大声喝道：“这玄符一直由你夙沙氏掌管，只有你夙沙氏才有可能打开神龛盗走圣卷，不是你们还能是谁？！真正的圣卷在哪？！”
我心中一震，眼见俞长老杀气腾腾的目光近在咫尺，不由暗暗打了个寒噤，遂茫然道：“你说什么？这东西是假的么？”当下不由凝目向那薄绢望去，陡然全身一僵：只见那薄绢上并无料想中的秘图描形，仅有几行暗淡晕黄的字迹。那些字奇形怪状，竟似蛇虫般七扭八拐，扭曲诡异，显非中陆的所有。
“俞长老，这圣卷当真是假的？”常毅突然开口，并及时伸手托住了俞长老狂怒欲拍的动作。
俞长老似是察觉了我的神情，显是愤怒之极，拎着我的衣领怒声吼道：“你果然见过这假的圣卷！快说，真正的圣卷在哪？”
我被他摇得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吸着气竭力忽视颈间的滞郁憋闷，口中分辩：“我只是见那字迹似乎有点熟悉而已，你看清楚了，那薄绢少说了也有几百年了，我怎么可能见过！”
常毅凝神将手中的薄绢翻来覆去地检看了半晌，不由叹了口气道：“俞长老，这物看来确然已有几百年了，而且我族数百年来守护这神龛，也从未有人打开过，我想，若这圣卷是假的，也恐怕是早就被人换了。”
俞长老神情一呆，手中一松，我身子便陡然跌了回去撞在神龛上，发出好大响声。他神情狂乱，口中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据当年冰族族志所载，这神龛须合玄符及冰族五氏之血方能打开，难道……早在之前神龛封合之前便已经被夙沙煜所换？”
我痛得险险闭过气去，却奈何因那迷香的药力未过而丝毫动弹不得，身子只能软软的瘫倒在石龛上，腕上鲜血淋漓剧痛不已，当下免不得要在肚里恨恨地腹诽诅咒一番。
常毅凝神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俞长老莫急，这上面……看起来，很似一种特殊的文字。这薄绢的年代和式样也不像是假的，你再想想，有没有可能当年在编写这圣卷时，为以防被外人窃取知悉，便有意使用了一些特殊的符图和暗语？”
众人闻言一愣，俞老长更是神情一振，目光倏地转来落在我身上：“适才听你说，你认识这些文字？”
我微微抽气，脑中渐渐有些晕沉，却咬紧了牙闭目不答。
耳听得常毅在旁侧呵呵一笑，说道：“殿下，适才我等多有冒犯，也难怪此时殿下不肯和我们合作。不过……就算殿下的性子其硬如铁，在下无法相逼，但殿下就忍心看着这位楚兄因殿下的连累而受苦么？”
我倏地张目，看了一眼软倒在阿丑怀里的楚冰彦，迟疑一下，缓缓目光移至常毅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许你伤害他，否则……”
“在下怎么敢？”常毅嘻嘻一笑，却斜目对着阿丑使了个眼色。阿丑会意，突然伸一只出手来抚上楚冰彦的后脑。
我心中一缩，急急开口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不错！……我确曾在碧落宫的密室里看到过有关这类文字的书藉……这是尼契字，是从前冰族祖先奉神所用的古老咒符灵文。这咒文深奥难解，向来只有夙沙氏进行研习，只是现今因夙沙氏不再司任圣职，所以早已失传于世……你们不识原也毫不稀奇。至于什么宝藏和灵穴，我连听都没有听过！若这圣卷确已被我夙沙氏盗走，我夙沙氏早就已经一统天下称霸四海，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常毅与俞长老默默对视了一眼，神色间似乎有所动摇。
“依你所言，这圣卷确然是真的了？那这上面写了什么，快说！” 俞长老急燥地扯起我，凑近逼问。
我不由冷哼一声，盯着他紧握的手指道：“你急什么，既然要我译出这圣卷上的内容，总得允我好好看清这圣卷所写为何罢？”
我闻得他口中一阵切齿的磨动之声，不由越发暗自心惊，却见他目光阴鸷地瞪视我半晌，却又终于不得不松开手，任身后的常毅近前扶住了我，伸手展开那薄绢来放在我眼前。
我凝目看了片刻，皱了眉默不作声。
“怎么，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常毅神情一凝，握紧了我的肩头。
“这文字似是而非，语言艰涩深奥，内容好生奇怪……”
“有何奇怪之处？你不是说你懂得这种文字么？”旁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接口问道。
“不错，我是曾读过有关这类符文的典藉，但是……”我眉心紧皱，牢牢盯着眼前的薄绢，迟疑着答道：“毕竟年代已久，我那时年纪尚幼且无人教导，虽是好奇之故才自行依照典藉所录进行过研习，但……现在看这薄绢上的文字……实在是有些吃力……”
“你到底懂不懂！快说，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休想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
