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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愿去皇陵守墓 ...

  •   夏紫苏也不是一般的背,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与她作对,想来她原本只是一个宫女,不足为其,偏偏皇上却对她另眼相看,故而太后的耳朵根就从未清静过。

      温玉舒最沉的住气,她一句对夏紫苏的是非都未说过,却总有意无意挑唆别人说,眼下太后这样的决定却真是合了她的心意,更是合了所有后宫女人的心意。

      太妃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今日没了,就是明日没了,故而所有葬礼要办备的事仪都提先预备齐全了,三十个宫女跟随守陵也不是而今才提出来的事。

      可酥酥这名字却真是方才才添上的。

      太后这叫两手准备,弄不死你,就把你丢去远远的。

      安阳允礼见夏紫苏已缓过气来,便禀退左右,要与她言语两句。

      “奴婢谢皇上救命之恩。”夏紫苏理了理气后便欠身作礼,她已不知自己欠了他多少人情,但这后宫之中也唯有他可靠。

      安阳允礼一把抓起夏紫苏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愠色言:“是不是朕一再的纵容你,就越发的胆大妄为,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为的?”

      “皇上是在气酥酥抗旨之事?”夏紫苏皱着眉头问,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贵妃的位置还不够嘛?”安阳允礼问,他觉着她如此矫情定是有缘由的,莫不是凤位才比较合
      她的口胃吧。

      但那位置可不是他愿意给的。

      夏紫苏直直盯着安阳允礼细瞧,语气淡然道:“酥酥说过了,这些虚名都不在乎,皇上若是未有真心爱上酥酥,酥酥就不能接受。”

      “放肆!”安阳允礼整个人都怒了,而后放开夏紫苏的手,背过身子去,厉声言,“你还不配与朕说这句话。”

      夏紫苏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是在叹惜:“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配与皇上说这句话,因皇上的心未在这后宫中的女人身上。”

      安阳允礼的身子一怔,而后又转过去看夏紫苏:“你不过一介宫女,朕三番四次救你,却不知感恩,只为妄想谈条件,而今更是理直气壮。”

      “皇上为何要册封酥酥?”夏紫苏突然问了一句,又咄咄逼人起来,“酥酥自认为一无是处,为
      何是我?”

      安阳允礼紧抿了抿嘴唇,依旧不语。

      夏紫苏趁着他不注意,便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痛的连眼眶都红了,往安阳允礼面前走近两步,言语的悲切:“就算皇上要砍了酥酥的脑袋,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你还有何可说的,若说你今日要寻死,朕也决不会在拦着你。”安阳允礼倒觉着夏紫苏有趣了,那脸色似是自己负了她千百回。

      夏紫苏深吸了一下鼻子,却还是忍不住一颗眼泪落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的棋盘下头有一张画像,那人定不是酥酥,虽说与酥酥长相无差。”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便觉着羞愧万分,脸色极是难看,那是他亲手所画,藏于棋盘下面看起来容易些,藏起来更是容易,却不知怎会被她发觉。

      而夏紫苏依旧自顾自出言:“酥酥自问未有愧对情,愧对爱,一心一意钟情皇上,已是装不下这世间任何一名男子。以为皇上终被酥酥所感动,却原来心里藏着别人,酥酥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那要这贵妃娘娘的虚名有何用?”

      安阳允礼怒气冲天,一手掐住夏紫苏的脖子,切齿道:“你真是自寻死路。”

      夏紫苏眼眸清冷,无所畏惧,再望安阳允礼一眼,便闭上了美目,一颗泪滑到他的手背上,竟让他下不了手,又放开了她,但心里却是气的发抖。

      “皇上还是砍了酥酥的脑袋吧,此生所爱之人不会钟情自己,不如死了的好,何苦还要活在这世上自讨没趣。”夏紫苏跪倒在地,请安阳允礼赐自己一死,忍不住又偷偷去望他的脸色,暗忖着自己方才所言是否功效不大,为何他一点感动之色都未见。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安阳允礼愠斥道。

