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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惆怅坏了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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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哲又问夏紫苏:“苏苏,你当日是被谁救的?”
“一个叫姬尚君的,是他救了我,而后我就想尽办法进了宫。”夏紫苏选择保留一半说一半。
她当时装失忆,就是不想他问自己关于夏哲的下落,这是夏府的秘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何况她并不能在信任任何人了,就算他当日冒死潜进荣浩千的府上替自己拿那颗救命的药丸,即便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可他的动机呢?真只是助自己进宫复仇的嘛。
“哥哥当日很为你担心,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夏哲一脸凝色,后又松了一口气,“幸而一切安好,你被贵人所救,又进了宫。”
夏紫苏一听夏哲此言便知姬尚君并不与自己的哥哥熟悉,也不再说太多,只是言:“哥哥如今有何打算?”
“你若再进宫便要为后,助哥哥进宫。”夏哲直截了当,又补一句,“以白离的身份。”
夏紫苏微微点头,当日是自己故意设计要与白离一道进宫弹奏,目的就是要与自己的哥哥碰头,虽不能言语太多,但互告平安亦是够了。
白离这身份也是未雨绸缪之计,夏紫苏又问:“那真白离呢?”
“自然有他的去处。”夏哲未说的太明了,他自有打算,总之谁也不能坏了他的复仇大计。
夏紫苏也不在多问,又言:“我要早些回去,以免惹人怀疑生出事端,安阳允礼生性多疑,见我这几日如失了踪一般定要无端生出些念想来,何况我再回去也不好交待这几日的去处。”
“苏苏,你再次进宫可要越发仔细着些,先是保身为重,千万要等待时机,不可大意。”夏哲嘱咐起夏紫苏,要她时刻小心,又言,“真是苦了你,若说那狗皇帝欢喜男子,哥哥也不必让你以身犯险了。”
夏紫苏突然念及起姬尚君给自己的那两包□□,只轻叹了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倘若我那时未有拒绝安阳允礼,今日也不必是如此下场,只叹我爱错了人,信错了人。”
她终也承认是自己犯下的大错。
情爱是为何物,在生死面前也不过如此。
“哥哥定会将其千刀万刮的。”夏哲又信誓旦旦保证道,跟着也念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也不知晴裳眼下如何了。”
夏紫苏当即就宽慰起夏哲:“哥哥且一万个放心吧,晴裳姐姐很好,且与荣浩千也未有夫妻之实,一直等着哥哥呢。”
夏哲露出欣慰之笑,他未曾想到晴裳愿意为自己守身如玉,不住的点头,说一句:“待及见面之日,定要迎她过府,替我们夏府开枝散叶。”
夏紫苏点头浅笑,也觉着此事甚好。
夏哲深望夏紫苏,突又言:“等家仇报了之后,哥哥亲自替你挑个夫婿,一心一意对你的,若说有一点点逆你的意思,便让他生死不能。”
“此事往后再议吧。”夏紫苏只笑的苦涩,她被荣浩千重创之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相信男人了。
她对姬尚君是在演戏,可她又觉得自己对他也是有少许依赖的,毕竟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是由他相陪的,虽然他总是行为言语冷淡,但他至少给了她两包□□。
而夏哲却怕夏紫苏最后会在深爱里迷失了自己,因安阳允礼对她的好而忘了家仇,便又提醒道:“这天下你谁都可以爱,独不能爱上安阳允礼。”
夏紫苏心里一惊,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听夏哲言:“儿女私情是小,血海深仇为大,你千万不要被那狗皇帝的虚情假意给骗了,虽说他当日与你提过亲,看似也心中有你,但若真有你,又怎会痛下狠心对付我们夏府。”
夏紫苏只点头不言语。
而另一边的安阳允礼当真在为夏紫苏寝食难安,这份深情还真不像是假的。
他气不过,怒火中烧,都还没怎么调闹的一个顽物就这样没了!
荣浩千这个作死的就是给自己惹麻烦,难保不是他心中记恨,故而有意弄条破船。
而荣浩千此时也无话可说,毕竟人真是从他手上溜出去的,这主意也是他出的,面对安阳允礼的愠斥也只能受着,皇陵之事也由他人去办,皇上命他一刻不能闲的到外头找人,找不到酥酥就自行了断吧。
安阳允礼思前想后,还是觉着不妥,于是又派了安阳君落快马加鞭把人给找出来,那二十九个宫女溺死三个,伤寒病重二个,竟就独独夏紫苏一个失踪,这是何道理!
原本只是想教训她一番,后再把她接回宫里头来,怎就生死不明了,安阳允礼在上书房里踱来踱去的都食不下膳。
温玉舒亲手做了一些点心端到上书房,见安阳允礼魂不守舍的就言:“皇上,吃些东西吧,别伤
了身子,总会寻到她的。”
“你放下吧。”安阳允礼不愿与任何人多言,何况他怎会不知这后宫的女人都盼着夏紫苏死呢。
温玉舒自然很不悦安阳允礼如此的态度,他近日对自己更是不冷不淡的,却又不得不宽慰几句:“皇上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了。”
安阳允礼一听这话就越发的心神不宁,他此刻才觉着自己好似哪里不太对,说不爱,但为何又这样的神魂不安,或许有浓浓的喜欢。
没了夏紫苏,有这个酥酥在身边亦是好的,解解相思之苦莫不是好事,何况她也有她的可爱之处,瞧她那羞涩的小模样更是开怀许多。
这一想,就想出了无数的好处出来。
温玉舒只能将点心放置在桌子上,又瞧了眼安阳允礼的脸色,终于不再出言,只是转身离开了上书房,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安阳允泰匆匆而来。
安阳允泰大方作了一揖:“参见贵妃娘娘。”
“那宫女可是有消息了?”温玉舒对此事也是很着急,只是她并不是盼酥酥生而已,她这几日莫名的嫉妒,安阳允礼为寻一个宫女竟动用了禁卫军,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若说真寻着了再度入宫,定是要恩宠无边的,只怕太后也劝不动皇上。
安阳允泰只是轻叹一声,笑的有些尴尬,想想自己也是可怜的,估计进去见了皇兄又是一顿臭骂,但又不得不去禀报消息。
温玉舒见安阳允泰这般脸色也知是何意思,便提步直往自己的寝宫里去了,她该去想想对策,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而太后那处更是浑身不自在,她未想到皇上对她阴奉阳违,气的连茶杯都没端住,遥香眼疾手快帮忙接住,又劝慰道:“太后且消消气,想来这么多天都无消息,怕是这人也没了。”
“哀家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真似着了魔一般。”太后气不及,坐已是坐不住了,只能往软榻上歪着,又言:“红颜多祸水,不得不妨!”
遥香只在一边伺候着茶水,不言其它。
太后微眯了眯双眸,思量一番,后又让遥香过来身边听吩咐。
遥香听完太后所言便有些惶恐,轻声言:“若是被皇上知晓,怕是要怪罪。”
“哀家那是为他好。”太后甚不以为然,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儿子,还能对她怎样,又说,“他舍不得,哀家替他。”
遥香只能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