我勉强一笑，强忍着一阵阵突袭而来的眩晕，无奈地说道：“信不信由你……”
便在此时，风里忽然隐隐传来焦香的气息，台下的人群陡然惊慌失措地骚动起来，扑通通之声入耳不绝，竟有不少人相继摔倒在地，瞬息间，人群东倒西歪惊呼迭起，乱成了一团。
常毅陡然闪电般伸手攥住了我的衣襟。
竹林中倏地窜出十数条黑色的人影来，手执各式兵刃向着那些摇摇欲坠的人群杀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要乱！”俞长老陡然怒喝一声，身子却似不由自主的微晃了一下：“快撤！”
台下的人群早已中了暗算，此时只是一部分人还在强力苦撑而已，更无半点还手之力。那些黑影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片刻间，就台下连残余未倒的人群也纷纷在惨呼声中被斩倒。
我大喜过望，心口按捺不住一阵砰砰急跳：终于来了救星！看来，老天让我命不该绝！是谁？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赶来？难道是轩辕？真的会是他么？
“小十七，快，打开机关！莫要让对方得去了这圣卷！”俞长老竭力稳住身形，嘶声说道。
此时形势急迫，常毅也来不及回答，匆匆将薄绢在怀里一揣，捉了我过来在手臂下一挟，转身便奔。
我心焦如焚，想要挣扎却无奈手足酸软未复，根本也无力可以反抗，被人强制挟着向后退去，眼睁睁地看着身后追来的人影，莫可奈何。
常毅飞身跃至台侧的山壁处，伸手在石案后一按，隆隆声中，山壁上突然错开一处，露出一条甬道。
便在此时，已有几条黑影从台下窜了上来，与丁枫等人斗在了一起。台上的诸人皆内力深厚，虽也中了对方的暗算，但竟能强撑着一时未倒，踉踉跄跄地格挡后退。
“快走，快走！”俞长老匆匆伸掌荡开对方刺来的长剑，口中连声呼喝。
一群人急忙摇摇晃晃地向甬道中退去，常毅挟着我边斗边退，脚步之间已经开始虚浮不稳。
便在此时，斜侧里突然闪电般窜出一个人影，疾风过处巨力突来，我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被扯得挣离了常毅的箝制陡然飞起，随着那人影飘上了山壁。
“阿丑，你做什么？！”常毅大吃一惊，陡然怒喝一声，急扑而出。
洞口处，数条追踪而至的黑影恰与常毅扑出的身形相遇，兵刃寒光中，常毅的身形便受阻落了回去。
同时，台上的另外几条黑影向阿丑扑来，跟着我们窜上了陡峭光滑的山壁。
阿丑挟着我伸足在峭壁急蹬几步，奋力攀上一段，突地伸足一点反身跃出，身子在空中横掠数丈，扑向石台边缘的一只竖立的帜杆。
我骇然地看着自己如飞鸟般向地面飞速坠落，不由骇叫出声，便在此时，他突然将伸手夹紧了我的腰侧，右手疾抓住一条垂落的长帜，喀的一声，腕许粗的帷帜断裂开来，他却带着我再度借力飞荡开来，径直向竹林中坠落。
我急忙闭目屏气，无数尖锐的枝叶自下而上划过，全身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身子在空中倏地一顿，脚下一硬，似是已经触及地面，我张开眼来，恰与阿丑投来的目光相遇，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侧稳稳地立在地上，压低了声音匆匆说道：“别叫，除非，你想引来所有的追兵。”
“你，你想做什么？”我迟疑一下，遂压低了语声问道。
“放心，我绝无恶意，我是来救你的。”阿丑垂头看着我，微微一笑。
“为什么？你不是常毅的人么，怎么会来救我？”
“我是受人之托，在常毅身边不过是一时权宜而已。”
我见他的神情不似作假，便渐渐有些信了，适才他将我从常毅手中夺来，身份便已败露，不论他真正的目的为何，总要比落在常毅等人的手中要好上许多。
我定了定神，再度开口问道：“是谁要你救我？”
“不要问，以后你就会知道。”他说着，突然收紧手臂挟着我在竹林中发足狂奔。
我闻着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隐隐夹杂着背后追来的呼喝之声，无数竹枝黑影急压过来堪堪擦着身侧而过，不禁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放下我，这些人很可能是我的朋友，我们根本不用躲，你送我回去罢。”
“他们是颐国人，怎么会是你的朋友？你真的要我送你回去？”阿丑口中说着，足下不停，堪堪避过一排突袭而至锐利竹刀。
我心中一沉，正待再问时，眼前蓦地无数竹影排山倒海地挤来，竹枝上下翻飞，如剑矛流矢般向我们袭来，阿丑闪电般向旁侧一掠，险险避过一蓬疾射而至的竹叶，身子急急一转，缩入一片小小的空地。
那些竹影倏地缩回，林中陡然沉寂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出于幻象。
“好厉害的阵法……”我惊魂未定地说着，不由连连咂舌。
