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好爸爸联盟》楚國國君

72、 宇智波富岳（十七）

　　(01)

　　宇智波斑是个很感性的男人，虽然他不像千手柱间那样一沮丧就不分场合的种蘑菇，或者被扉间一骂就嘤嘤嘤的挂着眼泪鼻涕把「哥好委屈」四个字顶在头上昭告天下，这都不能掩盖宇智波斑是一个敏感纤细而且内心世界活动丰富的感性派。

　　如果他不是一个感性派，他就不会去河边找一个才见过一次面，根本没说上几句话的少年继续交往。

　　如果他不是一个感性派，他就不会在知道朋友其实是来自敌对家族的时候，还偷偷打暗号让他逃走。

　　如果他不是一个感性派，就不会在千手柱间打算依照他的要求自尽的时候出手阻止他。

　　如果他不是一个感性派，就不会在打算离开村子之前把千手柱间找来，告诉他宇智波石板上的秘密。

　　就算他的武力值破表，长相帅到令人无法直视，用绳命诠释了酷帅狂霸跩这五个词，这些都不能掩盖他有颗水晶少男……老男心的事实。

　　他清楚的知道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绝对讨不到好，他们这一族的个性放到哪里去都是惹人嫌的，除去少数没被吓走愿意继续深交的人以外。

　　千手柱间还在的时候还好说，柱间本来就是个天真过头的个性，斑甚至都怀疑在柱间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坏人」这种概念。他对宇智波自然不会有其他的偏见，甚至他还笑呵呵地告诉斑「全村的人都是你的兄弟」藉此安慰他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的感伤。

　　但是一旦哪天没有了千手柱间呢？

　　如果说柱间是个梦想家，那么千手扉间就是个彻底的实干派，他会清楚的将所有的选择掰碎了分析，从里面选出对现状最有利的一个。在他眼里，宇智波从来就不在「快乐的好伙伴」那一栏中，即使有他哥哥的影响力在，扉间能做到不把宇智波通通烧死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离开之后一直默默观察着木叶村，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样，千手柱间之后接任的扉间所实行的措施都是在「驯化」宇智波，如果说宇智波原本是无拘无束的鹰，那么扉间所要做的就是让宇智波成为他手上听话的猎鹰。

　　宇智波在村里的地位渐渐下滑，变成和当初前来投奔的家族一样「依附」在千手这棵大树下，族内开眼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每一代都只有少数悟性特别高的孩子才可以开眼，三勾玉就已经堪称天才，万花筒更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

　　斑不再将心思放在木叶村的宇智波身上，转而一心一意研究要如何达到宇智波的石板上所说的「将两股力量合而为一」，终于在他行将就木的时候开眼了轮回眼。

　　无限月读的计划从这里开始。

　　有一段时间斑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知道他缺人手就亲自送了一个宇智波的少年到他家门口来，斑冷眼看着那个少年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只嚷嚷着要回村子去保护他的伙伴，只等着当少年真正绝望而不得不投靠他的那一天。

　　当然，斑并没有等到那一天──他千辛万苦布置下的白绝监视网开始受到破坏，不能离开外道魔像的斑如果失去了白绝带来的情报，就像是失聪盲目的人一样，就是空有一身力气也没地方使。

　　而等到他终于修好了白绝监视网络，顺便发现在木叶村的附近好像也有规模不小的白绝群，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发现好不容易养出来两只有思想的白绝跑了一只不说，就连天上掉下来的少年也跑了！

　　这不能忍！

　　宇智波斑纵横忍界半个世纪，连尾兽都揍过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不明不白地吃了这么大的鳖！

　　不就是带着外道魔像不好移动嘛！发电机搬不走，电线总可以延长吧？

　　于是斑爷一声令下，白绝大军开始日复一日的挖地道，朝着木叶村的方向前进。好不容易挖到宇智波富岳的院子里，斑就听到这一番关于村子和宇智波的感慨，他顿时生出了一种知音的感动。

　　正想要提议来秉烛夜谈顺便喝喝小酒聊聊人生哲学，他就被拔了电源进入死机状态。

　　果然千手柱间的村子就和他犯冲！

　　(02)

　　「喀擦、喀擦」的声音在耳边时不时地出现，似乎还听到有人在说：「小心点，把这些洗干净了一根一根分开来包好，都是钱啊！」

　　斑太爷努力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拿着剪刀在自己眼前笔画来比画去的宇智波富岳，就算这个老朽的身体已经不太灵活，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斑还是一把抓住了富岳的手腕，从魔像调集来的查克拉让这个老人的手劲分毫不输给强壮的年轻人。

