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王爷戏神医》陌上观楼

8、第八章【同床共枕】

　　晚宴上，东方陌也喝了几杯酒，回王府的路上已经有些微晕。

　　到了王府，总管已等在门口，小斯牵着马车从边门进府，景澈吩咐一声熬碗醒酒汤，便带着东方父子进府。

　　小多多见东方陌双颊通红，心知今天又要折腾了，抚了抚额，说：“嗯……爹爹，我今晚想和皇奶奶睡。”

　　东方陌一愣，心想：小多多很粘自己，从小到大也一直都和自己睡，怎么今天却想和皇太妃睡呢？不明白为何，摸了摸小多多的头问：“为什么呀？”

　　小多多摊开双手，一脸的无邪说：“哦，皇奶奶一个人蛮寂寞的，又特喜欢我，所以想去陪陪皇奶奶。”

　　东方陌此时有些微醉，也无心多想，点了点头说：“那好呀，你就去陪陪皇太妃，要多哄皇太妃高兴，知道么？”

　　小多多连连点头“嗯嗯，爹爹放心，那我去啦！”就往皇太妃的住处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景澈，一脸的黠促。

　　景澈对小多多这不明所以的笑有点不解，也不多想，就和东方陌去了院子。

　　景澈陪着东方陌洗漱完，送他到寝室，折身便出了去，刚出门，见影卫已经端来醒酒汤，就走过去亲自端了进来。

　　一进门，被眼前的情形惊傻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了大大的，眼前的东方陌已经脱了外衣，正在奋力的脱着贴身亵衣，景澈一个激灵，赶紧关上门，放下碗，跑过去阻止东方陌。

　　东方陌看着景澈眨了眨眼睛，给了个璀璨的笑脸，伸过手就脱景澈的衣服。

　　此刻的景澈正沉睡在东方陌的笑容中。

　　东方陌的笑容清爽而又动人，恬淡而又羞涩。

　　笑容萦绕在景澈心头，无法抹去……

　　直到一阵凉意，景澈才清醒，赶紧抓住东方陌的双手，坚守自己最后的“阵地”。

　　东方陌抬头眨巴眨巴着眼睛瞅景澈片刻，就埋头窝到景澈怀里，在胸前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睡了，嘴里还迷迷糊糊地换了声“景澈”。

　　这声“景澈”换的是含羞带娇，听的景澈心里美滋滋，心说：得，今夜就舍身于他。景澈抱起东方陌，将人放到床上，自己躺到内侧，手臂一甩，灯灭床幔落。

　　第二天早晨。

　　东方陌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双眼，入眼便看到景澈正盯着自己贼笑。

　　东方陌彻底清醒，猛地坐起来，指着景澈颤抖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澈手捧心窝，一脸的怨妇样，带着哭腔说：“奴家……奴家昨夜失身与你，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奴家负责。”

　　东方陌听了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稳了一下情绪，复又睁开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澈见他一脸正色，也不和他开玩笑了，就把昨夜的情况细说给东方陌听。

　　东方陌听了，藤地一下脸通红，尴尬的要命，倒下身蒙起被子，逃避这尴尬的境地。

　　景澈还是首次看见东方陌小孩子心性的模样，朗笑一声，伸手拉下盖在东方陌脸上的被子，捧着他的脸吩咐道：“以后千万不要喝酒，这是我定力强，没被你撩泼倒。”

　　东方陌这个时候情绪也彻底稳定，恢复了一惯的冷静，看着景澈说：“嗯，以后绝不喝酒，我一喝酒就这样”似又想到什么，忙说：“皇上对你的遇袭好像并不上心？”

　　景澈叹了口气，“我二哥的皇位来的并不光彩，而我又功高震主，他当然要防着我了。”

　　东方陌皱眉，反问道：“可是我听说你并不想当皇帝呀！”