“那当然，这岛中机关重重，其中最厉害的就是这竹劫阵。啊，走错了，这片地方我从未来过，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走才行。”阿丑口中说着，一边凝神向四周察看。
“这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追来？” 我听着远处逼近的呼喝之声，一颗心不由又提了起来。
“不会，这里鲜有人来，就算颐国人懂得此阵的破解之法，走到这里也要费一番功夫，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楚大哥也不知怎么样了，刚才你不是一直抱着他么，为什么适才你不救他？”我陡然想起，不由焦虑不安起来，急切地问。
“以我的能力也只能救得一人，再说，他也不是我份内之事。”阿丑淡淡地说着，面无表情地转开头去，仔细打量着四周。
所以，他就丢了已经在手的楚冰彦而跑来救我？“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救他！”我闻言不禁气结，无奈身子却绵软无力，莫说挣扎，连手尖也动弹不得。
“你身上的迷香至少要三五个时辰才能恢复，动都动不了，还想着去救人？”他突然止步，俯头望着我。
“不要你管！总之，我不能就这样抛下他不管。”
“就算我让你去，你恐怕连这竹林也走不出去，还谈什么救人？”黑暗中，视线隐约不清，却仍能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讥讽之色。
“……”我不由语塞，急怒交加却又无话而说。话是不假，我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何去救人呢，可是……只要一想到楚大哥，我又怎么能够静下心来？
“他在常毅那里应该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我不信！你不用骗我，常毅这人心狠手辣，楚大哥落在他手里定然不会好过！”
“常毅杀了他有什么好处？不若留在手里还有用些，至少，可以要挟你译出圣卷。如今我们身处险地，根本也自顾不暇，不若先等真正脱险之后再想办法罢，若你也被捉住，还有谁能救他？”
我陡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沉默不语，心中怒气渐平。
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楚大哥，希望，希望你千万不要受伤才好……只是——
“喂，你可有想到出去的办法？再候一会，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我听着由远及近的沙沙声，喉中一紧。
阿丑闭口不答，突然举步，身子倏地向旁侧一转，带着我堪堪从几只竹隙间穿过。周围的竹枝一动不动，他再度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察看着四周的动静，见那竹林依然沉寂如故，他终于神情一松，轻轻舒了口气。
他不再迟疑，足下纵跃如飞穿过重重密林。将追踪将至的人群远远抛在后面，风驰电掣地奔行了一段，我们突然出了竹林来至一处海滩上。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海面上更是漆黑一片，天空中乌云密布，连一颗星星也无，天海相接，仿佛如一个庞大无边的巨兽张开大口，欲将这世界生生吞灭。
他匆匆奔到一处岩石后将我一放，运掌迅速推动小舟的木板，我只觉身下不住移动，小舟便离开沙滩，向海中而去。
我满腹疑惑，忍耐不住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岛上现在全是颐国的人，这里已不安全，离这儿不远处有个荒岛，我们先去避避。”阿丑口中说着，飞身跃上小舟，拾起双桨奋力向大海中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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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的躺在海滩上，耳听着海浪冲击作响的声音毫无睡意。
此时天光已经开始透亮，天海之间浮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远处，是怎么也望不到头的无极无尽。
阿丑在一旁的燃起篝火，转动着树枝上的鱼片：“来，鱼烤好了，吃一点罢。”。
