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PART.5 C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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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着墙角丛生的蔷薇，它们的刺刺破了我爱人的皮肤。】
【我的爱人，他的血是那样甘甜。】
最光阴讨厌雨天。
雨天总是那样阴沉沉的，让狗儿很难有开朗的心情，尤其是雨滴打在玻璃窗上，那种点点滴滴的折射总让他感到是雨在嫉妒他的俊容。
杀一个人，一个那样的疯子，需要考虑吗？
有点呛人的烟味慢慢消失在空气里，他本身一点也不喜欢抽烟，但是他总觉得自己需要某种行为来保持一定程度上的麻痹，心里才不会感觉那么痛。
当然，酒精会麻痹警觉，第一个排除。
或者他宁愿自己从头到尾都不会去考虑九千胜对自己这次复仇行为的感受……那个人太烂好心了，而自己总是没有更多的耐心去听这里面的隐情。
你是我的情人，和其他人的纠葛太多，我会烦，会很烦。
这种想法其实可以理解，只不过是情人间霸道的占有欲，看到野猫来觐觎自己的饲主，就恨不得张开利爪咬断它的喉咙。
是仇人不是吗？需要考虑这么多？
手上优哉游哉组装好的□□发出轻微的、金属特有的上膛声。
然后背后传来踏在湿润枯叶上的脚步声。
最光阴回过头，琉璃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那个与九千胜出奇相似的身影。
不同的是绮罗生的雪白带着一种柔软的感觉。
绮罗生撑着伞走来，看到最光阴，笑了笑：“谢谢你救了九千胜。”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求我带你去见他吗？”
“那么你会答应吗？”
最光阴想了想，说：“恢复阶段……他的精神不能接受任何刺激。”
“所以交给你，我放心。”
最光阴一怔，不由得想起九千胜回忆自己国外的幼弟时总是半含苦恼又无奈地笑说——小绮罗啊……他是个温柔的孩子。
是，有时候温柔得让人无所适从。
枯叶打着旋儿从脚边卷过，最光阴声音闭上眼，声音低哑道：“这个时间与地点出现，如果换了别人，我会直接让他漏气。”
“承蒙赏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更冷静一些。”
“你的立场不会让你自己觉得心寒吗？”
“从立场角度上讲，暴雨是罪犯的一方，我不否认你这么做的正确性，但……”一丝悲悯从眼底浮现，绮罗生慢慢说道：“我只是觉得有更合适的方式了结。”
“你们都不是喜欢追究恩怨的人……在我看来这种性格很糟糕。”
“或者你认为我们的追究暴雨会在意吗？我看到的是，一个活在自己臆想中的死人，接触得多了，总会让我觉得我的追究是那样没有意义……在看到九千胜还活着之后，就更没有意义了。不知修改错误的罪人，我们的追究只是一种愤恨的发泄。”
“所以，你选择宽恕吗？”最光阴烦躁地拨着枪栓，冷冷道：“那个疯子不会领情。”
“不，只是一种把事情了结的态度……算是我的个人主张。”
“啧。”最光阴沉默了片刻，起身离开。
绮罗生听到空气里飘来一句气话。
“……你比九千胜还烦。”
最光阴回去的时候正看见九千胜拿着半个饼干去逗脚边蹭过来的野猫。
桌上的红茶好像是被猫舔过了，溢出来的茶渍弄得白色的织花桌布很脏。
“我讨厌猫。”
九千胜听得很模糊，但看着最光阴好像赌气一样的低语，侧过脸，笑容浅淡。
“不开心？”
“把那只猫轰走。”
“嗯？”
最光阴想了一个很烂的借口：“我被猫挠过，一看到猫我就头疼。”
大概是最光阴一身怨气太过凶狠，那只蹭在九千胜脚边的灰色野猫转过黄玉色的猫眼，粉色的小鼻头动了动，哼哼地扭过头舔了舔九千胜的手指，耀武扬威地慢悠悠离开了。
最光阴：……
九千胜看着那只灰色的野猫，低声喃喃。
“可惜，它很喜欢我呢……”
“……最后你说服他了？”
“不如说是说服我自己吧。”绮罗生叹了口气，顺手帮意琦行的白大褂折起来放好。看见意琦行严肃的脸上略略出现一种怀疑的神色，绮罗生脸一红，低声解释道。
“我有说明我的态度了……”
意琦行扶了扶眼镜，眼镜瞥向别处：“你有要求直接提出来，很少有人能拒绝。”
“什么？”
“没什么。”意琦行看了眼时钟，说：“下班了。”
“有劳意大夫为我多日奔波，今晚小生掌勺如何？”
“……绮罗生”
“嗯？”
“还是我来吧。”
“……”
离开医院的时候绮罗生看了一眼二楼角落里那个灯光颓暗的病房……隐隐约约感到一股视线落在身上。
无端端地有些冷。
暴雨……在看我？
绮罗生怔怔地看着那个窗口。
……
我的九千胜大人，他总会这么温柔地看着我。
珊瑚角的余香给我他在吻我的触觉。
我爱你，请你也爱我好吗？
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
暴雨温柔地看着美丽的雪白猎物，慢慢浮现一个诡异的笑意。
墙角，一只雪白的飞蛾落进了蜘蛛的网里。
——EN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PART.5 Cat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