　　景澈解释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无二帝，所以他在心底还是希望我不存在，好在他对江山社稷还算尽心尽力，对我怎么样，我也就懒得计较了。”

　　东方陌深深看着景澈，眉宇中包含了心疼，惋惜等诸多情绪，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互相凝视了片刻后，别开脸，躺正，望着床顶。

　　半响，景澈幽幽地开口：“我外公是私塾先生，我娘是他唯一的女儿，我娘受了我外公的影响，从小聪明伶俐，饱读四书，后来被选秀女入宫，我娘没有身份地位，自是无法往上爬，后来，我父皇喝了酒，出来散步，无意中见到我娘，见我娘有几分姿色，便临幸了我娘，父皇只是酒后一是兴起，并不爱我娘，后来我娘怀孕生下我，才被封为贵人，而我父皇一次都没看过我。”

　　景澈语气平和，静静地叙述着，东方陌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我虽贵为皇子，但在宫中日子却不好过，连太监宫女都欺负我和我娘。娘带着我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直到我七岁那年，进了国子监，一天，我父皇来视察皇子们，呵，也就是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父皇，而那年正在闹瘟疫，范围很广扩散很快，于是当父皇考查我的课业时，我就乘机请求，说：“父皇，儿臣听说正在闹瘟疫，儿臣想和母亲去太国寺为父皇和百姓祈福。”许是父皇见我眼神坚定，瘟疫又无法控制，所以便答应。于是我便和我娘出了宫，去了太国寺。这以后，我和我娘才算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说道这里，景澈转过身，看着东方陌，而东方陌也转过身看他，两人凝视片刻，东方陌笑着说：“没想到你小时候到很聪明。”

　　景澈呵呵干笑一声，说：“也是被逼的，在宫中不察言观色哪能活到现在啊，再说我娘一直都教我读书识字的。”

　　东方陌点头，又问：“那在太国寺，你怎么度过的。”

　　景澈用手拂去东方陌落在脸上的发丝，继续说：“我到了太国寺，方丈大师见到我后一副吃惊的表情，于是带我见了一个人，也就是方丈大师的师傅圣尊大师，他们当时说着什么我记不得了，自那以后，圣尊就收我为关门弟子，悉心交我武功。师傅说我天赋异禀，是学武奇才，不到十四岁，我的武功已经学了师傅的五成，一天，师傅跟我说，我的武功已鲜少有对手，给了我一把刀让我下山历练。哦，就是我现在用的这把，刚好那年边关告急，于是我就回了皇宫求见父皇说去边关打仗。父皇同意了，也没给我一兵一卒，我就骑着马去了边关。那次我单枪匹马杀了敌国数十万兵马，还斩了敌国大将军的头颅，敌国打怕了，后来就签了十年和平条约，又是割地又是赔款，父皇自是高兴。那以后我就一直都待在边关，渐渐地我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大，父皇也就委任我为大元帅，而他当年就驾崩了，我二哥登基即位。不过我二哥当时确实是想动我，但是那个时候大小战役不断，需要倚仗我帮他稳定政权，等他政权稳定，想动我的时候，确又动不了我咯。”

　　景澈调整了一下姿势，问东方陌：“唉，说说你了。”

　　东方陌抿嘴笑了笑，也调整了一下身体，说：“我可没你这么传奇坎坷，我从小便和师傅在山里学医，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下山行医。不过师傅命我一直待在开阳县，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能离开。”

　　“你师傅说话怎么这么玄乎！”

　　“哈哈，我师傅的占卜术非常了得，师傅只告诉我要怎么做，却从不告之为何？”

　　景澈取笑说：“你师傅还真是怪人。”

　　“谁说不是呢，还很神秘。”东方陌动了动身体继续说：“唉，对了，我师傅说带我离开开阳县的便是我的有缘人，命定之人，还说什么天命如此！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你，但是是什么缘什么命，又是何天命，我却一无所知。”