“我……还是动不了，谢谢你，等会再吃罢。”总是一个姿势躺着不动也挺累人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都几个时辰过去了，我身上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阿丑闻言，便着手取过一只烤鱼，仔细从中剔去骨刺，递到我口边道：“暂时先吃一点罢，昨日你们上岛后也没有机会进食，怕早就饿了罢？”
闻着那鱼香，我终于忍耐不住，便张口咬着吃了下去。阿丑待我吃过之后，又递了两条过来，见我吃饱，才转身坐回篝火旁将剩下的几条鱼也吃了。
“阿丑，既然所有的人都中了迷香，你为什么就没事？”我疑惑不解地问。
“呵呵，这东西算不上是迷香，只是药物混合在一起才造成的。”阿丑缓缓坐起身来，倚在一块礁石上。“岛上有一种草叫知风草，寻常时，它并无大害，燃之还有醒脑安神之效，但是若与甘草混合，却会形成一种极为霸道的麻痹身体的药物。”
他转头见了我脸上露出的惊诧之色，遂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知道罢，你来的一路上，我们虽然没有在饭菜里下手脚，却一直在你们饮用的茶水中放了甘草汁，不过用量极微，而且有茶叶相掩根本无法察觉，如此积累下来，等你入岛之时，体内已经积了许多甘草，这时，如果再闻到知风草的气味，两相混合就会发作。”
“哦，怪不得只有我和楚大哥中了那迷香，其他人去没有事，”我顿时恍然，没想到一路上小心提防，却还是让人做了手脚，竟然早就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们到真有耐性，只是，这甘草本就是常见之物，在中陆惯有人以此入茶，用以沥去茶中的苦艾之气，甚至还有人用此调佐汤煲，以增风味，莫说我当时没有尝出来此物，就是尝了出来，也未必会细想，这亏到是吃得实在，一点儿也不冤枉，只能怪自己见识太少。
“对，岛上本就从来不生甘草，岛上的人后查知此事后，更绝运了这种药草，所以，常毅此计真可算得上是万无一失。”
“那，后来颐国的人来时，燃的就是甘草罢？可是你为什么却没事？”
“我既已知道常毅的计划，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所以早就服了天英子花，天英子花是知风草天生的克星，两物相合会互相抵消药力，所以，常毅等人闻过知风草之后会受不得甘草的气味，但是我却没事。”
“这天英子你还有么？能不能解开这麻药？”早说啊，被你拎着到处走，真是气闷。
“没用的，甘草与知风草药力相合之后，再食天英子却已没用，所以，一旦中了便只能耐心地等麻药的药力过去才能恢复。”阿丑转头怜惜地看了我了一眼，意思已很明白，要我还是乖乖的什么也不要想，耐心等药力消退。
我不由泄气，呆呆怔了半晌，转而又问：“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看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的？他们真的是颐国人？”
奇怪了，颐国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而且，看样子竟对岛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不仅了解竹阵的阵法，而且还燃了甘草来制住众人，看样子分明是有早就在岛中插置了内奸。
轩辕又去了哪里？这个死人，居然在我遇险的时候也没出现，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这家伙无缘无故的躲起来，还以为有所作为，没想到根本一点都指望不上，真是气死人了。
“我曾和他们动过手，他们的武功招式一模一样，很容易识出。”
我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目光一转，向阿丑说道：“你武功如此高强，又怎么去投靠了常毅？难得常毅对你信任有加，竟一点也不怀疑。”
阿丑闻言斜目瞥了我一眼道：“这些是我的私事，姑娘若想知道我是谁，又或是谁想救姑娘的话，请恕在下暂时还不能言明。日后如有机缘，相信姑娘自会知道。”
无趣，真是好无趣。这人看来好像还算开明，也并非言语无味，怎么做事却如此死板？而且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和轩辕宇有一拼。
阿丑缓缓站起身来，垂头看着我道：“看来姑娘身上的麻药已经失效了，如此甚好，想必我们还来得及赶在那船靠近前藏起来。”
“船？什么船？”我闻言不由一惊，急忙跳起身转头向后看去，只见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帆船乘风破浪而来，那船想是顺风顺流之故行速极快，顷刻间已经逼近我们栖身的小岛。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