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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阴差阳错之叹(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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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谁?”荣浩千极不客气的将夏紫苏拖进自己的船舱,一把将她按压在贵妃榻上。
那因穿过而乱颤的珠帘碰出声响,带着惊慌和无助,夏紫苏立即念想起往日那两个猥琐的男人,
又觉着不对,他不猥琐,眼神犀利的却似要吃人,愠言:“你先放手!”
荣浩千微眯双眸,松开夏紫苏的手臂,轻掸起自己的衣袍,阴冷出言:“实话实说,否则扔你到河里头喂鱼!”
夏紫苏只觉着这个男人眼熟的紧,细想了想,终于明了他是那日的新郎官,稍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又从贵妃榻上起身,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小心翼翼出言:“我叫酥酥。”
“哦?”荣浩千眉峰微提,又问,“说全名。”
“就是叫酥酥,大名小名都叫这个。”夏紫苏低颌轻声作答。
“紫苏的□□浩千盯着夏紫苏的脸庞细瞧,似是在捕捉她脸上任何一点牵动的形容。
“酥饼的酥。”夏紫苏微微蹙眉,自觉不好意思,连忙又更正,“是软香玉酥的酥。”
荣浩千不语,突而自觉好笑,她除了容貌像,还真是没点像的,却始终放不下担心,又问了了句:“你可认识夏紫苏?”
夏紫苏,又是这个名字。
姬尚君反复强调过无数次,永远对别人说自己叫酥酥,不认识那个女人!
“不认识。”夏紫苏笃定的作答,而她打心里也从未觉着自己就是夏紫苏,所谓的报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姬尚君。
他虽然缺点颇多,不及她优点多,但她可以包容。
荣浩千冷哼一声,随即又往夏紫苏面前靠拢,极为不怜香惜玉的硬抬起她的下巴,死命的去搓她眉间的那颗朱砂,不过用再大的力,它却依旧在那处,而那细嫩的皮肤也被搓的通红。
“你做什么?”夏紫苏恼了,她吃痛的紧,当即就弹了一下荣浩千的额头,重重的,手下不留情。
她不是,夏紫苏从不会做这般行为。
荣浩千纤长的指尖轻抚起自己的额头,突又抽出腰间的软剑,直往夏紫苏那边刺过去,捋下她一束青丝,飘落在地,而她则是抱头蹲下,紧闭双目,嘴里絮叨:“你到底要作甚?杀人是要偿命的!”
她不是,夏紫苏是会武功的,她不畏惧任何事。
荣浩千轻松一口气,不知是失落亦或是安心,将剑又收回自己的腰间,冷笑着一把拎起夏紫苏,丢她上了贵妃榻,又扯破她披在最外头的衣裳,露出整个肩膀,白皙光洁,甚为可口。
夏紫苏郁闷的紧,这是她最好看的一件衣裳,当即就翻身朝荣浩千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你这是疯了嘛,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子,大白天的你要做甚?”
“你方才不是自己投怀送抱,还送了封情信给我嘛?”荣浩千嘴角轻扬,说的甚是云淡风轻,眼眸里尽是戏齯。
“我那是替别人送的,可不是我的意思!”夏紫苏当即反驳,很是不悦。
“是不是你的意思,你终究了上了这条船,所以都要往万花楼里去。”荣浩千上下轻撇一眼夏紫苏,讪讪泛着嘲弄。
夏紫苏不明所以,又问:“万花楼是个什么地方?”
“你去了便会知晓。”荣浩千轻嗤一声,又往夏紫苏面前踱了两步,似是带着些威胁,“到时候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认我做你的救命恩人。”
随即转身大步往船舱外头走,留下一股子的清新竹叶味。
一个大男人身上这样香算是怎么回事!
夏紫苏愣在一处,不解他所言何意,连忙又唤住他:“你撕破我的衣裳,让我如何见人?”
