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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GGAD】帕耳塞洛珀之夜 ...

  •   原作: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一如既往的三页CP/先别和我聊新电影)

      配对: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邓布利多

      背景:1945

      标签:长篇大论的反派;新仇旧恨的怨偶;恨不得一忘皆空的爱情故事;破罐子破摔的po主

      ……这场两位当世最强大的巫师之间的、惊心动魄的战斗还有一个余韵悠长的尾声。那天晚上,我整理好自己的笔记,正打算就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这样轻快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我是很熟悉的,我一面在睡衣上罩上外套,一面说:“邓布利多先生,请等一下!”

      果然是邓布利多。他已经换掉了巫师的长袍,灰色正装外披着一件柏林产的黑大衣,手里持着帽子和一根短手杖,看起来像任何一个我所认识的不会魔法的英国绅士。他肩上带着雪水的湿印,开门见山地说:“恕我冒昧,W先生,我要请求您的帮助。”

      自从他出现在我的壁炉里以来,我从来没有在这位无所不能的巫师先生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就个人而言,我当然是很乐意帮他的忙的。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考虑到之前我们提到过的、我观察到的种种现象,我不得不先热情地回答:“喔!邓布利多先生!你不是应该在你们的庆功宴上吗?”

      他很宽容地笑了一下,不由让我想起,这位看起来像我的孙子辈的巫师其实并不比我年轻多少。“谢谢您的关心,首相先生。”他说,“我也想问一问您对戈林的床铺的看法,不过时光转瞬即逝,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比起林肯的要舒服的多。”我说,“我洗耳恭听。”

      他点点头,把帽子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上。

      “是这样,”他说,“我想请您陪我去一趟统战部的监狱。”

      说我大吃一惊是毫不为过的,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现在里面关着的只有一个人。在我想象出一些故事之前,邓布利多已经解释起来。

      “不瞒您说,”他说,“我在许多年前和格林德沃有一些私人恩怨。有一个问题我必须向他问清楚。但是在现在的形势下,我最好不要独自去见他。可是我也不希望这场会面暴露在太多人的眼中。您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绅士,如果日后出了什么意外,您可以为我作证,确保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情。”

      他说完了,我开始迅速地思考起来。若说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没有一些愿意为他死守秘密的朋友,我是断然不信的。然而他却来找我,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东西。我当时最担心的是这是敌方的阴谋,但是邓布利多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他的品格却是我愿意信任的。

      “这样吧,邓布利多先生。”我说,“可以请你告诉我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那样做的话,您就是个傻瓜。’”他说。

      “亲爱的好先生,”我说,“让我把衣服换上。”

      ……“W先生和我有一些问题要问犯人。”邓布利多说。

      这时我已经知道,他为何偏偏要找我来帮这个忙了。在守卫们看来,显然是我这个天真的老“麻瓜”对可怕的黑魔法感到好奇,让邓布利多陪同来保护我。但是我不打算揭穿他。首先,我已经作为朋友答应了他。其次,我对这件事情确实是很好奇的。

      我们走进这座黑洞洞的建筑里,里面空无一人,冷得厉害。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是魔法的寒意。

      我们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后一个小小的牢门前,才看到了那位黑巫师。他背对着铁栅栏坐在地上,长袍上沾满了血,手腕和双脚上缠着异常粗重的银色锁链。那些锁链看起来似乎是活的,在黑暗中簇拥着他,像蛇群一般缓缓游动。

      “谢谢您,先生。”邓布利多对我说,他看着格林德沃。

      “我的荣幸。”我说。

      我们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建筑里,显得特别失真而响亮,但是坐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我们两个都盯着他看,一片寂静中只听见锁链游动发出的细微碰撞声,这场景太适合恶魔出场,我觉得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邓布利多说起话来。

      “格林德沃,”他说,“我来——”

      他停下了,格林德沃仍然没有动。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邓布利多说。

      沉默依旧继续着。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说。

      我不禁为他感到尴尬。他的手下败将显然是刻意地不理睬他,但是现在,邓布利多成了有求于人的那一个,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离奇的公平。

      他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出那一眼的深意。我想他也许希望我离开,但是在这一层建筑里,只要我不走出去,都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的。

      经历了长长的一分钟的沉寂,邓布利多说:“谢谢您的帮助,W先生。我们走吧。”他一转身,真的掉头就走了。

      我想这样的情况也是合乎逻辑的。在我们几年的相处中,邓布利多一直是个礼貌而好相处的人。但即使像我这样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他是一个天才。天才可以对庸人表现恭谦,但不会对一个足以匹配的对手低声下气——我这样清楚地知道,因为不客气地说,我也不是一个一般人。

