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D 十一年后的信》夏晓澄

2、Chapter.2

　　Sirius,
　　我的教父，我不知道还能给谁写信，最后只能再来打扰你。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首先，按照惯例。我向你送上我的问候。但愿你在那边找到我爸爸妈妈了，还有莱姆斯和唐克斯——这样你们就够组成一个大家庭了！真令人快活，不是吗？
　　两个月前Ginny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孩——我的第一个女儿。你知道，她有头红头发。但谁也说不准这是遗传自她的妈妈，或者是，她的祖母。Bill说她很像Ginny。虽然我实在不能从一个两个多月大的婴儿脸上看出什么来——也许等她长大后就有分晓了。跟James和Albus一样，为了纪念——这回是我的母亲，我给我的小姑娘取名Lily，中间名是Molly。我想做个好父亲，我会让他们享受到一个快活的童年——正如我曾经所缺失的，而一直渴望得到的那样。或者，更甚的，我不保证在这方面我不会变成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
　　Hermione说我会宠坏我的小Potter们。但你能明白，我不得不那样做，那简直就是难以抵抗的本能。为此我得感谢Ginny，感谢她把小Potter们带到这个世界上——这是另一个男孩所不能给的。
　　我做得非常成功，一直以来都没谁知道。要是你还在我身边，可能我也不敢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关于Malfoy。
　　没人会把HarryPotter和DracoMalfoy扯在一起——除了，他们是敌人这点。
　　Sirius，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我现在理清楚了些头绪，但是我更不知道怎么来表达了。除了聪明如Hermione在曾经隐隐察觉到了，再没别的谁会往那方面联想过。
　　我的男朋友。
　　DracoMalfoy=HarryPotter的男朋友——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四年级下期到六年级末期间。
　　这真不可思议，不是吗？
　　我拿着为巴克比克寻求减刑的理由，说服自己去接触一个斯莱特林。一个从我踏入巫师界就遇到的死对头。但之后，四年级的时候，我发现我几乎着迷了。这不是个“被迫的，不得已的”差事——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Ron那段时间正和我吵架，以及，其他的，没谁相信我的格兰芬多，我一点都不想回塔楼的寝室过夜。我数个夜晚披着隐形衣去了斯莱特林寝室。要是我在路上被Snape教授发现了，估计整整一个学期，格兰芬多的宝石都会处于为零的状态。
　　但是，Sirius，你看，没谁发现过我那段时间不住在寝室。Ron，Neville，Simon……我的室友们。
　　我住在那个斯莱特林男孩的寝室里。很幸运，他们是一人有单独的寝室——斯莱特林的人数和其他几个学院的比起来总是少得可怜。于是相同的寝室数量，到他们那完全可以用够，甚至是还有空余。
　　我不得不承认斯莱特林寝室的床比起格兰芬多来说，要显得铺张浪费得多。你可以把格兰芬多一个寝室里面的两张半个床，拼成一个斯莱特林所拥有的大小。我并没有想象中不适应那些银绿色，毕竟没谁会真的讨厌和自己的眼睛颜色差不多的颜色。
　　那些晚上，我可以抱着他入睡。很不可思议，我总是入睡得非常快，甚至没有做过一个噩梦。要知道那年我一直被噩梦缠绕，只比五年级的时候好一点。但那段时间就没有。
　　他就像个有着利爪的雪貂——为这个他恐怕会记恨Moody一辈子。这真是没错。就算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他也总是骄傲的不成样子。但我出奇的有耐心，因为最后他总是会温顺下来。
　　我喜欢亲吻他。他不知道在被我亲吻的时候，他总是佯装的非常沉稳的样子，会在完全难以抑制地身体的微微颤抖中被识破。身体总是最诚实的，不是吗？
　　很多的那些时候的事，我都记得的。
　　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会就那么快，就一切都变了样子。Voldemort复活，在五年级，没谁相信我的话。而四年级因为三强争霸赛，在格兰芬多里至少还有大部分人对我保持友好，但五年级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没几个人相信我。我是个跟着Dumbledore的不诚实的疯子。
　　在墓地里我看到了LuciusMalfoy。他的父亲。一个食死徒。
　　这就像当头棒喝。
　　他是食死徒的后代。而且，很有可能，在以后也会成为一个食死徒。
　　我没有尝试过争取他不那么做。
　　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原因是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去争取。Umbridge盯我盯得非常紧，我什么地方都没办法待下去，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要疯了。我不能去说，因为我没多少机会争取到，而那可能会让我连唯一的能睡给好觉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那天被Umbridge用那个黑魔法小把戏惩罚后——我厌恶我手臂上出现的那几个字，我没有说谎，但我不得不一遍遍的写“我不再说谎了”这种鬼话。她似乎想在我手上留下这个耻辱的字迹。
　　还是去了他的寝室。他轻易的就为我解决了那几个字迹。你知道，这对他来说似乎非常容易——那种小把戏程度的黑魔法。我应该感谢他，但我做不到。他当然了解黑魔法！出生在那样一个食死徒家庭。我忍不住那种都把理智给烧干净的莫名其妙就上来的火气。我们的第一次就发生在那种时候。真糟糕，不是吗？【写到这Harry苦涩地抿抿唇，眼前终于开始渐渐模糊】
　　那感觉很棒，但只是对我而言。而他很痛苦。
　　在第二天我才找回我的理智。我几乎不敢相信我所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后来，可都是几年之后了，我才明白。Voldemort 的魂器，几乎把我所有的负面情绪给无限放大，越在乎的，越容易去伤害。
　　一步错，步步错——就像这句China的谚语一样。
　　后来的事情，都一步一步走得更错。五年级末我将LuciusMalfoy送进了阿兹卡班，六年级我差点失手杀了他，然后在学期末他在Snape杀了Dumbledore后，跟着一群食死徒离开。七年级，一切都结束了。我在那年一共杀了两个人。一个是Voldemort，一个是LuciusMalfoy。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年少的一切都结束了。
　　再到后来，我放得下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再可以做噩梦的事情了，所以似乎离开他，就变得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这是个很棒的借口——到今天，我承认这是个借口。
　　我只是没有那么勇敢。【泪水终于落在羊皮纸上，浸得羽毛笔写出的字的墨迹模糊不清】
　　我只是，做不到，因为爱他，而甘心放手我的朋友们。
　　我可能不够爱他。
　　但我真的爱他。
　　【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停顿，Harry在努力地抑制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笔的手指】
　　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
　　我知道没谁愿意听到这个。我也知道我谁也不能去说。
　　但是告诉你应该没关系，Sirius。真庆幸我还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可那也是因为你不在了。你不可能再回来。这多残忍。
　　现在的一切已经算不错了。
　　他在德国，他有一个儿子，ScorpiusMalfoy——我猜这孩子长得很他很像，毕竟Malfoy家遗传作用挺强的。呵，他的儿子今年十一岁，在德姆斯特朗上学——傲罗部有对被驱逐出境的食死徒的跟踪监察。十一岁，比James大了几岁。是他在十七岁时有的孩子。也就是说，可能他的妻子死在了战争里。也许是格林格拉斯家的那个姑娘，毕竟据说他们是有婚约的。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就在战后不久死去。
　　战后Malfoy一家被魔法部下了驱逐令（这已经所有食死徒中最轻的了），四十年内不能再回到英格兰。
　　一切就是这样。
　　我只是这么多年来，再不说出来，再不写下来，就要怀疑这一切到底发生过没有。
　　愿你在那边安好。
　　Good night。
　　你的教子，
　　HarryPo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