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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日子好过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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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方才想不出其它办法,只能强行运作自己体内的真气,故而就将自己弄成了内伤,再由沐琴寻个由头,因她知道安阳允礼不会眼睁睁瞧着她去死,不过就是少个借口而已,那她就替他寻一个。
安阳允礼果然是焦急万分,命太医院里最能干的几个太医轮流替夏紫苏着看症,绝不能让她有事,最后人渐渐苏醒了过来才令众人都长松一口气。
王太医暗叹他这条老命都不知要死在夏紫苏面前几次了,每每都被她整出一身汗来,对着安阳允礼拱手作揖:“皇上,皇贵妃娘娘醒了就已是代表无碍了,吃些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安阳允礼往夏紫苏那里细瞧,轻捏起她的手,问她:“眼下觉着如何了?”
“皇上不必担忧,酥酥无妨的。”夏紫苏虚弱答言,又挣扎着要起身,沐琴瞧见了连忙递上两个大软垫靠在她的身后,又命人去端清水来。
安阳允礼往王太医那里望去,对着他提眉:“娘娘是不是也有中毒的迹象。”
王太医的身子一怔,甚有些不明所以,但之后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只能微点了点头。
沐琴见太后默认,便又问:“那与良妃,温贵妃的病症可是一样的?”
王太医未有答言,只是往安阳允礼那里望了一眼,而后又垂下眼眸,依旧不敢出言一句,他对夏
紫苏的诊断是急火攻心,气血不足,却不是中了什么毒,自然与那两位娘娘不同。
安阳允礼清咳了一声,只说:“王太医且实话实说,朕恕你无罪。”
王太医一时之际不知该如何言,但他晓得安阳允礼想护着夏紫苏,否则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去救她,故而拱手作揖道:“皇贵妃娘娘与良妃娘娘及贵妃娘娘一样,是中了毒。”
“是一样的毒?”安阳允礼提着眉,冷着脸又问。
“一样之毒。”王太医干脆作假到底,何况他不想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安阳允礼忽而起身,厉声言:“此事要彻查,到底是何人要陷害皇贵妃娘娘,朕要将她千刀万刮。”
夏紫苏挣扎的要起身,却被安阳允礼给拦住了:“你且别乱动,好好养身子,此事交由小王爷去查,定然能寻出个究竟,朕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皇上别替酥酥忧心了,只怕此事依旧难以服众。”夏紫苏佯装难受伤心,又言,“为堵众人悠
悠之口,还是请皇上把酥酥关于大牢查审吧,以免失了后宫的规矩及国之法制。”
“胡说八道!”安阳允礼轻搂住夏紫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谁敢把你关于大牢,朕先丢他进去。”
“太后那处如何交待?”夏紫苏又问,似有些胆怯之色。
安阳允礼往王太医那里瞧过去,只说:“你先去太后那里禀明情况,要一五一十的禀报。”
王太医自然晓得,连忙点头应诺:“微臣遵旨。”言毕就往太后寝宫去了。
夏紫苏轻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头的下人都退出去,而后半坐起身子对着安阳允礼言:“皇上这样救酥酥,也不怕伤了太后的心。”
“朕相信你没有做过此事,也无任何理由做此事。”安阳允礼说的极其认真,又将夏紫苏搂回自己怀里,轻声言,“这都是小事,何必放在心上,何况朕要保你易不是难事,再不能令人信服的理由都不敢有人不信。”
“有皇上这句话,酥酥就不必再解释太多了。”夏紫苏忽觉得伤感,连眼眶都红了,不自禁想起荣浩千,便越发觉得自己似白过了一场。
安阳允礼见夏紫苏的眼眸似有雾气,就轻拍起她的肩膀:“有朕在,谁也动不了你,何况此案已是了结了。”
“酥酥觉着害怕。”夏紫苏轻靠在安阳允礼的胸口,却觉着寒心,又言,“酥酥上次见安阳姐姐甚是亲切,皇上可否让她进宫陪我几日聊聊天。”
“也好,她如今确是你的姐姐,由她陪你自然妥当。”安阳允礼即刻就答应了,暗想夏紫苏无依无靠的是要多想,有人陪她解闷亦是好事,又轻声安慰道,“你也不必胡思乱想,朕这几日都陪着你,让王公公也过来伺候你。”
“王公公是伺候皇上的人,怎能让他过来,何况酥酥只需要一个沐琴就够了,让其它宫女都散了吧,酥酥不要她们。”夏紫苏眼下这形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这让安阳允礼更加的怜惜起她,“那些不中用的都让她们走了,开春之际就会有新的宫女进宫,朕让你亲自一个个的挑,可好?”