      我们走出了十来步,突然有一个声音慢悠悠地说:“是你啊。”

      我回过头去,看到格林德沃转过了身来。他和我在相片上、以及遥远距离上看到过的一样。他的相貌可以说是异常俊朗的,目光专注,身材挺拔而举动精悍,具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攻击性的气质。但在此时的气氛里看来,他锋利的轮廓似乎带着强烈的阴森感。

      “你太没有耐心了。”格林德沃说,他的英语说的很好,只是遇到R时有一点喉音,“我在等着你把问题说出来呢。”

      “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邓布利多说。

      “是啊,”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我想听你说出来。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吧!了不起的英雄,圣人的阿不思?被一个可怕的秘密煎熬着,煎熬着,在这样的深夜里来和魔鬼做交易,想知道到底是你我中的哪一个杀死了你的妹妹?”

      “可怜的邓布利多!”他不等邓布利多回答,自顾自地站起身来。那些锁链紧紧缠在他身上,把他往地上拉去,但是他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几步走到了铁栅边。邓布利多是个高个子,格林德沃比他还高。当他携带着阴影走近并把那种鹰隼般的眼神投向我时,我不由感到一种纯生理上的不愉快。“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位朋友?一个看到你的真面目之后不会尖叫着逃走的人?”

      “我的医生建议我不要剧烈运动。”我说,“大概这就是原因吧。”

      看起来,这位传说中的黑巫师不喜欢俏皮话。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毛皱了起来。我时常在议会上看到这种礼貌的表情,没想到会在监狱里看到,意思大概是:“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

      “我认得你,先生。”他客客气气地对我说,然后又转过去看邓布利多,“老朋友,看看我们走得有多远啊。”

      “远到让我在这种情形下看到你。”邓布利多说,他向前走了一步。我看出他也站得笔直,身体绷紧,目光坚定,似乎还有一场决战亟待完成。

      “只差一个家务魔咒的功夫,咱们的处境就要反过来啦。”格林德沃说,“但是你猜怎么着?我不打算在你面前像野兽一样咆哮、哭诉命运的不公,我想那才是你真正想来看的吧?”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这位囚徒的双眼闪着可怕的光彩。我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类似的神情,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说话的语气是非常平静的,但是你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可以用牙齿咬断邓布利多的喉咙。

      “你已经知道我来干什么了。”邓布利多说,“如果你没有答案,我现在就离开。”

      “我知道的只是你想用的借口,好先生。我对你的种种狡辩和掩饰的把戏是非常熟悉的。”格林德沃说,他歪歪头,向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就像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这个老傻瓜来这里。你觉得我傲慢得不行,不会在一个低等生物面前说出那些你我之间肮脏下流的小秘密——嘿,这个算盘可就打错啦。我策划着公布这个故事已经很久了,你来的时候,我正在脑子里写到第五章呢。”

      “很高兴知道你能给自己找到一些事情做,”邓布利多说,“考虑到你会有很长的时间独自消磨。我宁可你对幻想中的记者写自传,好过徒劳地琢磨怎么拯救你失败的事业。”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停了一下。他们看着对方,好像正在脑海中的武库里整理能用上的匕首和弓箭。

      “你想知道谁杀死了你的妹妹。”格林德沃先说道,“这我可就不明白了。”

      “我知道你不会明白的。”邓布利多说。

      “不不不,”格林德沃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可怜的失败者格林德沃,他杀死了那么多软弱的小可怜,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为他们悲伤,因为他不懂得生命存在的价值——亲爱的朋友,与你想象的不同,我是很能理解这一点的。我能理解人类的感情。我能理解你为她的死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我能理解你觉得自己该为她偿命,我甚至能理解你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看到咒语的红光击中你妹妹空空如也的小脑瓜,一转身,却不知道该看到谁的脸。我猜我们三个都出现过,谁出现的最多?我?你那个傻瓜弟弟?还是你自己?”

