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张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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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于尖顶之上，圣母瞳眸所视之所。]
——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句子。
尖顶，是帝都大学里唯一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教堂才有的。在距这座天主教堂大门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像。
汤川拿出笔、纸，计算了一下角度[注1]，才确定，时间是下午四时十九分。
而正在实验室里无聊地使用着分光光度计的雪奈，一边记录着显示屏上的数据，一边想着汤川在看了纸条里的字后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呢？
恐怕他会微微皱着眉，不太情愿地拿出笔和纸，算了算，然后……就把纸条扔进垃圾桶了吧？
这么一想，啧，还真是可惜呢。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写字条给他呢。
下午四时零三分，雪奈将实验报告上交，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实验室。
四时十七分，她提前两分钟到达距离圣母玛利亚雕像五米处。
而汤川已经在那里了。
“老师，你果然来了。”
汤川皱了皱眉，但马上就松开了。他抬眼看她，没有说话。
“这里很方便说话，不是么？”雪奈露出一个笑容，“视野开阔，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对话。而在圣母玛利亚的注视下，也不会有说谎的情况，是吧？”
“你是天主教徒？”
“当然不是。”雪奈回答得太干脆，让汤川的表情有一秒钟的空白。恐怕这个男人在那一刻，觉得她是个虔诚的教徒吧。“我可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也相信神不存在。”
“……这和这次的谈话有什么关系么？”
雪奈笑意更加深了：“当然。我希望老师更加了解我呢。不过……”见到汤川的表情隐隐有了不耐烦的趋势，她果断地将话题一转，“比起我信仰的问题，老师一定更想知道别的吧？”
“你会告诉我？”
“如果是老师想知道的。”
“之前你奇怪的举动……”
雪奈却无奈地挥了挥手，道：“老师，我明明说过了，等案件结束了，我才能告诉你呢。这可是犯规的呢。”
汤川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么，告诉我，这个案件有没有解。”
“如果……虚数解是你要的答案的话。”
“……虚数解？”汤川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似乎想要从这个词里窥探到什么。
距离上次与汤川的单独谈话，已经过去了几天。内海已经查到津久井洋子与真柴绫音可能认识的情况。
而作为第十三研究室的真·编外人员，雪奈已经彻底让汤川带的学生们默认了她的存在。偶尔，那些学生还会帮雪奈的忙，透露一下汤川的地理位置。而作为回报，汤川很多辅助工作都由雪奈接手了，比如一些数据的整理——这一点都难不倒她，虽然物理和化学有所区别，但到底都是理科范畴内的，所采用的方法是相同的，正交表和三线表[注2]也是她常常用的。
“结束。”随着汤川的话音一落，雪奈就掐了秒表，将时间写在记录本上。
本子是很普通的实验记录本，蓝色封皮，一公分厚，如今已经用了三分之二的纸张。
“怎么样怎么样？”一个学生凑了过来，来看结果。
而雪奈摇了摇头，道：“效果还是不好。”
汤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将装置拆了，重新填上材料，准备再做一次。
雪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却放下了手中的笔，一手按住了汤川的手。“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汤川的目光扫了过来，带了一丝询问。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向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黑了，恐怕不多时会有一场暴雨。
“……我知道了。”
雪奈听到这样的回答，才放开一直按着的手——虽然感觉挺好的，但是再按下去，汤川估计会翻脸了吧？——她道：“得赶紧关窗关门，雨水扬进来可不太好。”
汤川点了点头。
在关好门窗后，雪奈和汤川一起走出了这栋楼。
而此时，瓢泼大雨已经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一张纸条]
，还差