夏紫苏觉着这是一个机会,立即抬眸去望安阳允礼,却又说,“酥酥会把这后宫所有人都得罪光的。”
安阳允礼忽而轻笑起来,眼眸里尽是宠溺,但语气却似有些讪嘲:“你眼下除了朕,还能讨谁的欢喜?”
夏紫苏嘟着一张嘴,而后又往安阳允礼怀里紧紧一靠,说的不以为然:“那也够了。”
安阳允礼笑的越发大声,单手抚着她的脸颊摩挲:“你安心养身子,等春天桃花烂漫之时就带着你去别宫散散心。”
夏紫苏微点了一下头,后又有言:“皇上也去歇着吧,这里不必忧心了。”
安阳允礼确实还有要紧之事与各位近臣商议,便又交待了两句走出了夏紫苏的寝宫。
沐琴端着汤药走到夏紫苏的面前:“娘娘先将药喝了吧。”
“放着吧,本宫不想喝。”夏紫苏深知自己没病,何必要喝这样苦的东西。
“太医说娘娘这身子要好好调养,日后可不能再动气了。”沐琴轻声劝慰,又说,“幸而这事算是过去了。”
“本宫往后的路似乎也不好走,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她们又都是联起手来对付本宫一个,怎么能说是过去了,怕是才刚刚开始。”夏紫苏暗忖这帮女人还真心团结,不将自己整死是不会罢休的,那就一个个的收拾,免得她们坏了自己的大计。
沐琴隐隐觉得夏紫苏与先前不太一样了,但她想想也是,任何一个在后宫得宠的女人都该万分小心,明哲保身是必须的,于是就言:“奴婢觉着好奇,良妃娘娘一向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且又是谁人都不敢得罪的,怎么这次竟也参列其中。”
“那就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夏紫苏说的淡然,忍不住又清咳了一声,往沐琴那里瞧了一眼,只说,“她们的手未免也伸的过长了,竟还拿了本宫这里的人指证本宫,除了听雨听雪,其它的宫女都不能留在此处了。”
沐琴也觉得是,又提醒道:“这段日子也不必让其它各宫娘娘过来请安了,以免再有什么事端。”
“本宫准她们来才能来,否则就不能踏进本宫这里半步。”夏紫苏微眯了双眸,长叹一口气,似是有些精疲力竭,轻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沐琴欠了欠身子便退出了里屋。
中毒之事最终还是没能让众人得逞,夏紫苏依旧安然无恙的呆在寝宫,且比往日更要出风光,安阳允礼有旨,任何人去皇贵妃娘娘寝宫都要通报,不可擅入,违者大理寺一游。
后宫嫔妃们虽心中有气,却又不能如何,只叹没夏紫苏那个命。
故而皇贵妃寝宫甚是清静,夏紫苏只叫了安阳晴裳来与自己聊天,且因这几日的走动更是增进了不少感情,甚有几日还陪着夏紫苏住了几晚。
“姐姐将这些个都拿了去吧,我戴着未有姐姐戴着好看。”夏紫苏将一个小木盒子里头的饰品都推到安阳晴裳的面前,示意她不必客气。
安阳晴裳怎么敢收,这几日都收了她不少的东西,只说:“娘娘还是留着吧,想必往后该是用的着的。”
“用不着,明儿个皇上又会赏新的顽意,放着亦是放着。”夏紫苏甚是不以为然,拈起茶盏浅抿一口,对着身边的人轻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又小声问起安阳晴裳,“姐姐之前说我长的像谁,且与我说说她?”
安阳晴裳似有些为难,但这几日因与她处的好,见她为人随和,又总照应她,便大概与夏紫苏说了些有关夏府之事,却也都是些外头可以打听到的平常之事。
“那夏哲又是谁?”夏紫苏微蹙着眉头,上下细打量安阳晴裳,紧盯她的脸色瞧,却见已是变了色,“上次你拉扯着我想问及他的下落,应该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吧。”
安阳晴裳不敢出言,她心中之事不愿与人多言,何况眼前这女子只是长的像,未必是夏紫苏,怎能与她道出。
“姐姐不必慌张,酥酥不会告之任何人的,何况荣大人也未必配的及你,酥酥也甚是替姐姐不值。”夏紫苏甚有些怜惜之意。
安阳晴裳的性子属静,任何事都放在心里头,从不与外人道明,眼下竟不知为何对这皇贵妃娘娘没有戒心,只轻声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或许人还在呢。”夏紫苏漫不经心的轻声言,却惹的安阳晴裳十分紧张,后又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便言,“还望娘娘替晴裳保密才是,毕竟已为人妻。”
“原来是你忘了那人。”夏紫苏轻叹一句,有些替自己的哥哥不值啊。
“自然不是!”安阳晴裳脱口而出,随即便舌头打结,也不知道该如何言明,只着低轻声言,“只要那个人再出现,我亦随他而去,不管生死。”
夏紫苏凝望安阳晴裳,久久未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