      “不,”他说,看着邓布利多的表情,笑了,“不会是这样。”

      “你没有明白。”邓布利多低声说道,他站在原地不动,但是当格林德沃猛地向前抓住铁栅时,他的身体向后微微一仰,好像他无法克制似的。

      “我比你想象得明白得多。”格林德沃厉声说,他双手抓着铁栅,像一头真正的野兽一样微躬着身体,双眼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的面孔,“我明白你并不为她愧疚。你哭了吗?是的,但你在为你自己哀伤。你痛苦,不是因为她的死,而是因为她的死和你有关。因为你再一次背负了不该属于你的责任,因为你看到了自己漫长的、被迫赎罪的命运。你痛惜她吗?也许。但是你曾经想过为她偿命吗?绝不!有没有那么一刻,你认为她的生命比你的更有价值呢?也没有。在内心深处,你清楚地知道,她是一个白痴,一个累赘,她的死和路边掉落的树叶没有什么差别。你因为她的死感到解脱,这才是为什么你感到愧疚。现在你终于自由了,你为此感到你妹妹的幽灵在看着你。你对她的爱是如此的浅薄,以至于你的忏悔是那么低微而不值得一文。我明白得很,阿不思·邓布利多,我对你的心思了解得清清楚楚。”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布利多说。

      “恰恰相反,我们都知道。”格林德沃说,“你为什么要来问我这个问题呢,大英雄?你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难道不够清楚吗?要么这只是一个愚蠢的借口,只是你想来看看老朋友临死挣扎的丑态;要么,就是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可悲的多——你被你那廉价的、错误的道德观招致的负疚感所缠绕,你实在是太不安了,对不对?你想要我来替你解脱你的痛苦。格林德沃是个邪恶的杀人狂,你想,可是他是不屑于为一个小女孩的死撒谎的。所以,至少有那么一丝可能我会告诉你,是我杀死了她。从此,你就可以安心地在这世界上大展拳脚,而把责任都怪罪到其他人的身上了!”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那么你又要拿这个答案来做什么呢?”格林德沃问,“你要向我复仇?你已经做到了。你要惩罚你无能的弟弟?你怎么敢?你要惩罚你自己?不,我看的出来,你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你竭尽全力,想在愚蠢的枷锁里找出片刻喘息之机,却从不回头望那镣铐本身。这正是你会做的事,虽然你自己是不愿意承认的。”

      “那么,”邓布利多说,仍然坚持最初的问题,“是谁呢?”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格林德沃说,他脸上带着一个极其恶意的笑容,“告诉我,邓布利多先生,谁是那个在你的噩梦中出现的人?”

      邓布利多向后退了一步。

      在这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交锋中,这位魔法决斗中的胜利者显然落在了下风。他的目光黯淡,面孔上显示出一个勉力支撑的人专有的疲态。在短暂的一秒钟,他的视线与我接触了,那蓝眸中深蕴的情感足以令铁石心碎,我不由转头回避这样私人的时刻——然而格林德沃双眼发亮,他像野兽一样微弓着脊背,向前逼近了一步。

      “是你。”他说,“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

      “想一想我们的过去,阿不思,”格林德沃说,他的声音变得轻柔了,“穿过时间的迷雾,回溯到那金子般的、梦幻的最初。你可能还记得它。在古尔曼家的花园里,是谁向我伸出手?在巴希达的窗台下面,谁画出了第一个血咒?月色中我坐在佩弗利尔的墓碑边,因为模糊不清的字迹发出挫败的呐喊,我身边陪伴着一个人;凌晨时分我借着魔法的微光阅读接骨木的历史,发出惊喜的大笑,亲吻我的同伴的脸庞——告诉我,那都是谁呢?”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是谁呢?”格林德沃又问了一遍。

      “是我。”邓布利多说。

      “很好,”格林德沃说,他又凑近了一步,高挺的鼻梁几乎碰到了铁栅,“再想一想,有一个人为我的计划补充资料;有一个人为我的魔法增添配方;有一个人接受我的倾述而我亦以痛苦的往事回报他,有一个人在深夜与我通信,信上写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把那句话作为我的标语……那些人又是谁呢?”

      “也是我。”邓布利多轻声回答。

      “不错。”格林德沃说,他的脊背重新挺直了,语调异常冷漠,他从铁栅边退开了,“既然这样,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可问的了。”

      一阵漫长、压抑的沉默。我能清楚地听到雪花落在屋顶上的细微的簌簌声。月光从头顶的一线缝隙里穿透进来,墙角一块地砖被照得发亮,我注视着它看了很久。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格林德沃问道。

      “我感到悲哀。”邓布利多回答。

      黑巫师嗤笑了一声。

      “回你的城堡去吧,教授。和你的五年级作业作伴。”他说,“不再有什么伟大的东西需要你了。”

      “不是为我。”邓布利多说。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格林德沃却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转过身来。