      夏紫苏觉着自己该加把劲演戏的,便突然上前抱住安阳允礼的大腿,声泪俱下:“皇上,您保重。今生无缘,来生也要与皇上结为夫妻,哪怕只一日,也好。”

      原说这话说完就该去撞墙的,但夏紫苏始终不敢这样所为,她只怕自己动作太快,安阳允礼动作又太慢,一会没抓着她,真一头碰死了才对不住姬尚君。

      好歹没道理让他守寡的,故而只摊软在地言:“奴婢愿意去守陵。”

      安阳允礼此时正在气头上呢,他那点小弯弯肠子都被这宫女晓得,怎还挂的住这张龙颜,便说了句:“朕依你所愿。”言毕就大步离开了。

      夏紫苏抹掉脸上的泪痕,眼眸泛起一丝狡诘,她终于寻到了出宫的机会。

      太妃的灵柩在宫内停放整整七日,之后就要移至皇陵地宫。

      王公公以为安阳允礼不会那样狠心,便寻了个说词,福着身子低声言:“皇上,太后说守陵之期由一年延至三年,且恩赦守陵之期界满后便放那些宫女回乡。”

      安阳允礼不动声色,依旧只是翻着手上的折奏细看。

      他那日回来之后就将棋盘下夏紫苏的画作给烧了,眼下还有些气呢。

      王公公实为替夏紫苏求情,又说:“守陵之地甚是寒苦,身子骨弱的人怕是有些受不住。”

      “吃些苦也是好的,长点记性。”安阳允礼似是话中有话。

      这几日他思先想后觉着不给那女人一点教训,只会越发助长她的气焰,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便遂了她的心愿,后又吩咐:“让那个叫沐琴的宫女陪着她,莫在让她生事。若说守陵期间再犯了一点点错就真要砍了她的脑袋!”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王公公未料到皇上这次这样绝决,转身过去夏紫苏屋子通报。

      夏紫苏眼下已将安阳允礼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自然晓得他也只能是这意思,只是言谢王公公替自己着急,便对他恭敬有加:“有劳公公了。”

      “你这是何苦呢。”王公公轻叹,“原是贵妃娘娘的命,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夏紫苏也不与王公公多作解释,只是又骟情了两句:“还望王公公提醒皇上保重身子要紧,虽说此生无缘再见,但酥酥会永记皇上待我的恩情。”

      王公公只点头,随后又回上书房里伺候着,却见皇上正与荣浩千,安阳君落在商讨事情。

      原来太妃灵柩移至皇陵之事交由荣大人处理,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关于寻到夏哲尸体之事,眼下可晓得是真是假了?”安阳允礼厉声问道。

      “臣已在审查,不久就会有结论。”安阳君落福身禀报。

      “依臣之见,五万精兵不现身,夏哲活着的可能性就为最大,难保不是个障眼法。”荣浩千从小

      与夏紫苏夏哲他们兄妹一道长大,甚是知道夏哲的为人,他狡猾如一只狐狸,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去。

      安阳允礼也觉着荣浩千说的有理,便对安阳君落吩咐:“此事定要调查清楚,而后还是要多派些人手去寻那五万精兵的下落,朕就不信他们还都凭空消失了。”

      “微臣领命。”安阳君落作揖应诺。

      安阳允礼轻一挥手便让他们退下,又命王公公进来,问及他:“她如何说的?”

      “只说让皇上保重,虽说此生无缘,却还是不忘皇上对她的恩德。”王公公如实相告。

      “朕突然发现她生的与紫苏一样,这性子也好似有些像。”这是安阳允礼这几日思虑出来的结果。

      这也是夏紫苏想要的,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人,怎会好好珍惜呢,何况她再回宫中便要掌握别人的生死,而不是由别人撑握她的生死。

      另一边的温玉舒依旧不放心,若说威胁之人活着一天也就有东山在起的一日,便想秘密约安阳君落相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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