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猎人考试篇·交易（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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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结果是什么，神宫凉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在走廊遇到两个男人残缺的尸体时，嗅到了空中残留了气息，她弯了下唇。
呀，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杀人了么？奇犽。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硕大的飞船就把他们放在了空旷的高楼上，四周都是平地，再往外，陡峭的墙壁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而又宽广了起来，豆面人出来详细地解释着考试规则——在七十二小时以内平安的到达陷阱塔的底部，很快就有一个登山爱好者自满地爬下去被鸟兽捉走了。
七十二小时，好久……
神宫凉漠然地转开了目光，并没有惊讶于被鸟兽撕碎的那个人，脚踢了踢地面上的砖石，不能从那里直接下去，就是塔里面有什么机关吧，里面大概会有监视器什么的。
唔，砖石好像能活动。
完全没有要等人的意思，她踩下了砖石，灵敏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石台，上面放了两块电子表，少女拿起了其中的一块，上面显示的时间是零分零秒，电子表下还压了一块便签，意思是让她等另一位同伴到了，再戴上手表，继续前行。
并没有等多久，或者说，她刚将电子表从石台上拿开，身后就传来了砖石开启的轰隆声，她侧身看去，怪异的“咔嗒”声在她身侧响了起来：“伊尔迷？”
“咔嗒咔嗒”钉子怪人奇怪地提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渗人笑容——如果那姑且也算得上是笑容的话。
“请说人话。”神宫凉将手表递了过去。
钉子怪人左手摊开，右手握拳击了下掌心，清朗的青年音响起，明明是很平淡无波的表情，他非要做出恍然大悟的语气来：“对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来着。”
“……”神宫凉觉得他不可能忘掉他们之间的交易才对。
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钉子怪人，或者说伊尔迷，他歪了下头看着她：“怎么样？神宫凉你和阿奇相处得还好吗？”
“普通吧。”神宫凉也戴上了手表，上面的时间一下子跳到了七十二小时，并开始倒计时，她往门口走去，显示在门上电子板上的，是……一个微积分题，有ABCD四个选项，只要一人回答就等于两人的答案，相关的结果会影响他们手腕上手表的时间。
“……”
“……”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很是突然的，神宫凉终于有了这是考试的实感了：“呐，伊尔迷，你学习成绩怎样？”
伊尔迷身为揍敌客家的长子，除了杀人技巧外也是要学习普通知识的，他们家族也有为此请专门的家教，像奇犽、糜稽的学习知识，也会有专门的家教来指导，而神宫凉，能考上日本排名靠前的上井大学，又是其中较难的医科学生，她的基础自然也不差……但是，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学习过了，连书都没有碰一下。
因为当攘夷志士和宇宙海盗是不需要学历的，而手表上的那个时间，在他们做到第七题的时候，才说那个时间是爆炸的倒计时，如果时间为零了，电子表就会爆炸，戴上了的手表也取不下来，除非他们砍手或者顺利地到达底楼。
这是第一个，神宫凉以什么都不做的方式，到达了底楼的关卡，她对猎人考试生出了难得的敬畏之心。
回去的时候……要看看书吗？
◇
他们到达底楼的时候，已经有两三个考生在那里了，西索也在，神宫凉记得前面几轮的时候，伊尔迷和西索都偶有交谈，虽然她不能保证西索听得懂伊尔迷那串像是机器人般“咔嗒咔嗒”的诡异话语，但如果要说他们关系好，大多时候他们又不是在一同的，比如现在伊尔迷就完全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出了塔，他和神宫凉就不约而同地装成了不认识的样子，只是偶然相遇，答题通关的人，也的确是偶然的碰见，题大多是是伊尔迷回答的，毕竟神宫凉在上井大学读书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多数知识点她都忘记了，尤其是那些生物、化学题。
伊尔迷在生物上似乎很擅长，至少与此相关的题他都没有答错，如果“打到后颈，可能会导致颈椎错位，神经主干被破坏”也算生物体的话。
等他们到达塔底的时候，电子表上的时间还剩下很多，神宫凉将手表取下交还给豆面人后，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诶，你好，我叫半藏。”旁边的光头忍者犹豫着挠了挠后脑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因为没那么擅长和女孩子交流，他神情显得不太自在，“听其他人说你叫神宫凉，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也就是老乡啦。”