荣浩千定格在一处,一手扶着木门,微微侧脸,终又言:“我陪你一件。”
“你买十件来让我挑,我挑我喜欢的。”夏紫苏轻嗤一声。
荣浩千忍不住想笑,暗念这个女人怎么会是夏紫苏呢。
他心中的女人永远像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仙子,脾性淡然,举止优雅,宠辱不惊,只是她真的死了,死于那一场大火之中。
他不知是喜是悲。
方才,有那么一点,他希望她是的,但转念一想,她死掉也好,永远让自己怀念,那往日的记忆便会永一世都在他的心里。
若她还活着,他想她定会把自己碎尸万段的。
夏紫苏心里愁的紧,这个男人一点不温柔,且还有些神经质,还是君大人正常些,随即捡起地上那件被撕破的外衫,坐倒在贵妃榻上郁结,又似有些哀怨,暗念柳絮蓉真心不简单,她被莫名其妙带离了这地方,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破了姬尚君布下的局。
总之能进宫的人,铁定不会是她了。
而与此同时,当朝安阳老亲王的世子小王爷安阳君落也坐船来到此山清水秀之地,与荣浩千的船只擦身而过。
原本宫里头的人是要过些天才来的,但过几日便是太后的生辰,想寻那方水土的女子跳支家乡的舞蹈,讨个欢心,才来的如此之快。
安阳君落倚在窗边,单手拈着白玉的梅花茶盏浅抿,斜目而视那只船,他自然晓得那艘花船从何而来,暗忖万花楼的楼主又该失望了。
船终于靠岸停稳,另有安阳君落身边的人出去挑选姑娘。
而这位小王爷也觉着闷乏,随即起身也往外头去,立在船板上,遥山望水。
风吹过他浅紫色长衫,阳光倾落在上,镀的他周身一层金,似是天外而来,若说这第一美男的称号被荣浩千夺去,还真要替这位公子不值。
因小王爷为人一向低调,不顾及这些个虚名,而他又未长居京城,嫌少露脸,故而市井都不晓得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一盏茶功夫,姑娘就被带上了船。
柳絮蓉一见安阳君落竟不知为何泛起了红晕,连忙低眸垂目,款款欠身:“见过小王爷。”
安阳君落一眼都未瞧她,双眸只停落在那浪潮之上,突而发现岸边有件东西闪亮的很,阳光洒在上头,折射出光芒,对着边上的侍众出言:“那是什么?捡起来瞧瞧。”
柳絮蓉见小王爷未有理会她,只尴尬的紧,干站在那处。
她今日真心美,特意换了身衣裳,眼角眉梢略带羞涩,淡淡浅笑,虽有些不自然,却又是另有情调,偏生安阳君落不懂,只盯着底下人递上来那件顽物瞧。
原来是一个杯盏,还缺了一个口子,捏在手上冰润玉滑,安阳君落只拈着它便转身往船舱里头走,又言:“将这位姑娘好生安排,开船吧。”
穆清最了解自家小王爷的性子,可他也是淡漠之人,心里明白却不愿言语,见柳絮蓉急的快哭出来,也只是伸出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到底是官家的船,气派的很,各有几间舱房,且都是装饰的奢华至极。
船舱外头又进来一个人,对着安阳君落福身禀报:“小王爷。”
“嗯?”安阳君落将杯盏放置圆桌之上,只出一个单音节,低沉磁性又在最后绕个尾。
“太夫人病重,务必让小王爷复了皇命之后回府上一趟。”出言之人声音怯怯的,偷撇一眼安阳君落,便再无他话。
谁都知晓安阳君落十三岁起就常期驻守封地,就算近月被调京办事,却从未回过安阳府。
想当日传出安阳老亲王病重,他亦未有回府,都说他心狠手辣,面冷心硬,铁石心肠,总之说的跟个恶霸似的,随之而来更是越描越黑,大家都言这位鲜少露面的小王爷是个暴虐之徙。
这类书籍也成为当下热门的畅销品,
但若说这人儿真往街上那么一站,估计不言一句,也能替他翻个身。
长的美就是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