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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太后极力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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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此刻正在上书房与安阳允礼一道下围棋,二人如今的感情不比往日,甚是有些亲厚,言谈之间也有些打情骂俏之嫌。
“这几日在那处还住的习惯?”安阳允礼问,放下一颗黑子在棋盘上。
“一切都好。”夏紫苏微微点头,后又忍不住问,“沐琴为何还不见来,不是说昨夜就该到了的,难道是路上耽误了?”
“人已经在宫里了,只是王公公有些事要交待她,故而还未能到你院子里去侍候,且耐心些。”安阳允礼回答的漫不经心,只催她,“你且认真些下棋,否则朕是要罚你的。”
“皇上还是罚酥酥吧,十盘十盘输,还有什么劲。”夏紫苏嘟着嘴,甚有些无可奈何,这自然是故意输给安阳允礼的,不过就为讨他的欢心。
“朕与你下棋便是要长你的棋艺,若说往日能有赢一盘,朕便许你件事,随你要甚。”安阳允礼浅笑,语气之中尽显宠溺,王公公在外头听着也觉得夏紫苏命好。
夏紫苏微抬眸,盯着安阳允礼问:“皇上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安阳允礼以为夏紫苏只会点三脚猫功夫,要赢他还不知何年何月了,何况自己应她些要求亦也无妨。
夏紫苏忍不住笑出声来:“若真是如此,酥酥便要寻个对奕的老师,只为赢皇上。”
安阳允礼抬头去瞧夏紫苏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将她从自己的对面拉近自己的身边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腰际,一手往棋盘上落子,说道:“朕当你的老师。”
“万万使不得,只怕酥酥更未有出头之日了。”夏紫苏打趣道,也往棋盘上随意落了一白子。
安阳允礼又吃掉夏紫苏的大片江山,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她:“朕这几日在想该封你什么呢。”
夏紫苏浅笑,又落下一颗白子,只说:“但凭皇上作主。”
“你这次进宫变的安静许多,难不成是长大了?”安阳允礼觉着夏紫苏的性子有变,往日大大咧咧,这几日却总是郁郁寡欢,也不知她在愁什么。
她自然是在愁安阳君落的安危,却又不能言语,只讲:“酥酥只怕太后不肯接纳,要令皇上为难。”
“此事不必担忧,朕自有定夺。”安阳允礼不以为然,又紧了紧手上搂着她的力道,轻拂她的青丝,笑言,“朕自不会让你吃亏的。”
“皇上若真要酥酥吃亏,亦也是心甘情愿的。”夏紫苏讨好着出言,她甚是知道安阳允礼欢喜听这样的情话,便不吝啬的讲与他听。
安阳允礼果然很受用,只说:“朕似乎有些舍不得。”
夏紫苏微一侧脸,红唇正巧对着安阳允礼,觉着似有些尴尬,便要转头,却被他一只手扶住了依旧正对自己。
美色亦让人垂怜,这唇更是令人遐想无边,安阳允礼缓缓靠近,而夏紫苏却本能的要往后退,无奈力道不及一个男人,二人的唇才要碰触道时,却听外头有人唤:“太后驾到。”
真是令人扫兴,只差了一点点,安阳允礼终于没了兴致,放开了夏紫苏,轻声道:“你且先退下,朕过会去你院子里用膳。”
夏紫苏暗念幸好只是虚惊一场,点头应诺之后便大步往屋子外头去,正对太后也只低头欠身,未有抬眸望她,后又匆匆离去,走出上书房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庆幸清白还在。
太后见夏紫苏如今打扮的娇艳便更觉厌恶,冷撇她一眼便大步往上书房里屋走去。
自安阳允礼登基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进的上书房。
无事不登三宝殿,安阳允礼虽也猜出了来意,却依旧恭敬:“母后怎来了?”
“人老了,若说再不走动走动,便是一步都走不了了。”太后一脸的笑意祥和,吩咐身后宫女将一些小点心放置桌上,又命她们都退下,对安阳允礼言,“这些都是哀家年轻时候时常做给你父皇吃的,今日来了兴致,便做了一二,与皇儿一道品品。”
“母后还应多歇息,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费这心思。”安阳允礼一面言一面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确实好吃,便赞道,“母后的手艺依旧未变。”
太后笑的似有些苦涩,只叹手艺还在,可惜那爱吃的人儿却是不在了,温声又对安阳允礼言:“喝口清茶吧,那是柳昭仪亲自沏的,放眼后宫之中,只有她这忆深秋最令人欢喜。”
安阳允礼一听柳昭仪三个字便没了胃口,只说:“母后今日是有事?”
“是有一件事。”太后亦不打算在遮遮掩掩,干脆直截了当言,“皇上您让谁进宫都无话可说,
封谁为妃亦不是什么大事,但这酥酥便是不能的。”
“这是为何?”安阳允礼微挑了挑眉,想听听太后为何这般言语。
“她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与那夏桓公之女夏紫苏生的一模一样,莫非不会是什么失落的同胞姐妹?何况这媚相只怕要惑主,再者她三番四次拂皇上的意,这样倔强的女子怎可以留在后宫呢,还是小心为妙,逐她出去了方可安心。”太后好言相劝,只盼安阳允礼可以打发掉那女人出宫,她这几日是越想越觉着不安。
“她自然不是什么夏紫苏的同胞姐妹,只是模样生的像些,性子却大相径庭。”安阳允礼以为太后太过杞人忧天,又说,“母后不必担忧,酥酥的性子虽烈些,却未做什么罪无可恕之事,却比别的女子还要率真些。”
“那是皇上被她给迷住了,想她才刚进宫就偷吃食,品性自是一般,而后又与主子顶嘴,没大没
小,脾性更是不妥。”太后认定了夏紫苏就是个祸水,自然听不进安阳允礼所言。
“母后莫要听信小人馋言,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安阳允礼浅笑,甚有些不以为然。
太后未料到安阳允礼竟中毒至此,言语之中也稍有不客气:“皇上莫要觉着此事为小,历代帝王也不乏为一女子蒙蔽了君心,从而误了大事。”
这话讲的安阳允礼头痛,将手中糕点放置盘内,只淡淡说了句:“母后早些回去歇息吧。”
太后今日就是来说服皇上的,自然不能就这样离去,又劝道:“这女子心机深重,一进宫便说要做皇上的女人,当了宫女之后也不安份守己,听闻还要勾引小王爷,而后又嫌皇上封妃不得心意,分明就是贪图凤位,爱恋权势,皇上也该仔细思量才是。”
“这天下女子谁人不想得凤位,母后当年亦是如此。”安阳允礼悠悠出言。
太后的身子一怔,后又悻悻说道:“母后为得凤位也是与你着想。”
安阳允礼不愿与她绊嘴,只又说:“朕命王公公送母后回宫。”
“不必了,哀家自己会走。”太后气安阳允礼对自己无礼,起身甩袖便大步离去了。
安阳允礼对太后所言甚有些恼,却只为那句勾引小王爷而恼,顿时在心中生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