　　「欸欸，斑老爷，您别激动，这只是在给您做一点清洁工作。别忘了您刚刚才从土里被挖出来嘛。」

　　富岳顺从地将另一只空着的手也举起来晃了晃，示意自己真的没有恶意，这才让斑慢慢地放开了他的手，只有目光还紧紧地跟随着富岳手上的剪刀。

　　注意到斑的视线，富岳十分上道的将剪刀远远放在房间对面的柜子上，听到斑满意的哼出一个鼻音。

　　「年轻人，依照你方才所说的，你打算要率领宇智波直接从内部攻打木叶村吗？」

　　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前不久的窘境，端起了世外高人的姿态，半瞇着眼睛质问。

　　「要说攻打……倒也不是这么精确。」富岳从善如流的配合着斑，没有去询问他为什么可以活到这么久，又为什么会跑到他家院子里来。

　　对呵护团扇玻璃心已经非常有经验的富岳痛快地刷了一把斑的好感度。

　　「树根如果开始腐败的话，地面上的枝干和树叶迟早也会跟着枯死，但是只要趁早将腐烂的部位彻底铲除，并且施以药剂治疗的话，过个十年二十年又可以重新回到原本健康茁壮的模样。」

　　「喔，这么说，你只想要砍断腐坏的部位，并不想推倒整棵大树？」

　　斑露出了些许兴味的眼神。

　　「如果将木叶村的所有人一字排开，扣除左右两端绝对的反宇智波和坚定的支持宇智波，其实大部分的人还是位于中间摇摆不定的位置。如果对木叶发动全面战争，损害最大的最后还是这些中间分子。为了一族与木叶村的历史宿怨而牵扯无知的旁人，这不是身负宇智波之名的人当行的道。」

　　富岳摊开双手，夸张地耸肩并且叹了一口悠长的气。

　　「这也没办法，我作为一个园丁的极限，就只能砍砍枯枝烂木，精细的修剪枝条或者看准季节施肥、插枝什么的，抱歉哈，那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强行去修整的话只会让树枯萎的比没有砍去腐木之前更快而已。」

　　「嘛，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您好好休息，晚安。」

　　剩下一步踏出房间，斑的声音在富岳的被后响起：

　　「关于园艺这方面，我倒是有点心得。」

　　「那么，我改日再来讨教。」

　　富岳扭转门把，一开门就看到佐助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站在门口，献宝一样把盒子举高到富岳面前。

　　「叔叔，我都包好了，斑大人护身符，一只５００两！」

　　「好乖好乖，佐助真厉害，来～和斑大人打声招呼我们就让斑大人休息啰。」

　　斑看着门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对大人物崇拜的光芒。

　　「斑大人晚安～」

　　「晚安。」

　　突如其来的萌团扇攻击让斑只能僵硬着脖子点头，目送那个孩子很快的把脑袋缩回去。过没多久又冒出来，眨吧着眼睛对斑说了一句：「斑大人的发型真好看。」之后又缩回去，接着就是啪搭啪搭的脚步声离开。

　　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围绕着自己，斑沉默的翻身下床，走向浴室的方向。

　　镜子里的宇智波斑除了遮住右眼的浏海之外，脑后的长发被剪掉了一半，变成千手柱间的妹妹蘑菇头发型，而另一半则维持着原本的长度。

　　刚醒来时的剪刀以及刚才那个小孩说的「斑大人护身符」……其实没有被当成储备粮剁手剁脚似乎已经很幸运了，宇智波斑这样想着，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

　　毕竟这边的白绝好像消失以前传回来的最终影像都是砧板、菜刀还有汤锅。

　　嘶……话说千手柱间的味道不知道好不好……有点期待怎么办_(:з」∠)_

　　没关系，宇智波斑他一直都是个有行动力的人，今晚１２点，厨房灶台，柱间砂锅，不见不散！

　　狰狞着脸内心横的竖着一整篇柱间柱间柱间在不断来回刷着频，窝在院子土里的白绝抱着膝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菊花一紧……啊，这难道就是卷卷一直很好奇的便意嘛？

　　(03)