　　“你且放宽心，你师傅之所以不告之于你，便是不想你有心里负担。”景澈劝慰东方陌说。

　　“我省得，”东方陌顿了顿，皱了皱眉说：“昨天晚宴之上，我发现皇上中毒了，但毒性不强。”

　　景澈一个深深的叹息，盯着东方陌的眼睛说：“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我那些侄儿也大了，都在争皇位呢，也不要管我心冷，我对谁坐上那破椅子并不关心，只要他们对老百姓好，我就不管，要是是个暴君，我就手刃了他。”

　　东方陌当即愣住了，没想到人人都窥视的皇位，在他眼里倒是一文不值，却也暗自欣赏身处高位却无欲无求，一心只系天下苍生的景澈。

　　“唉，干嘛这样看着我？怎么滴，看上我了？”景澈朝东方陌抛了个媚眼说。

　　东方陌斜了他一眼，转过身抬手掀起窗幔。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射到地面上，将整个寝室照的透亮。

　　东方陌拍了拍脑袋：“要命了，要命了，这都日照三杆了。”赶紧转身推了推景澈道：“喂，快起来，巳时啦！”说完就掀起被子，下床穿衣。

　　床上的人怔住，片刻猛地起身下床，一边拿衣服一边嘀咕：“死定了，死定了，皇娘要扒了我的皮咯。”皇太妃端坐高位，手拿棍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情形在景澈脑中一闪而过，景澈抖了抖身体，加快了穿衣的动作。

　　待他穿好见东方陌还在那边磨磨唧唧的穿，搭过手就帮他穿，说：“洗漱完，赶紧去给我皇娘拜年。”手上的动作不停，抬头向东方陌挑了个眉，“嘻嘻，还有大红包咧！”

　　东方陌见他一脸的兴奋，也跟着高兴，笑着说：“不会吧，都这么大了，还有红包呐，小多多还差不多。”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儿在娘心中永远是孩子。亏你还是当爹的人呢。”景澈帮东方拉了拉一摆，说：“我去沐浴房去打水，你赶紧过来。”说完就急匆匆的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洗漱完，就肩并肩的出了院子往前厅走去。

　　景澈一进厅门，就见皇太妃和小多多喝着茶，皇太妃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景澈他们，哼哼两声眯着眼说：“起这么早干嘛，再睡会去！”

　　景澈扒了扒头发，嘿嘿地干笑一声，忙跑上前，跪下给皇太妃行礼：“儿给皇娘拜年，祝皇娘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东方陌也赶紧行礼祝贺：“小民给皇太妃拜年，祝皇太妃岁岁平安，青春永驻。”

　　皇太妃听了笑的嘴都合不拢，夫妻他们，说：“好好好。”从桌上拿起两个红包给他们。

　　二人坐下，下人端上早点，便退了下去。

　　皇太妃抬头瞄了景澈一眼，说：“儿啊，过完年，你也二十有七吧。”

　　景澈嘴角抽了抽，片刻后，回答：“是的，儿二十有七了。”

　　皇太妃没接口，优雅的吃着早点。景澈偷偷拿眼溜她，也不说话，吃着早点。东方陌专心地喂小多多和自己。

　　过了会，皇太妃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抬眼看着景澈说：“嗯，和你这般大的人家小孩都满院跑了，你也赶紧点。”

　　景澈扶额说：“娘，我还……！”托词还没说呢，那边皇太妃忙摆摆手，接口说： “嗯，你看这样吧，我改明儿让人物色物色，有合适的卞让人捎来画像，你瞧着谁合适，皇娘再安排。”没给景澈回绝的机会，“这事就交给为娘，你就安心忙你的。”说完就起身离开。

　　景澈看着皇太妃离开的背影，想拒绝又怕伤了老人家，只有狠狠的咬着馒头，将这无法发出的火全部发在馒头身上。

　　东方陌偏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认命吧！”

　　景澈翻了个大白眼，转头继续蹂躏手中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