      “你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他嘶声喝道,面容扭曲了,“他们哄骗你得到的东西,你从来也没能真正品尝!在内心深处,你的追求和我的一样!然而你屈服了,你畏缩了,你投降于甜蜜的、虚假的、惺惺作态的正义!——爱!——投降于千百万的庸常的败类!要我多少次提醒你去正视社会的囚笼呢?我是否千百遍地告诉你愚人强加给天才的枷锁呢?你为我悲哀?阿不思?我为你痛苦!你终究是个软弱者!你不能挣脱出去!你的才能让你足以凌驾众生,而你让自己跪在他们脚下,让他们对你呐喊,对你唾弃,对你施以镣铐和鞭打——可你得到了什么?他们许诺你什么?赞许?感激?眼泪?爱?爱!因为你就是那样一个孤独、古怪、丑陋、完完全全没有人在乎的——”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你是一个疯子和杀人狂。仗着天赐的才能,把对个人生活的不满全部倾泻到世界身上。回头看一看你的追随者,有几个真正说得清你的理想?他们加入你是因为生活的失败,是因为病态的屠杀的欲望,是因为无止尽的贪欲无法凭公正的方式实现!一群失败的逆反者,被驱逐出学校和社会,高喊着力量至上的大旗——”

      格林德沃仰头大笑起来。

      “谁给我编制的旗帜?”他咆哮道,“谁为我描绘的符号?”

      “——而是谁迷途不返!”邓布利多厉声道,“我为你悲哀?不,格林德沃,你并不值得!是谁害死了阿丽安娜,你竟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会逃避属于我的责任吗?三十年来的日日夜夜,我看着我的双手举起屠刀,我知道上面有血!我为一个人的生命忏悔终身,并且希望有那么一丝机会,那悔恨也降临于你!可你不能!死亡不能帮助你,失败不能帮助你,慈悲不能帮助你,整个世界的哭泣和鲜血都不能帮助你忏悔,因为你天生就是一头冷血、病态、懦弱、只懂得逃避的野兽!”

      他说完了,一时没有人说话。广阔的暗室里,两位强大巫师互相咒骂的余波嗡嗡作响。

      格林德沃哼笑一声。

      “哈,”他说,“哈!”

      他转过身,带着他的锁链走进深深的阴影里去了。

      ……

      我们从那栋寂静的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变得很大了。融雪打湿了我的外套,我感到膝盖隐隐作痛。邓布利多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见过他们使用那样的魔法:在你身上戳一戳,就能让人淋不着雨,而且浑身暖和起来。

      “谢谢,我感觉挺好。”我说。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我看出他的神情有些哀伤。我知道他想着和我一样的事。我们和巫师们共同赢得了这场战争,但是一切远远没有结束。未知引发隔阂,隔阂推动误解,误解产生敌意。这不是几位怀有善意的巫师或者“麻瓜”可以独自解决的。

      我不由思考邓布利多是否故意让我见证这个私人的故事,他是否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想要缓解盟友间萌发的敌意呢?

      “格林德沃曾经是我的朋友。”邓布利多说,“那时我还很年轻,但这并不是借口。我曾经认同他的观点……我曾经想要加入他。”

      我点点头,我已经听明白了这个故事。

      “一个意外,”他说,“我的妹妹死了。她是个巫师,却不能控制魔法,成为我们理论致命之处的一个无比鲜明的例证。力量与血缘,征服和爱……那惊醒了我,我意识到,我们那些野心、蓝图、伟大的计划,都建筑在无辜者的鲜血上。麻瓜或者巫师,都是一样。我意识到那是错的,但我的朋友没有。”

      “谁懂得生命的意义,谁才能理解和平。”我礼貌地说。

      “确实如此。”

      我们沉默着走完了余下的路程,到达我住处的门外时,邓布利多才又开口了。

      “我很抱歉,首相先生,”他说,“如果我的故事让你不安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老实说,他确实让我不安了。知道像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投身于和平事业也仅仅出于命运的偶然,这个事实可以让任何人感到后怕。但是另一方面,他也许是对的,这比任何口头的承诺更令人安心。

      “我知道您是一位值得信任的朋友。”我回答说,“目前为止,这就足够了。”

      这位巫师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他高瘦的身影在街灯下微微一闪,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当我写下这段记录的时候,我仍然同时感到释然和不安。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位和平主义者,我的继任者可以相信这一点。但是在他的影响力消失之后,我们与巫师世界之间又会产生怎样的波澜呢?爱可以战胜一切,但爱并非总能及时到来。接受善意,我的同胞们,不要放弃希望。

      但更应当保持警惕。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GGAD】帕耳塞洛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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