　　团藏的根部基地被人踏破「从天而降」的那一天，他正捧着一只海碗吃麻辣烫。

　　他记得很清楚，先是一点细碎的粉尘从上头落下来，掉到他正要咬下去的肉丸子上，让团藏不满的皱眉抬头往上看去。

　　明明前一阵子才修补过的天花板，怎么又落尘了？

　　接着团藏就看到一只白花花的手从天花板里钻啊钻的伸出来，在空中画圈一样的转了好几次，一下子缩了回去，再探出来的就是一颗同样惨白，只有半张脸的脑袋。

　　「呀～我找到团藏拉～」

　　随着那只白色的不明生物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四周的挡土墙同时开始震动，团藏往桌子的角落敲了一下，大约是启动了什么警报器之类的，远方很快地传来整齐规律的脚步声。

　　几乎是在根部的成员排出整齐的保护队形时，属于宇智波的人马也凿穿了挡土墙，四面八方包围了团藏和他的属下。

　　「呦，团藏大人，抱歉啊，因为您的住所实在太……偏僻了，我想要寄拜帖也没办法。应该没有打扰到您吧？」

　　富岳笑得很灿烂，不是平时和大家开会的时候那种得体礼貌，连角度都像是被测定好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开怀的，咧着嘴连牙都露出来的笑脸。

　　「哼，宇智波，老夫早就知道你们迟早会做出叛变这种事，从宇智波斑开始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送上门来更好，为了木叶的和平，你们就乖乖地埋在地下，成为木叶这棵大树的养料吧。」

　　团藏没有回应富岳的心思，手一挥，原本团团保护在他身边的根部忍者一刻不犹豫的掏出武器或者快速结印，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包围他们的是木叶村战斗力首屈一指的宇智波。

　　「惊讶吗？这就是根的忍者，只要有命令，无论眼前的是什么样的敌人，那怕走过去尽头只有死路，也会义无反顾地将任务执行到断气的那一刻。」

　　一丝几不可查的骄傲出现在团藏的语调里。

　　「这才是真正的忍者应该有的面貌，这么多年来就是靠着根一直在黑暗中解决对木叶的威胁，这个村子才得以蓬勃的发展下去！而你们这种不安要素，或迟或早我都会收拾掉的。」

　　斑和白绝藏身在第一个被钻出来的洞口，看着下面一下火光一下乱石的场面，比起他那个年代的战斗，这种程度的交火根本不能让他的血液有任何沸腾的感觉。

　　他冷静地看着那个名为志村团藏的家伙，志村家和猿飞家是木叶村建立以来最早来投奔的两个家族，他曾经观察过扉间带徒弟的方式，还有他精挑细选的那几个小孩。

　　猿飞家的那个有点柱间的影子，一样的好人性格，牺牲奉献绝对不眨一下眼睛的那种。而志村家的，也就是眼前这个，一身阴沉的气质比年轻时更强烈，即使斑自认不是阳光灿烂的性格，他也对这个人生不出半点「同类」的感觉。

　　简直就像是完美的继承了千手扉间身上尖刻和算计，却没有继承到千手扉间对木叶的重视。

　　团藏依旧冷静地拄着拐杖站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在他的身边有两个亲信寸步不离的贴身护卫着他，一旦有人踏入了安全范围之内不论敌我都会被他们打出去。而团藏身为「根」这个他一手创建的组织的领导，从开始到现在都用极为平静的姿态面对这场攻击。

　　千手扉间至少是真心重视这个他们一点一滴建立的忍村，团藏这个小子的眼里只看的到部下能为自己带来的利益，并将其套上为了木叶村的帽子。如果说斑和扉间只是出于个性和旧怨而两看相厌，斑对团藏除了彻底的厌恶就是厌恶。

　　根的忍者本身就是着重于潜行和暗杀的任务，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作战对他们来说更是如鱼得水，反观宇智波，虽然凭着写轮眼可以看清对方的行动，但是也仅限于招架，任何大型的火遁忍术都施展不开，如果继续僵持下去长期消耗瞳术查克拉的宇智波首先会撑不住。

　　眼看团藏的嘴角都隐隐约约露出了得意的笑，斑觉得自己大概也没有看戏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有点可惜了这个不错的年轻人，但是净化这个村子乃至于世界的任务，果然还是非他不可。

　　「哔──」

　　尖锐的哨音突然响起，在地下空间里不断地回荡。

　　斑直接朝宇智波富岳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这个家伙嘴里叼着哨子手里打出暂停的手势。

　　这才对嘛，让他看看到底还有什么没有使出来的招式，让这个年轻宇智波有底气直接杀进敌人的老本营里。

　　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没有人窥见的角落，白绝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个期待着鲜血死亡和战斗的暴戾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