“嗯，大概。”少女虽然能随时戴上体贴温柔的完美面具，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随时会那么做，比如现在，她对这个忍者毫无兴趣，回应时的反应也相当的平淡。
半藏完全不懂，之前看上去柔弱贴心的少女，为什么突然间就冷漠以待了，默默地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厌恶的事情，半藏犹疑：“我惹到你了？”
“怎么会？半藏先生。”习惯性地弯了下唇，神宫凉侧头说出的是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谎言，“只是刚才的试炼让人太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真的很抱歉。”
即使拒绝别人的好意，她也不会说出无可挽回的话语，因为猎人考试还没有结束，那么对方在后面的试炼里或许存在着某种价值。
这么判断着的少女从不吝于承认自己的恶意，她也没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即使，因为她的这份自私，她曾伤害过，或者迄今为止都在伤害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旁边小丑装的男人垒砌的，扑克牌做的金字塔轰然倒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喉咙里溢出了奇异又魅惑的轻笑声。
◇
豆面人送来的食物都是面包和水之类的东西，神宫凉喝了些水，却没有吃面包。
“咳咳，不吃点什么吗？神宫小姐。”身为忍者，半藏其实并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好接近，只是在这远离家乡的猎人考试里，碰到了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少女，对方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温和，但也不至于过分疏离，在忍不住留意那个少女后，他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他的疑惑。
“不喜欢吃。”神宫凉将面包递给了他，“你想吃就拿去吧。”
“……”豆面人发的物资对他来说完全不够，他确实饿了，口头上却是强撑，“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拿走神宫小姐你的食物，在下/身为忍者，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眼神却在往面包上瞟，其实除了他外，在少女说出了那句话后，还有其他考生都对那块面包虎视眈眈，毕竟他们消耗地体力太大了，而两三天里，豆面人又只发了两次物资。
“唔，那算了。”就像是看不出半藏的推辞一般，神宫凉很干脆地收回了面包，顺手将它扔给了靠着墙壁，坐得不算很远的伊尔迷。
对方歪了下头。
神宫凉已经转回了脸。
奇犽他们还没出来……考试结束的时间就快到了吧……
看着墙壁上的时钟，神宫凉稍微地，有点在意这件事。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除了她外，西索和其他的一些人都在盯着各扇门看，西索的果实培育理论她虽然能理解他想干什么，但还是觉得他有病，其他人大概是看还有没有其他考生会出来。
这一关多淘汰些，后面的考试为了过关率或许会放宽点，像这样的想法层出不穷，就算那并没有什么依据。
而在最后的关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落下，神宫凉抬起了头，看见的是从门后滚出来的一大群人，奇犽先从滑板上跳了下去，才没有被惯性一起卷进去，东巴最惨，被当成了人肉垫子，几个人站了起来，奇犽踩了下滑板的头，让滑板立起来，检查着滑板，雷欧力抱怨着“好危险”，而酷拉皮卡则是微笑着说“真是千钧一发啊，我们应该没迟到吧？”
“没有迟到，我们合格了！”兴冲冲的，是想出了这个办法的小杰，他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眼神明亮得像是会发光。
“奇犽。”率先喊出的是他的名字，神宫凉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奇犽循声扭头，她浅浅一笑，语气温婉，“太好了，能再次见到你们，恭喜。”
“啊~”奇犽应了声，弯起了唇，“你也是。”
因为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淡淡的笑太过于纯粹和真挚，完全不像之前偶尔的故意和回避，让神宫凉微怔，下意识地看向了他身后冗长的黑色斜坡。
在考试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比起那个来。
“奇犽，你交到朋友了。”她想了想，忽然说。
“奇犽当然是我的朋友。”在奇犽开口前，小杰就接了话，一脸天真地反问，“神宫姐姐不也是我和奇犽的朋友吗？”
“……”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猎人考试篇·交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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